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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被无脸怪撞到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觉得你像碰到了东西,感觉又不是特别明显。就像一只蚊子,只是偶尔停在你身上吸你血的时候,你会有感觉。
 
我跑了没几步,隐约踢到了类似棺材盖的东西。以刚刚看到它所在的位置来看,假如没变的话,闷油瓶在拉着我朝西跑。
 
我是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倒了才停下来的。是胖子,他横在靠近西墙的半路上。闷油瓶放开我的手,一把拉起胖子,拿个手指勾起我的衣服就往墙靠过去。
 
我们走到西墙跟前的时候,都愣住了。
 
西墙不是墙。而是门。
 
青铜门。
 
 
第43章 烂柯山(十九)
我耳边仿佛又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她扯着我说,青铜门。原来,不是指长白山上的,而是指的这里。
 
这门的面积和长白山的相当。十分巨大,几乎覆盖了整个西墙的部分。之前之所以看不到,多半是因为门上面藏了这些无脸怪,把门给掩藏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这些鬼东西从门里面惹了出来,所以这才现出了门的原貌。
 
我伸手摸了一下,冰冰凉。门很奇怪,有右半扇上有一只巨型的麒麟。我看了一眼闷油瓶。那麒麟和他身上的那只很相似。我瞬间又想起来那截被双儿带走的青铜,上面也有那麒麟的图案。因为只有一只,所以显得很奇怪。左半扇门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起来极为缺乏平衡感,就像雕刻工作只做了一半,还没有完成一样。
 
闷油瓶脸上的诧异只持续了三秒钟,突然,他跪了下来。我愣住了,之前他在长白山也郑重其事地跪过,现在对着门又要跪?难道里面是他祖宗?
 
结果,我很快发现我错了。他跪下来后,直接拿手撑到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
 
他受伤了?!
 
对了!我猛然记起不久前的一幕,肯定是那股冲击力!得先把伤口找出来,才能做处理。我二话不说,蹲下去扒开他衣服开始一寸寸检查。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我检查了所有地方,就差没看裤裆了,除了手背上他自己划的两条口子,还有一些老的疤痕,没有看到任何新的伤口。难不成伤口真在…那?
 
正当我挣扎要不要去脱他裤子,突然看到他的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竟能看到一些粗的血管,颜色发黑!他们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麒麟纹身之间,如果不是看得非常仔细,根本不会注意。
 
我心一沉,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瞳孔里的残留色作祟,这会儿我竟觉得他脸色也跟着发黑。他抓住我的手,却没使劲。他把我扒着他胸口的手拽开,我没有反抗,只觉得他拽我的手软塌塌的,根本使不上劲。
 
“吴邪,你听我说。”他的声音很低,但是依然不变的是那种四平八稳的口气。那张脸上永远是淡化一切的表情,给你一种错觉,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有任何超越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全部堆积在不远处的无脸怪,继续说道,“没时间让我给你解释太多。这些是守门的兵士,和你在长白山上看到的性质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的只是尸魂,就是从死人身体里面借出来看门的,我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操控他们。原本他们在门里,门就是死门。”
 
我听得不是特别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些和长白山的阴兵一样,是看门的军队。如果说是借来的死人的魂,难道是指这里的死人?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这里的死人还真他娘的物尽其用。魂就用来看门,血就被抽光了去养活尸,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干尸,也难怪这些尸魂要嗜血。
 
我又看了一眼面前这扇巨大的青铜门。他冰寒的气魄压迫着我的神经。
 
原本他们在门里,门就是死门。那现在他们出来了,门,岂不是就活了?他的意思难道是说,门现在能打开?
 
我一抬头就注意到他的右手捏了什么东西。我睁大眼睛一看,好像是鬼玺。
 
他要开门?!我突然想起阿保的日记上标注的那个“门”字。难道,就是指的这扇青铜门?!那这里是不是正是出口?
 
