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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穿越重生)——若长生

时间:2024-07-04 08:41:44  作者:若长生
  “不用啦。”舒琬的嘴角不能动,只弯弯眼睛,“徐哥说网上的话都不用理,平白消耗自己的情绪,不值当。”
  “……在娱乐圈舆论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呀。”刘玥觉得舒琬果然太单纯,不过心态好也是种本事,她道,“也是,你先把下午的戏演好,剩下的徐经纪应该会帮你解决。反正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帮你说话的!”
  确定造型没问题了,刘玥给舒琬竖了个大拇指:“下午的戏加油!”
  回到片场,忙了一早上的导演显然也知道了舒琬的热搜,他拍了拍舒琬的肩膀,看了眼舒琬进组第二天拿来的剧本,满满的批注。人家不拿剧本是真的有那个本事。
  孟辉远道:“安心拍戏,等剧播出了,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舒琬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孟导。”
  “下午的戏没问题吧?群演都吩咐过了,但这场戏还是有一定受伤的风险,你确定不用替身?”
  “您不是说最好还是能拍到有脸的镜头吗?我没问题的。”舒琬肯定道。
  他和孟辉远说着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犬吠。
  舒琬迅速回头,瞳孔一缩。
  不远处一只狼犬在对着他摇尾巴。
 
 
第21章 
  刘府大宅里也养了狗,狼犬,两条。刘傲仁的腿还好着时,会带它们去春香山狩猎。
  后来主人的腿废了,狗也不再被允许去山间奔跑。拘在院子里,精力旺盛,四处乱窜,下人们都不敢招惹。
  舒琬原本对狗没那么恐惧。他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和爹爹住在一起时还捡到过一只失去母亲的小狗,养了两天,软软的一团,很是活泼可爱。
  后因家贫,爹爹也实在没精力多照顾一个小的,就送给了邻居。
  刘府里的狼犬可不是咬着舒琬裤腿玩的幼犬,它们常年食生肉,皮毛养得油光水滑,站起来有半人高。伏下身呲出牙,锋利的犬齿看起来能一击撕断猎物的咽喉。
  舒琬偶尔会被关进狗舍。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
  黑暗里只有两条狗的眼睛冒着幽光,它们虎视眈眈注视着面前被拖拽着硬塞进领地的人,似乎在判断舒琬到底是不是猎物。
  威胁地低吼从喉咙里滚出,舒琬把自己缩进角落里,泪水不受控地往下淌。
  狗这种动物很聪明,它们很快看出面前的人柔弱可欺,吠叫着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来。
  舒琬大声尖叫,抱住了头。
  铁链摩擦出刺耳的噪音,良久,颤若筛糠的舒琬才敢睁开眼。
  那两条狗正奋力挣动着颈间的项圈,对他发出狂躁的吼声。
  离他不及三尺之距。
  “舒琬?……舒琬?”
  舒琬回过神,面色惨白,导演见状关心道:“怎么了?你怕狗?”
  “……啊……嗯。”舒琬被狗盯着,脚底像是生了根,不敢挪动分毫。
  他答得言语不详,但紧张的样子已经充分说明了情况。孟辉远上前大大咧咧地胡撸了把狗头,安慰道:“没事,这狗可乖了,不咬人,随便摸。”
  舒琬问:“这只狗……等下拍戏要用吗?”
  “就取个镜头,拴着绳子呢,不会接近你。毕竟是狼狗,肯定不敢真放开了。”孟辉远看舒琬的脸色实在难看,迟疑道,“你被狗咬过?怎么这么僵?还可以吗?不行的话就先不用狗了。”
  舒琬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他将目光从导演挪回到狗身上。
  狼犬被换了身短打的训犬师牵着,或许是看出舒琬害怕,呜呜叫了一声,趴在地上,将下巴搭在爪子上,黑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望着他。
  狗狗乖巧的模样让舒琬的肩膀松了松,他反复提醒自己,这不是刘府的狗,它很友善,也没有把他当猎物。
  舒琬悄悄换了口气,咬牙道:“没关系,我能拍。”
  “好!”孟辉远欣慰地点点头,他又专门和训犬师叮嘱了两句,让他一定控制好狗的距离,转头安排起各部门,准备开始下午的拍摄。
  这场戏是颜无尘和洛王的初见,二人的戏份会分开拍,舒琬先上场。
  场记打了版,舒琬抱着古琴走进镜头。
  颜无尘孤身一人逃难到这座边陲小镇,靠着弹琴的技艺混了份营生。可树大招风,因颜无尘的琴技高超,很快传出了名声,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听他琴。不免抢了别人的生意。
  这日颜无尘出了茶楼,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堵了个正着。
  一群地痞流氓装扮的人将他围进一条小巷里,颜无尘退无可退,抱着琴冷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其中一人吐了嘴里叼着的草秆,呸了一声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自认倒霉吧!”
