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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我猛地回头,黑眼镜脸上带着沉默的笑。“小三爷,我们先出去,等他醒,还得有段时间。反正是死不了了,放心吧。”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齐蒙古不置可否地把那块大的塞进了他的嘴里,看了我一眼,转身也走了出去。
 
胖子站在靠门的地方,又点了一支烟。这庭院的地面上,本来清无一物,却在一天里面多出了一堆烟头。
 
“天真,你放心,我这不是发火。但是你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起初小哥从那狗屁山沟里出来的事情,我是听那朵花说的,假如这次我不是发现那些照片有问题,主动打个电话给你,你还真就准备等小哥……”我其实连他那个咬在牙缝里的“死”字的前音节都已经听到了,他还是及时吞回了后半句话,紧接着从嗓子里扔了个第二声的“嗯”给我。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打电话给你你接嘛。一摸大衣口袋,烟盒子都扁了。烟抽完了。我想也没想,手伸到胖子口袋里,摸出了他的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大口,这才把刚刚的紧张感从依然绷紧的神经线上压下去了一半。
 
我想直接问胖子照片的事,但是眼角余光瞥到了黑眼镜,脑子里便又重新开始琢磨怎么问他的问题。
 
黑眼镜看我盯着他,嘴角拂过清淡一笑,说:“小三爷,那青铜是哑巴前不久打电话找到我,让我一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就立马带过来找他的。他就说了这些,我只答应了这桩事情,也没细问。”
 
我“嗯”了一声,众多想法在我脑子里打架。现在有再多脑神经也不够用的,一切等闷油瓶醒了再说。心里在盘算要不要问问他那张神秘照片的事情。他却又开口道:“我要走了。杭州我不能多待。反正哑巴要我帮的忙,我也帮完了。”说完,他就朝院门前走去。
 
“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事情,你自己当心。”我冲着他的背多喊了这么一句。
 
他停了停,转过头来,冲我们手一挥,然后直接走出了院门。
 
闷油瓶醒过来的时候大约是早上七点钟。胖子本来要和我说照片的事情,却又扯东扯西扯了一堆,到最后也没说什么正经话。
 
后来,我俩都靠在门边上睡着了。难得的,我睡得不沉,却一夜无梦。到早上突然惊醒了过来。一睁眼,满眼苍茫的灰白天,风不大,却浑身发寒。耳边是胖子震天响的鼻鼾声,他竟在这冬天坐在地上也能睡得踏实。我脱了自己的大衣给胖子盖上,轻轻站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
 
他醒了,坐在床上。脸上的黑气散得很干净,只有那块额角上的淤青,过了一夜,变成了紫色。他上身披着一件齐蒙古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找来的扣式毛衣,却敞开着露出胸口白色的皮肤。没有麒麟,没有黑线。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的,不止这些。
 
我慢慢走过去,坐到他边上。我能感到自己的心很沉静。
 
他看我的双眼也很干净,干净得让我想起长白山的雪。那眼神充满了静默,没有丝毫起伏,只有一丝丝疑惑。
 
小贱从昨晚回来之后,就一直蹲在这个屋里。这里比外面要暖和很多,它比我们都机灵。它缩在闷油瓶的床角,露出小脑袋歪着看我。它如今看我的眼神,已经少了先前的惊恐,不过是空白了一点。
 
我伸出手抱住他,他没有抗拒。
 
他的鼻息轻扑到我的脸上,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贱,便闭上眼睛,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他的声音带着热气飘进我的左耳:“你是谁?”
 
 
第61章 碎片(一)
我抱着小贱坐在院子里。今天本该是有太阳的,但是它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只有灰白色后面那隐隐透出来的一点金黄,几乎不可见。云也不见散,加上这里建筑的一片灰,于是就连眼睛里都装满了冬天的单色,不带一点暖。
 
今天的空气骤然被冷冻了。冷风钻进骨头的细缝间,光是拍疼了我的脸,却没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知觉。时间从早上闷油瓶醒过来,仅仅走过了两小时。我怎么感觉今天这时间完全是一秒一秒爬着往前的,过得奇慢无比。
 
小贱好像开始适应我了,在我的怀里变得越来越安逸,它偶尔会像从前那样拿小脑袋蹭我的手背,“喵喵”地低着声音叫两下,带着无辜的眼神看看我。我已经这样抚摸它的毛两小时了,摸着摸着,就觉得手指间的猫毛俨然变成了闷油瓶的头发。
 
