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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再一看,他依旧躺着。
 
我不习惯这样的他,也不会习惯。从烂柯山出来之后,我确定,他就是那个神一般不死的人物,什么样的风浪都拍不死他。可是,现在这算唱的哪一出?我不知不觉眼睛就又模糊了。我胡乱抹了两把,这种林黛玉的情绪,我不想当着他的面发泄出来。
 
可是,你现在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一下,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突然,他睁开眼睛,拉住我的手腕,用含糊不清地声音说:“吴邪,那个…….是用来保你命的……不要……”话没说完,眼睛就又闭上了。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胖子。
 
“天真,我发现上次我们在烂柯山那边拍到的墙有问题,我这几天就去你那。”
 
“胖子……小哥,出事了。”
 
…….
 
那头,胖子愣了一下,就挂了电话。手机又是一震。界面终于跳出了那条闷油瓶给我发来的短信,有另一条短信冲了进来。
 
我打开一看,短信显示未知号码:
 
长沙李家村4号,你要救张起灵,就去这个地址找个人,到了你自然知道。动作快点。
 
 
第59章 回天之路(二)
我开着金杯一路飞奔去机场的时候,第一次希望这破车能变成宝马或者奔驰。我折腾到从长沙黄花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必须得在晚上十点前赶回去。
 
长沙也刮西北风。
 
我才走出机场,寒风迎面给我打了一剂很好的振奋剂。一夜未眠的重眼皮和高度紧张的脑缺氧,瞬间都被大风卷走了。我竖起外套的领口,让自己在风中站稳。
 
长沙这里,我说不上非常熟,但是也不陌生。李家村是个大村,是给我留有比较深刻印象的名字。大名鼎鼎的半截李,就是在那里和他的大嫂神话了一番,还留了颗失踪已久的独苗,这故事流传甚广,至今都在圈子里面,随处被人拿来当做说书的题材。
 
但是那个村,在半截李死了之后,就被仇家铲平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里面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连骨头都没有找到。祖坟也在村里,被火夷平之后,就再也没了可以证明李家村这个历史身份的东西。据说那里,很快就变了荒野,唯独留了一棵看守在村口的千年老槐树,被火一洗,变了冲天高的一根粗黑柱子,孤零零地横在原先的村口。
 
而后重建的村子,依旧沿用了李家村的名字。那里离开市区很远,车开了大约一个多钟头才到地方。过了市郊,车窗外的风景就变了,多了很多高高低低的私人住宅。
 
的士在四号门口停下来。眼前这房子并非什么特别惹眼的建筑,三层高,水泥墙,色调偏灰。和刚刚一路过来的房子从外貌上看,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区别。只是这里周围的景致要更荒芜一些,乱草扶墙而上,几乎都有半人高低。
 
的士司机年岁四十左右,估计是对这一带的谣传听得甚多,自然没什么好感。我才下车,他踩了油门,一掉头就绝尘而去了。
 
四号的门半掩着,却没有任何光从门缝里漏出来。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紧张。
 
正准备走进去,才到门口,忽然有只黑猫翘着尾巴从门里钻了出来,只轻轻一跳,便越过门槛,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面前的水泥地上。
 
虽然它脖子上没有铃铛,但是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我是认得的。曾经我每天醒过来都能看到。
 
“小贱。”我蹲下去,想伸手摸一摸它的小脑袋。
 
它没有给我任何亲昵的反应,只是轻轻一躲,就避开了我。虽然猫不同于狗,属于绝对的奸臣。假如你把它送去别家养,那给它一个星期就足够它适应环境了,但是过了一个星期之后,要是你去看它,那它可能会伸出爪子给你脸上留点颜色,或者干脆用尖牙给你一口。反正,翻脸不认人,视你为敌。但是它不会轻易假装不认识你。猫也有眼神,你看着它的双眼能看出它的思想来。读猫要比读人容易,因为它不会在你面前装,而人往往却是思想和表情背离。
 
而现在这一刻,小贱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无知和警觉,它在告诉我,它不认识我。
 
门被谁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我在收到短信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并没有惊讶。解连环假扮的二叔,当时说到他半截没完的话,我现在可以凭着我的理解接下去说完。
 
