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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近代现代)——虹柚

时间:2024-07-05 08:01:32  作者:虹柚
  薄霁脱了鞋上床躺好,随手把灯关了。
  这个房间放着很多杂物,窗户被档得严实,所以灯一关,周遭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床就那么宽,即便江袖亭单薄,但毕竟是两个成年男生,挤在一张小床上还是显得拥挤。
  江袖亭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一直找不到,翻来覆去折腾,薄霁以为是太挤他睡不好,轻声询问:“太挤的话我去跟我爸睡。”
  江袖亭停下动作解释,“不挤,就是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
  “你能抱着我吗?”江袖亭可怜兮兮道,“我可能是有点认床。”
  话音刚落,薄霁就张开手对他说,“来。”
  江袖亭高兴得一头扎进薄霁怀里,嘿嘿傻笑,“现在舒服了,原来我不是认床。”
  他习惯薄霁的怀抱了,加上第一次来这边,确实也有点不习惯,没安全感,薄霁抱着他就完全没那种感觉了。
  薄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低低的,“睡吧。”
  江袖亭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熟悉的味道,闭着眼睛嘟囔:“晚安。”
  “晚安。”薄霁稍稍将手收紧,搂着江袖亭单薄的身体,空落的心被填得满当当。
 
 
第40章 分别
  翌日, 江袖亭如愿跟着薄霁下地,不过刚玩了一个小时他就累得不行,戴着宽大的斗笠坐在坎子上发呆。
  其他人都在忙活, 因为今天薄霁家收稻谷, 还是那种原始的收谷方式,需要大量劳动力,村里的人几乎都来帮忙了。
  起初江袖亭觉得新奇,跟着打谷子,没两分钟他就败下阵来, 被迫摆烂。
  邬南和宁逸姗姗来迟, 看到江袖亭满身泥, 他嫌弃地撇撇嘴,“你怎么那么脏。”
  江袖亭累得连跟邬南斗嘴的力气都没有,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继续瘫在草地上不想动弹。
  宁逸从包里拿出刚刚在小卖部买的纯牛奶递给江袖亭, “累坏了吧, 喝瓶牛奶补充点儿能量。”
  江袖亭伸手接过,“谢谢学长。”
  他抬头看着弯腰在田里忙活的薄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薄霁,你喝不喝牛奶。”
  田中央的薄霁听到声音, 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放下镰刀过来。
  宁逸蹲在地上把包里吃的都拿出来,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等会儿我们也来帮忙。”
  邬南撸了撸袖子,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草地上, “对啊,等会儿你教我, 我也去帮忙。”
  他似乎忘记了昨晚他是怎么跟薄霁对峙剑拔弩张的。
  “少说大话。”江袖亭一身薄霁的旧衣服,小腿到膝盖的位置全是泥,手臂和脸上也有,他趴在草地上仰头瞥了邬南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肯定干不了。”
  太累太辛苦,他只是学着薄霁的手法弄了几捆稻谷手就差点被磨起泡,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双手还不受控制地发抖,邬南肯定做不来。
  “瞧不起人是吧?”邬南伸手弹了一下江袖亭的额头,“你都能干,我怎么可能干不了。”
  比不过薄霁,他还比不过江袖亭吗。
  江袖亭懒得再说话,想戳开牛奶喝一口,奈何手上实在没力气,戳了半天都没能如愿。
  正沮丧,眼前伸过来一只手,牛奶被薄霁拿走,他动作利索地帮他戳开递回来。
  江袖亭笑着接过牛奶,“谢谢。”
  薄霁在他身边坐下,语气难掩关心,“很累?”
  其实很累,累得不行,但江袖亭却说,“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
  如果他说很累,薄霁肯定要带他回家,这样会耽误收稻谷,不如不说。
  薄霁的目光随意落在他身上,表情格外柔和,“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嗯。”江袖亭喝着牛奶,身体不自觉靠在薄霁身上,舒服地眯着眼。
  宁逸把牛奶分给大家,又分了些零食才回来。
  他在邬南身边坐下,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晴空,跟薄霁说,“今天应该能收完吧。”
  薄霁淡淡答道:“应该可以。”
  宁逸叹了口气,“今天收完,爷爷奶奶就能清闲一阵了。”
  戴着斗笠的薄明远从远处走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你们几个小家伙,在家里玩儿就行了,受这个苦干嘛?”
