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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唯竟是我自己(近代现代)——吃掉半颗彩虹糖

时间:2024-07-04 08:49:22  作者:吃掉半颗彩虹糖
  当然在别人眼中,这个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吵起来的剧组已经很乱了。
  可林怀星知道,剧组外面没有代拍和站姐,群演没有混进粉丝,主要演员之间彼此没超过同事的感情,就已经是一个超过市面上百分之六十剧组的好剧组了。
  而这个好剧组,目前欠缺的主心骨也正逐渐找回自己的重心,起码何宇今天斥责干活不麻利的摄影的声音,比前几天都有底气多了。
  就是可能林怀星早上互找问题时说得有点狠,在拍摄时何宇投过来的目光总是带着火星燎得他皮肤发痛,江绘时不时的剧本讲解也夹枪带棒,要把他固定在“笨蛋”的框架上。
  林怀星自认不带任何个人滤镜来谈论自己的台词功力,在同学间并不弱,出来拍戏也够用。
  他讲话时语气不急不慢,气息平稳,不用字幕也能让观众分辨出他出口的每一个字音。
  可一个角色,在演员的演绎下应该像他们一样,是一个正常生活的人。
  有口癖,有方言音,还有因情绪起伏会吞进去的字音和破音,林怀星的台词功力只能说刚脱离了网剧等级,能让观众发现他在传递情绪。
  所以当他被批评时,总是第一点就讲到他的台词。
  林怀星看了一眼今天拍摄的场景,默默上台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向台下望去。
  这是整部剧落幕前的高潮片段,凌霄要在这里向雇佣他的校领导展示自己编排的舞蹈。
  在通告单上,林怀星要自己单独跳一场,再和栗楚京配合一场,林怀星估计,到时候他独舞的片段会作为内心活动,用不同的滤镜穿插在他与栗楚京的舞蹈片段中。
  在这处空旷地场地中,扮演校领导的只有群演五人,连第一排也坐不满,凌霄站在这里,看见的是前排的脸色还是后排的空旷呢?
  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林怀星当然登上过比这里更大的舞台,可当台下只有几个人,呼吸的声音都十分明显,林怀星站在舞台中间连深呼吸都觉得吃力,微小的气流来回带来空旷的回响,衬得这间学校里的礼堂大得可怕。
  编排的舞蹈已经被林怀星演练了无数次,手的弧度,脚的行步,包括脸上的表情,都有了定式,三分钟的音乐响起到停止,林怀星伫立在中央按预定好的动作结束。
  这是第一次试拍,摄像机的角度是广角,无论林怀星成功还是失误,都不会停拍的第一个长镜头圆满结束。
  林怀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没有达到何宇的构想,他在听到“cut”后就一下子坐倒在舞台上,庆幸自己有将舞蹈全头全尾地跳完。
  一旁的助理赶紧把林怀星拉起来放在椅子上,舞蹈服是定制的,剧组只有一套没有替换的,弄皱了弄脏了都会导致电影拍摄的中断。
  小秦让林怀星挺着背,他拿纸巾塞进去给林怀星把汗拍走。
  今天这一天都在礼堂拍凌霄的重头戏,附近没有换衣间,卫生间都在教学楼旁边,离礼堂有些距离,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容易生病。
  “哥哥,我也来帮忙。”栗楚京小短手叠着一堆纸巾就往林怀星的领口里塞,往下还没伸到蝴蝶骨就握不住手里的纸巾,一下都丢进衣服里,小秦想捡也不好捡。
  “哎呀,小火炉赶快把手拿出来吧。”林怀星哄栗楚京,本来天气就暖,舞蹈服又重,小孩子热气十足的小手贴在他后背上是真受不了。
  “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整理一下吧。”林怀星握着栗楚京的手,把他交还到栗楚京妈妈手中,对小秦摆摆手,让他歇会儿。
  正坐台下的导演看全了这场闹剧,都不用林怀星解释,直接挥了挥手,让林怀星自己找地方去处理。
  礼堂所在的这栋楼背朝操场,在繁复的外部装饰中,有那么两条柱子刚好构建了一个能让人藏身的小角落,林怀星想节省时间,便侧着身子挪进去。
  在挡身处,林怀星把舞蹈服内搭松开,从自己的后背捡出干净的或是被汗浸湿的纸巾。
  纸巾一会儿就凑成了一沓,林怀星左右动动,感觉后背没有异物的感觉,他正调整穿搭,准备重回礼堂内时 ,就听到了女人的高跟声。
  是谢秀业。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为了快速工作,是不会穿高跟鞋的。
  只有必须以强悍又精明的角色出现的谢秀业,需要时刻穿着高跟鞋,出现在每一个有她戏份的场景中。
  “我都快崩溃了。”谢秀业的声音传过来,阻住了原本要往外走的林怀星的脚步。
  “我不明白,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有人觉得不生出一个儿子来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谢秀业是在和电话里的人吐槽她老公吗?林怀星不想听得那么清楚,但堵上耳朵,他还是听到了全部。
  “我从没见过像他一样顽固的觉得没有获奖是因为题材不对的导演,我以为他拍什么我都能支持他,可是你知道吗,他要拍性少数群体,拜托,他几乎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是看到,就要冲人家翻白眼。”
  “他真的为了得奖都疯了?”
