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就现在这一秒,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我以前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我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
 
我伸手想把尸体翻过来,却怎么再也碰不到他。我的眼睛里全都是热乎乎的液体,我看着我自己的手一次次在我眼前模糊地划过,却抓到的尽是空气。胸口的痛感一下子就传阅到了神经,变成了全身的痛感,就好像细胞分裂和再生,我一下子都能直接感觉到一样。胖子在身后叫我,我听得见。但是我没有回头。我在伸手,我想至少把他的尸体翻过来。
 
“吴邪。”
 
我手抖了一下,很恍惚地抬了一下头,我听见那叫我的声音好像是他的。
 
“吴邪。”
 
——又是一声。
 
我愣了一下,站起来。转过身去,却只看到胖子一个肥硕的轮廓,没有他。艹,幻觉。
 
吗比,这鬼地方,我连什么是真的都搞不清楚。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我死没死,活不活现在他娘的都见鬼去吧。这个世界,凌乱地可笑得一塌糊涂,来来去去,想起来就觉得很荒唐。人总要有希望,才能走这么多常人所无法去想的路。他就是我的希望,有他我就总觉得自己是死不了的。现在希望都可以没有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活够了?
 
我终于摸到了那冰冷的手臂,一把抓住之后却愣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对。
 
突然,我肩上就被谁使了一把劲几乎提了起来。那尸体因为这把劲被我翻了过来。
 
我一回头,正好对上他的黑眼珠子,深得好像一潭静止不动的水。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用摸过尸体的那只手直接去抓他的脸,揪了半天,才发现,这不像是幻觉——“小哥?!你,你……”
 
我又低头去看尸体,差点没一口血当场喷出来——他娘的,居然是陈文德!
 
我刚想骂胖子胡说八道,却只听他幽幽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死了。胸口一个洞。哎,要我说啊,他死了最好,长得就不像好人!”
 
第153章 残破的真相(二)
 
要是给我一个钉耙,我肯定先拍死胖子。
 
闷油瓶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估计我面色惨白,比地上的那尸体好不到哪里去。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顺势将没有干透的眼泪和鼻涕都抹了抹。我猜,人在绝处逢生,大约就是讲的这种感觉,在你即将要死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现在看着他,就是这种失重过后的感觉,有点脚底站不稳。
 
雾气又变重了。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好像就突然明白了什么,怔怔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一时感到有点尴尬,心说,他娘的,都是这里的雾气 ,连个尸体都会看错。
 
胖子吹着口哨走过来。他蹲下来看了一眼陈文德的尸体,抬头刚想说话,正好撞上我瞪着他的目光,他又看了一眼闷油瓶,“哦”了两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了半天,最后就只听见他说“我去放个水”,人就跑没了。
 
闷油瓶看着我依然不说话,他表情平静。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却突然低着头笑了。
 
只几秒钟,他又表情干净地抬头看我,语气平稳地说:“正好那块岩石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塌了,他自己枪走火,就被自己打死了。”他说完,看了看我,便把整个身体靠过来,把我抱住。我这才有了一种确定的真实感,这种真实感并不是那种所谓的欣喜若狂。而是那种刚刚被借走的命又被重新还回来,塞进你身体的感觉。所有的惊恐悲痛感似乎到现在才被真正感觉到,之前全部都陷在活生生的麻木里。我惊叹于自己还是被眼前这个大男人变成了神经脆弱的普通生物,假如这一刻他不能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不是连“以后”都不敢想,而是连“下一秒”都不敢想。
 
他身上有我之前鼻子里面弥留的水藻味道,他颈部的皮肤很暖,贴在我的脸上。突然有很多画面重叠在一起过滤在我脑中。我的脑袋又是一阵痛,并联着胸口的疼痛感,像是要淹死我的潮水一样盖过来,我揪了一把他的衣服。
 
他把我的脸抬起来,手却没有从我肩膀上挪开。他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我往后挪了挪,让自己能贴上身后的一面墙。那痛感在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随之又降了下来。我感觉身体里面有一只手,在同时挤压我的大脑和我的心脏。我靠着墙,喘了两大口气。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孩子时候的他。我的记忆在这一刻是慌乱和缺漏的。我总感觉中间断了节,有一处很大的缺失,让我没办法把前后衔接上,导致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小哥,”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他脸上飘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却什么都没有说。
 
突然,远处传来胖子的声音——“这个人——!”他大叫一声。
 
我们抬眼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的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加重了。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我冲他点点头。他便点了一个半潮的火折子和我一道朝前走。
 
我在雾气里面,隐约能看到几具尸体。走了几步,脚一滑,差点摔倒。我这才发现,我们其实就走在一条河边。雾气都是河水里面的。我想,这估计就是刚刚我掉下来的那条河。尸体大多都在河边,有不少的尸体。闷油瓶拿起火折子,沿着河水划了一条亮光出来。我掠过一眼,靠,这哪里是胖子所说的好几具,那就是个积尸地。怪不得河水的寒气这么重,原来全都是尸体的阴气。这里温度很低,尸体的臭味基本上都被冷空气所掩盖了。闷油瓶又点了一个新的火折子,在微弱的火光里面,拉着我绕开尸体。
 
胖子没有再说话。我试着喊了他一声,隐约好像听见了他的回答,又好像没有。
 
直到,我看到他背对我蹲在河边一处岩石的夹角里。
 
“你在干嘛?”
 
