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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路的尽头是一个类似平台的地方。这里有很多尸体。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好奇他们到底是谁的尸体了,也没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整个人感到十分麻木。只匆匆瞥了一眼,大多死状恐怖,还有被拦腰切开的。我估计都是糟了这里面的一些机关陷阱,才死得这么难看。搞不好这里就有那个碰了什么机关,封了我们当初的退路的“黄雀”。
 
小花说,这里死的人不是一拨人,而是两拨。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黑色背包,起码有六七个。这些人很可能和双儿阿保是一路的。而另一拨人,小花说不知道。我却从里面一眼就瞄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认得他,是陈皮阿四的一个手下,三十来岁,叫叶成。看来,这里有好几具死尸保不准都是陈皮阿四的人。这个死老骨头也真够贱的,搞不好他自己也是亲自跟了来,不过是遇上什么危险,就随便抓自己的手下来垫背。假如他真活着出去没有死在这儿,那他的命绝对是尸堆上踩出来的。
 
平台之上,有个斜向的通道。我们观察了一下,必须先吊着绳索爬到上面岩石层的凹槽处,才能再往上。往上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目测了一番,只觉得通道的长得根本连个头都看不到。我们的背包都在刚刚的混乱中丢掉了。好在这里有这么多尸体,有好几只背包都很鼓,里面应该有能用的装备。
 
果然,我们在背包里面找到了登山用的绳索。绳索上面的商标都没有撕掉,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不知道是哪国的外文,还是进口产品,估计质量应该不差。
 
我们固定好绳索的位置,就开始一个个往上怕。我是最后第二个。胖子最后。胖子说,他觉得胸口有积水,搞不好是之前那一撞,撞出来内伤了。又说肺好像也不太好,弄不好胸骨断了,直接插肺里了。我说,要那样,他早挂了,怎么还能在这里爬绳子。和胖子开玩笑的感觉很熟悉,却我意外地想起了那青铜门上的没有对称性的麒麟。感觉是一样的,没有不说话的闷油瓶,就失去了平衡。
 
这绳子很难爬。我几次都差点掉下来,胖子想都不想就用肩膀来托我的脚。他在下面对我说:“你现在必须要往上看,不能往下看。天真,你要活着,就要有勇气先从这里出去!要活就好好活,要不就干脆死!”
 
他突然让我想起了李如风说的话。他说,活着出去。
 
 
第45章 烂柯山(二十一)
我们最后出去的地方竟是一口井。正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石桥寺前,传说朱元璋曾经饮马的井。真是讽刺。进去从名胜而入,出来则从古迹而出。来旅游的人,有谁知道,这底下藏了怎样的一番洞天?
 
我一出来,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刚刚爬上来的过程我已经无力去再次回顾了,几乎半条命都搭上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大概是深夜,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躺在地上,夜幕里有很多星。明天应该是好天气。
 
我的鼻子里面全都是尸体的腐臭残留下来的气体,顿时这里的空气就显得异常清新,简直像只有上辈子才呼吸过一样。
 
我不知道在底下过了几天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它始终处于静止状态。我已经忘记进来时候的天气了,只记得好像十分闷热。这时候暑气也还未解,但是闷热好似已经不及之前厉害了。也可能是夜晚的原因。我突然想起有关烂柯山那个山里一日,世上百年的传说。现在会不会已经是几百年之后的世界了?我们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彼此也不说话。我心想,要是这会儿来个保安,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几个专门跑来偷寺庙香火钱的贼?
 
黑猫坐在小花的肚子上抓痒,惹得它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我猜,系着那个铃铛的绳子应该在他的皮肤底下,可能被种在它的肉里面。想想就觉得这小东西也挺可怜。那铃铛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它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谁能想到,这样一只猫,居然救了这么多条人命。可见,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果然是不计其数。
 
我翻过身,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叫它:“小贱。”
 
那猫竟然抬头看了看我,它的眼睛是透明的绿,已经没有了在底下那种怪异的绿光。只听它轻轻叫唤了一声,喵。
 
我们就这样躺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果然来了一个保安,胖子一身衣衫褴褛地假装在山里遇难的游客,差点没被移送警察局。
 
我们出了景点之后,胖子还是被如愿以偿地送进了医院,他之前对自己伤势的估计也确实对了一半,里面竟有两处骨折,我也不知道他这一路上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难道是疼得麻木了?
 
