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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欲寒:“我知道，我就摸摸。”
沈溯:“你摸尾巴不行吗？”
“手感不好，做的太假了。”江欲寒说，“你也不想你是人类的事情被大家发现吧……”
他邪恶的笑了笑，装作自己在威胁他的样子，每个手指灵活地活动着，像一个大坏蛋，在恐吓。
沈溯对这一场景有点无奈。
但还是配合他:“那我把它脱掉给你穿，换个颜色的尾巴吧，说不定这个很适合你。”
毕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这条鱼尾更加适合他。想着想着就觉得挺不错，差点真的当众脱掉让他套上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人家本来就是人鱼，要套这个干什么，简直多此一举。
江欲寒把头枕在他的尾巴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这样的话，鱼尾就像真的了。触感十分好，枕着很凉快，五星好评，希望老板下次还可以穿给我看。”
沈溯动作一滞，紧接着偏过脑袋。好巧不巧，就是这一动作让他耳朵上的蝴蝶暴露在大众视线里。
细心的朋友已经发现了，这个蝴蝶好熟悉。
【小酥宝，你这个蝴蝶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嘶，楼上姐妹你一说我也感觉好熟悉啊，好像某个人也带过？】
……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小鱼戴的就是这个，在我们面前一晃一晃的，像孔雀开屏似的。】
【？？？孔雀开屏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小心小鱼把你们都举报了。】
沈溯感觉自己要烧焦了，一股火正围着自己。他抬起手背放到自己脸颊上，温度也在上升。
江欲寒满意地笑了笑，目的达成。
这个人，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谁也带不走。
【不过主播真宠粉(点赞)】
【真的是鱼尾啊!可以去海里游一圈吗？我想看。】
这个提议挺不错的。
——
半个小时过去，沈溯还在和自己的大尾巴斗争。本来打算爬过去算了，当刚趴下就察觉到一抹视线紧盯着自己。
算了还是跳过去吧，反正固定的够稳。
于是他一蹦一蹦的跑到海边，刚想跳进去就被江欲寒抱住腰，“怎么了？”
“你准备去淹死自己吗？”江欲寒道。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光顾着往前猛猛冲了，忘了自己会被海水呛到这个问题了。忘了要泡泡了，趁现在要一下吧。
“我忘了，”沈溯说，“那你给我吐个泡泡吧，我好下去，就游几圈嘛，又不做什么。”
他说的很轻松，但实际也不困难。
江欲寒淡淡看了眼弹幕，说:“你知道这句话像在干什么吗。”
“什么？”沈溯坐在海里摆烂。
【哎哎哎？怎么看不见画面了，怎么黑了？】
【习惯就好，肯定又在私底下亲嘴。】
【你说得对。】
[主播暂时有事情~大家稍安勿躁。]
“像在性./骚.扰我。”江欲寒蹲下看着无辜眨眼的小人，指腹在他的痣处摩擦。
被挠的有些痒，沈溯往后挪了挪，“给我个泡泡吧，我要去海里。”
海浪声在耳旁环绕。
“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在海里呼吸。”
沈溯道:“你看我像知道的吗？”
江欲寒没有再回答，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注视着一脸茫然的沈溯。
他说:“现在知道了。”
-
海里，沈溯没有被泡泡包围。他第一次感受到鱼的尾巴在海里多有用处。就像现在，仿佛尾巴就是自己的，在海里游动的速度极其迅速。
跟在他身后的江欲寒拿他没有办法:“小心点，别迷路了。”
“知道了——”沈溯拉长着尾音，游到小水母的身旁，“你快来看，水母!”
水母“Duang”的几下，上下晃动。似乎是被沈溯吓到，迅速的游开，这点儿速度在沈溯眼里够慢了。
“还有什么呢？”沈溯往前游着。
上次来这儿还是借用泡泡，活动范围也被局限，自己很不舒服也伸展不开四肢。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随意、自由地游动，感觉大海就是他的家。
江欲寒默默跟在后面，看着他左游游右晃晃，很无奈。沈溯对什么都很好奇，毕竟是海里面。
【哇!章鱼!】
【嚯嚯嚯那个是海草吗？我这边看着好黑啊。】
【那个那个!是不是魔鬼鱼啊？天呐，还有旁边那个，珊瑚!】
各种各样的，不止沈溯看花了眼。就连观众朋友们也看入迷了，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一样，沈溯也是。
他还在看珊瑚后面躲着的鱼，准备吓一吓它。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实际破绽百出。
“嘿!”
