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点轻音乐,喝两杯小酒,特别适合人放松心情。
清一色男人,是基哥的天堂。
系统猫不解,“宿主您来这种地方找人?”
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从这两天周余骚断腿的作风上看,确实是需要舒缓舒缓的。
周余站在入口处,眼神随意地扫了眼大堂卡座,然后径直走到西南角落位置。
然而他却不知,从他入场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无数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甚至是贪婪地锁住他了的身影。
或许也知道,只是不放在眼里而已。
角落里已经有人,五官说不上惊艳,但绝对清俊。白色衬衫+浅蓝色西裤,本该温文尔雅,但因着那头乱糟糟的冷栗色的头发显得格外颓废。
装外套已经被主人随意地扔在一边,甚至有一个袖子已经拖地。
看得出,人真的到了不管不顾,就想醉生梦死的边缘。
很好,是他想要的效果。
周余抿着唇,替他把衣服给捡了起来,抖了抖,放在空着的沙发上。
周余当然不是菩萨心肠,想要拯救苍生,他只是想给咱伟大的爱神添点堵。
周余动静不算小,原本半趴在桌子上眼神呆滞的男人终于抬头,“走开。”
他眉宇不是锋利型,所以就算眯眼皱眉,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就算有,周余也不怕。
就像他看上的那个刺头,哦不,寸头,撩死人他都不带怕的。
呃,扯远了。
周余打了个响指,侍者便走了过来,“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周余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给我来杯清水,谢谢。”
“好的先生,先生请稍等。”
“罗负。”
男人听到这两个字时,眼睛只是眨了眨并不做其他反应。
周余也不着急,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玻璃桌面,缓缓输出,“L大学研究生导师。”
“嘭——”
男人捶了一把桌子,强撑着烂泥一样的身子缓慢起身,眼神警惕,“你是谁?”
很好,有在意的东西。
也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无依无靠地走到今时地位,付出的努力怕是要比常人多百倍千倍,可不许别人轻易践踏。
这时,周余要的水也送了上来,他抿了一口,缓缓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配合。”
“配合什么?”男人眼神逐渐清明,就像没醉过一样。
很警惕。
但是周余不在乎。
周余也没说配合什么,只是说,“我可以让你事业更上一层楼,也可以帮你把男人抢回来。”
男人眯了眯眼,正色打量起周余来。
20左右的年纪,通身的气派就已经不俗,猜得出应当是高门大户里走出来的少爷。
他并不认识。
更不清楚为什么找上他。
但莫名的他就是相信他提出的的两个条件,他都有能力做到。
很诱人,毕竟靠他自己,说穷其一生都不一定完成其一有点过,但是如果有人能拉他一把,他会轻松很多。
周余双手搓着水杯壁,大大方方地任人看。
半响,对方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余也伸手,却也突然笑了一下,“你不怕我吃了你啊。”
桃花眼不笑尚且含情,一笑起来如二月春阳里盛开的妖艳玫瑰,扎人人却也勾人,是带刺的暖香。
让人蠢蠢欲动。
包括罗负,但比起情,欲,他眼底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半响,他翻着白眼,“撞号了。”
周余:“……”
第8章 这头死猪想要糟践谁
达成共识,周余和罗负都没急着走,同为爱而不得,都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错觉。
罗负:“真不来点酒?”
周余摇头,“我不需要用它来麻痹神经,而且我对我看上的男人有信心,并且势在必得。”
“……”
得,还真是错觉。
罗负:“那么你打算如何?”
“一个字,撩。”顿了顿,周余正颜厉色地补充,“实在不行就,强。”
罗负:“……”
很自信,也够狠。
而这两点恰恰是他所欠缺的。
罗负忽然就醍醐灌顶,“谢了。”
周余点头,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不过,你还差一点,欲擒故纵。”
罗负点头,“行。”
道理他都懂,只是爱得太深,又是被断崖式分手,他一时半会想不通,也颓废了将近一个月。
“不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周余眉梢挑了挑,又笑了,“随你。”
洁癖他也有,要不是宁霄还是童子之身,也还没陷进去,再合眼缘他也是不要的。
而且很显然,罗负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只是原著中一直不自信,认为是他自己不够好才会被抛弃,也不够狠,才不敢去报复。
以至于在一次喝得烂醉时被人强了,再加上自尊心过重就选择了自杀。
现在想来,哪有什么烂醉如泥啊,人酒量强着呢,要不是那狗屁爱神动了手脚,他周余的名字倒着写。
见聊得差不多,周余就想回去睡觉了,“等通知吧,机会来了我带你玩儿。”
“行。”
周余正要起身,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东拐西拐地朝着他们走来。
周余靠回了沙发上,双手环胸,这可不是他要惹事的啊。
事惹上门,身为堂堂周家二少,要是退缩了可是要被人耻笑的。
周余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随手录了段肥头大耳的男人色眯眯地冲他来的视频。
发朋友圈,配文:『这头死猪想要糟践谁?』
画面太有冲击性,而且都站周余视觉。
3秒后。
天真的兔子:『呕~』
5秒后。
周肆:『周!余!你去什么鬼地方去了!』
6秒后。
野蛮的猹:『弄死他,求求了!』
……
周余没时间回复,因为死猪已经来到了他们桌前,抛着让人作呕的眉眼,捏着让人生理不适的腔调:“弟弟,哥哥带你一起玩去哦。”
这是清吧,寻常不会有肮脏事发生,除非有人长得太过于惊艳。
很不凑巧,周余拥有一张精致漂亮,蛊惑众生的妖孽脸。
男人说着,还要伸手过来摸周余的手。
罗负眨眨眼,为了给二人腾地方,屁股挪去了边上的卡座上。
不是他不帮周余,实在是周余通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堪比冬月冷霜。
冷傲且肃杀。
周余就这么静静地坐那,不长眼的就误以为是等人蚕食的人间尤物。
结果,那只胖得流油的爪子还没碰到他的手指头,一直撑着下巴的另一只手突然捞起边上的红酒,朝人眼珠子泼去,“看清楚,爷是谁?”
