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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从左边的楼梯口传来了一声惊呼,“怎么回事!谁关的灯?!”几乎与此同时,一个男人像阵风似的,身体轻盈地落在了中间那个光圈里,人群还没有来得及跟上他的节奏给出反应,就只见他抱起盒子来,又重新冲入了黑暗。
 
他的身后,留下的是刚骚动起来的人群。
 
我想我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虽然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就在他转身的那个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脸。
 
李如风。
 
我愣了一下,一反应过来即刻就冲到了前廊。在这里借着微光,能看到一点底下的状况。人群中的骚动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黑暗的角落里转身和移动,就算李如风真藏在里面,我也分辨不出来。奇怪的是,人群里面不断有一声长一声短的尖叫声,怎么回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顺着楼梯就跑了下去。身后远远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吴邪,别下去——!”
 
我抬头一看,闷油瓶这会儿正站在楼梯口,朝自己奔来。
 
被他这么一吼,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刚刚那长一声短一声的尖叫现在就要紧给我答案了。眼前这个场景,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从烂柯山死里逃生过,还是一切逃生都是幻觉,我其实还深陷其中,并没出来。
 
我愣在这里动弹不得,头皮和血管都炸开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眼前晃动的这些人已经有一半都被尸化了。并且现在数量正在增多。有些人在被碰到的顷刻间,面上就失去了表情,晃晃荡荡地又走向另一个人。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眼睛圆睁,脸上充满了让人惊恐的呆滞,现在正排开众多阻碍力量,在朝我走过来,这一幕让我突然就想起了阿保。
 
以他的移动速度来看,我现在跑是来不及的。应该差不多再有五秒钟不到,我也要变成他们当中的一员了。还真他娘的高级!我心想,这样的生化武器,要是在打仗的时候用一下,应该功效和原子弹差不了多少。
 
这和死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滋味,我几乎大脑皮层已经出现了一种全方位的半等死状态。那个人这会儿已经到了我面前,正在伸出手,仅仅同我有一只手的距离,我就要加入他们的阵营了。越是这种危机到边缘,几乎等于没希望解救的死状,我越是萧条,直接就这么呆愣着,不做任何打算,也来不及有任何多余的空白想法。
 
突然一道闪电一般的影子从我面前垂直而下,当影子从中抽离的时候,我正好看到那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摔到了地上。黑金古刀的刀刃血粼粼地斜在我面前。
 
“走!”
 
闷油瓶一把拉起我的手,就重新沿着楼梯往上跑。明明就这么二十来级楼梯,我觉得跑了很长时间,每上一步,我都要忍住不朝下看的冲动,把所有在下一秒尸化的可能憋在肺里。我很清楚自己没有别的想法,要是我感觉到有任何人碰我一下,我就立刻甩开闷油瓶的手,绝对不能犹豫哪怕一秒钟。
 
幸运的是,等我们到二楼的时候,我回头一看。楼梯上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预想的恐怖场面。那些被尸化的人好像不会爬楼梯,全都挤在一楼的厅里面摇摇晃晃,没有一个在往上走。齐蒙古的包房空了。我跑过窗口的时候,朝里面速速看了一眼,当中那张桌子被掀翻在地上,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我们那间包房里,金包玉也不见了。闷油瓶拉着我奔进去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灯依旧暗着,摆设都很整齐,一如之前的样子,见不到一丁点的混乱。桌上的茶在黑暗里飘着一丝丝诡异的热气。
 
这是一件怪事,他们是从哪里走的?这里我大致能看到个潦草的建筑格局,通向外面的出口全都设在一楼,二楼只有走廊和九间包房。而这些包房唯一的窗户都是连通着前廊的,估计这个设计是为了安全作用,防止有人偷了东西从二楼跳窗逃跑。那么既然这第二层这么封锁,齐蒙古和金包玉他们既不可能从二楼直接逃跑,我也没见到他们下楼。他们究竟是从哪里蒸发走的?
 
