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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将倾

  作者:马萨卡
  简介:
  新科状元中毒暴毙,镇北将军险些下狱,督办此案的大理寺卿却同他势同水火。
  皇帝:听闻你与镇北将军有些过节
  同僚:听闻你把大理寺卿的腿打断了
  陆随&楚荆:……
  大昭皇帝祭天遇刺,大理寺卿被挟持,二人双双坠下断崖生死未卜。
  戏说:且道那陆将军一箭瞄准了楚寺卿
  坊间:那楚寺卿掉下悬崖,连死也要拉个垫背
  陆随&楚荆:…………
  江南盐税盘根错节,大理寺卿被贬离京,路上竟再遇故人
  吃瓜百姓:楚寺卿被陷害离京,陆将军高兴得相送十里
  陆随&楚荆:……………………
  直至兵临城下,有人冲破敌军救走满身血污的楚寺卿,众人惊觉那不是镇北将军还能是谁?
  官场重逢,年少的情愫再无人知,有人要重拾旧梦,有人无奈敬而远之。
  大厦将倾,宦海沉浮,苦心经营,落得个人亡政息
  生如浮萍,不若一搅风云
  架空历史
  嘴硬心软将军攻×脆皮易嘎文臣受
  陆随×楚荆
 
 
 雀居楼命案
 
 
第01章 冤家路窄
  “寺卿,出事了。”
  外头下着雪,大理寺的门被推开,飞雪纷纷扬扬争相闯入,凛凛寒风吹熄了案边的暖炉。
  一青年正端坐案前,朔风掠过单薄的衣袖,显得他的身形更为清瘦。
  楚荆笔锋稍顿,问:“发生何事?”
  “韩琰一柱香前在雀居楼身亡,疑似遭人投毒,似乎与镇北大将军陆随有关。”
  听到这个名字,楚荆难得愣了神,奏疏上晕开一滴墨,他才回过神来,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却没有离开,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密令。
  楚荆终于放下笔,道:“你带人去一趟。”
  “是。”
  传话人前脚才踏出门,身后窸窸窣窣又传来声音。
  “且慢,”楚荆把写了一半的奏疏收拢放好,披上大氅,“我亲自去。”
  年关将至,长安连降了十日大雪,城内银装素裹,只有百姓门前的红灯笼给这满地的素色作了点缀。
  城内百姓们忙着洒扫祭神,外地的商贩也早就回了乡。宽敞的官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能听见马蹄踏过雪地发出的沙沙声。
  宝函钿雀金鹦鹏,珊瑚翠羽,沉香檀木,雀居楼是皇城脚下第一大酒家,打马过长安街,远远便能瞧见那飞檐的琉璃翠瓦。
  楚荆赶到时,雀居楼内的吵闹与楼外的清冷寂寥截然不同。
  京兆府的差役正高声呵斥着往外头赶人,和二楼的吵闹声一道撞进楚荆耳中。
  “听说是那位风头正盛的状元郎?”
  “啧啧啧,惨!”不知哪家公子悠哉地摇着扇叹道。
  “可惜呀,可惜。”
  “这韩琰可是那韩千岁的亲外甥,义子!谁敢害他呀?”
  “……”
  命案现场从不缺看热闹的,即便是文人也不能免俗。
  一场宴会突生变故,京兆府和大理寺及时派人封锁了雀居楼,不得进出,楼里楼外吵吵嚷嚷。
  楚荆认出了几位同僚,问道:“这些人是谁?”
  衙役道:“新科进士贺应淮今日在此地宴请宾客,也邀请了状元韩琰,这些人都是他翰林院的同窗。”
  在场的多为书生打扮,众人把尸体围成一圈,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楚荆拨开人群一看,只见那尸体已经双唇紫黑,手脚僵硬,七窍流血,瞳仁骤缩,双目仍不甘心地瞪着,看起来是中毒的症状,死状十分凄惨。此人早已断气,因生前全身抽搐,尸身僵硬后手脚扭曲成怪异姿态。
  一小童跪在尸体旁边早已哭成泪人,口中来来回回哭着“公子”二字。
  距离尸体不远处的另一侧,看客则空出了一片位置,无人敢靠近。
  “楚寺卿,别来无恙。”
  与周围人的惊恐不同,处于风波中心的陆随还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和楚荆打招呼。
  楚荆为死者盖上白布,让仵作带回大理寺验尸,然后才看向陆随,颔首道:“陆将军。”
  这京城里随便抓个人都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那跪在地上的小童仆分不清这些头衔,只是惯会察言观色,眼见楚荆是个能做主的,也不管在场的哪个官大哪个官小,连连跪着向楚荆磕头,大喊道:“官老爷!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少爷他……”
  楚荆扶起跪在地上扒拉着他裤腿的小童,安抚道:“你别急,起来慢慢说清楚。”
  那小童众目睽睽之下指着陆随鼻子破口大骂:“是这人害死了少爷!是他下的毒!”
