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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扯远了。这些都不是要紧事,我赶紧把盯着二叔不放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就见左边我妈站在厨房门被电灯照出来的阴影里。也说不上来她脸上那是什么表情,整个人都显得奇奇怪怪。
 
老爹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摆了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屁股,烟蒂撒的地上茶几上都是。他眉头微皱,沉默不语。我这么走进来,他们竟然谁都没抬头看我,倒是陌生人先开口说话了。
 
其中有个中等身材,却挺个格外显眼的大肚子,年岁和我老爹相当的男人,回头冲我一笑,说道:“哦哟,这就是小邪吧。咱们都多久没见过了啊。”
 
我心里纳闷,这人是谁啊,脸我也没什么印象,居然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我老爹听到他说话,这才抬头:“哦,吴邪回来了。这是你陈叔叔,记得么?”他指了指刚刚和我说话的那个大腹男。
 
我“哦”了一声,完了才后悔,口气完全是摆在台面上的敷衍,一听就能听出来,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于是又赶紧赔了笑脸还外加殷勤道:“记得,陈叔叔嘛,化成灰都记得的!”我当时说的时候倒是没意识到这句话好像用这里不太恰当,但是他明显瞬间脸就灰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红的。故意咳了一声就朝着老爹和二叔一挥手说:“事情不用担心,我走了。”
 
他一走出去,屋里大概五六个陌生人也跟着一道走了出去。这下,屋子里一下就空了,除了二叔,我和老妈也没别人了。我心里已经想好了,等会儿问完了眼下这件事情,就把二叔拽出去,顺便问下他和双儿的关系。
 
“那个陈叔叔是谁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我老妈从阴影里面缓慢挪移出来,看了看我,又拿眼角斜了一眼身后的二叔和老爹,说:“我也等着人给我解释清楚呢!半夜有人敲门,我从床上起来开门一看,警局来的!开口就说已经证实在高速公路上逆向行驶连撞三车的肇事逃逸车辆是我们家的。你叫我说什么?!”老妈一口气说完,就一屁股往沙发中间一坐,气鼓鼓地瞪着老爹。
 
我瞬间就想起了回来时候高速段上的那则交通事故,惊恐地转向老爹,问道:“当时你在哪?”他吸了那根烟的最后一口,往烟缸里一摁,又迅速从烟盒里面抽出来另外一根放进嘴里:“床上。”
 
我一愣,顿时觉得稀里糊涂,摸不清方向。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不是我开的。”他过了半天,才又补充了一句。
 
“那车是被偷了?”
 
我一问完,只见老爹迅速抬着眼角瞥了我一眼,说:“可以这么说吧。”语气模棱两可。
 
“刚刚走的那些人是警局的?”我特地避开说条子二字。在我不开化的父母面前,我只能竭尽所能地写正楷字。不过,我来的时候,也没见楼下有停警车啊。
 
“嗯。不过已经换过一批了。半夜来叩门的不是他们。就是因为出了这么个怪事,我才半夜打电话让你二叔想办法。毕竟他人脉比你爸广。”老妈一边说,一边轻蔑地瞟了一眼老爹。她一直嫌我老爹太书生太老实,百无一用是个学究。做了这么多年,人家小辈都升迁,他偏偏没从刚进去的那个职位上升过级。不过是工资比以前高了点,但是工资再涨,能涨过物价么?就这么混到了退休。“刚刚那个陈文德是你二叔的好朋友,他到还记得你,你四五岁的时候他好像还抱过你的。刚刚从江苏那边调过来。幸好还有这号人物在,不然我们今天都不用在家过夜了。”哦,怪不得我没印象,原来见过我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不过也真奇了,过了二十几年,居然一眼就认出我来了。看来干条子这一行的眼睛就是毒啊。
 
“咦,不对啊?!要是我们车子被偷了,肇事的车子就算是我们的,我们也不用慌啊!干嘛还要找人过来解决,直接去报个失车案不就成了么?!要说证人什么的,爸一晚上在家,邻居都能作证啊,妈你今天晚上总有说话吧。这里隔音不好,你嗓门大,十句总有个六句隔壁人家是听得见的,人家总不能以为你一晚上对着空气墙壁自言自语吧!”
 