我看了看闷油瓶脸上的神色,他并不显得慌张。看到金包玉不在屋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困惑。他依旧端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拉着我的手径直朝屏风后面走。
 
我心想,他不是这个时候想躲进厕所吧…….就算把我们两个人都反锁在厕所里面,也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再说现在楼下那些被尸化的这一分钟还不会爬楼梯,可能下一分钟连开门都会了。我们不找个出口离开,毕竟只是在等死罢了。
 
他果然在开厕所门。但是,门却被锁了。
 
闷油瓶抽出还带着干涸血迹的黑金刀,只用一只手拎着,噼噼啪啪地砍了几下,门就“咔”地一声开了。他没有停下任何一秒,就把我先推了进去,自己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我的想法可能是错误的。他没有要拿我俩反锁在里面,他根本连门都顾不得关上,拉着我直奔最后一个隔间。
 
他一走进去,就关了隔间的门,还上了锁。紧接着放开我的手,转过身,趴到马桶上。我对着他朝天撅着的屁股,思维就完全呆滞了,完全拎不清他在干什么。
 
只见他开始缓缓转动马桶。
 
在我思维顿时清晰,却还没有来得及从嘴里蹦出任何一个字来的时候,我脚下踩着的地面顿时塌陷了。脚下一空,我整个人垂直下落,直到双脚着地,没站稳,屁股跟着重重坐在水泥地上。闷油瓶也跟着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我边上。上面传来轻微的“轰隆”一声,刚刚那个机关口关闭了。
 
原来,混乱的场面让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密道”二字。
 
“吴邪?!”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我转头一看,首先看到的是小花。和他站在一起的,却不是黑眼镜,而是秀秀。她正用一脸惊喜又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第57章 金玉满堂(四)
“秀秀?!”
 
我能确定这是秀秀,是因为那熟悉的表情,留在了我记忆里。手机光下,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在霍老太庇护下的她,最后让我记得的表情。后来,她从不曾联系我。那个记忆里追着老九门的秘密一路跑,鬼灵精怪的丫头在我脑中只一闪,便不见了,留下了一个别样的背影。眼前这姑娘依然漂亮,却已然不同于当时。她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的气息,混杂着漂浮在她周身空气里面的沧桑和历练。
 
她还是秀秀,只是,换了年月。
 
闷油瓶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我立刻就听见,楼上隐约传来的脚步声。秀秀突然就收起了刚刚那一脸的惊喜表情,一挥手对我们说:“走,我们先离开再说。”说完,自己就转身,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小花冲我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前面是一截比我们身高矮了四五厘米的矩形隧道。眼睛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也看不到尽头。秀秀和小花很快就走进了黑暗里,连着手机光照出来的黑暗里隐藏的身影都跟着一起带了进去。
 
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出现?黑眼镜呢?他去了哪里?自从那天陈文德来找过我之后,堵在我胸口的事情,就突然多加了黑眼镜这一条。他说黑眼镜是通缉犯,其实做这一行,成为通缉犯也合情合理,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还是那张照片,上面没戴眼镜的黑眼镜和那个神秘女人,总让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脑子一抽又突然想起来小花说过要和秀秀结婚的事,他俩一起出现,难道是已经……?
 
我还停在原地东想西想,闷油瓶看我完全没有要挪动的意思,毫不客气扯起我的袖子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出去再想。”
 
这条隧道不是一般的长。但是很平静,无风,也无声音。我们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都被厚实的墙壁给吞噬了。仅仅偶然一抬头能看到前面来自小花和秀秀的手机光。这里和那个走出烂柯山的路很相似,只不过这里低了一点,弯腰走路让我感到很吃力。竟还有一个我晃神的瞬间,让我错觉地以为自己还在那底下,心里顿时就紧跟着提起一口致命的凉气,回头一看,闷油瓶就在后面,离开我不过半臂距离。
 
终于,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前面又是没路。同样的一堵墙挡住了去路。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就知道门路了。我学着二叔的样子,叫他们让开,伸出来在墙上敲了几下。墙果真从中间分开了。
 
我原本以为走出去,十有八九会看到之前那个庭院。心里看到墙的时候就纳闷,走了这么长的路,怎么走来走去还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转悠。但是墙一开,我眼珠子就掉了。
 
不是因为墙后面有什么金玉满堂,而是因为火。
 
墙从中间一分开,一股带着烧焦味道的浓烟立刻就钻了进来。我脑子还没来得及给这种跳跃式的场面冷静的反应,就吸了一大口浓烟,猛地开始咳嗽。下一秒,一股掀起我一层皮的灼烫感就紧跟着拍上我的脑门。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浓烟里的火海。
 
我原本站在最外面,被闷油瓶一把就拽了回来。小花和秀秀也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墙很快又从中间合上了,把正在飘进来的浓烟和火海一同斩断。强烈的光亮和热度同时消失,我们又缩回了黑暗里。小花看着合上的墙,声音很低地说了声:“果然。”
 
我才喘上气来,边咳边问他:“什么果然?”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才声音低沉地开口道:“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
 