到了医院填表格的时候,填到日期的时候我愣住了。我先写了个八月,却不知道到底是几号。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是七月末了,我估计怎么着底下这么过了应该也有四五天时间了。旁边的护士小姐头侧过来,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单子,翻着白眼说:“日子过昏了吧。九月五号了。还在八月……”
 
我惊讶得下巴都掉了,原来山里一日,世上虽然没有百年,但是竟然过了有一个月?!真的是完全没有被察觉。
 
我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间酒店住了下来。小花和黑眼镜也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开车走了。
 
但是他们住下来的当天晚上,黑眼镜一个人来房间找我。
 
他来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事情。他问我,有没有留意到闷油瓶当时有什么异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包括他那些黑色的血管,和脸色发黑的症状。他听完之后,道:“果然。”
 
他说:“我和小花是为了一种叫尸玉散的东西去的。你看到的那个棺材里的婴尸应该就是那种东西的制造物,也就是原体。被从上面取下来的就两个。而后来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去从上面继续取得了。哑巴可能是因为身上装了那个东西,就等于装了个分体。原体上被取新的分体下来的时候,那玩意儿会生成一种追尸气,简单来说,就像个GPS,棺盖一打开,只要在它周围有分体出现,它就会锁定目标。哑巴是中了招了。”
 
他说完一直看着我。我心里有很多想法,一时捋不清楚。
 
我其实才想起来,闷油瓶在门关上之前,好像放了什么进来我口袋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去动我的上衣口袋,我把两只手都端正在桌面上,以是清白。我不知道他现在来告诉我这些,只是单纯想让我知道,还是说另有目的。或许他看到了李如风给我递的眼神,或许闷油瓶把东西塞进我口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但是这一刻,我决定坚决装傻到底。我记得闷油瓶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联想到双儿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个小花相信的人,我能不能信。我不是小花。我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尸玉散是什么东西,他和小花找来要用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
 
我等他和小花走了的第二天,才把房间反锁好了,把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果然,黑眼镜估计的是对的。闷油瓶塞在我口袋里的正是另一块缺失的小椭圆部分,另一块所谓的“尸玉散”。我突然想到,之前闷油瓶在有那具疑似王质骸骨的石室里面,跳上壁洞凹槽下来时候,我看到他往口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很可能就是这个。这玩意儿就是他在那个时候得的。
 
我不知道当他把我从木棺边上拉开的时候,是不是知道我身上装着另一块尸玉散,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护住我让自己成为攻击目标,还是单纯只是害怕连累到我身上。我没有再想下去。这样的猜测,在现在来说,毫无用处。一切不能退回当时,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成了过去式。再怎么追究,它也已成定局。
 
我去医院看胖子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尸玉散这种东西。
 
胖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惊讶道:“你也觉得是?!”看我一脸无知的样子,说道,“这东西我以前听一个这圈子里的老师傅说过。不过他说这只是类似野史一类的,没个出处。我也就当传说听了。你听过冰玉散没?或者是水玉。正派传说,水玉是赤松子的长生药。水玉老被人误会成是水晶,其实不是水晶,是玉,用水凝结而成的一种光度非常高的玉。你记不记得,底下那种?”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地上。我原以为他是在指底下我们刚死里逃生那个空间,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鞋子。他出来的时候从那里顺了好几块这样的玉石出来,藏在他的臭鞋子里面。
 
“但是有一种说法,称赤松子的长生药不是水玉。水玉只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道具。实则,他是用足月的婴儿杀死之后的尸气来提炼这种长生秘方,被叫做尸玉散。所以,我看到那个棺材的时候,当时都颤抖了!那他娘就是一块巨型的长生药啊!但是那玩意儿要我吞下去,我可做不到,胖爷我活多少算多少,活得开心,死得痛快就行,那种鬼东西你要叫我吞下去,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上一刀得了!”
 
我心说,那个婴儿搞不好就是他自己的儿子。胖子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在底下的时候,屁都没听见放一个,倒也真沉得住气。搞不好他下去没多久,就瞧出许多端倪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假如说,胖子说的都属实,那小花和黑眼镜就是要找长生药?虽然说这也说得通,但是以小花的性格,不像是对这种东西有所追求的人啊。难道真是“长生”二字面前,人人都要跪而求之?
 
