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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起来的话，就像是鬼压床，精神是很清晰的，但是身体却无法回应精神。
五条悟若有所思，打算一会儿再详细问这件事——
“那就直入正题——你意识消失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五条悟被眼罩遮着眼睛，让人看不到眼中的情绪。
神命正宗手中拿着杯子，把嘴唇上沾着的水舔干净，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事无巨细地从头说起。
第65章
65
神命正宗刚刚醒过来，理智上的思维并不会一下子完全恢复，昏迷之前的记忆被他摸索着，从在帝光中学的调查起头讲述了起来。
理所当然的，他是要提到“睡美人”事件的，只不过才开始说，重点就略微有些跑偏，“其实能发现也是巧合，在场馆附近调查的时候，我碰到了篮球部的部长——啊，就是重点失踪人员黄濑凉太的朋友，赤司君、赤司征十郎君——对了，他也是学生会的会长，所以知道的东西蛮多的，连咒术师都知道，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身份。又酷有帅，赤司君和黄濑凉太是不一样的类型，不过也是会有后援会的校园王子啊，而且雷厉风行的就很干练，开口就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不过其实又很温柔——”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咒具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神命正宗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开始了主观吹彩虹屁的流程。
“诶——正宗对这个‘赤司君’的评价很高哦。”五条悟听他半天没有进入正题，却也没有一点恼怒的感觉，反而很感兴趣，八字的手指按在下巴上，“那他有五条老师我帅吗？”
说着他还把墨镜往上一推，天空一般隐藏着巨大力量的瞳孔照进神命正宗的双眼中，昂着下巴的五条悟还冲着他挑了一下眉，提起的唇角带着恣意的弧度。
还有唇彩的水润嘟嘟唇的感觉。
太好看了。
神命正宗——或者说有栖川桥这个颜狗的状态一下子被狠狠的戳到了XP，是女王系的帅哥。
“当然是五条老师最帅！”神命正宗的回答是真心实意的，颜狗的心中有一杆xp之称。
这样强大而美丽的对象更戳有栖川桥，要是能把五条悟也收入马甲卡的系统之中就好了。
回去和总部反应一下，看看能不能搞个复刻的子系统来供人使用。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正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眼光！”
达成共识。
“正事正事。我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对——赤司君。”神命正宗一拍手，“到了学生会那边之后，有人盯上了赤司君，在我面前用那个咒灵的仪式，很隐秘，要不是我的眼睛特特别别的，否则肯定就中招了。”
“不过被我发现了之后，我和赤司君当场就把她给逮捕了，她叫什么来着——这个我记不清了，但结果就是从她那里知道了“睡美人事件”和我调查的人员失踪事件其实就是同一件事。“睡美人”们和一个叫做阿修蕾的咒灵进行交易，然后通过【真名】的获取来建立人与咒灵的契约——需要名字的操作好像和我的能力还挺像的。”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真名】，原来不只是对咒灵起作用吗？”
“我其实也不懂，我的能力没有对人用过，但是人类无法成为宝可梦吧？大概。”
不是大概而是一定，神命正宗的能力不能对人类起效，这是马甲卡能力的限制，神命正宗假意不清楚，“反正阿修蕾的能力是能够对人类起效的，被剥夺了【真名】的人，会被阿修蕾所掌控，最后“睡美人”们获得精神，而阿修蕾获得肉|体。”
说到这里，他还摸着下巴发出灵魂质问，“人的身体对于咒灵来说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效果有什么不好说，但那个咒灵就只是馋别人身子而已。”五条悟回答了他，在神命正宗昏迷摸鱼的时间里，高专这边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至少表面上的事件报告已经相当完善了。
神命正宗一愣，“这个目的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完全没有，伊地知已经整理过报告了哦，是个颜狗咒灵——猜测大概是从人类爱而不得的感情中产生出来的咒灵吧。”
“咒灵的种类真是被我想象当中还要丰富，那——那个一身长满缝合线的咒灵，是从什么地方诞生出来都咒灵啊，感觉好恶心！”神命正宗抱紧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我顺着阿修蕾咒灵留在论坛上的方式操作追踪到神奈川之后，遇到的那个咒灵叫真人，他和之前在交流会上我捕捉到的那个咒灵很明显是认识的，只不过漏瑚的记忆损坏之后，我也没办法知道更多。”