突然一个人影闪电般冲到我面前,等我看清楚一切的时候,就只见小花用枪抵住了闷油瓶的太阳穴。
 
小花脸上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以前从没真的认识他。
 
“张起灵,你知道门开了,是什么后果。你活不成不要拉我们一起陪葬。你明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
 
我听过他这样说话的口吻,现在他是解九爷,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花。
 
胖子这时候醒了过来,眼睛没睁开的时候,他还哎哟了两声。眼睛一睁开,这场面立刻让他把所有声音都憋在喉咙口了。
 
我看到闷油瓶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当中,胖子突然鬼叫了一声。我转头一看,那些半透明的身体都层层叠叠地在向我们靠近。我从细缝中看了一眼远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完全不见李如风。他们是不是已经解决他了,所以现在朝着我们来了。我想象李如风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又或是血被他们吸光了,变成一具干尸的情景,看那些白色双眼只觉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酸。
 
小花把指着闷油瓶的枪口转到空气中,对着那些半透明身体就是两枪。子弹迅速穿过他们,另一边立刻传来清脆的“啪啪”两声。完全没有用,他们反而加快了朝我们靠近的速度。
 
突然,我耳边传来“铛铛”两声。
 
那只黑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它站在我们面前,挠着它的脖子。神奇的是,无脸怪在铃铛的响声出现后,突然全部停了下来。
 
我确信没看错,他们停止了朝我们的靠近。
 
胖子立刻神速地从地上翻了起来,一把抱起那猫,开始人工拉扯铃铛。猫被他的大力气扯急了,一个劲地抓他的脸,胖子也不管,头摇得像拨浪鼓,回头冲我们大吼一声:“艹!这猫原来是猫神!他娘愣着干嘛,找路啊!”
 
几乎是同时,右边传来黑眼镜的声音。
 
隔着这么多障碍物,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好像在说:门开了。
 
右边是那面唯一的石壁墙,就是有那扇木门的地方。
 
门开了,难道是说……?!
 
我没有思考太多,我很明白这里没有给我详细思考的时间和空间。我冲上去拽起闷油瓶就往朝着黑眼镜的方向跑去。阿保的日记在我脑中一页页翻过去。
 
他的那扇门,不是指的这扇青铜门。他的那扇门,指的是那扇木门。
 
那才是逃生门。
 
我觉得我们的样子很可笑。胖子抱着猫走在中间,不停晃它脖子上的铜铃。我们围在周围,移动得很迅速。感觉就像我们在做一场什么奇怪的法式。那铃声确实非常管用,无脸阴兵就像被点了穴一般,全都停在原位动都不动。
 
闷油瓶几乎是被我拖着走的,我觉得他此刻就像无脊椎动物,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着力点。但是我没有回头看他,我没有关心他被我拖在身后是不是已经半死状态了,只要我感觉他还在用自己的脚着地行走就行。死活都好,我必须要带他出去。
 
李如风说,活着出去。起码,我不能白白浪费他的死。
 
我果然没有猜错。那木门里面凹陷的墙体如同电梯门一般,一半移进了墙体内。
 
黑眼镜说我们要快,这墙正在慢慢又一次合上。他没找到打开来的办法。我定睛看了看,确实没错。墙不是在继续移近墙体内,而是在往回弹。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考虑到胖子的体积,我们让他先进去。小花脸上刚刚那种阴沉的表情瞬间不见了,他接过猫,继续轻轻晃动铜铃,动作比胖子温柔多了。黑猫一被他抱到手上,就猛舔他的手背,亲昵地拿脑袋蹭他的脸。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阴凉。当人有很多面的时候,有很多你不了解的背景的时候,你到底该去信他的哪一面?
 
黑眼镜进去之后,我想让闷油瓶先进去,自己最后。这时,闷油瓶突然自己站直了身体,好像骨头一下子还到了原位一般。
 
他斜了眼黑眼镜。黑眼镜此时正站在门的内口,抱着那只猫,晃着铃铛,面无表情。我惊讶地发现闷油瓶的那一眼清清楚楚装满了怀疑。这眼神我见过,在二月红的老宅子里面,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黑眼镜。
 
“你先进去。”他对我说。
 
我望了他一眼。这可能是习惯,他说的话,我不太反抗,总觉得有他自己的道理。这时候门快要合上了,我必须侧着身子勉强挤过去。
 
我过去之后,扯了一把闷油瓶的衣服,让他快一点。
 
我的右眼皮在使劲跳,跳得我几乎都看不清楚闷油瓶的样子了。我心里很不安稳,这不安稳却来得很莫名。
 
突然,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那脸由他肩膀后头露出的空隙口,一晃而过。我惊恐地捂住了嘴,伸手就去使劲拉他。那是墙里面那张脸。张术的脸!
 