  江袖亭连忙回答,“一点儿也不辛苦,很好玩儿。”
  薄明远慈爱地隔着斗笠摸摸他的头,“累坏了吧,休息一下跟薄霁回去做饭,马上到午饭时间了。”
  江袖亭一张脸热得通红,笑容灿烂道:“好的叔叔。”
  邬南举手询问,“叔叔,我想下去帮忙。”
  刚刚他跟宁逸去镇上买菜了,刚回来就被江袖亭瞧不起,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去吧去吧。”薄明远回头看着自家儿子,“小霁和亭亭做饭应该没问题吧?”
  薄霁语气没什么起伏,“没有。”
  薄明远忍不住夸他,“儿子真棒。”
  江袖亭笑着接话,“叔叔,我也觉得他很棒。”
  薄明远爽朗地笑了两声,“亭亭也很棒。”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会给人添麻烦。”
  尤其是薄霁,他都不记得自己给他添了多少麻烦。
  薄明远笑着说,“没有,你帮了很多大忙。”
  江袖亭不知道薄明远说的大忙是什么,他刚想问,薄霁突然说话,“休息好了吗?”
  他眨眨眼回答,肩膀仍旧靠在薄霁身上,“好了。”
  “那我们回家。”薄霁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低头跟薄明远说,“爸,我们回去做饭。”
  薄明远也站起来,“去吧,动作稍微麻利点儿,大家伙都饿了。”
  薄霁点头表示知道了,扶着江袖亭离开。
  江袖亭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薄霁身上的。
  薄霁见他小脸皱着,忍不住心软,“需要我背你吗?”
  江袖亭愣了一下,摇头拒绝,“你也很累,没事,我自己能走。”
  薄霁抿着唇,眸底划过心疼,“下午就在家休息吧。”
  江袖亭笑着说,“说不定吃完午饭,我又满血复活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回去后薄霁帮他烧水洗了个热水澡,江袖亭躺在堂屋的沙发上动都不想动,累得直接睡着。
  等他再睁眼,已经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细碎的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显得屋子没那么暗。
  江袖亭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瘦白的脚踝半遮半掩在大红色被褥间,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刚刚给晒的,他的脸红彤彤的,额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发根湿漉漉的。
  “几点了。”江袖亭懵懵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吓得他瞳孔一缩,“四点?我是猪吗睡了这么久。”
  而且他不是在堂屋睡着的吗,怎么会在床上,难道是薄霁抱他上来的?
  来不及想那么多,江袖亭慌乱地下床穿鞋,正准备叠被子,薄霁乘着光推门进来,表情冷淡地看着他,“醒了?”
  江袖亭窘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薄霁语气柔和下来,“肚子饿不饿?”
  江袖亭摸着饿扁的肚子,瓮声瓮气道:“嗯,饿醒的。”
  “下楼吃饭。”薄霁转身往外走,江袖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得太急,左脚拌右脚整个人往前摔去。
  他惊呼一声,薄霁闻声转过身,江袖亭直接摔进他怀里。
  “砰砰砰——”杂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江袖亭惊魂未定地看着薄霁,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薄霁的手抱着他的腰,低头问道:“睡懵了?”
  江袖亭脸上一片潮热,“有点儿。”
  真可爱。
  薄霁勾勾唇,脸上笑意明显,“先下去吃饭?”
  江袖亭懵懵地点头,“好的。”
  薄霁笑起来真好看。
  他嘴上答应,人却还挂在薄霁身上,薄霁低头看着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潮软的头发,“要我抱你下去?”
  江袖亭茫然期待地看着薄霁,“可以吗?”
  薄霁声音低沉道:“楼下有人,不羞?”
  “羞。”江袖亭小声说完,松开薄霁的衣服站直身体,“我们下去吧,好饿。”
  薄霁将搭在他腰上的手收回,不动声色地蜷了蜷手指,转身出去。
  江袖亭跟在薄霁身后下来,听到下面嘈杂的人声,他差点折回去躲进房间里。
  “睡醒了?”刚下楼梯,坐在石板上的邬南就抬头问他,“我们都把谷子收完了你才睡醒,你小子是不是偷懒装睡?”