  楚荆皱眉,问道:“你可有证据?”
  “少爷方才喝了他的酒,然后就七窍流血倒地不起,不是他还能有谁?!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小童正说着,又连连磕了两个头,把地板砸得哐哐响,额头立即起了红印子,两行泪唰唰往下流,连衣襟都哭湿了大半。
  他是韩琰的贴身侍童,自小在韩家长大,如今韩琰暴毙,他回了主人家定被迁怒,到那时不被打死也得掉层皮。那一串串眼泪未必有几分真情在,他只盼望着快快把犯人捉住,等主人家责怪起来,起码还能留下半条性命。
  那小童两句话正着反着说了半天,来龙去脉是一句也没说清楚,只一口咬定是陆随在酒里下了毒。
  “犯人”陆随的脸上倒是毫无波澜,桌上甚至还放着酒壶和喝剩一半酒液的杯子。
  这哭声把楼里的人都招来了,看客把二楼堵得水泄不通,一书生模样的人慌慌张张挤开人群,连发髻都被挤得歪歪扭扭,一番察言观色后,对现场看起来最大的官抬手作揖,说:“草民今日在此宴请宾客,不知怎么,竟会害得韩兄……”
  陆随不耐烦地打断行礼的人,把楚荆往自己身前一拉,道:“认错人了,这位才是大理寺卿,有话找他说。”
  这书生正是贺应淮,今日在雀居楼设宴,同为今年举得状元的韩琰与他交好,也应邀参加。再加上童仆的证词,韩琰见陆随也来了,上前敬了杯酒,谁知敬完酒不过半刻,韩琰突然身体抽搐,吐血倒地身亡。
  店家吓得赶紧报案,然后就是楚荆看到的情况了。
  听完贺应淮和童仆的陈词,楚荆看向陆随。
  陆随抱臂站在一旁,抚平被童仆扯皱的衣袖,满脸事不关己地答道:“大差不差,这位韩状元确实是喝完酒就毒发了,不过我只是恰巧路过上来喝了杯酒,并非那探花郎邀我来的,又恰巧碰见了韩状元,哪知会碰上这等倒霉事。”
  “这酒你也喝了?” 地上还有白瓷杯的碎片,桌上的几碟小菜已经空了,杯中还剩下快见底的残酒。
  “……喝了。” 陆随没想到他问这个,老实答道。
  “你没事?”
  “这便不劳楚寺卿费心了。”
  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楚荆抓住陆随的手腕要去探他的脉,沉声道:“说实话。”
  陆随无奈摊手,“你看我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眼见那童仆又要扑上来,楚荆没让他再说下去,说:“陆将军,还有在场几位,有劳随楚某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第02章 投怀送抱
  大将军毒杀状元郎的流言马上传遍了京城,韩琰的母亲伤心过度晕了过去,父亲急得连官服也没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大理寺。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宦权贵,韩琰也并非出身布衣。
  要是追溯回祖辈,韩琰一族在京城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曾祖父是护国功臣,战功赫赫;祖父曾官至三公,一代武将一代文臣,到了韩琰这一代也不负众望高中状元。
  陈远的白发上沾着雪,这些年他身体欠佳已经辞官,今日冒着大雪赶来,脸色更是憔悴得吓人。白布被他颤抖着的双手掀开,韩琰身上的污物已经被清理过,脸色是死人才有的苍白。
  陈远一向自诩清高,呆呆地看了半天,直到入了夜,竟扑通一下跪在楚荆面前。
  “陈某这辈子,从不愿求人,老来竟痛失爱子,只求楚寺卿能主持公道,不畏强权,让琰儿在天有灵,能够安息。”
  楚荆忙扶起他,道:“楚某一定查清真相,给韩公子一个交代。”
  陈远这意有所指,论品阶,陈远只是个六品的工部员外郎。论实权,陆随手握西北重兵,连皇帝都要看他几分脸色。更何况这当朝皇帝又是个处处受牵制的主,若真是陆随杀的人,即便闹到皇帝那儿,整件事也只能被掩盖过去。
  可韩琰还有另一重身份,他原名陈焱,母亲是那位炽手可热的司礼监韩文忠的妹妹,甚至改了姓,认韩公公作义父。
  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连一旁的差役都忍不住替楚荆头疼。
  暂时安抚了韩家,楚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竟真把陆随暂时羁押了起来。
  更为惊人的是,陆随竟十分配合地被他送进了牢房。
  民间传闻大理寺牢狱阴森恐怖,只进不出,多的是严刑逼供的手段。长安城里哪家小儿不听话,大人便吓唬道要把他抓进大理寺关个几日。
  烛台上还剩半盏灯油,勉强可供照明,也许是因为在冬天,牢房里没有陈腐的臭味,连恼人的蝇虫也没了踪影。
  陆随能从一个无名小卒走到如今的位置,都是在一场场实战中打出来的,无数次风餐露宿死里逃生,甚至曾经在雪堆中不吃不喝埋伏了好几日,倒也不把这监狱的恶劣环境放在眼中。
  雪天狱中的被子沉重得很,里面的棉絮多半已经吸水变潮。陆随颇为嫌弃地扔在一旁,铺平稻草正准备躺下,转头便看见一团雪白的被子站在门口。
  “?”
