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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这时候,其实我还没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直到车门打开,我眼前紧接着就有金属的银光一闪,腕上瞬间感到一阵冰凉。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顿时愣住了——这是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手铐拷上。
 
陈文德背着手朝我们走过来,我还未及时把我一脸惊讶的表情更换下来,大张着嘴巴抬头一看,他此时脸上是比之前更为得意的表情。这个“陈叔叔”现在是代表群众来逮捕我?突然面对这种比半路冒出来一个粽子更加离奇的状况,我实在无法理解,就像无辜被人在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大头罩,外面看得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我果然还是错了。他带来了这么多人,如此大的阵势,明摆了不是专门为我一个人。
 
除了胖子,我们三个都被铐了手铐,押进了他们的车里。我原以为逮捕我们的借口会是倒卖文物什么的,但是有个西装笔挺的傻子说话只张了半个口,振振有词地告诉我们,我们被捕的原因是经过查证,同西郊一起大型纵火案有关,有确切的目击证人看到我们鬼鬼祟祟地逃离现场,我们作为此纵火案的第一嫌疑人被捕。我听完心“咯噔”往下一沉,脑中只冒出来四个字:金玉满堂。纵火案指的只会是那里。我忽然觉得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背后阴风阵阵。金玉满堂就像一个圈套,我们逃出了圈套,却没有发现圈套背后的阴谋连接体。现在我们算是被附带进去了。原本以为完了的事情,却还有后续。小花和闷油瓶被带上了一辆帕萨特,我却被带上了另一辆。
 
我看到小花胳膊一甩,甩掉了拽着他那个雷子的手,回头对他一笑,说:“我可不是你能碰的。”说完,自己钻进了那辆车的后座。
 
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不太一样,不同于他失忆后所有的眼神,里面不再是荒芜。他看着我,面上依旧不露任何表情,只有眼神非常镇定。只一眼,我脑中所有的惊慌感在瞬间就散了。
 
陈文德看了眼胖子,把头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句话,还是被我听见了。他说:“你本来就是意外被卷进来的门外人,有个词叫做置身事外,胖爷您看着像是个明白人。管太多小心引火烧身。”
 
门外人?莫非,陈文德口中的“门”指的是九门?我重新看了他一眼,现在仿佛能在他脸上看到那股子淡定的官气底下,隐藏着老奸巨猾的另一层皮。这是我的感觉,这感觉从脚底里冒着寒气升上我的大脑,这感觉告诉我:这人的角色藏得有够深。
 
陈文德一拉车门,上了我坐着的车。他把车上另一个人支去了边上一辆车里,就踩下油门带着我慢悠悠地往前开,开在三辆车的最前头。才开出去没两分钟,我的手机就震了,来了一条短信。我坐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在副驾驶座的椅背后面打开来,一看,是胖子发过来的:别担心,我把事情搞搞清楚,就去救你们。你们小心点儿,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合上手机,一抬头,正好撞见陈文德在后视镜里的目光,就如同冬天的里的冰刺,锥心发寒。
 
“你是齐羽还是吴邪?”他问道。
 
我顿时脑神经连着面部神经一起抽动了一下。
 
真的听到这个名字从别人口中甩出来的瞬间,我才发现,齐羽依旧是我的致命伤。不是我的眼睛要避开他,是我的思想在逃避这个人。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能接受各种离奇的事情,血尸乃至鬼魂,但是有个神秘的人,长了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你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却又觉得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此人还神出鬼没,至今生死不明。这种事情,在瞬间就能让我直接思想崩溃和瘫痪。
 
我一时无声,只怔怔地看着后视镜里,陈文德咄咄逼人的眼神。忽然,他的眼神一松,紧接着在眼角出现了几条密集的皱纹。他冷哼一声,把目光从看着我的角度移走,说道:“你这一脸嫩样,瞧着也不像齐羽。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过我告诉你,那个你的替死鬼,或者说是齐羽的替死鬼,根本没有影响我们什么。至于陈秋的账,我本来可以缓缓再来和你们算。这节骨眼上,原本并不适合节外生枝,不过有些人开始按耐不住了。吴邪,陈叔叔告诉你,你今天这事情,别来怪我,你要怪去怪你二叔吴二白。呵呵,别以为他叫二白,人也能跟着清清白白。生路是大家的,偏偏有人要把你们引到歪路上,逼得我没辙了。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人呢。”
 
齐羽的替死鬼?!
 