我一说完,就遭到了老妈的白眼。她白了我一下,又白了老爹一下,手一挥:“你问他呀!谁知道车子是怎么丢的!”语气里满是怨念,说完就径直回了房间。
 
老爹没说话,沉默着掏出几张照片放到了茶几上,用手指了指:“这是你陈叔带来的,说是唯一的证据,被压下来了。”
 
我拿起照片,一张张翻过去。一看就是监控拍的。成像到是还好,就是大概由于行驶速度太快,所以照片被拍得模糊不清。有一张特别清楚地拍到了肇事车辆的车牌,特别扎眼的尾号521,老爹的生日。
 
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立刻傻眼了。
 
我又仔细把相片揪在自己眼皮底下看了半天,终于抬头去看老爹和二叔。二叔脸上的表情很淡定,一点瞧不出什么变化。老爹的烟又点了一根,撅着嘴一个劲喷烟。我透过烟幕看到他冲我点了点头。
 
照片上的,看来,确实是三叔。
 
 
 
第50章 归来(四)
我在开回衢州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
 
三叔回来了?
 
这几个字给我带来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得不承认,看到那张脸出现在照片上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血液膨胀。第一瞬间,庆幸他没死的心情盖过了一切。第二瞬间,我疑惑了。世界上不止一个吴三省,还有一个戴着那张他的面具的解连环。
 
那这次回来的,到底是哪个?
 
而且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排场未免过大了一点。总觉得有什么暗含的名堂在里头。被这么一搅和,双儿的事情也没问。明天上午一定要打个电话给二叔,开门见山问问清楚。我想着想着就伸手去摸手机。
 
这时候,手机正好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医院打来的。值夜班护士的声音,懒散而冰冷,让你半夜只能联想到太平间里的尸体,一股子的寒气。
 
“张起灵好像醒了。”她毫无感情地说。我顿时耳边听见一声炮仗响,它无疑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和当初那则报纸上的小新闻一样振奋人心。但是转念一想,什么叫好像?
 
“因为他不见了。”
 
我艹!我一激动想也没想就把电话从打开的车窗口扔了出去。一脚刹车,车身带着强大的后冲力停在了高速边上。我该下的高速口已经被我甩在了身后百来米的地方。我他娘的就是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我走一天,他恰好就这天醒。但我还是为了预防有这种突发状况,没在杭州多待,连了夜地往医院赶。平时第六感挺强的,这回怎么就没发作提醒我一下,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就算走,我也雇个人看在他床边上!
 
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刚刚手机被我扔了的事实。不行,万一他给我打电话呢?于是我又开了车门跳下去,凌晨三点不到在高速上找被我摔得后盖电池和机子分了家的手机。要是这时候身后随便来辆车都可以把我碾碎。
 
我活着钻进车里,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重新装好开机,一边把车直线倒回下高速口,一路直奔医院。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这里的护士果然和齐蒙古说话一样牛逼。好像醒了,原因是人不见了。我径直奔上楼,外套都没有来得及拿上。十一月凌晨冷飕飕的风,灌进我的脖子,它们在我耳边呼啸成歌,带着凄厉讽刺的调子。
 
我一路跑到他房间门口,歌调在我耳边戛然而止。凌晨四点的医院静得格外吓人。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了门把,一点点往下转。
 
要么他躺在床上有待验证是不是会变成植物人,要么床上空空如也,他醒了不知去向。这两种可能性,我到底想看到哪一种?
 
结果都不是。
 
门带着轻微的吱嘎声被我推开的一刹那,落入眼帘的是地上一个倾斜的人影。里面没有灯,他坐在窗户边上,弓着背,侧头看着外面。
 
我怔了一下。
 
突然,有一阵风吹到了我的后颈。我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护士脸。她一开口我就认出了那冷冰冰的声音,就是之前打来电话告诉我说闷油瓶不见了的那个值班护士。她嘴角的皮随意地扯了两下,说:“哦,你动作很快嘛。我和你说他不见了的时候,他正好从我面前走过去,好像只是去厕所了。结果我话没来得及说完,你就把电话给挂掉了。”说完,伸了伸脖子朝里面望了一眼,又用诡异的眼神瞄了下我,转身就走了。
 
闷油瓶听见声音把头转了过来。外面路灯的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他头发长得连眼睛都挡掉一半了,我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他下巴上黑乎乎的阴影,那是很久没有剃过的胡渣。我第一次感觉这男人,脸上有除了眼神以外的沧桑。
 
我没有动。就这么在门口站着。
 
我没有梦到过这一步。确切来说,从他昏迷到现在,除了那个我吃了安眠药也没有起到消退作用的怪梦,我经常梦到闷油瓶醒过来。但是梦都仅仅到他睁开眼睛为止,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的场景,没有用我去考虑,在我现在这种心情的冲力下,我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显得比较妥帖。
 