沈溯发出奇怪的声音。果不其然，躲在后面的鱼被惊扰到，飞速的游去了别处。如果他能听懂鱼儿说话，那它肯定在骂自己。
这些有点玩儿腻了，沈溯又往前游，游到了珍珠蚌旁边，他开始思考。来都来了，不能不管它，都送上门了。
于是我们的小江，又要去开蚌了。
“这个里面有珍珠。”沈溯拿着蚌说道。
【哇现场开吗？我想看我想看，挤压的过程肯定有意思。】
【新粉丝，这是两条人鱼吗？左边小哥哥好好看~头发好长。右边小哥哥一看就是他老婆。】
【太明显了吗哈哈哈哈哈。】
沈溯认真地挤着蚌，这里面的珍珠有不少。一点点地把它们从蚌肉分了出来，紧紧握在了手里。
有大有小的，有差异。
江欲寒静静地盯着他。
沈溯把它们挤完后，开心地举起，“你看!珍珠，野生的。”
他的小尾巴疯狂晃动，和真的似的。在海里摇晃，传递着的是鱼尾的主人很高兴、兴奋。
“乖宝宝，好厉害。”
如果他真的是人鱼就好了。
这一句话江欲寒也不是没有想过，因为他爱的是只是他，只希望他开心。
再陪我久一点吧。
第79章 好朋友海豚
莫名觉得，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手里紧握着刚取出来的珍珠，对什么都很好奇。去思索这珍珠的质量，去幻想可以做成什么样的项链。要不要当作点缀呢？毕竟是自己开到的。
这个蚌开到的东西中规中矩，不算很肥，但足够用了。但是有一个坏处，开了一个就容易上瘾。
比如现在，沈溯就围绕着这一块儿珊瑚群游来游去，想找找还有没有漏网之蚌，把它们通通打开，一个不留。
可惜蚌不是很给面子，找来找去几分钟过去，只有刚刚那一个。
“可惜了。”沈溯叹气道。
【就一个欸，今天运气看着不怎么样，小珍珠真好看。】
【看得我也想去海里游一圈儿了，但是好冷……海水冷，还是在家围着电暖炉吧。】
【感觉那个蚌肉好好吃的样子，这是可以吃的吗？葱爆还是蒜香，或者红烧还有醋溜？】
沈溯感觉到，在他手上的蚌抖了一下，或许是自己的错觉。难道它看见这条弹幕了？还真厉害。
“可以吃，但是得煮熟……我不喜欢吃，做起来很麻烦。”
顺手把蚌放回了远处，我们做个好人，只拿珍珠不拿蚌，还他一个安稳过日子的机会，不多拿。
他捏着小小的珍珠，扭头看着在一旁玩儿海草的江欲寒，“你觉得这个做成手链好看还是项链？”
很不巧，江欲寒的手指被海草死死缠住，像打了一个死结，很复杂。沈溯也注意到，他贴近过去，调整好姿势。
拍了下江欲寒的脑袋:“你帮我拿着这些，我看看哈。”
然后俯下身，试图弄开这一团海草。即便它们紧紧缠绕，看着就不好解开。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沈溯灵机一动:“你怕疼吗？”他问。
【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主播把珍珠蚌放回去，主播好。珍珠蚌没几个珍珠，珍珠蚌坏!海草也坏，海草欺负小鱼。】
【海草:我吗？到底谁欺负谁。】
不光弹幕朋友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江欲寒也觉得不对。突然问自己怕不怕疼，难道是要用牙咬开？
那也行不通啊，人类的牙齿又没自己那样尖锐，万一把他的牙咬疼了，自己还心疼。这个办法万万使不得。
于是，“不要，我怕你疼。”江欲寒说。
正准备从系统那买剪刀的沈溯听到这一句话，茫然抬起头:“什么？我疼什么，我打算用剪刀帮你剪开啊，你想到哪儿去了？”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江欲寒握着珍珠默默:“哦……”
还没有买剪刀，江欲寒的这一句话提醒了自己。沈溯慢慢用舌尖擦过自己的虎牙，有点尖锐，应该可以。
“你忍一下。”
沈溯磨了磨牙，然后一口咬在江欲寒的手指上。牙似乎刺入了海草，口腔里也涌入奇怪的味儿道，他左右晃着脑袋，试图把海草咬碎。
【前有成年藏獒，后有可爱萨摩耶，不愧是一家人。】
【新粉，这是什么意思呀？好奇JPG.】
【某一个月黑风高得晚上，右边那位长发小哥哥咬合力非常惊人，把在沙子底下的蛏子咬拽了出来。某一个海洋里，左边那位短发小哥哥咬合力略微逊色，正在挑战把海草咬烂。】
【所以这俩有啥区别吗？】
【体型差，不懂了吧!】
沈溯感觉咬的差不多了，双手扶着江欲寒的胳膊，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牙印。一瞬间有点迷茫，牙印怎么在这儿？
画面一转，就看到耳尖发红，脸色十分复杂的江欲寒。他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盯着自己，接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好像被你咬流血了。”江欲寒蹙眉道，“麻麻的感觉，怎么办？”
坏了!
