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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穿越重生)——若长生

时间:2024-07-04 08:41:44  作者:若长生
  舒泽脸上的笑一僵。
  有好事的人点评道:“……哥哥真的推过弟弟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是啊……哥哥能推动弟弟吗?我看着弟弟比哥哥胖很多啊?”
  舒泽:“……”
  他已经是男团体重了,是舒琬太瘦了好吗!?
  舒泽目光扫向身后,脸上努力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功力不够,很容易让人看出他在生气,反而显得阴鸷。
  议论声没了,舒泽望着众人的表情,忽然意识到大家的态度不像他想的那样。
  他和舒琬到底谁对谁错对这些人来说没有分别,都只是一出笑话罢了。
  确认过账单,舒琬拿回自己的护照,跟着舒泽离开邮轮。
  他回头望了眼大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海。可惜两天的时间只在船舱里度过,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海面上看看。
  舒琬恋恋不舍地转回来,才发现舒泽的脸色很差,像是在生气。舒琬不懂舒泽怎么突然就气上了,但他知道舒泽对原来的舒琬很不好。
  按照舒泽第一天贴在他耳边说的话,原来的舒琬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弟弟推下了船。
  舒琬落后舒泽半步,小心地防备着舒泽。他对这个世界太过陌生,哪怕明白舒泽不是好人,舒家不是好去处,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
  哥儿更是如此。
  提着沉重的行李走过一段长长的路,舒琬被舒泽带到了停车场。司机正好取了托运的行李回来,舒琬学着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舒博群和刘晓莉已经坐在车上,听到开门声,舒博群皱眉道:“怎么来这么慢?”
  “我听到有人在说我们家的闲话了。”舒泽坐进后座,抱怨道,“爸,和郁家的婚必须要结吗?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们家么?”
  “你懂什么?”舒博群不悦。
  舒泽还想说些什么,被刘晓莉撞了一下,才改口说起其它事。
  舒琬试着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身后的一家三口在聊天,舒琬一个人盯着车窗,看什么都觉得惊奇。
  路上行驶的是汽车,人们手里拿着的是手机,高楼大厦上挂着的是广告牌……舒琬努力将看到的东西和两本小说里写的名词对上号。
  身后的三个人聊了几句话,安静下来,都拿出自己的手机看。
  舒琬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忽然想到他没有在房间里看到过类似手机的东西。
  不确定人们是不是出门都会带着手机,舒琬也不敢问要把他送进“龙潭虎穴”的家人,只能先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车很快从高楼林立的地方开到别墅区,视野一下变得宽敞,舒琬舒出一口气。
  望不到顶的高楼的确气势恢宏,可楼那么高,人这么小,太阳也会被遮住,舒琬总觉得有些憋闷。
  按照舒琬的观察,这个地方应该是真的没有哥儿,他看了很多街上的行人,都没有让他觉得像是哥儿的,倒是发现,每个人的手里几乎都拿着手机。
  小说里描述,手机除了可以和千里之外的人通话,还可以查任何内容,主角想要做菜,或者找路,或者看“电视剧”,都只需要拿出手机。
  舒琬还有很多难以理解的事物,但他想,手机一定是一件现代人生活的必需品。
  到了舒家,司机只提走另外三个人的行李,舒琬独自去后备箱提下行李。走进小别墅,他怕找不到自己的房间,被人看出破绽,好在一进门就有佣人过来帮忙拎行李,这让舒琬松了口气。
  旅途结束后只剩疲惫,舒泽毫无形象地倒进沙发里,喊着人给他拿果汁。
  舒博群和刘晓莉都去了楼上,没人理会舒琬。
  舒琬紧跟着佣人回到卧室,想找机会多打听些事。他走进卧室打量一圈,再回头,佣人早已经放下行李离开,一句话都没有。
  舒琬意识到他在这个家大概很不受待见。
  舒家装修布置很讲究,还有佣人,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小说里的主角是“上班族”,只租了个“居民楼”里的小房间,一个人住,最向往的就是拥有一间大“别墅”。
  舒琬对现代的社会架构不算了解,所以他急需找到能查到很多东西的手机。
  没空欣赏居住环境,舒琬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翻,都没能找到属于舒琬的手机,倒是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扁扁的铁疙瘩,掀开后屏幕就亮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舒琬和其他三个人勾肩搭背的合照。
  这应该是书里说的,电脑?
