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考虑到薄霁上学,所以江袖亭买的房子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但够住了。
俩人坐公交车过去,江袖亭轻车熟路地带着薄霁进去,明显不是第一次来。
江袖亭主动解释:“因为房子有点旧,我让人重新翻新了一下,之前来过几次。”
薄霁用手指挠挠他的手心,调戏道:“好的,小房东。”
江袖亭脸立马红了,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这个小区比刚刚他们看那个新多了,环境也好,还是电梯房。
房子在三楼,江袖亭考虑到楼层太高不方便,所以选了个折中的。
房子想很好,比薄霁他们之前那个房子要宽敞得多,家具什么的都有,全新的,不用想,肯定是江袖亭购置的。
江袖亭站在玄关,忐忑地问薄霁,“还行吗?不行的话我们重新找……唔……”
话音未落,薄霁突然转身把江袖亭推到门边,低头吻住他的唇。
因为惊讶,江袖亭双眼瞪大,嘴也微微张着。
薄霁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进他温热的口腔,舌尖蛮横地扫荡着,有种要将他所有呼吸都夺走的架势。
江袖亭被亲得双腿发软,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薄霁顶开他的膝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手则死死箍着他的腰,吻得越来越激烈。
“唔嗯……”江袖亭浑身瘫软,眼角有泪珠滚落。
薄霁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一只手护着他的后脑勺,吻得越来越激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知道亲了多久,江袖亭都起反应了,薄霁才松开他。
薄霁用额头抵着他,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江袖亭的脸上,他喘息着问:“怎么办,还想亲。”
江袖亭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眸底蓄起一层晶莹的的水雾,“先让我缓缓。”
不知道薄霁突然怎么了,这么凶,但只要他不生气就好。
薄霁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气音很重地笑道:“宝宝,我怎么有种被你包养的感觉。”
江袖亭一怔,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薄霁抬头亲了他一下,安抚道:“别紧张,我没生气。”
江袖亭呼出一口浊气,“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每个月付我一点房租,或者让我来蹭饭抵房租。”
他一开始想的是第二个方案,他不能白吃白喝,所以用房租来抵正好。
薄霁笑着说,“那你不是很吃亏吗?”
江袖亭摇头道:“一点儿也不吃亏,白吃白喝还有男朋友陪,哪里吃亏?”
薄霁吻了吻他的侧颈,说:“这么说,我得好好伺候好你了?”
江袖亭被“伺候”这两个字刺激得腿一软,整个人跌进薄霁的怀里。
薄霁双手抱着他,笑着打趣,“小房东投怀送抱,是想让我伺候你?”
薄霁用那种很色的眼神看着他,江袖亭感觉脸上一片烧热,红着脸道:“你别逗我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房子吧,哪里有问题可以提,我找人来修。”
“真的有房东的样子了。”薄霁低头亲了他一口,“真棒。”
江袖亭担忧了几天的事儿,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薄霁对房子很满意,还给薄明远拍了照片,听说是江袖亭的房子,薄明远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不过最近天气比较干燥,加上窗户开着,屋子里灰尘很大,江袖亭和薄霁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才离开。
“明天就搬家吗?”江袖亭问薄霁,“再过两天就开学了,得抓紧时间。”
薄霁垂眸看着他,“嗯,明天搬,没多少东西,应该一天就能搬完。”
江袖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的嘴还肿吗?”
刚刚打扫的时候,薄霁又亲他了,他发现薄霁其实还挺喜欢接吻的,之前不管他怎么磨他都不肯吻他,他还以为薄霁性冷淡呢,事实完全相反。
每次接吻,薄霁都会那什么。
也不知道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薄霁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一番,没忍住又亲了一下才道:“有点。”
“那我把口罩戴上,免得被人看出来。”江袖亭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幸好最近天气冷,不是他一个人戴口罩。
薄霁满脸温柔地问他,“晚上要回家吗?”