我心里立刻浮现出当时在北京,花落谁家后面黑巷里发现的那具尸体。果然不出所料。我当时就觉得死的根本不是齐羽本人,那个人,不过是个替死鬼。齐羽就形似冤魂,躲在黑暗里,往往突如其来地不定时冒一冒,杀我个措手不及。真的齐羽,要是那么容易死,倒也世界太平了。这个名字在我脑中带了一丝冷冷的寒光划过。我被自己吓住了,这是杀念。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杀念。
 
“你说我二叔,他干了什么了?”
 
他又重新把目光透过后视镜移到我的脸上,冷冷地一笑,说:“你二叔?呵呵,他干的好事,你自己去问他。”我在心里猛朝他翻白眼。二叔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他这样大动干戈?就算现在二叔的电话能接通,我总不好当着这个人的面打吧。而且我始终不明白一件事,陈文德是官家的人,怎么这水能越界趟去他那边?
 
陈秋,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名字是在哪里听过。
 
我没再说话。这是一只披了官家外衣的老狐狸,我的问题,他可以不回答,并且我说的每句话都可能会引起一些后果。他特地支开手下的人,单独和我一辆车,刚刚那番话明显就是故意来说给我听的,弄不好就是特地来套话的。我还是闭嘴为好。
 
我睁眼看着窗外的风景沿途变换。这是难得的一次,我没有坐在驾驶座上。上次还是从北京回来的时候,胖子开的车。但是现在这状况不同,我双手被铐,老老实实坐在车后座。明知道我们是一场阴谋的牺牲者,却不敢轻举妄动。闷油瓶上车前的最后一眼,只要我一眨眼,就会重现。我忽然记起,当时对他说的那句“我们回去”,现在却硬是闹出了笑话。我们这是回哪去,估计今天免不了要去局子里的冷板凳上过夜。
 
结果我又错了。
 
我最近的第六感不算很灵光,所以估计总有纰漏。陈文德把我们扔到了荒郊。准确来说,这是一处极其偏僻的怪异的牢房。说是监牢,事实上却要比这个说法更难以形容。整个建筑,如同被孤立在世外,深陷于一片树林中。与金玉满堂一样,我在杭州生活三十多年,却从未发现,这些被隐藏起来的内涵建筑。
 
我们被带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但是天已经差不多黑彻底了。只有一点点乌漆嘛糟的深蓝色,舔了一抹云在头顶散出诡异的橙红色。
 
那横在面前的铁门,带着沉重的铁锈刮过地面的声音,被打开来的时候,尘土肆意飞扬起来,遮了天幕。
 
“哟,待遇不错嘛,你们杭州警局办事真地道,抓个纵火犯还关来郊外别墅,帮我给你们头儿带句话,就说,我解雨臣承蒙关照了。”小花刚下车,抖了抖西装上的灰尘,眼睛瞟着陈文德,挑高了音调说。
 
“我就是头儿,不客气。花儿爷。您的脸在京城有的卖,在这里,可能就……呵呵,我们杭州,群众信贷体系差,恐怕暂时您这英俊的脸,刷不了。”陈文德一脸阴笑。
 
我越来越感到事情的不对。我们光天化日之下被抓,当时周围站了那么多看戏的群众。难道都是群众演员,来热场子的陈文德的托儿?这不至于吧。如果当时有记者,这事情很容易就会被媒体扩散出去。但是我们却被肆无忌惮地带来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刚刚在路上不过是去警局门口绕了一圈,停都没停,一路直奔荒郊。我隐约觉得,这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抱作一团的谜,好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捅了进来。
 
闷油瓶最后被带了下来。他站定的那一刻,先看了我一眼。突然,我就看到他脸上表情变了。他把目光定在我身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瞳孔瞬间放大。我刚想回头,谁给了我后脑勺一记重击,紧跟着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第63章 碎片(三)
这里有条河。
 
河不宽,河水连着什么山。这山如此眼熟,记忆却活生生被堵塞在了半途,空有熟悉感,怎么也记不起来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我来过。
 
我往前跨了一步,忽然浑身雷击一般感到了不对劲。我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放在眼前。这样一双手,在我的记忆里面,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眼前的两只手又白又小,手背上还带着肉嘟嘟的小圆凹。我走到河边往河里照了照,水里映出的一张天真稚嫩的脸,又陌生又熟悉。我头脑中还恍惚着,这种恍惚感让我觉得不清醒。假如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四岁的我。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只对四岁的这张我自己童年的脸如此印象深刻。再去记忆里搜捞其他,却全都是空白一片。
 
“吴邪!”忽然有人喊我。
 
我一抬头,河依然是河,但是河水上面却站了一个男孩儿。准确来说,他并不是站在河水上。我眼前的景象有些混乱,有很长的楼梯仿佛影子一般出现在了河中间,那楼梯往上看不到尽头,往下也不知道终点。露出来的只是突然出现的半截影像,形似幻觉。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那站在楼梯当中的男孩儿,看着我,朝我招手。
 
这一幕的熟悉感瞬间吊出了我的记忆,是他!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男孩!
 