  舒琬回想车上舒泽对着手机屏幕敲个不停,于是也试着用手指碰了碰电脑屏幕,毫无反应。视线下移,一连几排的按键更无从下手。
  舒琬试着按了一下,电脑发出一声响,没了其他动静。
  研究了一会儿,舒琬发现键盘下的一小块地方可以控制屏幕里的一个小标志,其他的就搞不明白了。
  他泄气地倒在床上,手机没找到,电脑不会用……
  舒琬怀疑手机是不是掉在海里了,那他要怎么办?出去买?
  会把自己弄丢的吧……更何况他没有钱。
  昨天没吃晚饭,今早也没吃到早饭,舒琬饿了。
  这几日舒琬在邮轮上接触到的服务生都很好说话,哪怕会偷偷打量他,更多的也只是出于好奇心。
  今天出来见到舒泽,舒琬迟钝地反应过来,可能不是服务生不给他送饭,而是舒泽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就像拿走他的房卡,故意躲在角落里看他出丑一样。
  哪怕过了千百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也没太大区别,捉弄人都用同一套手法。
  身体的饥饿与精神的疲惫让舒琬泛起困意。正常人饿了会睡不着,但舒琬有一套自己的自我安慰方法。
  他想象着满满一碗的菜拌饭,被子都忘了盖,就这样陷在散发着洗涤剂芬芳的床罩上睡着了。
  ……
  舒琬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的。
  窗外的太阳已经从正中滑去另一边,他错过了午饭,也没人来叫他。
  舒琬觉得自己得想办法给找点儿食物了,总不能就这样饿着。
  他打开卧室门,争吵的声音更大,是舒泽和刘晓莉。
  脚步很轻地挪到楼梯口,舒琬从二人的对话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舒琬都要杀人了,郁恒章难道要娶一个杀人犯吗!?”
  “你觉得郁恒章会相信几句流言蜚语?”刘晓莉的声音一顿,“今天听到那个传言我就觉得不对,小泽,不会是你告诉别人当时是舒琬要推你才掉进海里的吧?”
  “当然不是!”舒泽矢口否认。
  “最好不是。你知道的,你爸爸很看重和郁家的联姻,绝对不能出差错。”
  舒泽沉默了一会儿,不甘心道:“好,不说这个流言,就说为什么一定是舒琬?就因为他的八字?不可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和郁家联姻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客厅里刘晓莉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泽:“小泽,你怎么想的?那可是郁恒章!”
  舒泽不服气:“郁恒章怎么了?那也是郁家人!”
  “就因为他是郁家人!还是个残疾!”刘晓莉气得拿手指点舒泽,“妈妈平时和你说了多少遍,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
  “你们小年轻只知道盯着人家的家产,那也要能分得到郁恒章头上呀!”
  刘晓莉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儿子两句,她抬眼看了看楼梯,没听到什么动静,遂压低嗓音对舒泽讲:“郁家现在争家产,大房只剩下郁恒章这个孙子,别看他现下风光,实际上分不到多少东西。再娶个男人,留不下后代,你觉得郁家那位会把这么庞大的家产越过儿子,交给一个年纪小没后代的孙辈吗?”
  “……但那也是郁家啊。”舒泽不解。
  “哎呀笨死了!”刘晓莉实在忍不住推了儿子的头一把,“等二房或者三房的人当了郁家新家主,你觉得还会有郁恒章的事儿吗?”
  刘晓莉看舒泽还是没明白过来,干脆直言:“你当郁家是怎么找上我们家的?都是你妈我的功劳!”
  “二房出了‘歧视同志’那档子事,要有个遮掩,干脆联合三房祸水东引,借着给老爷子冲喜的名头,把郁恒章给架上去了。”
  “他们需要个男媳妇,你也知道的,我和二房太太关系不错,就推荐了舒琬。”刘晓莉得意道,“你别站错队了,我们家从始至终都是跟着二房走的。他们家里的事比外面传的还要复杂点,二房太太给我透了底,回头二房当家,肯定要找郁恒章算账,说不定就搞个什么,经济犯罪?把他弄牢里去了!”
  “至于舒琬嘛,只是你爸前妻的儿子。你爸总是心软,这下等郁恒章出事,他总该能狠下心和那个小杂..种断绝关系了吧?”
  “既卖了二房的好,这段时间还能借郁恒章的名出出风头,回头再把舒琬处理掉。”
  “你妈我这叫一箭三雕!”
  舒泽眉头微锁:“郁恒章真的没机会吗?”
  刘晓莉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你怎么还想着郁恒章呀?不会真想嫁给他吧?那可是个男人!而且郁恒章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谁知道他私底下有什么癖好?和他结婚?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听到这儿舒泽也犹豫了,他好奇道:“这个也是二房太太透露的?”
