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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这个蒙古大夫姓齐,他的名字是个单字,那字长得极其别扭,我不认得,于是一直在心里管他叫齐蒙古。
 
他就是闷油瓶和李如风的主治医师。
 
我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了有那则新闻的报纸,他手一指,一脸鄙视地说:“现在的记者就知道乱写,什么叫‘两尸送来医院,某医生手指一点,亡者奇迹复活’啊?!把医生写成神棍,以后死了的全都不用送去太平间了,家属抱着在门外排队求‘点’就好了么!”他口中的这位“某医生”其实就是他自己,“齐一指”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他这么激动的情绪全都来自于早上的一场全武行,这事搞不好明天要上当地报纸的头版:确诊死亡的病人,家属不认,死活抱住齐蒙古的大腿,求他“点”一下。后来闹得条子也来了,死者是黑社会某一小头目,结果最后的场景就变成了医院和黑社会干架,条子在一边劝医院息事宁人。本来这两天因为闷油瓶和李如风的事情,医院里面就有众多暗藏的蹲点记者,看到这么爆料的素材,都速速现形,顿时医院走廊闪光灯一片。
 
其实这“齐一指”完全是被他们妖魔化了。他自己解释说:“那天我正好不幸轮到值夜班。他俩被送来的时候,说是没心跳了。我也以为死了的。我刚拿手指碰到其中一个人,那人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说了句‘没时间了’又倒了下去。当时周围在场的护士都吓坏了,以为是诈尸。其实两人被送来的时候,都经过现场抢救。要是真死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啊。死不了就说明在能救的范围内,年轻人,心跳停停么就又跳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护士就是嘴碎,出去胡说一通,再加上记者添油加醋,现在扁鹊华佗也没我这么神啊!”
 
那个跳起来说“没时间了”的,是闷油瓶。
 
这话就像魔咒,在被这么多人如此重复之后,它显得愈加诡异了。到底是什么没时间了?我听到这个段子的时候,闷油瓶还没有醒过来。我记得上次听他说过这话之后,他就失忆了。我在心里暗暗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信号,已经做好了迎接他又一次失忆的准备。失忆不要紧,人活着最重要,剩余的那些思想可以慢慢灌输。记忆嘛,他记不得倒也当真不一定是坏事。
 
结果,是失忆了。不过不是闷油瓶,而是李如风。
 
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我瞠目结舌。我靠在门框边,看着醒过来呆坐着的李如风,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麻痹性绞痛。齐蒙古说:“这小子被送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整个人比医院新刷的墙都白。我原本以为失血这么多,肯定救不回来了。呵,结果你看!命就是神奇的东西不是?老天叫你活,你想去阎王爷那提前报道都不成!”他说话的口气像在江湖上撑旗子行骗的。我猜他肯定在这里有坚硬的后盾,才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不过,说到底,我对他并不反感,闷油瓶和李如风毕竟是他救回来的。而且这人虽然说话夸张,却一点不八卦。据说,李如风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却失血过多。闷油瓶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还有那么长一把黑金刀,居然没丢掉。还是在全国重点景区被发现,也难怪护士每天都在私下讨论这些事情。但是这个齐蒙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我。就只告诉我,闷油瓶内外伤都很严重,李如风没什么明显的伤,失掉的血也补回来了。失忆有可能是脑袋受创里边有血块压迫神经,导致的短暂性记忆缺失,要转去脑科看看。交代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李如风醒过来的时候一脸痴呆样。这已经是我料想当中的了。我心里面想,他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失忆的人嘛,大抵上都一个样子的。要问,我在哪,你是谁,那我又是谁这么些个固定问题。我都做好一一回答的准备了,但是结果却让我变痴呆了。
 
他不是全部失忆,而是部分失忆。想不起来的那部分恰好就是我。
 
他看着我,脸上不带一点笑地问道:“你是谁?”
 
我能感觉到自己嘴角都在抽,他竟然不记得我了。我说我是吴邪,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半天,却没有答话。接着,他撇过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一张床上的闷油瓶,说了第二句话:“他怎么在这儿?”
 
