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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是一只蝙蝠,死了的。
 
落下来的那么多只,都是死蝙蝠。
 
我只觉得头皮瞬间就炸了,胃里天翻地覆直想吐一下,苦于无奈之前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我没最后也没怎么吃,现在胃里除了胃酸,一无所有。
 
“MB,这些死蝙蝠都从哪里掉下的?!”胖子一边拍着头顶上继续在砸下来的死蝙蝠,一边大声说。
 
“呵呵,胖爷,那蝙蝠尸体带回去弄不好也是个古物,研究研究说不定也能卖个价钱。”黑眼镜边用枪头挑着掉在肩膀上的蝙蝠尸体,边笑着说。
 
“去你的!”胖子恨恨地骂道。
 
因为看到是死蝙蝠,大家好像从刚刚的极度紧张的情绪里面稍微弹回来了一点。但是我刚想笑的时候,突然发现,问题没有解决啊!
 
到底是什么攻击了皮包,弄走了胖瘦坨坨,还没有搞明白啊。总不能是这些死蝙蝠把皮包砸成这样的吧!
 
这时候,又是一声惊叫。我们齐刷刷抬头看向前上方,又是一大坨黑影,只是这黑影不似之前的死蝙蝠,它不是分散的,而是一体的。这应该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这些蝙蝠,弄不好都是被它杀死的!我正盯着看,感觉自己脸上突然被一层鸟毛拂过,弄得我很痒立刻打了个喷嚏。
 
“这东西,我好像有印象!”说话的是刚刚沉默了很久的度帆。
 
东西?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闷油瓶脸上居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知道这标志不怎么好,一般他露出惊讶的神色,说明见到的这东西很可能是某种未知生物。
 
我相信,我转头去看的那瞬间,在现在正对我的这条路上,我看到一块类似牌坊的东西。在黑暗中,我只能靠形状去辨认。而这是第一眼。
 
第二眼,我看到一只从天而降的怪鸟。把它称作鸟,是因为在我的概念里面,我还没有能够找到更贴切的形态词去形容一只现在眼前这样的巨大的,连脑袋在哪里都要经过一番寻找才能似乎看到的生物,也是因为它浑身都是鸟的羽毛。我相信,刚刚刮过我脸的就是它的翅膀或者尾巴。这鸟一停下来,又是一声非人类的怪叫。我的耳膜在经历了这么多次人类和非人类的怪叫声激荡后,已经有点摇摇欲破了。不过怪声的源头总算是全然冒了出来,就是它。
 
我估计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连胖子“咻”一声吸气的声音都听见了。我们都后退了几步。
 
但是我才往后退了两三步,突然脚步被绊住了。绊住我的是我突然抖了一下的心脏,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牵扯力,重重地把我的身体被扯住停在了原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痛的感觉。可能之前痛多了,这时候反倒直接就变成了一种麻木感。
 
耳边好像谁说了一句:“这难道就是祖鸟?”
 
这话音已经开始晃悠在我的意识上空了。我在这牵扯力之下,头也跟着晃了一下,所以眼前一片晕花。我使劲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心说,他娘,这关键时刻我要来个旧患发作倒是真也极品了,那我现在就地躺倒好像比较直接一点。
 
但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别的东西。
 
这是第三眼。
 
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什么装修姣好的地方,我认不出这是哪里。有零散的脚步晃过,最后一双腿停住之后转头看了看我,那脸晃得厉害,但我还是看清了。
 
他看了看我,就转身朝前去了。
 
“小剑!”我不知道我这一刻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幻觉,我刚想迈开步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就在我正想调整我自己的理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她跟在他的后面走至一个拐角处,动作轻盈灵巧。快进阴影的时候,她从身上抽起了短刀,寒光一闪,照了她一半面孔出来,她稍微转了转头,我立刻看到了她大半张脸。
 
“陈文锦?!”
 
“MD,她要杀他!”我大吼一声,行动跳过了思想,直接就往前冲了。
 
我发誓,我这第三眼当中,完全没有那只大鸟,视野绝对是开阔的。
 
“吴邪——!”
 