  刘晓莉正要说话,楼上传来舒博群的声音:“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贴着墙偷听的舒琬被吓了一跳,他退后几步,脸色苍白地看着舒博群。
  舒博群在想事情,也没多问,他皱着眉不耐烦道:“正好,郁家刚来电话,说今天就接你去家里熟悉环境,见见长辈,你去收拾一下,过去住两天吧。”
 
 
第04章 
  舒琬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就要被打包送去未婚夫家里。
  他甚至不知道现代社会没成婚就能去未婚夫家里住。
  这也太荒谬了。
  行李箱放在卧室里没打开又要拎走。郁家的车来得很快,停在别墅门口。舒琬来不及想太多,被舒博群催着,匆匆忙忙取出行李里的短袖,全换成柜子里的长袖。
  最重要的是要把电脑带走。
  下楼时他碰上了舒泽,舒泽斜眼瞧他,嘲弄似的笑了一声,目光里的幸灾乐祸不加遮掩。
  舒琬忐忑地走出别墅,还好只有司机一个人。郁家的司机倒是主动帮他放了行李箱,给他开了车门。
  他坐进后座,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舒泽和刘晓莉的对话。
  他的未婚夫名叫郁恒章,是郁家大房的孙子。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不知道还在不在。郁家有三房人,二房和三房联手对付郁恒章,说明郁恒章哪怕是一个人,也有能威胁到两位叔父的实力。
  应当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只是他不良于行,很可能还有些怪癖……
  这是舒琬最怕的一点。
  上一世,刘傲仁是刘府的嫡子嫡孙,因不慎摔下马废了一双腿,连带着命根子也不中用了。刘家老爷去得早,刘母把儿子当心肝疼,求尽了偏方,最后想到了结婚冲喜。
  舒琬嫁进刘家,本以为用心伺候好婆婆和丈夫,诺大的府邸中,总有他的立足之地。
  却不想刘家母子根本不拿他当人看。
  他只是一个给刘傲仁治病的药引子,刘傲仁的病没好,他反倒成了出气筒。
  婆婆和丈夫对他动辄打骂,仆人们都能明着暗着给他使绊子,拿他取乐。
  他还记得新婚当夜,红烛明明灭灭,刘傲仁的脸藏在火光里犹如索命的厉鬼,人前的温文儒雅散尽,只余满目戾气。
  他坐在椅子里,盯着舒婉亵裤下一双笔直的腿,漫不经心地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呼一条狗。
  彼时的舒婉尚且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他垂着眼羞赧地走到丈夫身前……刘傲仁毫无预兆地抄起手边的木拐,狠狠抽向舒婉的膝盖窝。
  ……
  放在腿面上的手指蜷了蜷,指甲刺入掌心,舒琬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沁出了汗。
  膝盖砸在地板上的痛他到现在还能记起,那时他是真的对新婚丈夫有过期待的。
  刘傲仁在外的名声很好,舒琬没想过人人称赞的翩翩公子背地里完全是另一幅模样。因为自己废了,就把他当成撒气的沙包,每天拳脚相加。如果不是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舒琬怀疑新婚当夜,刘傲仁就会砸烂他的腿。
  同样有腿疾的郁恒章,会不会也和刘傲仁一样,将内室当作发泄的对象,对他百般轻贱?
  舒琬很怕,到了另一个世界,命运还是会带他走上相同的道路。
  郁家的车比舒家的车要宽敞,行驶在路上更稳,舒琬从港口回来的路上有些晕,现在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看着窗外的街道,高楼越来越少,林木变多,再往窗外看,车已经上了半山。
  舒琬越来越不安,未知的前路让他想逃,又不知该逃到哪儿去。
  他忍不住开口问:“父亲说要我见长辈,不知府……家里,有什么人在?”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觉得这位小少爷不似传闻里说得那样嚣张跋扈,他回道:“是夫人想见您,前面就到了。”
  “夫人?”舒琬想了想,“是……他的母亲吗?”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尊称郁恒章,只好含糊地问,好在司机理解了他的意思:“对,是郁总的母亲。”
  舒琬闻言更紧张,关于婆婆的回忆,他能想到的只有刘母罚他跪祠堂。
  最长的一次他跪了两天一夜,差点儿把膝盖废掉。
  如司机所说,他们很快到了郁家,传统中式庭院的装修风格让舒琬彻底回想起在刘府的生活,积攒了一路的不安被推倒顶点。
  车停在偏门,一位妇人站在廊下,看打扮不像是郁夫人,舒琬猜她可能是佣人。他微微颔首向对方打了招呼,妇人道:“行李就放在这儿吧,一会儿我拿去客房,先去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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