闷油瓶却一动不动。没有惊讶,没有恐惧。
 
门已经几乎要合上了。我知道,没戏了。什么都来不及了。惊恐和绝望这一刻几乎扼杀了我所有残缺的脑细胞体。我很想捶死自己,为什么刚刚会信他,会没有想到。他站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到他半张没有表情的面孔。
 
他突然把手伸过来,迅速塞了什么东西在我的口袋里,抓了一把我的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吴邪,事情走出了我预料的范围。我不希望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后悔带你来了这里。”
 
石壁悄无声息地在我面前合上。他话里最后几个字都被关在了门外面。
 
猫叫了一声。
 
我听见黑眼镜的声音,从身后传入我麻木的神经:“开了。”
 
 
第44章 烂柯山(二十)
我没有去问黑眼镜什么开了。当下我能感到我在耳鸣,身体发麻,唯有头脑却十分清醒。刚刚小花的怪异表现又重新在我脑海里上演了一次。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里,但是这一刻我可能已经明白了他所说的后果。我不知道青铜门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不是也有一个所谓的“终极”,但我猜测,青铜门极有可能是那些活尸的出入口。而门很可能是被闷油瓶在我们未察觉的时候用了某种方法打开了。
 
闷油瓶最后一句话的余音还在我耳边,我的思维又瞬间被它打乱。有些障碍性阻塞,让我没有办法理解和明白。
 
他到底本着什么目的来了这里?小花和黑眼镜又是冲着什么来的?胖子呢,我知道。因为我和闷油瓶来了,所以他来了。就这么简单。
 
而我,我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我来的时候是全当旅游的,我那时候就算掐死自己也想不到,现在我要面对这样一面石墙,知道它能开,却不知道怎么开。墙那边什么都有,无脸阴兵,刚被放出来的活尸,婴儿棺材,或许还有更多的机关和危险。随便想哪一样,都是活不了人的。但是偏偏,李如风和闷油瓶都在那边。
 
李如风,这个我连到底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的人,很可能已经在那边横尸了。小贱,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他这小名是怎么来的。
 
石壁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闷油瓶的脸上屯着一股子黑气。我突然想起小花说他活不成的话,是不是和那股冲击力有关?他心脏周围的黑血管是不是也和它有关?不过现在,我想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无脸的那些随便挥个刀,就能劈了他。
 
我不想继续想下去。
 
“这门应该开不了了。这样也好。起码,再没人能害死你。”小花对着我的后脑勺停顿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身后传来很微小的,往前移动的脚步声。这些声音都在我的耳朵里被无限放大。我想我的听觉肯定出问题了,我大概练成了猫的听力,现在胖子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从小花和黑眼镜身边朝我挤过来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胖子把两只手都放到我的肩上,使劲抓了一下。我觉得骨头被他的手指按得生生地疼。他说:“天真,走吧。小哥可能出不来了。”这话他说出来的时候,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比蚊子叫大多少。但是我还是听得,他语气连贯,没有停顿,没有犹豫。胖子一般说话,还是多数会往好的方面说。但是这些好的方面是被他考虑在可能之中的,起码得是有希望性有预见性的。他现在这样讲,虽然加了可能两个字,但是在他已成型的想法里,这两个字,也只是为了说给我听而加进去的一个点缀罢了。
 
我转过身,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说:“走。”
 
人的心理往往很矛盾。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但是我对自己说:
 
我必须走。我不可能对着这石壁一直发呆,毕竟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打开。要是它的同小花说的那样不会再打开,那我不能面对它坐着或者站着一直到死。
 
他或许会活着出来。他进了张家楼都出来了,他进了青铜门也出来了。人的命是很神奇的东西,往往在最没可能转折的时候发生奇迹。哪怕像这样,我看着他被关在门后,但是我可以保持镇定。闷油瓶都活了几百岁了,他的命肯定比我们的都要神奇。
 
这里是一条狭窄的长路,我们走了很久才到头。好像往往通向光明的路,都是这样的。尽管不是康庄大道,也是过滤了风险和阻碍,一路笔直地通至有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你走着这样的路,永远无法想象身后被关在墙外的空间,有多少危险,随时能要了命。我不知道对我来说,这还能不能叫胜利。我不知道进去的目的,却还是活着出来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到不了目的地,也见不到头顶的光。我怀疑,我会不会把魂就此丢进了这儿的黑暗里,只带了躯壳跟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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