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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近代现代)——虹柚

时间:2024-07-05 08:01:32  作者:虹柚
  薄明远嘴唇微微蠕动着,忍不住开口,“亭亭,我……”
  江袖亭目视前方,无情地打断薄明远,“叔叔,您跟我说也没用,我听薄霁的。”
  薄明远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俩都不肯听我的,那就去看看吧。”
  历时三个小时后,薄霁站在医生办公室,江袖亭在门口陪着薄明远。
  医生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落在薄霁身上,“你是患者的儿子是吧?”
  薄霁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嗯,我爸怎么样?”
  医生摘下眼镜疲惫地揉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你应该也有数,你爸这个想治愈完全不可能,一来是他年纪大了,有基础病,很多药物我们不能随意开,二来是他自己的心结打不开,外界干扰治疗虽然有用,但效果并不明显。”
  薄霁垂着眼,声音平静地询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语气沉重道:“办法是有,就怕你不忍心让你爸受苦,现在的治疗方案有两个,一是住院电击治疗,二是回家自己调养,多关心多陪伴,尽量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如果有条件的话,带他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心情。”
  薄霁站在原地,突然有点迷茫,就像当年妈妈躺在病床上求爸爸拔掉她的氧气管时一样。
  妈,我该怎么做?
  医生于心不忍道:“你也别太悲观,只要好好陪伴,让他别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一般都没什么问题的。”
  别人家都是孩子抑郁,他家确实爸抑郁,再这么下去,孩子也会受到影响的……
  唉……
  过了很久,薄霁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药呢,还要继续吃吗?”
  医生点点头,“吃,等会儿我开单子,你直接去缴费拿药就行。”
  薄霁点头,“嗯,谢谢医生,电击暂时不考虑,我多带他出去走走。”
  医生起身拍拍薄霁的肩膀,言语间满是心疼,“他那么大年纪,确实受罪,你也受苦了。”
  薄霁抿着唇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等着医生开单子。
  走廊上,江袖亭急得起来走了几圈,反观薄明远,要淡定许多。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跟江袖亭说,“亭亭,坐下休息会儿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江袖亭牵强地笑笑,“叔叔,我不累,一直坐着,多走走对身体好。”
  薄明远笑着安慰他,“不用担心,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就是些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江袖亭叹了口气,在薄明远身边坐下,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说:“叔叔,您不介意的话,我能让一个这方面很厉害的叔叔帮您检查一下吗?”
  只要薄明远同意,他立马打电话给秦叔叔,秦叔叔可是国内有名的心理专家,肯定能治好叔叔。
  薄明远满脸慈爱地看着他,笑着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数,都这么多年了,这病倒像是老朋友似的,突然没了,我估计还会不习惯呢。”
  江袖亭鼻头一酸,哪有人把病当朋友的。
  “别难过,我不会死的,我还想看着小霁过上好日子,想看着你俩结婚呢。”薄明远安慰似的拍拍江袖亭的手背,开始畅想未来。
  “虽然不能领证,但可以办酒席,到时候我去找你爸妈商量,他们会不会不同意?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肯定会帮你们争取的,要是同意就更好了,摆酒席摆十桌应该差不多吧,到时候把爷爷奶奶也接过来,两个两人家肯定会很开心。”
  江袖亭强忍着难过,“嗯,我都听您的。”
  薄明远满脸慈爱地帮江袖亭整理衣服,叹息一声道:“亭亭真乖,以后万一小霁欺负你可怎么办,要是他惹你生气了,你就打他,别自己憋在心里。”
  “不会的。”江袖亭摇头说,“他不会欺负我的。”
  薄明远爽朗地笑了一声,欣慰道:“那就好,我看着小霁那么稀罕你,估计也舍不得欺负你,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江袖亭闷闷道:“是您疼我才会这样想。”
  薄明远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薄霁就推门出来,手上拿着医生开的单子。
  江袖亭连忙起身,满脸紧张道:“怎么样?”