“啊……妈的找死!”男人大声叫嚣,一手捂着眼,一手要揪周余,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差点摔桌子底下。
终究是胖救了他。
不过,红色液体从眼里流出,又糊了满脸,也看着真是漂亮。
已经灵活地抓起手机,并翻到另一边卡座上的周余暗想着。
第9章 一会站远点
周余所在一遇本来就有人侧目,也看得出那肥猪目的不纯,但在场的都没有动,他们都在观望,想知道这么个漂亮的尤物如何应对。
果然,不负所望,带刺,够味儿。
不怪人家酒后失德,就算他们没醉,看着那张脸也要醉上三分。
美貌面前从不缺勇夫。
一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向周余,用一种自认绅士儒雅的语气问着,“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无利不起早。
贪婪的眼神哪怕收敛一点都不会早死。
周余眉眼低垂,恶心都要遭不住了,“煞笔一个。”
“龟孙子的,你骂谁?”肥头大耳男人挣扎着起身,随手操起桌上罗负喝空了的酒瓶冲了上来。
躲边上的罗负:骂的谁还真不好说,不过更蠢的都上赶着被骂。
周余没动。
身边自认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来了的男人,脸色一沉,一脚踹了出去。
“嘭——”
“啊……”
男人一脚踹得结实,大胖猪终于跌在了沙发与桌子的中间,爬都爬不起来。
周余满意了,拍拍手示意罗负,走了。
闹了这么一出,罗负也待不下去了,自然要跟着走。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出两步,“诶,弟弟。”
周余回头,“怎么?”
人家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落在满脸不耐的周余身上,同样适用。
越是辣,征服起来就越有味。
男人甚至忘了叫住周余干嘛,直到…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男人没理会后面叫嚣的死肥猪,他追上了周余,搓着手,舔着唇笑道:“小兄弟喝两杯再走呗。”
“你?配吗?”周余眼底是赤果果的讽刺与嘲弄。
周余很高,吊儿郎当站在那里的时候没发觉,此时站直了才发现这人得有185打底。
与他对视都得仰着脑袋。
然后就莫名觉得自己只是他眼中的一个蝼蚁。
这让男人很不爽,“你,我刚可是帮解决一个麻烦了的,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周余眼中的轻蔑更甚了,“我让表演的?”
他还没说‘你这个B影响老子发挥呢’,就来这里bb。
不过没关系,揍谁都一样。
周余抬手解了衬衫最顶上的两纽扣,露出精美锁骨,以及比白玉还要白软三分的肌肤。
男人饥渴性地咽了咽吐沫,“还挺懂事,继续…”
“呵…”周余干脆也把白色西装也脱了,递给罗负,“一会站远点。”
罗负站他身后,没动,倒是低声说了句,“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这一条街的王炸,而眼前人似乎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
周余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连袖扣也解了,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上推,露出一节洁白无瑕的小臂。
跟大葱似的,叫人想咬一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眼里盯着的都是周余。
上下扫描,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符合关于梦中情男的任何遐想。
不过,撞小霸王手上算他倒霉,一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来个现场…
男人的手已经放在皮带扣上,“滋…”拉链一拉到底,暗哑着嗓音指挥侍者,“给少爷把门给关上,咱今晚玩点不一样的。”
边上有人吹了个口哨,“咻…”
周余挑着唇角,“确实是该关上。毕竟顾客是上帝,不玩痛快了都对不起咱在这里花的钱。”
罗负不明白,周余就喝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花啥钱了?
但很快,他懂了。
周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台吧上捞了一个酒瓶,“嘭”地一下砸在男人的头上。
“嘭——”
“啊……”
第10章 地狱罂粟
周余下手快狠准,刹那间的功夫,就表演了个脑袋开花和碎碎平安。
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毕竟周余虽然身姿颀长,但骨架瘦小,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让人无端生出想去摧残,想去破坏,让他跪下唱征服邪恶感。
但眼下,似乎不那么好收拾。
男人看着满手的血,表情是扭曲的兴奋,“草,真特么带劲。”
周余把手上碎得只剩半截的酒瓶怼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残留在上边红色酒渍,抬眼看人,“看来是同道中人,不如我们再,深…入玩玩?”
只是一个巧妙的停顿,暧昧与妖冶被周余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他仿佛生来只为勾起别人的爱。
和欲。
罗负这时已经坐回沙发上了,单手撑着下颔,暗想:难怪那么自信!这谁特么顶得住啊!
周余的舔酒瓶动作实在是太欲,有人偷偷录个视频,发去朋友圈。
国色天香常见,但活色生香可遇而不可求,于是乎,仅三秒的视频在瞬息间传了上百次,然后加速传开。
传到宁霄的面前时,都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宁总吃得可真好。”
“?”
此时的宁霄正与几个发小在隔壁街酒吧小聚,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里凸凸的,总觉得大事要不好。
上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跟周余在酒店房间混乱的那会。
发小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机怼到了他面前,“喏,你的绯闻对象之一。”
宁霄:“……”
发小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在声色被人拦下了呢,宁总不打算去捞人?”
宁霄皱着眉头,“那不是他活该吗?”
发小“啧”了一声,退回原位。
男人眼尾猩红,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欲望被深深勾起,然后被剥离本体,冲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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