我不知道这种是不是好算选择性失忆症。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他不是白纸,他不会变成生活残障,不需要你加以指点。所以他现在拔了输液管,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做的这一切动作非常连贯,就像做过许多次一样,我根本都来不及把屁股从凳上挪起来,他就已经大步走出病房门了。
 
我突然被神经抽醒,一个箭步追出去。
 
幸好,他还没走远。这会儿,正站在走廊里,拉着一个护士,笑得跟朵儿花似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走到近处,才听见他说话的内容是为了那把刀。不对,不该称其为刀,应该称其为短剑。那刀不过是个剑鞘罢了。他被送来的时候,刀是在身上挂着的,现在显然是被医院收起来了。医院新出的规定,但凡是杀伤性武器,都要“妥善保管”。这规定是医院用来自保的,要不然病人或家属举着刀在医院随便砍人的剧目估计一个月就要上演一回。
 
护士们都喜欢跑来闷油瓶和李如风的病房。尽管开始他俩都昏迷,但是两张脸外加身上一股神秘气,不用醒着就能放倒一片。虽然她们私下没少议论他俩是不是干什么非法职业例如黑社会的杀手之类,但给的照顾绝对是极品的,对我笑得也格外甜。这会儿看到醒过来的李如风,活灵活现还对着自己笑,那小护士立刻被迷得七荤八素,要紧领着他去取东西了。
 
我赶紧上去一把拉住他。
 
他回头看我的时候刚刚堆了满脸的笑容顷刻不见。要不是闷油瓶就在那儿躺着,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真会以为是闷油瓶假扮的。他这张生硬冷却的脸,我记得之前只出现过一次,是他对着双儿的时候。可能是他对我笑得太多,导致我十分不习惯他现在这个脸,当下就有种被冷水浇头的冰凉感。
 
“你要去哪?”
 
他冷哼一声,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对我说:“好笑了。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向你交代?”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一口气正好堵在心口的位置,不上不下。
 
他说完转过身,跟在护士身后继续朝前走。他连病号服都没有换下来,敞着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背心,迈大步在身边掀起一阵风。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觉得心里拔凉。那个一再贴了自己的命要救我的李如风,突然就此消失了。现在这个,不仅是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我在原地停了三秒,带着空白一片的大脑,转身走去了电梯口。
 
他重新走过来的时候,正一边检查着他的那把短剑,全然不顾周围路过人的惊恐目光和指指点点。
 
他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下键。用眼角瞟了我一眼,只当没看见。电梯来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毕竟我从心底里肯定他不会给我关于任何的信息。但我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一直到一楼。
 
“你还记得你是从烂柯山出来的吗?”电梯门打开来的一瞬间,我问他。
 
他侧过头,用非常凌厉的目光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记得。我也不会去那。”
 
我叹了口气,喊了他一声“小贱”。
 
他的眼神一下子神奇地温和了下来,看了我很久,却还是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情,你为什么叫小贱?”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去了很远的距离。
 
他停下来,并没回头。举着刀朝我晃了晃,大声说:“因为它。”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呵呵。我在心里笑。原来他不叫小贱,而叫小剑。
 
 
第48章 归来(二)
闷油瓶昏迷了很多天。天数多得我连日子都开始数不清楚了。
 
齐蒙古说:“伤太重,死是死不了,但是不保证不变植物人。”我问了半天要不要转什么特等加护病房之类的问题,他说:“醒不过来不是病房问题,医院床位本来就紧张。你要转就转去vip,那里空。” 他说完又拍拍屁股走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屁味道。
 
医院离杭州太远,所以我干脆基本上不回去。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准备好长期抗战了。
 
李如风走了之后,音讯就此中断。就像这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我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老天为了让我活着出来,所以指派了一个打酱油的专门下去保我命呢。我记得他说,他是为了我去的烂柯山,所以现在他选择性遗忘了有关我的部分,自然是不会记得自己去过烂柯山了。他竟然也不问,也不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我仔细想想,突然被一个想法噎住了:他的失忆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生意上的事我都交给了王盟去管,但是他几乎每天都要打一遍电话过来汇报,开口第一句话已经惯性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时候觉得自我这次回来之后,他又开始回归以前的婆妈了。我接他电话敢情像在应付等在自家的媳妇儿,整天缠着你问几时能回,就怕在外面惹小三儿。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警告他一个星期别给我打电话。
 
结果三天之后,他又打来了。这次他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开口就说:“小贱不见了。”
 