神命正宗喝了口水，“那个叫真人的咒灵能够制造咒灵，也就是直接把人类转化成咒灵，而且实力直逼一级咒灵，我的宝可梦几乎要被消耗空了！”
“能达到一级的地步？”五条悟抬眼，之前七海建人的报告上，真人制造的咒灵大都是三级左右的咒灵。
普通人类几乎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天分，与之相对的，就算是被黑化成咒灵，也不可能超过潜力的上线。
那就说明——
“绝对有，要不是赤司君临走之前送了我一个保护我的咒具，我可能都等不到七海先生来救我。真人应该不只是在转化普通人类，咒术师或者诅咒师应该也是他的目标。他还想要邀请我让我成为咒灵，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坑？”神命正宗的话越说越顺溜，是不是还加两句吐槽，情绪也激动了起来，突出的就是一个主观性，“但是也很奇怪——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很诡异。”
“哪里感觉不对？”五条悟来了兴趣。
神命正宗点了下头，“因为真人见了我之后也好像认识我，也对我的到来表示很兴奋——但是我很确定，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咒灵啊，就很奇怪，我有出名到这个地步吗？难道是因为漏瑚被我精灵球捕捉了？”
“不，你就是他们的目标，阿修蕾那边也完全就是在等你上钩的呢——好福气啊正宗酱，相当受欢迎哦。”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当然要啦，就是咒灵们好像都不太愿意和我玩的样子呢。唉——五条老师的魅力也下降了啊。”
这完全不是魅力的问题吧。
神命正宗半月眼看着五条悟，咒灵当中应该完全没有能和五条悟抗衡的人，舞到五条悟面前那不就是找死吗？
会有谁这么不长眼？
“等等，五条老师——”神命正宗像是心里吐槽了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你说阿修蕾在专门等着我？为什么——咒灵怎么可能知道会是我去？”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五条悟从口袋里抽了根粉色的棒棒糖出来，撕掉糖纸塞进了嘴里，，神色稍微正经了一些，“正宗，你还记得你的特级审核最后需要当面确认系列信息的时候，是什么人见的你吗？”
特级咒术师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就是再开后门，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五条悟前两天已经让人去调档案了。
谁知道那份档案在任务给神命正宗下发的同时就因为入档时的意外丢失了，负责审查入档信息的档案员还写了丢失报告。
这种情况等到神命正宗回来之后是要重新补录一下的。
只是，按照不出意外的发展线来看，神命正宗本来就是要死在外面的，哪还有补档的机会。
神命正宗思考了一下，“是个相当阴沉的人，我记得是叫——加茂和弥吧，反正是个老头。”
有栖川桥并不觉得问题会处在加茂和弥身上，不然就太明显了，「夏油杰」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
不过倒也是一条可以考虑的线索，神命正宗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说起来那个真人真事很强啊，还有领域能开，吓死人了。那个黑黑的领域，像个球一样，被搞进去之后我就觉得有种被蛇卷到身上的膈应感，想想都瘆得慌。”
“还见到了真人的领域？那正宗是自己破开了真人的领域？”五条悟的眼睛一眯，在他的「六眼」的直接观察瞎下，可并不觉得神命正宗的程度达到了可以自己开领域的地步。
如果不用领域来对抗领域，那么在1v1的情况下，神命正宗的力量也完全没有到了可以强行破开领域的程度。
利用漏瑚的领域吗？
“怎么可能啊，我哪有那本事，我……诶，对哦。我是怎么从领域里出来的？”神命正宗的神色一空，眼睛中仿佛失去了焦距，“我是、我——”
“我记得我看到了很多的手，然后、然后——”神命正宗无意识的说着、回忆着，眉头也随之开始微微有些颤抖，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瞳孔更是震动着，胸口起起伏伏，原本重伤初愈的脸色愈发煞白。
简直像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
第66章
66
五条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神命正宗的异常，对方的手揪在胸口处，急促起伏的胸口像是老旧的风箱一样，甚至伴随着呼吸发出了声音。
“清醒一点，神命正宗吗，看着我——”五条悟一把拍在神命正宗的胸口，扯开病服，手上浮动的咒力贴着皮肤一刺。