  薄霁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没什么事,医生说和之前一样,吃药就行,有什么问题再来医院。”
  薄明远拍拍大腿,“我就说没什么问题,你俩别担心了。”
  江袖亭没说话,因为他能感觉到薄霁压抑的情绪,但他没有问,因为薄明远还在,薄霁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
  听说自己没事,薄明远一路上心情都不错,嘴里哼着江袖亭听不懂的小曲儿。
  他突然有点庆幸刚刚薄霁没有说实话。
  回到家后,薄明远下楼去溜达,昨天他认识了小区里喜欢下棋的大爷,说是要去陪老人家下一局。
  江袖亭送他出门,并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对薄霁念叨时的不同,薄明远稀罕地揉揉江袖亭的头,承诺会早点回来后,关上门走了。
  江袖亭连忙转身去厨房,薄霁在处理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鱼,场面有些血腥,江袖亭眯着眼过去,从背后抱住薄霁,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现在能跟我说了。”
  薄霁手上的动作一顿,久久没有说话。
  江袖亭小声催促:“哥哥,说吧,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薄霁深吸一口气,说:“你先出去,我把鱼处理好就出来。”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说,“我这样会妨碍到你吗?”
  “不会。”薄霁摇摇头,旋即又道:“但是味道很重,我怕你闻不惯。”
  “没……呕……”江袖亭捂着嘴,口是心非,“其实没关系的。”
  薄霁回头看着他,语气温柔:“乖,先出去吧,我处理完就出来。”
  本来江袖亭想再坚持一下的,但那个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他感觉再待下去他要吐了,只好先出去。
  他第一次知道,鱼原来那么腥。
  喝了两大杯水后,翻滚的胃终于安静下来,江袖亭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索性躺在上面,还给自己拿了个小毯子盖着。
  白色的毛绒毯子罩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软糯糯的。
  躺了十来分钟,他都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坐起来,仰头正好看到薄霁出来。
  江袖亭伸手要抱,薄霁却往后退了一步,“身上味道很重,我去洗个澡再来。”
  说完他就走了,江袖亭心里有点失落,但他知道薄霁是在担心薄明远,没说什么,默默套上拖鞋去卧室等薄霁。
  妞妞跑到他脚边蹭了蹭,似乎是在安慰他。
  江袖亭心软地将妞妞抱起来放到腿上,手轻轻帮她顺毛。
  他亲了亲妞妞的鼻子,小声嘟囔:“妞妞,你爸爸真凶。”
  似附和他一般,妞妞喵喵叫了两声,亲昵地在他怀里蹭,蹭了江袖亭一身猫毛。
  江袖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妞妞,你爸爸心情不好,你说我要怎么哄他才好?”
  妞妞叫了两声,趴在他腿上舒服地眯着眼,全然没察觉到江袖亭糟糕的心情。
  江袖亭叹了口气,于心不忍道:“算了,你只是一只漂亮的小猫,我还是不为难你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吧。”
  薄霁出来就看到江袖亭在跟妞妞说话,他勾勾唇,走到江袖亭身边蹲下,“什么时候学会猫语了?”
  江袖亭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妞妞能听懂人话,不信你看……”
  他清清嗓,低头喊了一声,“妞妞?”
  妞妞抬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他,喵呜叫了两声。
  江袖亭抬头看着薄霁,“你看,我就说她能听懂。”
  薄霁撸了撸妞妞的毛,把她从江袖亭怀里抱走放到地上,转而冲江袖亭伸手。
  江袖亭低头看着身上的猫毛,犹豫道:“身上有很多猫毛,你等我粘一下——”
  刚起身,薄霁突然伸手拦腰将他抱起来,江袖亭惊呼一声,满脸惊慌地抱着薄霁的脖子。
  薄霁抱着他坐到椅子上,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语气低沉地喊了一声:“宝宝。”
  江袖亭回过神来,“嗯,在呢。”
  薄霁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医生说我爸很严重,他说可以电击治疗,但我不忍心,就选了第二个方案,准备有时间带他出去走走,这段时间能麻烦你帮我看着他点儿吗?”