我不是。假如永远活着,生命就失去了本身的重要性,时间也不再是个有概念和意义的东西。
 
胖子出院之后,直接回了北京。说要回去处理一下铺子再去杭州找我。我从衢州走的时候,把车开到烂柯山前,还是一踩油门调头走了。一路没停,一路奔回杭州。
 
既然我选择了活着,就要向前。只能向前。
 
十月。
 
杭州的空气里全是九月的大白天未散尽的暑气残热,夹杂着几乎感觉不到的秋风的高爽。今年的秋注定长不了。
 
我这一个月,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每天晚上都在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孩子,站在楼梯上,朝我招手,招着招着就不见了。
 
这么诡异的梦,跟个轮回一样,天天重复。我快崩溃了。直接冲进医院,找医生开了安眠药,要是再没用,我就打算去找萨满法师给做个什么驱魔术了。
 
今天意外地梦见了闷油瓶。其实不好算是梦。那感觉很真实,因为确实发生过。他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摸着他软得像猫毛的头发,一直到醒。醒过来的时候,小贱在我的床头。
 
小贱是月中的时候,小花亲自送过来的。说是有事情要美国,小花不放心丢给别人,所以亲自送来放我这里照看两个星期。
 
小贱正式成了这只猫的名字。大家都这样喊它。
 
今天一早,我就到了铺子里。王盟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坐在里面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迟到了。他对我失踪一个月竟然什么都没有问。看到我回来的那天,竟然只是表现出一脸“活着就好”的喜气。我想想也觉得好笑。他凭什么觉得我每次出去都是要牵扯上人命的呢。转念一想,这确实也没错。
 
王盟难得和我大清早就一起坐在铺子里,便开始没话找话说。他指着报纸,凑过来给我看:“老板,你看,最近的新闻越来越怪异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喏,你看。”他指着地方报道的一块篇幅不大的新闻把标题念了出来,“烂柯山景区溪源处发现两具浮尸,送至医院,尸体竟神奇复活。你看,这种新闻怪不得上不了头版头条的,概念再新,看着却像在宣传什么歪风邪气,肯定要被毙到豆腐干栏去的……嘿,老板!老板!你去哪?!”
 
他的声音被我甩在了百米开外的地方。我夺门而出,飞快地奔上我的车。
 
风从车窗吹进来。从那里离开到现在,我从来没流过一滴眼泪。但是现在,我的眼泪在风里飘。
 
我几乎看不清路,但是我方向很明确,我不会撞车,因为我要活着到达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写的最后一段激动了一晚上。。
 
 
 
麒麟双生第二卷之双行命线 
 
第46章 引子
昨日半路,我被人在铺子附近的一个巷口拦下。那人身着江湖术士的惯有套装,一看就知道是算命的。他抓着我的手臂,皱着眉头,用狐疑而饱含深意的眼光上下打量我。
 
一般骗钱算命人士惯用步骤就是:第一,用吸引你的眼神打量你;第二,用吸引你的话头挑拨你的兴趣;第三,告诉你想知道更多就花钱;或许会有第四,顺便推销一些相关产品(如果他有的话)。
 
果不其然,他打量完我之后,说:“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这话表面听起来很戳中人心,乍一听,还真觉得被他说中了,但其实却是十分讨巧的说法。什么叫劫难?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谁没点个劫难?投资理财做生意样样是风险,谁没一两个股票被套牢?十个人去医院,七个人被查出肿瘤,路上走一百个人,四十个人今天失恋。有哪个不好算作是劫难?这两个字就是个大坑,只等你往里跳。万一正好被他说中了,立刻好给他扣上大神的帽子,要是不幸被他说错了,你偏偏正好就是那个从月头到月末风平浪静一丁点儿故事都没有的牛逼人,他也有的是话给你推脱解释,反正你农药瓜果蔬菜地沟油天天吃。劫难这两个字的解释,就怕你想不到,绝不怕你没有说话的茬儿。于是我不置可否地笑着点了个头意思意思。他继续说:“死里逃生。”我直翻白眼。废话,我站在这儿,自然是逃生了的。
 
我没心思听他瞎掰。准备摸钱包给他找张五十的整票,毕竟人家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钱包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听见他说:“不过,后面还有更大的劫等着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手一甩,转身就走了。
 
 
第47章 归来(一)
自打从那出来之后,我胸口的旧伤经常隐隐作痛。但凡碰上阴雨天,居然同关节炎一样自行发作,叫我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去了医院。那个蒙古大夫一脸斯文相,说话却和长相完全不挂边。他看我是枪伤,以为我以前是当兵的,跟我扯了半天皮,直到连越战都扯上了,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追问这个伤要不要紧。他就丢给了我一句话:“反正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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