我所有的血管都在躁动,但是我没有方式宣泄。我不能像个姑娘一样,一点抑制都没有地嚎啕大哭,喊着他的名字奔过去。尽管,我觉得很有可能下一秒这种躁动就会变成眼泪涌出来,但我还是想努力忍住。我不想被他看到我转头去抹眼泪的动作,作为一个大男人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可笑。
 
我沉默地向前走了两步,随手把门带上。
 
依旧没说话,我站在四张空床中间的过道上看着他。
 
他突然先开了口,声音憋在喉咙里,显得非常嘶哑和浑浊:“吴邪,有烟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要烟。第一次是在长白山,在分别之前。第二次在离开差点全体送命的烂柯山不远的这里,却是在重生之后。心情截然不同。
 
“有。”我伸手在裤袋里面掏出来一包被我压扁了的黄鹤楼。自从那次之后,我只抽黄鹤楼。
 
我把烟抽出来一根递给他。他接过烟,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能抽么?”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我只觉得要岔气,连腰都直不起来,眼泪鼻涕一起被我笑了出来。我感觉到我的血液都在往上涌,热乎乎的透明液体都从眼睛里面往外飚。我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象征性地拍了拍,这动作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内涵意。屋里明明灯光很昏暗,但是我眼前怎么这会儿那么亮呢,这种光就像是冬天大清早,我打开铺子的门,照进来的第一束光。
 
我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面,看到他那张原本对着我的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在半明半暗的外灯光阴影里柔和了下来。难得的,我看到他笑了。
 
他的动作几乎不带任何预示性,突然就抓住了我搭在他肩膀上那只胳膊,把我朝着他的身体一拉,一把抱住了我……
 
第51章 再回杭州(一)
下午,我开车回杭州,心情郁闷。脑子里面全都是从凌晨到我离开发生的事情。搅在一起。
 
凌晨,他的手环过我身体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东西,但是现在却都不怎么记得了。我还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力量,闷油瓶抱着我的两只手,很使劲地按在我的背上,用力到他的身体甚至微微颤抖。当时周围很安静,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来回震荡的余音。我的手指沿着他的脖子,伸进他柔软的发里。那是我这两个月梦里常有的情景。
我忘记他是什么时候松开手的,只觉得那个拥抱格外长。直到我觉得天都快要亮起来的时候,他才慢慢松开手,站直身子,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以至于一直到后来,我莫名其妙地靠在床边上睡过去,我们都保持沉默。而我是怎么睡过去的,却记不清楚了。脑袋里如同倒了浆糊一样混沌,只模糊记得,他一直 醒着在边上捣鼓些什么,我还听到奇怪的嘀嘀声,能感觉到有白色的亮光晃在我睁不开来的眼睛前面。我也弄不懂,怎么一晚上不睡觉会睡得那么沉,所有意识都聚集在脑中,好像感觉是醒着的,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这有点像鬼压床。
 
要是我能预知到现在我一边开车一边要面对的郁闷心情,那当时我一定就算不停掐自己的肉一晚上也不会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正大。我是被齐蒙古喊醒的。他今天在白大褂里面穿了一件鲜绿色的衬衫,格外耀目。直接让我想起了黑眼镜去烂柯山第一天戴在头上的那顶帽子,一个颜色。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半弯着腰,把头凑在我面前,一脸猥琐的笑:“ 醒了?你朋友呢?”我迷迷糊糊眼睛半睁地看着他,大脑还没开始正常运作:“什么朋友?”声音都卡在嗓子里。“躺着的那位。”我看着他一脸无语的表情,脑中顿时空白了一大片,下一句话就卡壳在了那片空白处。
 
闷油瓶又不见了。
 
从意识里面跳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站起来,把床掀掉。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我。最搞笑的是,我去付钱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居然被告知患者已经自己付过了。我转身一想还有李如风的账单,那人告诉我他自己也付清了。我真是哭笑不得,他俩还真是帮我省钱,走的时候以不同态度忽视我的存在,居然还不忘付医药费账单。
 
齐蒙古很生气。这还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发火。他拎着病历卡站在前台,拿它不停敲桌子,声音抬了八丈高:“哪个医生给他办出院的?病人是我的,哪个给他办的?!病人要是死在外面是不是他负责?!昨天是哪个护士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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