  说罢便飞出一脚将颜无尘踹倒在地。
  背后撞在土墙上,舒琬护住怀里的琴,做出一副想跑的样子。
  他刚支起身,脖子就被掐住,又被狠狠地掼在了墙上。
  都是提前对好的动作,看着疼,实际对手演员一碰到舒琬就卸了力。
  这几日来找颜无尘麻烦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嘴角还带着前几日打出的伤。原以为这次也是有人想要教训他一顿,可那混混头子下手狠厉,拳拳到肉。颜无尘的琴被抢了去,摔在地上。
  一直只是闪躲的颜无尘立马翻起身要去夺琴,有人吹了声口哨,一条狼犬冲到了琴前,冲他呲牙示威。
  舒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可对上狼犬扮凶的模样,他瞬间白了脸,脚步不由一顿。
  不等他反应,膝窝忽觉一阵钝痛,反应过来时,膝盖已经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群演们还在走戏,舒琬顺势被按趴下,伸出去的手离琴不过几米。
  狼犬在这么多人带动下情绪激动,嗷呜一声,上前想要舔舒琬的手。
  舒琬立马挣扎起来,导演的声音刚好传来:“卡!”
  群演纷纷散开,舒琬狼狈地后撤,迅速远离那只狼犬。
  狼犬歪歪头,冲着舒琬叫了一声,被训犬师拽了拽,乖乖蹲坐在原地。
  舒琬松了口气,这才顾及自己的膝盖。
  刚才不知道是谁没收住力,那一脚实打实地踹在了他的腿上,膝盖肯定是磕破了。
  舒琬没出声,他紧张地看向导演,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面对狼犬时的犹豫让导演喊了卡。
  好在不是他的原因,有一名群演走位时挡了镜头。人多的戏就是这样,会出现各种状况。
  摄影又过来和几人讲了一遍定位,小助理趁机过来扶住舒琬:“哥,你没事吧?我看刚那一下好像是真磕在地上了。”
  舒琬借着助理的力站起来,膝盖麻麻的,他摇摇头:“没事。”
  第二次开拍,接颜无尘被按在地上。
  混混头子按住颜无尘妄想够到琴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凶狠道:“哥哥知道你靠这双手吃饭,但没办法,谁让你挡了别人的财路,乖乖别动,我还能给你留两根手指,不然这只手你以后都别想再用了!”
  颜无尘剧烈地挣扎起来,几个人险些没按住他,他扬起脸冲着混混的脸淬了一口,斥道:“你做梦!”
  那混混气昏了头,顾不上挑颜无尘的手筋,招呼弟兄们先将人揍一顿再说。
  拳脚交加,颜无尘退到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抵御着野蛮的攻击。
  光线都被遮了起来,狼狗在附近高声吠叫。舒琬被笼罩在阴影里,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刘府家仆的脸在他眼前闪过,昏暗的小房子里两条流淌着腥臭涎水的恶犬时刻想要撕咬下他的肉。
  那时他以为他的余生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混混们抓住颜无尘的手腕,将他拽起来,一拳挥在小腹上。
  舒琬呛咳,咽下了半声痛呼。
  他站不住了,群演一松手,就跌坐在地。给了他肚子一拳的群演慌乱地跪在身边,连声道歉:“舒老师,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卡!”
  小助理直接跑了过来,挤开群演搀住舒琬,着急道:“没事吧?伤到哪儿了?疼不疼?”
  孟辉远也过来了:“怎么回事?”
  那名群演一脸哭像地急忙解释:“我没收住力,不小心打了舒老师一拳,我真不是故意的!舒老师,对不起啊,您看您要让我怎么赔罪,不然您打回来吧?真的对不住啊!”
  “嘿你这人!”小助理急着关心舒琬的情况,那群演说个不停,他都听不到舒琬的声音了。
  “……好了。”舒琬抬起头,额角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放下捂着肚子的手,拦住小助理,“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舒琬对一副恨不得给他磕两个的群演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
  群演着急忙慌认错的神情不自然了一瞬:“……舒老师,您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舒琬站了起来,他对导演道,“继续吧,别耽误了拍摄进度。”
  小助理觉得有哪里不对,孟辉远比他反应快,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不起来的群演,没出声。见舒琬除了脸色白了点,站得笔直,应该是没有大问题,就按照舒琬说的,先继续拍摄。
  又是一镜。
  颜无尘再次被摁住了手,他的身上都是被踹出的脚印,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被扯出新的裂口,头也被狠狠按在地上,混混头子道:“叫啊?怎么不叫了?”