我毫不犹豫地朝他走过去。直到河水淹到我的下巴,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整个身体站在了河里。而那男孩离开我的距离丝毫没有靠近,他依旧在朝我招手,眼里充满了难以说明的企盼。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认识他!我一定认识他!他的名字就在我嘴边,但是我喊不出来!我发不出声音!忽然他把手放下来,伸出手指,朝着河里指了指。楼梯瞬间感觉近了,因为河水里出现了楼梯连接的那个点,是一座隐约可见的古宅。古宅多层,在河水里成像并不清晰,晃动得厉害。我看不清楚,使劲低头往下看。当一口清晰的窒息感堵住鼻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整个人都淹到了河水深处。脚抵住浮力,好不容易踩到了地面,却发现头伸不到水面上。窒息感在持续。那男孩同时走了下来,走到了我面前。现在他离开我就只有大约两拳的距离。
 
他忽然开口,同样在水里,他却能发出声音来。只是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太远太轻,我不能听得很清楚,隐约只能由他的嘴型,和零散不完整的声音,辨别出个大概。他好像是在说:我们下去看看。
 
但是我飘在水里,和尸体一般,没有任何身体得以支配的行动力。更糟糕的是,我感到我的意识开始渐渐远离脑袋。男孩忽然转身,楼梯连着的古宅,大门开了。没有任何声音。里面黑漆漆空洞洞的一片,男孩朝着门一直往前走。眼看就要进去了,有一种无限恐惧的感觉顷刻间弥漫了我整个脑壳。在我感到我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喊出了他的名字。声音和河水都梗在我的喉咙口,他回头一笑,继续朝那扇门里走。
 
李如风。他是李如风。
 
我突然感觉到身体一轻,紧接着又重新变重。变重的同时,一口和水蒸气杂在一道的新鲜空气突兀地撞进了我的鼻腔,顺着呼吸道,一路直到脑部才散开。
 
我睁开眼睛,能重新呼吸的时候,身体上多了一股力量,那力量来源于一双手。我迷迷糊糊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搂在我腰上的其中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奇长。
 
我带着惊讶而不敢相信的表情抬头看他的脸。现在是夜里,他的脸在月光下让我一时分辨不清现实还是梦。但是身上那股力量却是如此清晰和有力。
 
是闷油瓶。
 
我几乎就要开口叫他。但是嗓子口融了一阵腥甜的血气,硬是张了张嘴,喷了一口水出来,却发不出声音。
 
他把我放下来,让我躺在岸边。他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我的头发,他的手指比我身上的水还要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由于我几乎已经沉到了意识的底部,眼皮就要支撑不住地合上了,模糊间只看到他动了动嘴,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听到一些响动,来自我眼光所不能触及到的范围,这里似乎不止闷油瓶一个人,他好像和一群人在一起。
 
忽然一道阴影晃过来,遮住了我头顶的月光。
 
我眼前被一片黑暗所覆盖。我听见上方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起灵,我们走吧。”我挣扎着睁开眼睛,从眼缝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侧面。
 
一口凉气被我吸进了肺里。我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浑身发颤,只弥留了心脏和血管爆裂的声音在脑中。
 
——我看到的,是我自己的侧脸。
 
我猛然间带着一阵难以忍受的寒冷睁开眼睛,原来是梦。
 
后脑勺紧接着袭来的一阵痛楚,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发现自己竟蜷缩着趟在地上。眼前还有刚刚那个真实感绝佳的梦境残余下来的碎片,一片片的黑。我晃了晃脑袋,把遮挡视线的不清晰都甩干净之后,定睛看向四周。
 
这才发现,眼睛睁再大都没有用。这里黑漆漆的半点光都没有,没有窗子,是个我连门在哪里现在都还没发现的经典密室。在我嗅觉也跟着恢复之后,有股鲜明的霉味钻进了我的鼻孔。我瞬间就感到头皮发麻,这不会是直接被人扔进什么地下墓室了吧。
 
我张了张嘴,干裂的嗓子发出比公鸡还难听的声音:“小哥?小花?”声音卷着空气撞到四周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变成回音重新送入我的耳朵。
 
没有人应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顿时就有了惊恐的感觉,他俩呢?到底是谁打昏我的?我昏过去多久了我一点数都没有。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全然不知。我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黑,摸到了自己身后的墙壁。这里的黑暗,是被隔了光的黑暗,和夜黑不同,眼睛就算再适应,也看不清楚。而我身上,摸遍全身,只有一个几乎没气的打火机。手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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