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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近代现代)——虹柚

时间:2024-07-05 08:01:32  作者:虹柚
  薄明远察觉到他们的担忧,心底越发自责自己拖累了薄霁和江袖亭。
  有一次半夜睡醒,他没控制住情绪,想起来找药吃,正好碰上薄霁坐在客厅。
  他说:“爸,求您了。”
  薄明远一下心软,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感觉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跟薄霁说想去乡下待两天,薄霁和江袖亭送薄明远去的,邬南他们也跟着。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在河里抓鱼,但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抓到一半江袖亭被喊走,其他人也没心情继续,索性收了篓子,还把为数不多的鱼放生了。
  彼时邬南将裤腿卷到大腿处,坐在田埂上抽烟,语气沉重道:“要不出国看看?”
  他和江袖亭都借助家里的关系找了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来看过了,但效果并不好,尤其是最近,薄明远老说他晚上做梦梦到薄霁妈妈,还说想去陪她。
  江袖亭半夜惊醒,经常偷偷去看薄明远,生怕他想不开。
  薄霁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去。”
  薄明远最近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薄霁说话他也不听,来了乡下之后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薄霁知道他只是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所以一直强忍着。
  宁逸不解道:“明叔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薄霁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足够幸福,所以他想去寻找他的幸福了。”
  宁逸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薄霁又道:“我拴了他十年。”
  当年他妈去世的时候,其实薄明远吃了很多安眠药,当时是薄霁打电话喊的救护车。
  薄明远醒后,薄霁跪在地上求他,让他不要离开他,薄明远心软了,就一直这么陪着他,一陪就是十年。
  但薄霁很清楚,他爸很痛苦。
  宁逸鼻头一酸,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小霁,明叔很爱你……”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江袖亭,薄霁立马低头,快速调整好情绪,“嗯,我知道。”
  江袖亭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棍,隔着一段距离冲几人招手,“爷爷奶奶让我们回家吃饭。”
  薄霁先站起来朝江袖亭那边走,并提醒宁逸和邬南,“回家吃饭了。”
  待薄霁走近后,江袖亭把手里的冰棍递过去,献宝似的,“好吃,你尝尝。”
  薄霁低头咬了一口,冰凉在口腔里散开,他牵起江袖亭的手往回走,邬南和宁逸在后面跟着。
 
 
第57章 噩耗
  陪薄明远在家待了两天后, 江袖亭他们四个就该回学校上课了。
  看着几人担忧的神情,薄明远无所谓地摆摆手催促他们,“你们赶紧回去上课, 别耽误课程, 我在这儿玩够了就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邬南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叔叔,下次能给我做个红烧牛肉吗,好想吃。”
  薄明远爽朗地笑道:“行,回去后给你做, 赶紧走吧, 等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
  江袖亭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满脸担忧道:“叔叔,我们走了,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薄明远的脸上始终挂着慈爱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 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嘛,你们赶紧回去吧,到了记得报平安。”
  车子缓慢朝前开去,江袖亭费劲地跟薄明远挥手告别,“嗯, 叔叔再见。”
  车子走远后,江袖亭回头看着仍旧站在路口的薄明远, 鼻头一酸, 眼眶就红了。
  其他人心情也格外沉重,邬南开口打破沉默, “我们什么时候来接叔叔?”
  薄霁垂眸,声音低低的, “到时候看,他想回去再来接。”
  江袖亭握住薄霁的手,通过温热的掌心将暖意传递给他。
  薄霁回握住他的手,疲惫地靠在江袖亭单薄的肩膀上。
  宁逸和邬南在说话,显得不那么冷寂。
  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四个人在薄霁家楼下的餐馆吃完饭后直接上楼准备明天一早回学校。
  走到楼下小卖部时,邬南提议:“喝点儿?”
  宁逸没意见,江袖亭抬头看了薄霁一眼。
  薄霁语气柔和:“想喝就喝。”
  江袖亭想着最近薄霁压力大,就说:“那就喝一点点吧。”
  “好嘞,我去买。”邬南说完就拽着宁逸进了小卖部,江袖亭也想去,但他又想在这儿陪薄霁。
  薄霁突然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我们也去看看。”
  江袖亭欣喜地抬头,“你知道我想去?”