假如不是我现在能这样灵活地识别他的声音,那这一声残破的嘶吼估计是我这辈子也想不到那是闷油瓶喊出来的。
 
可我的意识没有让我回头或者停下来。
 
第132章 另一国(三)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不是坐飞机的那种飞,是类似于走在马路当中突然被汽车撞飞的那种。我所有的感知都在腰腹上,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竟然把我直接撞到了天上,我清楚感觉到自己被抛至弧度的最高点,现在正好要砸到地上去。
 
我顿时清醒过来,眼前那些刚才还模糊乱晃的场景彻底不见了。我也不觉得疼,或者说是身体麻木了。出车祸和跳楼的那种死的不明不白的感觉,我好像在瞬间就领悟到精华了,心中不免想到:妈呀,这次就算死不了,估计也要摔个高位截瘫什么的。
 
横着砸下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只所谓的祖鸟。我艹,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满眼的羽毛,重重叠叠,也不知道到底它有多大。我看到那玩意儿的长喙就在我的脸边上,我几乎是贴着它下坠的。我看到它的眼睛,那空洞洞的恐怖没有多少灵气,我觉得这禽兽的眼睛就是两块黑色的石头。Tmd,这鸟怎么和古书上记载的这么不一样啊,估计是变种了吧。我脑子里面记着的什么彩翼的美感,魅惑人的眼珠,什么都没有看到。倒是这禽兽发狠的样子现在就展现在我眼前,着实的栩栩如生啊。
 
我明白,多半是这禽兽把我撞飞了。而且看它的样子,假如我要是着地没死的话,大致它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挣扎了好几秒,待会儿是装死呢,还是迅速起身开溜呢。一想,估计后者有点困难,还是装死吧。
 
不过它倒是直接没让我好过。我还没到地面,就被临空悬了起来。它直接用那尖厉的长喙把我叼了起来。我隔着空气听见胖子在下面一顿乱吼,吼什么我也没听见,就觉得眼珠子有种快要掉出来的感觉。
 
在它猛然松口之前,我听见了两声连续的枪声。然后我眼睛一闭,就从不知道多高的地方掉了下去。落地时候,我忽然听见“嗖”一声,就觉得身体下面多了一个半软的缓冲。那个缓冲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我被弹了一下,头重重装在地面上。我只听见脑袋里面“嗡”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心说他娘不会是头骨裂了吧。旁边传来两声剧烈的咳嗽,然后有团肉呼呼的影子从地上缓慢地撑了起来。
 
“天真,我觉得,我觉得我早晚要命丧你手。”说完,又是两声咳嗽。
 
我看清的时候,看到的是胖子,他神情严肃,嘴角还挂着两滴血。
 
“你他娘不要命了啊!”我被一口气哽了喉咙,竟然觉得胸口很酸。我这么高掉下来,压到他,我估计他这会儿肺都可以开裂了。
 
“你他娘不要跟老子煽情,你要瘫了,还tm不是要我和小哥背出去,这么一算,我觉得我还是吐两口血划算点。你怎么样,没事吧?”他伸出手来扯了我一把。
 
我现在肯定我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裂了,但不确定是不是头骨,有一种什么碎块在脑中晃荡撞击细胞的感觉,又或者是错觉,我也不清楚。我站起来,晃了晃脑袋说:“没事。”
 
胖子听我说没事,就赶紧抬头看向半空当中。我顺着也看过去,反应力一下跟了上来。我原本以为是那禽兽被刚刚两声枪打中了,所以才松了口,放了我,看来我想错了,送了口放了我是因为,闷油瓶现在骑在它的头上。
 
我被这场面惊住了,半天张着嘴,看着闷油瓶被它几次几乎要甩下来,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弹。我觉得这局面僵持不了多久,遂转身想找点支援他的方法。一转头,发现,这鸟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两只。
 
我身后,小花黑眼镜和度帆都在和另一只鸟周旋,不断有人放枪,我居然忽视了很久打在耳朵边上的枪声。他们对付的那只好像要比闷油瓶骑着的这只更大。世上万物果然都有相生的法则,单独存在的生物实在太少。
 
“书上不是说这鸟,他娘的性温和,不喜攻击么?!”胖子一边说,一边开始掏火折子想烧它们。
 
谁知道,还没等他下手,和黑眼镜他们对阵的那只鸟就一张嘴,喷出一口粘液,那粘液就落在胖子边上,着地直接烧了起来,胖子的裤脚直接被火烧到了,急得他直接跳着脚连裤子也脱了。
 
脱完,他呆看了我一眼,道:“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火龙。”
 
我说:“你镇定点,这不是火龙,就是只鸟而已。喷出来的粘液估计有自燃的成分,所以才烧起来。”
 
小花回头丢了一把枪给我,又回头吼道:“这东西肯定有软肋!快找!”
 