  谢秀业应该是在哭,她的声音无比嘶哑,“我真的和他过不下去了。”
  林怀星知道谢秀业已婚,但没想到谢秀业正在被婚姻折磨,导致她在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触上,都无法整理情绪进行沟通。
  也怪不得,栗楚京那句话会让谢秀业跑出会议室,无法坚持围读。
  林怀星安静地等到谢秀业离开之后才从藏身处出来。
  因为时间太长,自然落了埋怨,被何宇数落一番,林怀星点点头认下,临开拍前把口袋里的纸巾给小秦,拜托他去扔一下。
  小秦很困惑,难道林怀星也开始犯迷糊了,都去很远的教学楼那收拾自己了,怎么不记得随手把纸巾也扔掉呢。
  不过这么一点小事,小秦也挺乐意看林怀星有点小失误,显得林怀星需要他呢。
  -------
  林怀星站在舞台中央,头上的光被逐个熄灭,只剩一顶射灯将光覆盖在他身上。
  《析荷》第三百四十一场,马上开始。
  他该同情谢秀业吗?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间。
  舞台和镜头已经就绪,他除了舞蹈,什么都不该想。
  凌霄缓缓睁开眼睛,窄小的监视器内只有他那双煜煜发光的眼眸。
  他的身躯是伫立在田野里的树,他的手臂是摇晃在风间的枝蔓,他的神态是雷霆欲来的惊诧,他的眉眼是雨水冲洗后明亮的星。
  闪电,雷霆,劈开树木,照亮痛苦,雨水,细风,轻抚伤口,养育新生。
  栗楚京从他身后的方位跑上来,成为他怀中的树苗,成为他伤口上的新枝,随着风,向着雨。
  他是养料,将幼小的儿童垫起,也是树荫,遮挡烈风骤雨骄阳。
  凌霄将自然与自我融入舞蹈之中,他缓缓闭上眼睛,将舞蹈停止在这一瞬间,随后,猛然睁开。
  “好,cut。”
  喊了好,可何宇的眉心却还是拧成一团。
  “最后这个动作要不要改一下?”
  何宇询问江绘的看法,“这棵树被伤害后还蓬勃生长到傲视山林的程度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
  江绘懵住,她想要的就是林怀星表现出来的效果,但何宇看起来并不满意。
  “为什么要改,他的眼神很有冲击力不是很好吗?”江绘有些不自然的反问道,“当初和舞蹈老师定下这个动作不是没问题吗?”
  她要的就是这种奇诡又有重量的眼神,只用一眼,就能让人久久不能忘记。
 
 
第024章 
  “监视器很小,看起来还算和谐,如果放到影屏上,他的眼神太过了。”
  何宇进一步解释,“太过有重量和冲击力的眼神不会让观众感受到愉悦,如果观众只想探究他的眼神,那我们影片内两个小时的内容都会变成背景板。”
  “不如放大看一看,让大家来判断是否需要修改。”
  江绘不想放弃凌霄的眼神戏,这是她最开始创立人物的灵感点。
  “好吧。”这也是江绘付出了辛苦的故事,何宇自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本就在学校礼堂,租借时也和学校对室内的所有设备都进行了了解,挂在头上的投影仪启动方式自然也在掌握之中。
  暗黑的礼堂,亮白的屏幕,众人在礼堂的中排观看,巨大的投影画面将林怀星的表演画面完全呈现。
  这是没有剪辑的版本,从头到尾看来有些平淡,只有摄影机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的两次变化。
  何宇在现场时已经感觉到了重量,看放大的画面更是冲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对林怀星的赞叹,还是觉得最后的眼神戏喧宾夺主,怕扰乱了整体的剧情给观众留下的感受。
  “这是一次过?”端坐在中间的谢秀业拉开自己的提包,拿出一个不到手掌大的小本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跟组摄影轻声给谢秀业解释:“何导想要几种不同的摄影机角度穿插来用,每次都一次过,后期剪辑时再挑选片段。”
  谢秀业嗤笑一声:“那还要我们看什么,只有正面眼神有冲击力吗?不要正面眼神戏就统统删掉?”
