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那脸正是陈皮阿四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我心中竦了一下,艹,他们居然之前没被炸死!果然,他边上几乎以同样2B的造型趴着陈文德。
 
然而,来不及容我多看,我的身体已经在往下坠了。我很快发现,坍塌的不止一个洞,而是这一层楼。
 
我飞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间停住了。整个身体摇晃在半空当中。我看向底下,下面是红色的一片,我忽然觉得,这好像还没离开之前齐羽葬身的那处刑罚之地。这底下弄不好真是什么十八层地狱。我听见好几声惨叫,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如我一样,荡漾着悬挂在这里。我估摸着是三叔他们可能已经掉下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拽住我的正是闷油瓶。
 
他用右手那奇长的手指发力,企图拽我上去。但是他自己也并非身处什么有力的地形,随便一晃,弄不好连着他也要被我带下来的。
 
好死不活,我的胸口袭来阵阵痛感。
 
这痛一波一波,一波高过一波,我被他扯着的膀子有了麻木感,胸口的疼痛也有了麻木感。我突然脑子清楚了一点:就算现在我不死,也未必能活着出去。这个道理,我明白很久了。
 
我抬头冲闷油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我觉得鼻子阵阵发酸,好像鼻炎一样。底下的红色越发鲜艳而耀眼。闷油瓶的脸在那红色当中显得光彩熠熠,那火光倒是正好衬托他清秀的面容。他用刀架在一块凸出来的岩壁处,那黑金刀有了弯曲的幅度。那刀像是要断了,一把再好的刀估计也承受不住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的体重。要是闷油瓶在救一个姑娘,搞不好还真能救一把。再这样下去,不出十秒钟我们都得掉下去。
 
我的胸口像被谁在拼命挤压,疼得我手上生出来很多汗,像是被涂了润滑剂一样,又向下滑了一点。我看了看他,做出最后的努力,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指间脱出来。但是他却像是知道我有次打算一样,死死地用长手指扣住我不放。看我的眼神当中也充满了恼怒,大睁着眼睛。 
 
我几乎挣脱闷油瓶的时候,却发现陈文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在摇摇晃晃的地面上站了起来,我心脏在剧烈地疼痛,我看着他一步三跌地把枪口对准了闷油瓶的脑袋——
 
“不要——小哥——!”我大吼一声,同时听见一声枪响,突地感到手上一松。
 
那股力道突然间就消失了,我脑中一片唔央,身体轻飘飘地就掉了下去。
 
 
第147章 另一国之九回宫(六)
 
我在听见那声枪响之后,始终没有积聚到睁眼去看的勇气。我原以为,这一刻下面等我的也是同样的死亡,而且不会比那声好似给了闷油瓶脑袋的枪响来得慢。
 
但事实上是,眼睛看到的并且一度幻想过的熊熊大火并没有出现。我的身体仿佛经过了一片炽热之后,到达了最后的冰寒之中。我感觉我的脑袋好像成了破冰机,在冰层上砸开了一个口子,最后掉进了水里。
 
这是一条河。有着奇特的味道。
 
我打开自己往下沉,胸口的疼痛感越发剧烈,我浑身都跟着这冰冷和疼痛颤抖不已,我觉得我这是快死的征兆。于是我像即将翻肚子的死鱼一样把自己翻了个身,身体朝上,打开双臂,继续下沉。周围的一切都是暗的,我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却依旧没有光。
 
有一个人紧跟着我掉了下来。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气。
 
那血腥气引发了我自行诊断的心室震颤,我发着抖感觉到有人在向我靠近,血腥气跟着这个人在向我靠近。我耳边出现了非常遥远的水波的声音。
 
突然一道光在我头顶上亮了起来。是只手电在自己向下沉。
 
手电照亮了那些飘在水中艳红色的血丝,漫长的一片渲染,仿佛是原本就在这里的,并不流动。我觉得我的脑细胞也开始跟着一道死亡了,气从我鼻子里面漏出来,带着大量喷涌而出的水花和气泡。吹散了面前这些像是宽条带一般的血红。
 
在我最迷茫的那一刻,闷油瓶迎着血红迎面而来。他大睁着眼睛,身体经过的地方,那些红色就变深,张开一大片。
 
“小哥。”可惜,我张着嘴,光有泡泡冒出来,却喊不了他。
 
我的意识在逐渐下沉。他在向我靠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看不清楚了。我模模糊糊看到他动了动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胸口的疼痛好像随着我呼吸的停止,带着很强烈的节奏到达了我的脑袋上,就像某位重量级拳击运动员带着拳击手套给了我脑门重重的一击。
 
模模糊糊之间,我只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朝我游来的明明应该是闷油瓶,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孩子?!
 