偷走青铜的姓李的小子,指的就是李如风,也就是半截李的后人。
 
但是这推论并没有在我记忆里扯出什么线头来,他在我的记忆里,依旧是空白一片。只是现在,关于他的谜团相较之前已经小了三分之一。
 
他看到我,也并不显出意外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平淡如水,就好像只是等到了一场预期的约会,那个说好要来的人,没有意外地出现了而已。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看来他并没有失忆。他看我的眼神不是茫然的,不是空白的,在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就不是。
 
可他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时间,我必须分秒必争。长沙和杭州不是杭州到衢州这样的距离,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纵容自己的好奇心无限制发作。
 
但是,这一刻,我抬头盯着他没出现表情变化的脸,竟是所有话都凌乱地堵塞在喉咙里,让我喘不进气也开不了口。这话要怎么说?那些道德问题在最不该回来时候又回来了,一个屡次救你的人,看起来为了你连命都可以抛弃的人,你现在找上门,站在人家面前,却是开口要问他索要点东西去救另一个男人。
 
是的,索要点东西。我想,既然是在他偷了那截青铜之后,匿名短信就说要来找他,那显然,意思是能救闷油瓶的,莫过于那截青铜。
 
可偏偏那个男人的命,从一切表象看起来,要不就是对他毫无意义,要不就是没了对他来说正好。我现在仿佛置身于一架已经失衡的天平之上,天平的一端原本就偏重于闷油瓶,而我现在还要再往上跳,那头的李如风,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被弹飞出去。
 
可是这口一定要开,话一定要说,而且还要快。
 
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结果李如风倒先开口了。
 
他说:“你还是来了。”说完,冲我笑笑。他一笑,在我脑中竟卷起了对他之前所有相熟的感觉。
 
我没有提匿名短信的事,只说:“你记得那个小哥吗?你们一道从烂柯山出来的。现在可能只有你能救他。”
 
他冷笑一声,语气冷冰冰地道:“我不会救他。”
 
我一愣,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这是我预想过的场面,在来之前就在头脑中预想过的,所以我是有备而来。男人到这种节骨眼上,解决事情的方式,永远只能是威胁。我大概不可能跪下来求他,就算我真的跪,他可以完全不理会。所以我只能押上他的命,假如他不在乎,那我就换押自己的命。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枪,把它缓缓举到同视线齐平,枪口对着李如风。现在这枪,把我们的视线连接在一条断了的线上。
 
这是一场赌,只能赢不能输。
 
李如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等他再抬眼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无奈和悲伤。
 
“吴邪,我是他救出来的。就算我这条不值钱的命最后是多亏了他才能留到现在,但是我不会对他心存过多感念。生死各有其命,我即便是当时死了,也不会去怪任何人,所以谁救了我,我就算感激,也不会拿人命去感激。我的命,在我决定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被我看重了。但是现在,端在面前的不是我的命,而是吴邪你的命。”他顿了一下,放慢语气道,“所以,能救他的人,归根到底不是我,是你。你来决定,是不是拿自己的命去换。”
 
我其实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思维只转到了一个概念上就停了,就是那匿名短信果真没错,李如风看来确实能救闷油瓶。至于怎么又扯上我的命了,眼下这后半段话瞬间就失去了重要性,而且现在我也没时间去细细推敲,答案在我脑中比金刚石还坚硬:“是。”
 
我本以为他拿出来的会是那截青铜,结果他拿出来的却是那两块尸玉散。
 
果然,尸玉散是他偷走的。准确来说,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块半。看来有半块是他用来救小贱了。枪还是被我半举着,我抬头揪着眉毛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要是要这尸玉散,干嘛不在烂柯山底下就问我要,还要假装失忆回去我房子里偷?兜个大圈子,现在却还是要拿出来交回我的手上。
 
“吴邪,我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其他人的生死与我关系不大,这些秘密我也没有兴趣,我从回来开始,做这么多事情都只是为了保你的命。”
 
他眼里的哀伤比之前更加明显了,语气里面都多了一份急迫和无奈的感觉。我迅速低下头,从他手里拾起那一块半尸玉散,同时放下了枪。
 
李如风一边转身,留个背影给我,说:“走吧。把猫带走。”说完,就走进了门里,“砰”一声,关了门。
 
我没有多停顿任何一秒钟,看了一眼一直蹲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我们的小贱,迅速把它拎了起来,转身就走。这一切事情都只能等到救醒了闷油瓶再说。我会回来,把事情都问清楚,把他的事情都弄清楚。但绝对不是现在。
 