  说着有人从背后踩了他一脚。
  这下舒琬确定群演里有人在故意使力,还不止一人。
  或许是为了今天的热搜,又或许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舒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他明白,就算他发现了这件事,也不能说。
  他说出来了,对方可以一口咬定是拍打戏不小心。他如果执意要追究,很有可能最后传出去的只会是他仗势欺人,坐实了他有后台就在剧组嚣张跋扈,受不得疼。
  舒琬决意不理会那些人。
  反正他惯来能忍痛,这点儿伤不算什么,只要别耽误剧组的进度,给剧组带来更多的麻烦。
  还有,别连累到郁恒章。
  颜无尘将琴看的比命重,废了他的手和要了他的命没有分别。他被人踩进尘埃里,恐惧迟来地盈满胸腔,似乎再也看不到半分希望。
  街上的人听到巷子里的动静早都躲开了,就在颜无尘以为自己真的要废在这里时,一片衣角出现在巷子尽头。
  那人不知站在暗处看了多久,就这样看着颜无尘挨打,看着他被践踏,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直到这些人真的要废了琴师的一双手,那人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狼犬的吠叫一声高过一声,舒琬忍着身上的疼痛注视着那片衣角,思绪被拉回到那间狭小的犬舍。
  那时的刘傲仁想必也是这般,在暗处看着他被狼犬吓得一动不敢动,看着他一边哭一边从狼犬的攻击范围内抢过一碗饭。
  舒琬说洛王想要看到颜无尘的恐惧,这是剧本里没有言明的内容,舒琬如此解读,不是因为他揣摩出了洛王的心思,只是他足够了解刘傲仁。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警惕敏感,对身边的一切都不信任。只有他人彻骨的恐惧,才能让他们觉得对方在自己的掌控下。
  哪怕颜无尘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僭越,洛王也要废了他的眼睛,毒哑他的嗓子,确定颜无尘除了弹琴已然是个废人,才能安心把人放在身边。
  哪怕舒琬从未想过反抗,刘傲仁也要寻出无数的错处惩戒他,以此竖立自己的威信。
  从狗舍出来后舒琬便学会了要乖,要及时改正掉刘家人看不惯的一切“坏毛病”。
  只有做一个听话的人,才能少受些疼。
  葛瑞秋走进镜头,出声制止对颜无尘施暴的地痞流氓,他正要说台词,却发现舒琬的情况不对。
  群演们散开,镜头里露出了舒琬的脸,蹭了土,布满着泪痕,眼神空洞地落在狼犬的身上。
  他像是完全陷在了颜无尘的恐惧里,还在不断乞求:“……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第22章 
  舒琬不记得他是怎么被扶起来,怎么回到房车上,最后又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空气中有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舒琬低头,发现手上挂着一根细长的软管,他还记得这个东西,在郁家老宅住着的时候也挂过,应该是点滴。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舒琬看去。
  “郁先生……”
  “醒了?”郁恒章放下手里的报告。
  舒琬支撑酸痛的身体想要坐起来,郁恒章叫住他:“别动了,躺着吧。”
  “我这是……?”舒琬躺回到床上,不安地问道,“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还有剧组,剧组的戏怎么办?”
  他对片场的事记不太清,但知道后一场戏是他和葛瑞秋的对话,还没拍他就离开了。
  “该关心的是这些吗?”
  舒琬噤了声。
  和郁恒章相处过大半个月,他知道郁恒章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可这种时候还是不由有些害怕。
  舒琬能感觉出郁恒章的心情不大好。
  轮椅转到了床边,郁恒章给舒琬拉了拉他刚挪动时滑下去的被子,淡淡问:“群演里有人下黑手,为什么不喊停。”
  “您怎么……”舒琬的话说了一半,郁恒章接道:“我怎么知道?舒琬,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身上的伤?”
  舒琬不敢吭声了,郁恒章看了他一会儿,缓和了情绪,道:“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不喊停?”
  “……这场戏本来就有可能会真挨几下,导演问过我要不要替身,但是我觉得我可以,所以就……”舒琬把脸缩进被子里,小声道。
  郁恒章垂眼看他:“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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