江袖亭点点头, “要回去,早上跟我妈妈说的是出来找同学玩,邬南没跟着,她不会让我在外面住的。”
之前他已经撒谎在薄霁家住了两个晚上,再撒谎的话,会露馅的。
薄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江袖亭主动握着薄霁的手安慰道:“开学就能每天黏在一起了,再坚持两天。”
“嗯,最近找房子辛苦了。”薄霁一本正经道,“可惜了。”
江袖亭一愣,“可惜什么?”
薄霁转头看着前方,语气冷淡道:“现在气氛很好,很适合接吻。”
江袖亭一怔,旋即心跳如雷。
他低着头,吞了吞口水道:“不能亲了,再亲,我没法儿见人了。”
“嗯,先去吃饭。”薄霁说完,拉着他走进路边的餐馆。
吃完饭后,薄霁打车送江袖亭回家,在距离江袖亭家三公里的地方停下,目送江袖亭乘坐的出租车消失才转身步行回家。
翌日,江袖亭把邬南叫上,去帮薄霁搬家。
邬南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江袖亭,“大哥,你让我用豪车去帮薄霁拉东西?”
“豪车又怎么了,能当饭吃吗?”江袖亭不满道,“你不想去就算了,我找别人。”
邬南忙道:“去去去,我又没说不去,抱怨两句还不行吗?”
“废话那么多干嘛,早点答应不就好了。”江袖亭边吐槽边给薄霁发消息,让他别找车子,他让邬南过去装东西。
薄霁回复他之后,俩人就一直聊天,邬南彻底沦为司机。
不过去搬家能见到宁逸,他心情也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别提多悠闲。
薄霁家的东西不多,只有一点衣服和他的书,其他都是房东家的。
但邬南的豪车实在有点废,装不了多少东西,跑了四五趟才搬完。
最后一趟,薄明远和宁逸跟着邬南的车过去,江袖亭和薄霁则留下善后,打扫屋子并把钥匙还给房东。
江袖亭怀里抱着妞妞,跟在薄霁身后下楼。
好久没见的漾漾坐着轮椅出现,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江袖亭差点没认出来。
“东西都搬完了?”漾漾身边的女人开口。
薄霁点点头,“都搬完了,本来也没多少东西。”
女人笑了笑,说:“以后有时间记得回来玩儿。”
漾漾虚弱道:“哥哥,你搬走了还会回来吗?”
薄霁蹲在地上,伸手揉揉漾漾头上的毛绒帽子,“会的,宁逸哥哥不是还在这儿吗,我有时间会回来看漾漾的。”
“嗯,那到时候袖亭哥哥一起回来。”漾漾抬头看着江袖亭,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袖亭哥哥,你现在是薄霁哥哥的老婆了吗?”
江袖亭满脸涨红,薄霁也没好到哪儿去,耳朵都红了。
漾漾妈妈看出俩人不自在,连忙说教,“漾漾,小孩子不能乱说话。”
漾漾失落道:“知道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临走前江袖亭凑到漾漾耳边跟她说“是的”,而后跟着薄霁离开。
俩人离开后,漾漾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漾漾妈妈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听说薄霁哥哥要搬走不是还哭鼻子吗,现在这么开心?”
漾漾低头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笑容,“妈妈,袖亭哥哥说,他现在是薄霁哥哥的老婆了,那以后薄霁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孤单了?”