  她看惯了这些导演为了一点点的东西使劲钻牛角尖的样子,不觉得这是在追求艺术,只觉得这是在自找苦头。
  只是可笑自己之前不知道,还以为那是丈夫努力工作的模样,把半辈子都栽了进去。
  何宇听闻谢秀业的话也只能当做没听到,何宇和江绘都比谢秀业小,即使是导演,作为后辈也很难和谢秀业计较。
  第三百四十一场的片段播放完,设备自动播放三百四十场的片段。
  林怀星一人在舞台上独舞,而摄影机的角度则是在他们目前所在的中排,既拍到了整个空旷舞台中的凌霄,也拍到了坐定在第一排的领导,展现出许多在现场不被察觉的内容。
  第一排的领导群演哪怕看后脑勺也能看出他们一开始的轻慢,他们只是坐在这里,目光虚虚浮在舞台上,不在意是姓林的,还是姓栗的来表演凌霄。
  可随着音乐开始,林怀星肢体的舞动与神态的变化抓住了每一个人的眼睛,无需标注,光看群演的背脊,就已足够证明林怀星的表演震撼人心。
  “最后那一幕,用这一版不就可以了。”
  林怀星听到谢秀业小声嘀咕道。
  “谢老师的意见我认可。”
  林怀星就像在小组作业里最喜欢举手而不喜欢发言的同学一样,把谢秀业推到导演和编剧面前。
  何宇对着片段思考了一下,询问跟组剪辑他的想法。
  从近景切中景很考验剪辑的功力,一时剪辑也没法承诺,只能跟摄影组又对从近景通过轨道拉到中景进行探讨。
  见人们聚到一起讨论新镜头的拍摄,谢秀业压低声音对林怀星讲:“不必说是我的意见。”
  “那也不是我的意见。”林怀星坐正在椅子上,朝谢秀业肯定地点点头,“你的意见和我的意见向来是不一样的。”
  谢秀业把包袋的提手在手心里碾了又碾,“那你那天还真的是去提意见了?”
  “我为什么要说谎呢。”林怀星诚恳的询问,谢秀业不答。
  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和旁边激烈讨论的人群画出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林怀星要等再次拍摄,只能一旁呆坐,他打开手机随机选了个视频播放软件消磨时间,随着外放的背景音,穿着特殊服装的演员们在屏幕上和怪兽打来打去。
  经常和栗楚京一起看特摄片,软件的大数据把他标记为特摄片爱好者每次都进行推送。
  林怀星在外放音乐的三秒内疯狂点击音量键把音频降低,切出另外的推荐视频。
  软件刷来刷去也刷不出他喜欢看的东西,推送的那些什么共和国天降战神的视频,别说重生前,就是重生后,林怀星也早在不同的推送里看了好几遍了。
  “你和栗楚京倒是能玩到一起。”谢秀业听出来背景音乐,很意外林怀星居然真的和栗楚京玩的来。
  大多数男性都不喜欢和小孩玩,尤其是小男孩,不过.....。
  谢秀业想到自己苦笑一声,上映时估计观众都会当场发文,觉得孩子跟着无血缘的单身舞蹈老师,都会比她这个形象的单身母亲好。
  她总是在扮演这一类角色,时间长了,就连身边的亲人都觉得,就因为她的样子太尖酸,才会和老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孕信。
  她随身携带的提包里除了一些用来伪装的小物件以外都是药,维生素、叶酸、阿胶,用来冲兑的茶包也是红枣和枸杞。
  她不想吃这些,可是没人在乎,她生气,更没人在乎。
  经纪人总是劝她,情绪压抑肯定不好受孕的呀,和老公好好谈谈。
  可张口儿子闭口儿子的老公能和她谈什么呢,谈拜哪个宫的妈祖保佑生儿子的几率大吗?
  她烦透了。
  谢秀业看起来并不需要他的回复,林怀星察言观色后便没回话。
  他能给何宇、江绘提意见,那是把准了对方心里虚,需要有人做主,但谢秀业就算哭过,闹过,也是心里打定自己主意不会动摇的人。
  “林老师,谢老师,这是我刚买来的橙子,拍摄还得再等一会儿呢,先吃点东西甜甜嘴。”栗楚京的妈妈带着一大兜橙子从下到上分发。
  栗楚京怀里搂着几个圆滚滚的橙子,这里钻一下那边钻一下,瞅准手里没拿橙子的工作人员就往他们手里塞,还甜甜的宣传“这是橙子,好吃的。”
  林怀星见谢秀业没伸手接,就先把栗楚京递过来的橙子拿了两个,一个放在谢秀业和他之间的扶手上,另一个握在自己手里准备剥开。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栗楚京的妈妈文绉绉地念了这句词,谢秀业的眼睛一下就看向林怀星,他这正欲打开橙子的手只好僵在那了。
  谢秀业该不会又想歪了吧,林怀星觉得对方精神真的有些过于敏感了。
  林怀星对这首词很有印象,因为这是武斌参加的那场选秀里自一公后就开始流传的一句词。
  自称精通周易占卜的博主说从这句词里对应的七个名字就能出道,按说这只是旁门左道,不值得信任。
  可出道的第一名叫骆澄,第二名叫吴彦,武斌的斌又能联想到并这个字,剩下的四个人也被硬贴,贴到了这首词中,导致选秀结束后反而把小众的猜测推到了大众面前并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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