他这句话仿佛一个轰雷,一击即中。我抬头去看闷油瓶,他半低着脑袋,若有所思地不说话。我很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形。我纵使脑中有千万条头绪或者装了千万个问号,现在不是提问亦或是整理的时候。我们眼下考虑的事情是,要选择在这个隧道里等死,还是选择出去。等救兵等于等死,因为我们没人能说,这里是不是还有活着的救兵。最有可能的是,救兵没等上,等来的是身后的追兵。
 
而我几乎肯定,出去也就这一条路。我们只有硬冲。
 
他们眼神给我的反应让我知道,我们都很明白马上要面对的情况。现在不走,火也只会越来越大。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火自然不可能这么快灭掉。
 
“准备好了吗?”秀秀脸上现出我熟悉的笑容,可我心里却突然拂过一丝伤感。
 
于是,墙再次从中间分开。我的眼睛里瞬间装满了火红。虽然已经事先在心里铺垫过了,但是灼烧的感觉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更胜过前面一次。
 
“冲——!”我已经分不清是闷油瓶还是小花喊了这么一声。声音落下的同时,闷油瓶再次抓起我的手,冲进了火场。
 
我们没有水,我们身上都是可燃物。人是多么坚韧和脆弱的生物。坚韧的我们在那么多艰险大过天的斗里面留存了性命活到现在,脆弱的我们,可能被任何突发的地面性变异杀死,比如疾病,比如现在。
 
大火覆盖的面积是全部。我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但是依稀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之前走进来的那个长廊,不过是长得很像的另一个庭院。闷油瓶带着直接冲到墙边,所有的灼烫感都让我极度麻木,我想就算现在身上哪里起火,估计不去可以看一眼,也很难凭感觉知道。弄不好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烧死了。
 
闷油瓶动作极度轻盈而快速。我们身体紧紧贴着墙,这墙太高,火势太大,没有翻过去的可能性。我们顺着墙边居然在已经烧焦一半的厚厚的爬山虎背后,找到了一扇铁门。但是门被锁住了。
 
突然右上方一个什么巨大的火块砸了下来。都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我就发现它是朝着我站的方向落下来的。我呆愣着看着那巨大的一团火,朝我飞过来。显然身后没有退路。我要死在这里吗?突然有人用力扯了我一下,我随着那股巨大的力量直接飞了出去。
 
我以为我摔下来的时候身下是垫了一片火海,但是出奇的是,水泥地竟然还透着冬天的寒气,没有火,也没有烟。
 
一抬头,那扇铁门竟然在我面前敞开着。
 
闷油瓶火从门里爬了出来,我清楚地看到那在他背后烧成一团的火球,就是刚刚从天而降,差点对着我的脑袋砸下来的那一块。他出来的时候,那团火被挑动了一下。我突然明白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刚刚把我扔出门的人是他。
 
我随便扯着衣袖抹了把眼泪,三两步就到了他边上。他没有站起来。我想伸手去拉他,却失了方向。我的眼睛很模糊,眼泪黏住了眼眶,模糊了所有视线。模糊的水雾里面,是一团火红色,他的衣服几乎全都是这种颜色,红光一记一记在眼前跳跃。这里的空气是烧着的,但是为什么这一刻我觉得我倒吸进肺里的空气都结了冰,竟让我浑身发寒?
 
“啪——”,突然,眼前火光不见了。
 
等我看清楚的时候,闷油瓶趴在地上,闭着眼睛。身上都是水,前额的头发湿漉漉地盖住了他的脸。我模糊着眼睛抬头一看,先看到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齐蒙古,他手里拎了一个空桶,桶口还在往下滴着水。我愣了一下,转而发现铁门边上还站着一个人,我又是一愣,心口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他突然转了过来,——是二叔!只见他伸在门里那只手把小花拖了出来,小花手里拽着秀秀。秀秀已经昏过去了。他俩一出来,二叔就赶紧把铁门一关,顿时所有的火和烟都被关在了里面。铁门外面挂着一把坏掉的大锁。看来铁门不是在里面被撞开的,而是二叔他们打开的。我望了望上面,火舌已经蹿到墙的高度了。
 
“我们快点走!”二叔说完,抱起秀秀就往前跑。小花也没迟疑,气都没喘,紧跟在后面。我从地上扶起闷油瓶,他浑身瘫软,没有意识。我干脆把他背到了背上,这感觉很熟悉。好像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在张家楼。他依旧很重,把我整个人都压下去了一半。我刚走一步,脚一软,差点摔。齐蒙古在边上稳了我一把,小声道:“奇人,居然没死。”我听完,心里大生疑惑,介于眼下这个情形不适合胡乱提问,只得白了他一眼,使了浑身的劲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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