  院子里都是人,被邬南这一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江袖亭身上。
  江袖亭暗暗瞪了薄霁一眼,下意识往薄霁身后躲。
  走到门口时,奶奶满脸关心地询问,“亭亭,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奶奶,我没有不舒服,不小心睡过头了。”
  “累着了。”奶奶满脸心疼道,“肚子饿了吧,快去吃饭,饭菜都热着呢。”
  “嗯。”江袖亭应了一声,红着脸跟在薄霁身后进去。
  吃完饭,那些在院子里休息的人也散得差不多,江袖亭在厨房帮薄霁清碗,邬南突然进来。
  “我们等会儿回学校吧,学长那边临时出了点儿事,得回学校处理一下。”
  江袖亭一怔,“这么突然?”
  他还没玩够呢,两天时间怎么眨眼就过去了。
  “没玩儿够啊?”邬南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撇撇嘴道,“我也没玩够,但学长那边比较急,下次有机会再来玩呗。”
  江袖亭盯着手里的碗发呆,耳边再度传来邬南的声音,“对了,叔叔说他还要再待几天,让薄霁先跟我们回去。”
  薄霁嗯了一声,自然地接过江袖亭手里的碗清洗干净,熟练地放进碗柜里,又把厨房打扫干净才出去。
  薄明远早早就帮薄霁把东西收拾好,他语重心长地跟薄霁说,“你们先回去上课,我帮爷爷奶奶把谷子弄完再回去。”
  薄霁从他手里接过手提袋,声线偏低,但很温柔,“知道了,您的药记得吃,没什么事的话可以一直在这边待着,不用担心我。”
  薄明远拍拍薄霁的肩膀,叮嘱道:“嗯,去帮亭亭收拾东西,小逸那边好像挺急的,别耽搁时间。”
  突然要分别,江袖亭有点儿舍不得,眼眶红红地喊了一声,“叔叔……”
  薄明远揉揉他的头发,满脸和蔼道:“回头放假跟小霁回家,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江袖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嗯,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薄明远点点头,转身跟薄家二老说话。
  江袖亭在薄霁的帮忙下快速收拾完东西,背着书包下楼。
  宁逸满脸愧疚道:“抱歉,我那边事情有点急……”
  薄霁难得安慰人,“不打紧,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
  宁逸点点头,表情略带遗憾。
  他也没玩够,所有人都没玩够,尤其是江袖亭,走的时候眼眶红红的。
  薄明远和薄家二老送他们到车边,站在路口注视着他们走远。
  江袖亭怀里抱着鱼缸,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进鱼缸里,惊得鱼儿惊慌地游着。
  邬南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难过了,下次放假过来玩个够。”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怼邬南,“说得像是你家似的。”
  邬南嘴角一抽,“小炮仗,别见人就炸行不行,我这不是安慰你呢嘛。”
  江袖亭不想说话,抱着鱼缸默默流眼泪。
  早知道就不睡午觉了,跟着他们去收稻谷,至少还能留下点回忆。
  薄霁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下次再来。”
  江袖亭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薄霁递来的纸擦了擦眼泪。
  邬南本来想说江袖亭见色忘哥,还没来得及开口宁逸就冲他使眼色,他只好闭嘴。
  过了一个急弯他才问宁逸,“学长,出什么事儿了?”
  刚刚宁逸接到电话没说其他的,就说出了点事,他还没来得及细问。
  宁逸叹了口气,脸上迅速爬满疲惫,“有人举报我前两个月做的游戏设计抄袭,事情闹到院里了。”
  邬南一个脚刹,一车人跟着颠簸,他侧头问宁逸,“谁嘴这么欠,有证据吗就胡乱冤枉人?”
  宁逸靠着座椅,声音轻柔无力,“暂时不知道是谁举报的,但我心里大概有人选,先回学校再说。”
  邬南满脸心疼道:“那先休息一下,回去我们帮你调查。”
  江袖亭擦着从浴缸里溅到裤腿上的水,眼眶因为刚哭过,现在还红着,衬得他可怜兮兮的。
  薄霁突然伸手,“我帮你拿着。”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乖乖把鱼缸递过去,“你小心一点,别被水溅到。”
  薄霁接过鱼缸放到腿上,低头瞥了一眼江袖亭的裤腿,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因为宁逸那件事,江袖亭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感觉自己挺矫情的,明明宁逸的事情更重要,但突然离开,他还是感到难过,尤其是薄明远一个人留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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