漾漾妈鼻头一酸,抱住自己的女儿,“嗯,他不会再孤单了。”
“那就好。”漾漾没力气地靠在妈妈身上,虚弱道,“妈妈,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漾漾妈连忙起身,推着漾漾往家走,“睡一会儿吧,妈妈带你回家。”
—
江袖亭一行人把东西收拾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因为新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邬南提议出去吃,并且他请客,不过最后是薄明远买的单。
薄明远说:“我这个当叔叔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们买单呢。”
邬南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不是我提议出来吃的嘛,让叔叔买单,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薄明远拍拍邬南的肩膀,笑得满脸慈祥,“真要说过意不去,是我和小霁才对,你那个车应该挺贵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坏。”
邬南摆摆手,“没有,好着呢,我刚检查过。”
“那就好。”薄明远回头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袖亭和薄霁,跟邬南说,“晚上就在我们这儿睡,明天直接去学校吧。”
邬南瞥了宁逸一眼,笑着拒绝,“不了叔叔,我东西还在家里呢,反正这儿离得近,以后闲着没事儿我们就过来,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才是。”
薄明远大笑着,心情很好地说,“不会,人多热闹,以前只有我和小霁大眼瞪小眼,无聊透了。”
邬南点点头附和道:“也是,薄霁话那么少,确实很闷。”
“可不。”薄明远丝毫不给自家儿子面子,“幸好亭亭话多,不然这个闷葫芦不知道得闷成什么样子。”
邬南道:“互补嘛,江袖亭吵得我头疼。”
走在后面的江袖亭不满道:“明明你的话更多。”
邬南的话题突然跳跃,“我话多,学长话少,所以我们俩也互补。”
宁逸怔了一下,没说话,倒是江袖亭,一个劲儿往邬南心窝子上扎刀子,“学长才不想跟你互补呢,你那么烦人。”
邬南恶狠狠地回头,江袖亭躲到薄霁身后,探出头挑衅地做了个鬼脸。
一群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最后邬南开车送宁逸回去,只有薄霁他们“一家三口”回去。
累了一天,薄明远整个人疲惫的不行,刚到家就回头跟两个小的说,“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学校,别熬夜。”
江袖亭连忙回答:“知道了,叔叔您快去休息吧。”
薄明远没再说话,转身进屋。
江袖亭回头问薄霁,“我们也去休息?”
薄霁揉揉他的头说:“你先去洗澡,我把厨房里收拾一下。”
锅碗瓢盆还没整理呢。
“我帮你——”
江袖亭往前走了一步,薄霁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低声道:“我自己收拾就行,你今天很累,赶紧去洗澡,我很快收拾完。”
“那好吧,辛苦你了。”江袖亭踮脚吻了吻薄霁的唇,转身跑开,妞妞扭着圆滚滚的身体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江袖亭跟妞妞玩了一会儿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薄霁抱着妞妞坐在椅子上,满脸温柔地撸猫。
江袖亭擦着头发过去,“你收拾完啦。”
薄霁把妞妞放下去,冲江袖亭伸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薄霁今天一整天都很累,江袖亭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于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吹,你去洗澡吧。”
薄霁也没坚持,起身走到他身边,“好,那你自己吹。”
江袖亭笑着点头,“嗯,你快去洗吧。”
吹干头发,江袖亭跟妞妞玩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他打开空调爬上床,妞妞跟着跳上去,江袖亭把小猫搂进怀里,蹭蹭它可爱的鼻尖。
“妞妞,你怎么那么暖和,跟暖手袋似的。”
妞妞喵喵叫了两声,在他怀里蹭得更欢了。
薄霁洗完澡出来后,直接把妞妞抱到外面的猫窝里,江袖亭有些不满道:“最近妞妞不掉毛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情。”
“?”薄霁回头看着他,江袖亭语气立马放软,“它很暖和,抱着很舒服。”
薄霁面无表情道:“我不暖和吗?”
江袖亭一惊,他居然连妞妞的醋都吃?
他把脸缩进被子里,没看薄霁,“你还是先把头发吹干吧。”
薄霁没说话,转身去吹头发。
江袖亭沉浸在薄霁是个醋坛子中,压根没察觉到薄霁走到床边,直到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时他才回过神来。
薄霁把脸埋在他的后颈,低声道:“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江袖亭小声道:“我没生气。”
他只是没想到薄霁居然会因为吃醋不让他抱妞妞而已,他甚至想,如果妞妞是个人,他是不是不让妞妞在这个家里待。
“那转过来。”薄霁说。
江袖亭听话地转身和他面对面,抬头看着薄霁,“怎么了?”
薄霁低头凑近,“想亲你。”
江袖亭心跳加速,乖顺地闭上眼睛,“那你亲吧,但是要温柔一点,我……唔……”
没说完的话被堵住,薄霁一点儿也不温柔,江袖亭被亲哭了。
薄霁一边吻掉他的眼泪,一边哄他,“宝贝,别哭。”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控诉:“我都说了要温柔一点,你还那么凶。”
薄霁无奈道:“只是亲一下就哭,那我要是对你做别的,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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