沈溯想到在海里如果流血了，就会引来大鲨鱼，大鲨鱼会追着自己跑，万一被咬了那就完蛋了。
于是他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又一头扎了下去，用嘴巴堵住了流血的地方。
江欲寒:？
观众朋友们:这是可以看的吗？
【你们玩情./趣可以在意一下我们吗？】
【眼神看来不太好使哦，小酥晚上少熬点夜，要不然视力就不好了。】
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沈溯不敢吱声，仍然贴着那处伤口，不想抬起头。
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揪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拽起来，“唔，哎呀——”起来之前，他不小心伸出了舌头，舌尖舔了舔那处伤口，奇怪的触感。
江欲寒淡淡挑了挑眉，手里紧握着珍珠，然后把它递给了原本的主人。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贴在海草那儿。
在沈溯的强烈注视下，海草三两下被江欲□□划烂，一块块破碎掉，漂浮在海水里，飘去别的地方。
“原来你可以自救啊。”沈溯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多虑了。”
说完就想溜走，自己居然还把人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像还不小心舔了一口，应该问题不大。人鱼血……好像没有什么味道，难道因为在海里的原因？
江欲寒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看着上面的小牙印，一排排很整齐。还有两个突出来的地方，那就是小虎牙，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可能是他疯了吧，被咬了还觉得自己好幸福。
为什么只咬自己不咬别人？说明他爱自己!
“没关系。”江欲寒看着十分尴尬的沈溯，又说:“咬吧，随便咬。开心了可以咬我，不开心了也可以，我愿意。”
沈溯本还处于尴尬间，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沉默。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吗？还是说他的皮太厚实了需要自己帮忙松一松？
也对，毕竟活了那么多年的老鱼，有这个需求可以理解，难怪他天天护肤，又是护尾巴又是涂抹精油的，这么精致、热爱生活。
这点儿疼痛也不足挂齿吧。
他又心虚地低头看了看这小牙印，“不疼吧……？”
“疼死了。”江欲寒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心脏中了箭。
这次轮到沈溯慌张，看来自己咬的还是太用力了。下一次一定一定看清楚再咬，绝对不会目测了，他的眼睛不是尺，容易翻车。
打算先道个歉:“我下次真的不会了，应该没有下次了，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觉得疼呢，就很用力，我只是想帮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可以解决。”
说完其实还有点儿失落的，他真的想帮助江欲寒。感觉江欲寒帮了自己很多，而自己为他做的事情很少。
就连这次在海里也是他帮忙的，真的欠了太多了，想还清，但不知道从哪开始。
这句话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江欲寒脸色。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江欲寒仍然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只不过这次笑意更猛烈了。
江欲寒抬手把他脑袋上的海螺拿了下来，接着把它扔出十万八千里:“哪来的海螺，居然还待在你脑袋上。”
沈溯后知后觉:“我就说我的头上怎么有点儿沉重。”他自责。
没等自己反思，江欲寒就开口道:“我也会痛的，下次咬我可以轻一点儿吗？毕竟我不是百毒不侵的，我也会落泪。”
【掉个小珍珠看看实力。】
【听说人鱼流泪是珍珠，你看小酥那么喜欢珍珠，要不要……(邪恶想法)】
【太压榨了吧哈哈哈哈!楼上和楼楼上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人鱼族可不会轻易哭，真的哭不出来一点儿，伤心到极致也只是笑一笑，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沈溯被这一条弹幕吸引过去，不知不觉回忆到以前。江欲寒真的哭过一次，那次在海边，他们被赶了出来，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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