神命正宗和五条悟对视的瞬间，五条悟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甚至连他的「六眼」也只捕捉到一个瞬间的咒力波动。
快到甚至让他都差点以为是错觉。
有栖川桥感觉差不多了，戏不能太过了。
于是神命正宗眉间的颤抖逐渐平缓了下来，差点过度呼吸的样子也缓了过来。
五条悟在他失神的时候给他的杯子里有倒了杯水，让嘴唇发白的神命正宗逐渐回神。
“想不起来就先放下吧，不用着急。”五条悟侧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在一起，“说说你失去意识以后的感觉吧，还记得什么吗？”
神命正宗顿了几秒钟来反应五条悟的话，迟钝的点了点头。
“对，说是失去意识，其实我没有失去意识，我只是动不了，应该说是昏迷？或者鬼压床？”神命正宗思考着可以形容的词，“总之就是，我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但其实……我不太分得清，那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说来听听，五条老师我来帮你判断判断。”
“我没有打败真人，但是——在我的记忆当中，真人应该是溜了吧，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下。”神命正宗的脸色纠结了一下，“不对，是另外两个人！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在的……如果不是我做梦的话。”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当然是亲自下手去查了的。事关自己的学生，他还是上了不少心。所以神奈川那边的现场，在看到七海报告只发现了神命正宗、神命正宗的宝可梦漏瑚和真人三种残秽之后，他就亲自去看了一眼，以他特殊的「六眼」发现了一种非常微少的新的残秽。
说实话，只凭神命正宗醒来之后就知道是有谁救了他的事，五条悟就不觉得昏迷之中所感知到的东西是神命正宗在做梦。
可如果神命正宗所说的都是事实，还有另外两个人——那不就说明，现场有一个他「六眼」都无法察觉一点残秽的存在吗？
咒术师、诅咒师还是咒灵？
也或者是，普通人——五条悟把能够想到的种类都过了一遍脑子，可哪怕是普通人，只要行动就会留下痕迹。
哪怕是最专门用来隐藏的术式五条悟都见过，他超规格的强大让他能够睥睨世界，特殊的眼睛属性也让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他刻意的细查。
除非……除非这个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就像他想要翘班的时候，可以轻易躲过所有视线一样。
五条悟一口嚼碎了棒棒糖，塘渣在口腔里散发着草莓的甜味。
还是不够甜。
他这么想着，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翻出四个棉花糖、两颗金平糖全部扔进了嘴里。
“五条老师，你这样吃糖真的不会蛀牙吗？”神命正宗肃然起敬，甚至还有点感同身受的摸上了自己的腮帮子。
没办法，虽然神命正宗的并没有什么不良习惯，但是有栖川桥曾经可是因为蛀牙蛀到神经去看过牙医的人。
嘶——所以不管披上什么马甲，依然都能感同身受。
“完全没有问题哦，因为我是最强嘛！”
“这和实力的强大与否其实没有关系吧？”
“嗯哼，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好吧。”神命正宗在心里暗戳戳的祝他早点蛀牙，让某最强知道牙医的压迫感，然后才悠悠转回正题，顺着刚才的时间把七海救他回高专，连带着连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的对话、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的反应全都顺畅的说了出来，“所以——最强的五条老师，您的结论，我这到底是不是梦？”
最强的五条老师直接“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然不是梦啦，是真实的哦。”
是真实的。
那样详细的和现实的重合不会只是梦境而已。
是真实的，所以——
所以真的而有一个远超于他强大的人吗？
五条悟兴奋的笑了起来，放下来的墨镜后面是闪烁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瞳孔。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人？
有栖川桥：不，并没有，别瞎说。要是能搞得过你，早就搞了好吗，还用兜圈子？
原本就对着这个事件有些在意的五条悟一下子把“有些”划掉，添上了一个“非常”。
如果真有这种人，或者也许不是人……
他可都一定得见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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