  薄霁捏捏他的脸,笑着说:“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根本就不用猜。
  江袖亭囧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小卖部里的零食吸引了注意力。
  看到俩人进来,邬南爽快道:“想吃什么随便拿,今天我买单。”
  “本来也没打算客气。”江袖亭小声说完,直接走到零食区,短短几分钟,他就抱了一堆零食过来。
  邬南看了薄霁一眼,“完了,你以后得多挣点钱才行,不然养不起啊。”
  江袖亭不满道:“是你自己说请客的。”
  邬南无奈解释:“我让他多挣点钱养你,也没说错啊,毕竟你从小娇生惯养的。”
  江袖亭不想跟他说这些,催促道: “付钱。”
  “别催,我又不会跑。”邬南说着,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从小卖部离开后,四个人一起上楼。
  最近因为薄明远的事儿,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所以喝酒的时候没了度,最后全都喝醉了。
  尤其是江袖亭,抱着薄霁又哭又闹,幸好提前洗了澡,不然估计连澡都得薄霁帮他洗。
  收拾完躺在床上后,江袖亭一个劲儿往薄霁怀里钻,嘴里念念有词:“哥哥,我头晕,好难受。”
  薄霁坐起身搂着喂他水,“喝点水。”
  江袖亭喝了一口就把脸扭到一边,醉醺醺地说:“喝不下了。”
  薄霁轻轻擦掉他嘴角的水渍,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吧,很晚了。”
  江袖亭闭着眼睛点头, 没多久就睡着。
  薄霁低头看着江袖亭,表情格外心疼,“宝宝,晚安。”
  睡梦中的江袖亭嘟囔着说了句晚安,彻底睡熟。
  —
  将近两周时间里,薄明远都待在乡下,江袖亭几乎每天都会跟他开视频,视频里的薄明远看起来心情不错,每天跟着爷爷奶奶下田,病情也似乎有所好转。
  正当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传来噩耗——薄爷爷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去世了。
  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邬南开车载着江袖亭薄霁和宁逸连夜赶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薄爷爷家挤满了人,都是过来帮忙的,薄明远呆坐在一旁,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一般。
  薄霁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爸——”
  薄明远机械地转头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死寂,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叔叔。”江袖亭也跟着喊了一声。
  薄明远猩红的眼珠子缓慢地转动着,像是被人抽走灵魂一般,神情木讷地看着江袖亭,“亭亭,你们来了?”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泪,“您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感觉叔叔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一样,明明昨天还在跟他视频,还说等他回去就给他做好吃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江袖亭难过地别过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邬南见状,连忙带他出去透气。
  薄霁在屋里,听着长辈们的安排,奶奶因为爷爷突然去世,已经卧床不起,甚至连薄霁都不认识了。
  族里的长辈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薄霁回头看着薄明远,眼眶一下就红了。
  村长过来拍拍薄霁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小霁,你爷爷的丧失村里的人都会帮着,你别太担心,现在主要是照顾好你爸和你奶奶,事情太突然,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薄霁强忍着难过,声音染上一丝哽咽,“嗯,谢谢村长。”
  村长和蔼地笑道:“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好谢的,以后你们有出息了,别忘了咱们这个小村庄才是。”
  薄霁点点头,“肯定不会忘记的。”
  村长欣慰道:“你先去看看你奶奶吧,这边交给我们这些老骨头。”
  薄霁又道了几声谢,转身去看奶奶。
  江袖亭在院里那棵砍了一半的苹果树下哭,听说爷爷就是为了修剪这棵树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如果上次过来,他帮忙修剪了,爷爷是不是就不会……
  如果他能有出息一点,把爷爷奶奶接到市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薄霁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他抬起拳头一拳砸在墙上,手指骨节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江袖亭见状,连忙过去,小声喊道:“薄霁。”
  听到声音,薄霁下意识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垂眸看着江袖亭,“我要去看看奶奶,你跟我一起吗?”