我现在有种空间混乱感,就像回到了烂柯山。我混乱在两小时前的记忆体里面,难以抽离。仿佛自己的头还架在他的肩上,背后的窗户依旧开着,有冷风从领口灌进来。
 
那窗户是胖子开的。我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脸无奈的笑:“呵呵,得!又失忆了!”可是我什么都没解释,只是放开闷油瓶,帮他把毛衫的扣子一粒粒扣好。末了,只对他说:“我叫吴邪。”看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邪恶的邪。”胖子一听,居然站在外面“噗”地一声笑了。
 
我没告诉闷油瓶他是谁,我不知道他的记忆是全部被清空还是只被清空了一部分。他也没有问我别的问题,醒过来之后只安静地坐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发呆。齐蒙古看过了他,冲我摆摆手说:“你们摆弄的全都是高科技,高科技总有点副作用的。在下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不明白。”说完,便摸出那剩下来的半块尸玉散还给我,那东西被分了一半之后,光泽没有完整的时候那么好了。但是我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接触到这玩意儿的那一秒,居然有种烧伤般的刺痛感。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说:“你收了吧,假如往后再有这救命的关键时刻弄不好还得指着它。”齐蒙古没再说话,把它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入抽屉锁了起来。
 
“天真,你也不和小哥解释解释。你也不问问他都忘记啥了,这弄不好是醒来时候的暂时性记忆缺失呢?得,你不说,我去说。我去问小哥,他到底还记得多少。”胖子一甩手,就走进了里屋。但是据我所知,直到现在,胖子也没说几个字。闷油瓶的沉默就像一把能割断你舌头的利刃,就算你开口,也会被它刺得血淋淋地闭上嘴,陪他一道不说话。于是,一直到这会儿,那个大胸姑娘出去给我们买了早点回来,闷油瓶安静地坐在桌子边喝粥,而胖子也只是沉默地坐在他的对面,说了几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就不再出声了。
 
齐蒙古说今天要回医院,让我们在这里自便。神奇的大胸姑娘今天休息,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哥原本要自杀,结果半途出个车祸失忆了,就活到了现在。这个……其实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有时候记不起来不一定就是坏事。”说完冲我一笑,便带上院门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脸上的表情很从容。对过的胖子却是一脸的无奈,看到我回头,冲我翻了翻白眼,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屋外走。
 
其实我很想告诉胖子,不是我不想了解情况,但是我现在的挣扎让我处在频临爆血管的危险中。我只觉得我浑身气血都不畅通,胸口堵得发慌。
 
现在我的脑中被开了三扇门。门里各站一个我。
 
第一个我说:“你不去帮他找找记忆,那他现在不记得你,你俩之前那些生生死死就变成一个屁啦!”
 
第二个我说:“之前他也是这样失忆过,你帮他找记忆找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走了。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是你看不到的积压成山,是你看不到的重。忘了或许有忘了的好处。”
 
第三扇门里的我,过了好久才转身对我说话,很短:“人救活了,你还要什么?”
 
现在太阳终于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十点。冬天的阳光效果就是不同于夏天,带来的是包含了整个世界的存在感。阳光从我面前照到屋里,落在他的侧脸上,从我这个角度,连他的长睫毛都能看清楚。
 
是啊,我到底还要什么?活着要比什么都好。
 
我放下小贱,站起来,走进屋里,对他说:“走吧。我们回去。”
 
我的金杯在开回去的半路上居然还抛锚。胖子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小贱,一路不说话,直到车子半路开不动,他才从嘴里蹦了个CAO出来。闷油瓶原本躺在后座上睡觉,突然的刹车差点导致他被冲力甩到座位底下。后座上还横着他那把黑金古刀。他看刀的眼神,让我几乎确定,他不是全都忘了的,或者说,他的记忆正在回来。或许真的就如胖子说的那样,他的失忆是暂时的,早晚还是得想起来。至少,他看到一些东西,眼睛里不全是陌生,仍然依稀可见熟悉感。
 
不过,就当下来看,这熟悉感,不包括对我和胖子。我始终都没敢和他一本正经对视超过五秒钟,所以对他看我的眼神,我是没仔细研究过的。但是每次胖子和他说话,他都会盯着胖子的脸看。那眼神,简直可以用飘渺二字形容,让我感觉那是还弥留在外太空的某种存在,尚未被拉回。
 