孩子看起来很可爱,他在水中冲我眨巴眼睛,鼓着腮帮子蓄着气。
 
是谁?
 
我在一片茫然当中闭了眼睛。
 
…………
 
第148章 记忆之巅(一)
“滴答,滴答,滴答……”
 
这声音像是一种永恒的循环,无止境地在我耳边环绕。我终于熬不住这种烦躁的打扰,睁开眼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有一滴水从天而降,我反手摸了摸身下,这是一片湿漉漉的草地,而深蓝色的天上正在落下来不大不小的雨点。
 
我在哪?
 
有张小脸突然映入了我的视线。孩子的脸很眼熟。白皙的面孔带着比他这年纪更多的老成,明明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看起来却像已经行了二十余载的路了。他突然咧嘴冲我笑了一下,伸手在我眼前摆晃了一番。他晃得我眼睛发花,忍不住坐起来,推开了他还在继续摇晃的手。
 
他用几乎被风卷走的声音对我说,我掉进了水里,是他救了我。
 
我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他身上穿着比他人大很多的青布衫,显得尤为瘦小,只有脸上还嘟着两块肉。眼珠子很黑,反着一些白色的光光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很久之后才说:“我没有名字。”
 
“啊?怎么可能?”我惊讶道。
 
“我要走了。你别再掉河里了。我救不到你的。”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四下里一望,远处星星火火看起来俨然一派鬼火的模样,我浑身冰凉得直起鸡皮疙瘩,于是头一甩,死皮赖脸地低头跟了上去。
 
这孩子走路速度极快,腰板挺得很直,一个劲往前冲,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直到走到一栋老宅前,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气喘吁吁地差点撞到他脸上,毫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跟着我干嘛?”
 
我一时无语。
 
这时,面前老宅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女人大约三十来岁,身材窈窕,面容贤惠温和。
 
她说:“仓木决。”
 
我一愣,这名字在心底泛起一丝熟悉。
 
而我听见他喊了一声:“娘。”
 
那女人突然间伸手指着我,问闷油瓶:“这是谁家的孩子?你领回来的?”说着轻盈地笑起来,真是貌比西施。她穿着一身素衣,看起来有干净而优雅的清爽,一点不似那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
 
这老宅连门牌都没有。门并不大,也不显眼,怎么看都是很平凡的宅子。她不再做声,我就跟在他们后面跨了进去。所有的东西都是简单而素雅的,一尘不染,都显得十分细腻。我觉得这里太眼熟了,我一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此后,我在他家呆了好几天的时间。我在等我爷爷派人来找我,因为从这里我肯定找不到家去的路。这里太隐蔽了,我甚至不知道这宅子是在怎样的一个荒郊野外。推开门,周围都是山。
 
而仓木决并不说话,很多时候他都发呆,也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喜欢玩耍。他的沉默让我觉得很无聊,他时常会对着他娘嘟嘴,所以我暗暗地称呼他为闷油瓶。他家偌大的房子,却没有人住。他说,他爹出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爹是族长,而他们并不和族里人住在一起。因为族人不喜欢他母亲。他用极其怨怒的表情说:“族人说他娘是诅咒。要害了他们的。”我想,看来,他们家有家庭矛盾,亲戚并不和睦。但是他家那些所谓的亲戚在我居住的这段时间里面,一个都未曾出现过。
 
闷油瓶身上有一个很奇怪的纹身。那纹身很大,从肩膀一直到胸口,长相奇特。我问他是什么,他说:“这是麒麟,是我家族的标志。”我总觉得他说的这个家族很奇怪很神秘,再多问他,他却也不说什么。我想,他可能也并不十分清楚吧。
 