  “嗯。”江袖亭没说别的,安安静静地跟在薄霁身后,心情格外沉重。
  奶奶睡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江袖亭感觉她的头发好像比之前白了很多。
  薄霁将半掩的门推开进去,轻声喊道:“奶奶。”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手臂小幅度动了一下,看着像是在擦眼泪。
  江袖亭跟着薄霁进去,隔着一小段距离站在床边。
  他喊了一声:“奶奶。”
  过了很久奶奶才鼻音很重地开口,“你们回来了,不用管我,出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奶奶,我陪着您吧,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忙。”江袖亭说完就从旁边拿了个木凳子坐到床边守着。
  奶奶并未理他,仍旧保持刚刚的姿势躺着,薄霁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跟奶奶说,“奶奶,对不起。”
  薄霁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奶奶没有要起身或者开口的意思,薄霁和江袖亭交换一个眼神准备离开,刚转身,奶奶就说:“小霁,不要把与你无关的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这些和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薄霁顿了顿,垂着眼,“如果上次回来,我帮爷爷把苹果树修剪好,就不会……”
  奶奶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薄霁说,“除了苹果树,还有梨树桃树,该来的总会来,避不开的。”
  薄霁一怔,道理他都明白,但总是忍不住想把错往身上揽。
  奶奶又道:“小霁,这些年可怜了你,希望你别怪我们这些长辈才是。”
  薄霁握紧拳头,沉声道:“没有,能跟你们成为一家人,是我最大的荣幸。”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可怜,爸妈爷爷奶奶都很爱他,老爸更是为了他用牢笼将自己困住十年,要真说起来,他才是那个拖累。
  奶奶叹了口气,哽咽道:“去忙吧,辛苦你来回跑了。”
  “不辛苦,您好好休息,亭亭在这儿陪您。”薄霁说完就出去忙了,屋里只剩下江袖亭和奶奶。
  江袖亭想到爷爷去世就忍不住难过,薄霁肯定也很难过,但他总是把这些事压在心底,从来不轻易表露。
  再这么下去,他也会出问题的。
  他正难过,奶奶突然开口,“亭亭,你能扶我起来吗?”
  江袖亭胡乱擦了眼泪,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奶奶坐起来。
  江袖亭这才看清,奶奶的脸色有多差。
  好像一夜间老了很多岁,满脸沧桑,和前两天他见到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处处透着和蔼的老人家完全不搭边,她整个人被悲伤笼罩着,即便牵强地笑着,眼底也毫无生机。
  江袖亭哽咽着喊了一声,“奶奶。”
  奶奶抬头看着他,露出和往常一样和蔼的笑容,“不哭,我没事,别担心。”
  江袖亭擦了眼角的泪珠,强忍着难过,把小凳子往前挪了挪,挨着床边坐下。
  “累不累?”奶奶问他,“昨晚连夜赶回来,估计都没怎么睡觉吧?”
  江袖亭摇摇头,“不累。”
  以前他坐车很喜欢睡觉,即便是在睡眠充足的情况下,但昨晚半夜爬起来往这边赶,他在车上毫无睡意,现在也不觉得困。
  “幸好有你在小霁身边,他能有个人说说体己话。”奶奶叹了口气,语气真诚道,“亭亭,谢谢你。”
  江袖亭瘪瘪嘴,眼眶瞬间湿了,“奶奶,不要向我道谢,能跟薄霁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开心就好,起初知道小霁喜欢的人是男孩子,好像是他高考完的时候,他跟着他爸爸回来,我偶然听到他爸爸笑他只敢在日记本里写,后来细问才知道。”
  奶奶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其实一开始我和他爷爷挺不能接受的,毕竟我们没什么文化,也没听说过谁家是男孩子跟男孩子在一起过日子。”
  江袖亭闻言,下意识紧张,拳头不自觉握紧,紧接着又听到奶奶说,“但后来他爸说,人生就那么几十年,活得开心最重要,还说他已经对小霁亏欠太多,不想在感情上管教束缚他,所以我和他爷爷也慢慢地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这才发现我们的眼光有多狭隘,说白了,感情这种事儿,谁都说不准,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绝对的对错,是吧?”
  江袖亭一脸感动,“奶奶,谢谢您能理解我们。”
  原来薄霁喜欢他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难过第一次来的时候,爷爷和奶奶对他那么好。
  听说他跟薄霁在谈恋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原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做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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