准确来说,车子坏掉的地方,是荒郊野岭。才下午,天就一副半黑的状态。胖子无奈,下车之后研究了半天,朝我摇摇头,表示对我的破车束手无策。
 
突然,有辆车打着敞亮的车灯从前面的拐弯处沿我们面前这条路飞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车后门开了。闷油瓶冲下来,只给了我一道侧影,等我再看清楚的时候,是听见那辆原本作飞奔而过状的车在路面上急刹车发出来的刺耳声。闷油瓶竟然现在正以大侠造型,拦在那辆白色阿尔法罗密欧之前。我直接愣住了,这究竟是失忆还是脑损。瞬间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干嘛?!不要命啦!”他却并不理我,死死盯着车子看。
 
那车子半天毫无动静。过了大约有一分来钟,车门终于被打开了,小花从车子上惊魂未定地走下来,嘴角一边上抽,一边看着我问道:“什么情况?”
 
我正憋着话扔不出来,闷油瓶倒先开了口:“我认识这辆车。”
 
他的语气是带着那种隐约疑惑的肯定。再问他,他却没有更多信息可以说出来。但这怎么都算是一个征兆,看来他的失忆有遗漏的地方,他对一些事情的记忆很明显还是在的。只是我们都不清楚,这部分遗留的碎片,是好是坏。
 
我们几个相视而无语,对眼下的状况理解起来都比较费力。车显然不是小花的。我问小花这车哪里来的。他说来这里不方便,找了王盟帮忙借来的。虽说这车满杭州可能找不出来十辆,但是闷油瓶怎么就从大老远能千里眼把他给认出来了呢?很快,我们集体得到了答案。他原本一直盯着看的,并不是车里的小花,而是车灯。两边的灯上都有相似的缺口,看上去不像是被撞出来的,而更像人为。从近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走远了就能看出来,灯竟然透过缺口在两边各打出来一个相对称的字母“G”的形状。
 
胖子摸着鼻子说:“这车文化档次高啊,车灯还带着求救信号!”
 
我一边打王盟的手机,一边琢磨:这肯定不是什么求救信号。就算是求救信号,也是S,怎么会是G,还是个对称的。这看起来倒更像是标记,便于识别。
 
“喂?老板。”
 
“王盟,借给小花那辆车是哪里来的?”
 
“你二叔拿来的钥匙。老板…..现在……出了点事情,你最好赶紧回来。”
 
我刚想追问清楚,那头电话已经掐断,再打就不接了。听得出来王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发颤。我没有多问,他的口气明摆着在说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二叔的电话我打了无数次,也没人接。
 
我们开着那辆古董阿尔法罗密欧奔回了西冷印社。虽然是老爷车,但是速度居然比过我的金杯。
 
车停至店铺门口的时候,我已经闻到了空气当中那透漏出来的不对劲的味道。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我铺子门口的场地很小,几乎就是一块四方形的地上凑巧种了棵大梧桐,所以被人称为庭院。现在停着的车子几乎把这里都塞满了。我们把车卡在树边上停下来。
 
我透着车窗就看到王盟站在店门口。而里面,人影晃动。
 
里面有一群人。偶尔有几张脸露出来,都不认识。
 
不好的预感,已经装满了我的大脑和周围的空气。这些人虽然脸都是生的,但是面上的神情却都如出一撤,典型的公家神情。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全都是干同一行的。
 
果然,终于有张熟悉的脸钻进了我的视线。
 
后座的闷油瓶,声音低沉地说:“陈文德。”
 
 
第62章 碎片(二)
我带着惊讶的表情回头去看闷油瓶的时候,胖子虽然根本没见过陈文德,却立刻跟着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哥,你认识他?!”
 
小花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们,他应该是从未见过陈文德,也还不知道闷油瓶失忆的事情。
 
那头,陈文德已经看到了车里的我们。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凝重,咧着嘴,倒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伸出手朝我们挥了两下。
 
“我记得这个人,但是只记得这张脸和他的名字,其他的我想不起来。”闷油瓶淡淡地说。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始终是离开地面的飘渺感,附着了一丝无力。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忍不住又重新陷入纠结当中。我没有失忆过,体会不到脑中前后全部都是空白的那种恐慌感。把他的记忆这么晾在一边,由他想不起来,或者由他顺其自然地自己想起来,到底是不是欠缺全面考虑的选择…..
 
不过,时间没有给我纠结太深的机会——有人敲打我们的车门。我头一撇过来,就看到两个不认识的生硬面孔出现在车窗外面。他们拿了什么证件出来在手里晃,我没看清楚,就伸手去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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