我在他家的打扰并不是因为爷爷派人来接我而结束的,而是被人扫地出门。
 
这天,闷油瓶带着我走进前厅。
 
厅里坐着一个衣着整洁的男人,长得很是英俊。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但是他看到我走进去的时候,显得神色极其慌张。他突然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把桌上的茶杯茶壶都震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他大声冲着那美妇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也跟着惊恐起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可是我连眼前这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在这之前,我真没见过他。
 
他也不等她给出反应,冲过来一把抓了我就往外拎。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了闷油瓶一把,果然见了效果,他带着有些焦急的语气对那男人说:“爹,你要把他带去哪儿?”
 
“这次真的引火自焚了。很可能是个陷阱。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避开一切显眼的地方,每天像这样生活得与世隔绝?”他最后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手上力道倒是没松反而加了劲,拎着我直接一路跨出了大门。
 
他把我塞进一辆黑洞洞的马车后座,然后拉起帘子来。
 
我躲在里面,透过缝隙看到闷油瓶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地像尊雕塑看着我们一点点远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深感莫名其妙,却也没有人来对我解释一下。
 
我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却好像躺在一张床上,听见外面有不利索的声音悉悉索索地在响,最后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个年迈的嗓音响起来:“把吴邪带回来的人可查清楚了?”
 
“是,大人。属下一直跟着,错不了。是他们。”
 
“他们家现在还剩下来几个人?”
 
“大部队不知道生活在哪里,就我们查到的,这里应该有二十来个人,貌似是因为现任的张起灵娶了个藏人,所以和族内翻脸了,有二十来人从族里脱了出来。”
 
“很好,那这二十来个一滴血都不能放!”
 
“是!”
 
外面再没了声音,我在一片潮湿的霉味熏陶之下,又睡了过去。我在梦里看到,闷油瓶他们家的宅子已经一片荒芜,人去楼空了。
 
后来我再摸索着找过去的时候,却怎么样都找不到那条路了。
 
我问爷爷,他到底对闷油瓶一家做了什么,爷爷却发狠不说话。他叫人把我关起来,避免我再去找闷油瓶。我告诉爷爷,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却只说:“有些事情,就是天意。”
 
再见闷油瓶,是十年之后的事情,是在爷爷下葬的那天。
 
他被埋葬的地方,我却无法说清楚它的位置。那墓地很高,造在深山,有很秘密的入口通道进入。山上都是皑皑白雪。我被安排在随行的丧队当中,队伍很长,我在雪山上看到我们行过之处有延伸得找不到边际的脚印,深深浅浅都落在雪里。
 
我问身边的人,这里是哪里。他们告诉我说,这里是长白。
 
这墓是爷爷自己一手设计的。我在进入的时候,就觉得这种设计简直就是在构建双重坟墓。我爷爷是一个很好的风水师和建筑设计师,他设计过太多东西。而我也在他的影响之下,一直潜心研究建筑。但是这处地方,我却从来都不知道。等我很惶恐的意识到,这随行队伍里面无人能逃生的时候,已经晚了。入口处的石门已经被机关自动关闭。我们都会成为这里的一具具干尸。
 
一路到了一扇巨型的青铜门前。领头的人拿来了一枚小小的章印,说用此来开门。而门却意外地在我伸出手之前,四周无故出现了人包围了我们。来人很快表露了目标,他们就是冲着我手中这枚章印来的。这些人都黑衣蒙面,各个伸手了得。我们随行的人其实并不多,不乏身手好的,但也是很快就招架不住。
 
血飞漫天的当子里,突然面前的青铜门,“轰”地开了。我看到一个青年从门中走出来,他依旧穿着青布衫,深沉的青,就和他的眼眸一样深沉。他脸上一脸沉着和冷静,举起手中那柄刀,在空中挥舞起了很优美的曲线和弧度,他扯着我一路杀了出去。
 
我从没想过我还能重见天日,那厚重的墓门,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把我撂在雪地里,从我手中拿走了章印。
 
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冷地说:“我救你,只因为鬼玺正好在你手里面。如果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命了。”他的声音冷得就像一块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