我的心当下就被抽凉了半截。我不在的时候,小贱放在王盟家里由他照顾。小花原本说只放两周,结果一放放到了现在。期间就给过两通电话,开口也没问我好不好,就问了下猫怎么样。说有点事情,暂时不能来拿,叫我善待它。有个三长两短,问我取命。说完,电话就啪的挂断了。我心说,最近身边的人真是没个正常的。打电话给胖子,胖子也不接。也不知道他伤好彻底了没。当时他住进医院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北方来的小护士说了句“幸好肉多,不然更惨”就激发了他的荷尔蒙,非说人家是知音,追着她不放,我说你肉多是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后来他居然动用各种关系,把小护士塞进北京大医院了。我相当怀疑,当时他走的这样急,口口声声说要回去处理生意,其实弄不好就是为了回去动用人脉办这事儿的。我说胖子,小姑娘被你弄进大城市,见了世面,接受了良好的社会洗涤,周围围一圈牛逼哄哄的医生,还能要你?他说,你懂什么,这是真爱。这话以前他在云彩身上用过。后来他就不接电话了,估计是不想听我给他的真爱泼冷水。我他娘还懒得管呢。
 
王盟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从没想过,这个点,我居然为了一只猫,毫不犹豫,跳起来就连开三个小时的车回去了。有一个小时是被堵在路上的,听说前面有个神人居然在高速上面逆向行驶,连撞了三辆车之后,逃了。还好我到的时候已经在清理现场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被堵上多久呢。
 
我一到杭州,没有去找王盟,而是直奔回家。
 
我一路都在想,会不会是小贱在王盟那住不习惯,所以自己回去了。我知道通常只有狗有这种习惯,但是对于一只不能用正常二字来形容的神猫,万事皆有可能发生。
 
到家已经是半夜了。我停好车之后就一口气冲上了楼。
 
刚到门口,我就愣住了。场景仿佛一转就转移到了去烂柯山之前。
 
门虚掩着,门缝里没有一点光,漏出里面的漆黑。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门。我走得很匆忙,就拿了个钱包,要是真有什么贼在里面,我总不能拿钱包砸他吧。门一开,里面非常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只跳到我的心跳声,仿佛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我刚一开灯,就听见“嗖”一声从阳台上传来。我立马抬脚冲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个黑影轻巧地落在了楼底下的地面上,毫不停顿地就往前跑,身后拖出细长的影子。动作太快,连背影都没在我眼眶里提溜住,唰一下就不见了。
 
我扯着嗓子对着那人消失在路灯和黑暗夹角的背影大喊:“诶!你他吗别跑——!”
 
喊了几声之后,侧楼一个块头很大的中年男人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就砸了一个花盆过来:“你MB半夜叫春啊!”说完就走进了屋子,重重地甩上了门,我捂着头感觉到阳台一阵晃动,赶紧撤回了屋子。
 
屋子里又是一片狼藉,不过比上回好一点。起码内衣裤没有给我翻出来,马桶上的水箱盖板也没有被卸下来。这个人目的性很强,好像知道我会把东西藏在哪里一样。所以乱的只有有桌子的地方。所有写字台书架边的抽屉都被拉在外面。保险箱自从上次被那样轻易打开之后,我就学聪明了,目标太大,反而惹眼。其实我本身也没什么值钱货要藏来藏去,除了那两块尸玉散。
 
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保管它们。放在身上,万一碰上个什么人,我打也打不过,更容易丢。所以我把它们藏去了枕头底下。
 
我一进卧室,就知道完了。
 
枕头被子都在地上,床单上空空如也。
 
我的心直接沉到了死海底,果然来者就是冲着它们来的。
 
突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我被突如其来的铃声给吓了一跳。我本以为又是王盟,结果一看号码是我妈。我立刻觉得不对,我妈这个点打给我准没好事。
 
果然,她开口就说:“小邪,你快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第49章 归来(三)
我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家里灯火通明,大门开着。从门里飘出来一股很重的香烟味道。这场面,在他俩极为死板的老年生活里,显得相当诡异。
 
我一进去,居然发现屋里站了一堆人。大多都是脸生的,没个认识的。我自然一眼就瞄到了那张熟脸,二叔。看到他,我心里第一个反应是双儿。这女人自打那时带着那截青铜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倒有些怀疑,她和李如风是不是一路的。全都是身份未明来走个过场,还没明白是什么人就不见了,却偏偏留下一堆记忆一堆谜叫你死都忘不掉有这么个人出现过,心心念念去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还会不会出现这些零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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