对不起,李如风。
 
我打了半天的士公司的电话,却不见派来的车的影子,情急之下,在半路上拦了一辆车。我上了车,就掏出一小叠红票子,对开车那人说:“拜托你,去机场。能开多快开多快,这是我名片,要是你的车闯红灯要罚款或者你嫌今天我钱给你不够,你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天天骚扰我,或者直接来杭州蹲在我铺子门口要钱。但是拜托你,路上不要停,有人等着我救命。”我才把自己亲笔签了大名的名片递给他,那把枪却因为我在后座的动作幅度过大,掉了出来。那男人一看,头还没来得急转过去,油门就踩下去了。车子自此一路尘土飞扬。
 
其实这枪并不是真枪,是我来之前,在专卖走私货的店里买到的仿真枪。我一直在担心会被李如风识破,还好,事情顺利。其实我想问他把青铜一起要过来,但我终究没开口。第六感又神一般地告诉我,可以相信他。
 
 
第60章 回天之路(三)
我回到齐蒙古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比他给我预留的时间,多少还是超了半小时。冬天天黑得早,那条拐进巷口的路连盏路灯都没有。我不知道李如风为什么要求我把小贱也一并带走,它现在歪在我怀里,大气不出,还一直瑟瑟发抖,少了那个青铜铃的它,俨然没了之前猫神的气场。我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它塞了进去,留个脑袋在外面。它的眼睛在夜里散着幽绿的光,但它看我的眼神却充斥了惊恐和疑惑。
 
我横着冲进院子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倒。一个趔厥,向前冲了几步,头就撞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抬头一看,胖子端端正正地站着,一手夹了根香烟,满脸愁容地看着我。
 
“天真,怎么回事?”胖子朝天吐了一口烟,问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我拿到救小哥的东西了,齐蒙古呢?……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朝屋里瞥了一眼,我顺着方向看过去。胖子体积由于太大,刚刚整个挡住了我的视线。现在绕过他才发现,黑眼镜正一个人坐在门框上。院子并不亮堂,所有的光源都是来自于里屋。黑暗里,只看到他手里的烟头上,火光闪动,星星点点全都映在他黑色的镜片上。
 
我感觉到血管跳了几下。现在看到他,难免让我回忆起来不太好的事情。并不是关于那张神秘照片,而是关于尸玉散。假如当时他和小花真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烂柯山,那他这会儿突然出现,别是真的有所图谋。尸玉散就躺在我的裤袋里,透过我的单裤,寒了一片皮肤。这东西简直是不化的冰。
 
正犹豫着,齐蒙古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站在屋子黄色的灯光里,侧着身体对着我,看样子并没看到我,而是在和黑眼镜说话。我听不见他说什么,却看到他一个劲摇头。医生一摇头,我顿时像遭了雷劈。几大步跨到他们边上,大声说:“我找到救他的办法了!”
 
黑眼镜站起来看着我,却没说话。齐蒙古眉头紧皱,说道:“跟我进来。”
 
闷油瓶依旧躺着,状态和我离开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脸上的黑气比之前更重了。我赶紧拿出来那一块半尸玉散,递给他。齐蒙古看着我手里面的玉石,顿了一下,一边用狐疑地眼光瞄了我一眼,缓缓伸手接过去,一边说:“救他的玩意儿?有没有使用说明书啊?”我听罢硬是愣在了那里。确实,这是被我彻底忽视掉的地方,见着李如风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起来。眼下光是知道这个有用,却不知道怎么用,这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齐蒙古眉毛一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竟从里面掏出来一根青铜棍,举在我面前晃了晃,道:“刚刚那个小伙子抱过来的青铜棍子我只当驱鬼杖用过了,没用。你现在拿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好歹告诉我怎么操作啊。”说着,他做了个朝闷油瓶的脑袋砸下去的假动作。我定睛一看,闷油瓶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淤青,被黑气盖住了颜色最深的部分,不仔细看还真不会留意到。不用说,肯定是齐蒙古干的好事。那根青铜长得异常恶心,粗糙的外表像是腐烂的粗树枝,和我们在瑶寨找到的那根如出一撤。齐蒙古说的明显是黑眼镜,怪了,他怎么会有这东西?
 
黑眼镜的声音突然从我脑袋后面响了起来:“尸玉散不用融水,把那块完整的放在他嘴里,只有这样才会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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