  他得多挣点钱才行。
  “一点也不麻烦,我会多陪着叔叔的。” 江袖亭哽咽着,“我秦叔叔是国内知名的心理专家,我让他过来给叔叔看看吧,刚刚我跟叔叔说了,但他没答应。”
  薄霁没拒绝,点头答应,“好,谢谢宝宝。”
  江袖亭松了口气,轻轻拍着薄霁的后背说:“那我等会儿问问秦叔叔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直接来家里,省的叔叔奔波。”
  薄霁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奔涌的情绪,“嗯,什么时候来你提前跟我说,我好跟我爸说,不然我怕他到时候不肯配合。”
  “好。”江袖亭难过地抱着薄霁,“怎么办,我感觉叔叔他……”
  他不知道如果叔叔真的出点什么意外,薄霁能不能承受得住,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没事的,肯定不会的。”薄霁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他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成家,他答应我的,等将来我出息了,他就跟着我享福,是他自己说的。”
  薄霁没哭,只是很平静地叙述着薄明远跟他的约定,但江袖亭哭了。
  听到他的抽泣声,薄霁抬头捧着他的脸,颤抖着将唇贴在他的额头上,低声道:“宝宝,别哭,不会有事的。”
  江袖亭死死抱住薄霁,薄霁同样,两个人就像是在借助对方的力量支持自己一般。
  情绪平复得差不多,江袖亭有点担心薄明远,就下楼去找人。
  刚在小区公园里走了一圈,抬头就看到树下的石桌边的薄明远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下棋。
  “叔叔。”他老远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亭亭?”薄明远惊讶道,“你怎么下来了?”
  江袖亭随便扯了个谎,“薄霁让我喊您回家吃饭,您忘带手机了。”
  薄明远摸摸口袋,“还真没带。”他笑着跟江袖亭商量,“下完这盘就走,马上。”
  江袖亭点点头,坐到石凳上等。
  薄明远对面的老人看了江袖亭一眼,问:“你儿子?”
  “不是。”薄明远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的对象,怎么样,好看吧?”
  老人家满脸厌恶:“世风日下,有违人伦。”
  薄明远一听,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老人的鼻子骂:“嘿你这老家伙,说什么呢,大清都亡这么久了,你还裹着小脑呢。”
  老人不甘示弱:“本来就有违人伦,男人怎么能跟男人在一起……”
  “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迂腐的老家伙。”薄明远拉着江袖亭,“亭亭,我们走。”
  “喂,棋还没下完呢。”老人焦急地在后面喊。
  薄明远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你自己下吧,老东西。”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拉着江袖亭回家,回到家后,还是觉得气不过,嘴里骂骂咧咧。
  薄霁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薄明远气成那样,连忙关心:“怎么了?”
  “刚刚……”
  江袖亭还没说完,薄明远就气冲冲地走到薄霁跟前,“你给我听着,以后不管谁说你跟亭亭,都给我骂回去,别跟那些裹小脑的人客气。”
  闻言,薄霁了然,“他乐意说就让他说,生气做什么。”
  薄明远气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我快气死了,臭小子你就不能跟着我骂他两句解解气?”
  “气大伤身。”薄霁说,“医生让您情绪不要大起大落。”
  薄明远看着自家儿子冷漠的背影,转头看着江袖亭,“亭亭,你也不骂两句?”
  江袖亭一怔,为难道:“叔叔,我不会骂人。”
  薄明远:“呃……”完了,在儿媳妇面前暴露本性了。
  江袖亭说:“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
  薄明远一愣,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亭亭说得对,日子是自己过的,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过去十年,别人对他的误解那么多,他从来没在乎过,到了江袖亭和薄霁这儿,他反倒在乎了。
  他真是老了,看问题还不如小孩子。
  江袖亭连忙说:“我知道叔叔你是担心我被那些言论影响,其实我不在乎。”
  “那就好。”薄明远满脸欣慰,“还是亭亭贴心,知道安慰我,不像薄霁,就知道惹我生气。”
  话音刚落,薄霁就面无表情地端着刚做好的红烧鱼出来,“洗手准备吃饭。”
  薄明远轻咳一声,拉着江袖亭去洗手。
  心想如果有江袖亭陪着薄霁,他应该不会孤单。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薄霁和江袖亭周末一有时间就带薄明远去城郊晃悠。
  那个很厉害的心理专家来看了,结论和医院一样,当时江袖亭难过了很久,但不得不重整旗鼓,每天抽时间陪薄明远。
  邬南和宁逸知道后也偶尔会过来,几个人轮流陪薄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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