  被子长了腿,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两步。
  楚荆从臃肿的棉被后探出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在稻草上放好东西就走。
  “楚寺卿,不审审我?”
  楚荆一瞬间身体僵硬,低眸不去看他,“夜已深了,明日再问也不迟。”
  陆随倒是替人着想:“等明日查出与我无关,恐怕就没有机会再问了。”
  “若是无关,问了也无用,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早日休息吧,委屈将军今夜在此了。”
  陆随摸了摸抱来的被子,蓬松暖和,雪白如新,还有种淡淡的木香。他颇为悠闲地绕到楚荆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问道:“那楚寺卿觉得有关无关?”
  楚荆嘴唇微抿,道:“楚某相信证据,从不妄作猜测。”
  “真奇怪,该你审的你不审,不该你审的你又偏爱横插一手。楚荆,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知道陆随对他心怀不满,对方的讥讽之意显而易见,楚荆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反正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也罢,不审便不审吧,”陆随嗤笑,“多年未见,本想叙叙旧,那日廷宴上听闻寺卿身体抱恙,今日看来也并无大碍。”
  陆随突然伸手,捏着楚荆下颌左右端详了一番,感叹道:“长着这样一张脸,短短七年就从一介无名小卒成为大理寺卿,难怪不愿意赏脸了。”
  对方的语气实在是阴阳怪气,明里暗里都是嘲讽。
  楚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命人摆了桌椅纸笔记录。陆随倒没把自己当作外人,茶盏中有的是茶水不喝,偏嚷着要了两壶酒。
  “好酒!”
  给嫌犯喝的酒能有多好,陆随也不介意,做作的姿态不禁让人怀疑他杯中的是什么琼浆玉液,而不是淡如白水的浑浊黄酒。
  楚荆翻看今日记录下的卷宗,说:“你说贺应淮没有邀你去赴宴,只是碰巧路过。”
  “不错。”
  “那你今日为何‘路过’雀居楼?”楚荆问道。
  陆随笑着反问:“楚寺卿猜不出是为何?”
  “猜不出。”
  陆随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打量楚荆的脸,多年未见,他的相貌倒没怎么变化,只是瘦了些,棱角更加分明,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大理寺卿不是什么轻松的位置,大概是事务繁忙,整日埋头看卷宗,又不肯好好休息。不过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就像一口古井,无论怎么激怒对方,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楚荆的相貌本就偏秀气,身板又显得文弱,对陆随而言毫无威慑力。入夜天又冷了三分,牢里透进阵阵冷风,冻得楚荆耳朵泛红,耳垂看着像是很好捏的样子……
  陆随想着想着便走了神,伸手拈起楚荆鬓边的一缕碎发,凑近耳边说道:“听闻雀居楼有美酒、佳人,你我都是男人,你说我去干什么?”
  烛影晃动,两人对坐着,靠得极近,丝毫不像是审讯现场。作记录的范主簿笔尖悬在纸上,犹豫着不知当写不当写。啪!
  楚荆抓住陆随的手,身体后仰拉开了距离:“将军说话不必靠这么近,楚某听得见。”
  陆随不紧不慢收回手,不再逗他:“我不过是得了空四处逛逛,碰巧看到雀居楼宾客如云,就自个找了个位置,小酌一杯,看个热闹。”
  “看不出你还是个爱热闹的人。”
  “不成?”
  “成。”楚荆回到正题,“据那侍童说,韩琰见你独自一人,便与你交谈,还邀你饮了一杯。”
  “不错。”
  “用你的酒杯?”
  “不是,他端着酒杯过来的,跟我说了几句话。”
  虽然韩琰入仕不足一年,陆随也一直不在京城,但韩琰自小在京城长大,有韩公公这层关系,这些年也认识不少官员大将,他能结识陆随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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