“走开!”我听见闷油瓶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抬头一看,他悬在那只大鸟的身后,正向着我们这边撞过来。闷油瓶现在的位置已经很不利了,他屡次刀砍下去,但这禽兽却好似有金刚不坏之身,他砍的都是颈部的位置,“哐哐”声不断,就像砍到了金属。我估计它身上是有什么护甲。现在这个角度,那鸟只要稍稍再用力一下,就能用嘴勾到他了,我捏了一头一手的冷汗,忽然看到它空洞洞的两只眼珠子。头脑中瞬间掠过一丝影像。
 
对,小花说的没错,每个东西都该有软肋。
 
我瞄了瞄位置,对闷油瓶大吼一声:“小哥,趴下来!”他现在的位置,就算我枪法再蹩脚,应该也打不中他,但我还是很心慌。
 
“小花,打眼睛!”我一边说,一边就放了一颗子弹出去。
 
我果然是枪法不太好,第一枪都不知道打去哪里了,补了好几枪才打到它的眼睛。那巨鸟在被我打中的一刻,突然就停止了一切挣扎,两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凄惨的叫声之后,便倒在了地上。小花他们喘着粗气全都瘫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要打眼睛?”度帆问我。
 
闷油瓶拖着黑金刀,露出筋疲力尽的样子,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才向我走过来,声音很低地问我:“没事吧?”
 
我摇摇头,一摇头,顿时有种摇拨浪鼓的感觉,有什么在不断地撞击我的脑神经。到底是不是脑骨碎片?我蹲下去看那两只死了的巨鸟。
 
鸟还未死绝,我觉得它们嗓子眼里还在冒气。只是我估计它们是绝对不可能起来的了。
 
我没有回答度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这空空洞洞的眼睛就像噩梦一样处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被打烂了的脑絮。当时看到它们这黑洞的时候,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是它们的眼珠正在被掏出来,还有谁的声音说:这种生物的脑子在眼睛的后方。
 
这鸟是人工饲养的。
 
闷油瓶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思,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富有哲理的话了,结果最后,他淡淡说了一句:“你枪法太烂了,我差点被你打死。”
 
“天真,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失控要去撞这死鸟啊。我艹,个人英雄主义你不能这样乱搞啊,你以为你撞上去,它就他娘会因为佩服你的个人英雄气节然后给你自动让路吗?”胖子还揉着他的胸口,大声道。
 
刚刚那一幕被他这么一说,尽数又跳了出来。我心中被自己惊了一下,md,对了!
 
“我看到了——”
 
我的话是被两声猫叫打断的,小贱原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基本上整个钻在小花的外套里面不住地抖,连头也看不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神色惊悚地这么尖叫两声。我心中划过很不舒服的感觉,眼皮跳了好几下,几秒钟之后,这感觉即被印证了。
 
先烧起来的是小花他们干掉的那只大鸟。很突然的就在度帆的屁股后面冒火了,火势非常凶。这是我们在这里遇上的第几次火我都记不清楚了。我有种感觉,它们刚刚那么长时间没有死,就是在运气为了自燃,自己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我靠,这些动物全他妈比人有智商多了!
 
小花在慌乱中,吼了一声:“快撤!”
 
我刚想撤,一想不对,他娘的皮包还在地上躺着呢!于是急匆匆地艰难跨过大鸟正在全部烧起来的尸体,和被点燃了一片的蝙蝠尸体,在众多浓烟和烤肉味道以及一些稍微有点烧焦的味道袅袅升起的交合点,终于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皮包,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背起他来,脑中那碎掉的脑壳一晃,居然震得我心口疼。我站起来,稳了稳自己的身体,感到手臂被人一扯。
 
“给我!”闷油瓶说着,就把皮包拖了过去,几乎一只手扛着他,一只手扯着我往前走,我脚下都不知道是在踩什么。胸口的疼痛感又强烈了一点,确切来说,我不知道是我的脑袋痛还是胸口痛,或者两者都在痛。我忍不住想,脑壳碎了的话齐蒙古晚些时候是不是也能找到办法修补。又一想,自己一直觉得他是庸医,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趋于承认他医术高明了?
 
我听见他们都在叫唤,耳边不时传来“哎呀”“哦哟”的声音,我听见胖子在吼“天真在哪儿”的时候,我刚想开口答他,一张嘴却饱满地呛了一口浓烟,这时候的浓烟里面已经没有烧烤味了,全都是烤糊的味道,着实难过。我猛烈地咳了几声,却在睁眼的同时,看到了泥鳅的胖脸半露在远处的火光之中。
 
“他们在那!”我一边大声说,一边挣脱闷油瓶,想过去救他。但是才跨出去两步,就被火势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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