他手里面拿着一支光线微弱的手电筒,幽幽地转过来。我看到他惊恐而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手里面拿着什么东西,我眯着眼睛去看,感觉起来像是一张人皮面具。
 
“天真,你过来看。”他朝我招招手,声音有点飘。
 
我感到胸口的疼痛感又加强了一点,但还是独自走了过去。绕到他旁边,才发现,原来他边上那岩石上靠着一个人。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我蹲下去刚想用手去刺探他的鼻息,突然胖子把电筒中射出的光圈移到了他的脸上。
 
白光一闪,我先是一愣,随即脑中像炸了一声般,胸口的神经像被狠狠揪了一把——我认出了眼前这张脸。
 
这张脸在我的记忆里面,他虽然闭着眼睛,可我依旧记得他最初看到我的时候,那被吓到的神情,就像看到一颗定时炸弹。
 
“天真,”胖子一把扯住我的手,对我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时候有过一个救了我的向导吗?就是他!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声音这么熟,原来真的是他!他一直都带着面具!”说着,他将手里那张人皮面具递给我。
 
“他是张陌,天真。他一直带着面具。”
 
我拿着面具,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假如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并且我眼睛都一切正常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闷油瓶那个作为交易被带走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的张起灵。
 
原来,他在这里。
 
“小哥。”我边喊他,边回头。他站在我们身后有三大步的距离,我拿火折子的光照过他的脸,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半张脸都在光线以外。我只能看到他睁得很大的一只眼睛,和半张面色苍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的面孔。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株青松。
 
我反复回头看闷油瓶和眼前这张年纪尚轻的面孔。他和我记忆当中的模样实在相差不大。他看起来并不像有长了多少岁,只是看起来有些饱经风霜的感觉。
 
我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在我记忆里面占的成分不多,分量却很重。他有一张和闷油瓶比较相似的脸,相貌出众,在人群当中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只是他脸部的轮廓相较闷油瓶来说,要显得更加凌厉一些,并没有闷油瓶脸上那种冷淡,而是一种更为老成的气场。
 
假如,眼前这个张陌真的是闷油瓶的父亲,那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死。而且胖子说,他就是曾经救过他的那个向导,那说明,他在这里已经有很久了。我甚至怀疑,他可能从来没有从西藏走出去过。那之前所谓的那场交易就有环节缺漏了。这整套的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并没有任何一点动静,他就地站着,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和表情。我胸口的抽痛好像又加重了,我揪着衣服,蹲在张陌边上,咬着牙,冷汗就掉了下来,实在没有说话的余气。同时,我脑中那块黑乎乎的烟云好像在退散,他父亲的脸在记忆当中显示得更为清晰了。
 
胖子说:“他没死,还有气。我们要救他。”胖子一边说,一边用手去翻动他的身体,企图能检查出来他的伤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他身上血太多,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的,胖子在一片黑乎乎没有光照的自然条件下,翻来翻去好几分钟,始终没有找到他身上的伤口。这个张陌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色,气息也并不是很强,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闷油瓶终于开始走过来,他从阴影里面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就像我刚刚看到的不过是一场眼睛持续性的误会。他走过来,蹲下来。
 
他侧面对着我,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一口气都吊了起来。
 
胖子突然说:“我们要救他。我去找齐大夫。”说罢,就转身走了。我这才发现,齐蒙古确实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的才对。
 
“小哥?”我声音很轻地喊他。
 
他终于在过了好几秒之后,低下头。等他再抬起来看我的时候,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眼泪。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的眼泪,第一次是因为,我把原本貌似能救我自己的东西用来去救了他的命。第二次就是现在。他的眼泪让他瞬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他也会被一些理由和一些东西变得脆弱。他的脸上有恐惧又有悲伤的神情,带着一种我无法说清楚的表情。
 
我想,他是不是记起来了?
 
“小哥,他是….你…..”我说了半天,没有再说下去,他却打断了我——
 
“我不认识他。”他说。
 
我心中一凉,他却用眼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话。
 
“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有很奇怪的感觉。”他没有去擦他的眼泪,说话的声音也显得语调极为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我突然觉得心中有难以言喻的苦涩和酸味。他并没有记起来什么,我该不该告诉他,这很有可能其实就是他的父亲。我突然就想起张陌那时候的话,他说,要闷油瓶自己告诉他,他是谁。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到他能想起所有的时候?
 
我沉默着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抹去脸上的眼泪。他抓住我的手,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也并不问我他是谁。只是和胖子一样,检查了一下他的全身,然后对我摇了摇头:“没有伤口,这些血可能不是他的。看起来不像是失血过多,但是找不到伤源,就很难救。”他说话的声音极低,我觉得他声音在飘。
 
这里的雾气迷了我的眼睛。我的胸口基本上是每五分钟就平均被人用力抓一把,脑袋一直嗡嗡响。我想,脑袋的问题可能记忆完全之后就好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空虚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死的征兆。
 
胖子半天都没有回来。闷油瓶原本一动不动地坐在我边上,这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我紧跟着就听见了我们面前的河道里传来了水声。
 
我悠着声音喊了一声:“胖子?”
 
没有人应我。
 
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应。
 
当我打算再喊第三声的时候,突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水中传来。闷油瓶一跃而起,几乎不带一点声音,手脚很轻地步至河边,手一直按在他的刀上。
 
我站起来,也跟了走了过去。
 
是几具尸体沿河飘了过来。有好几具,都欠在半暗的迷雾之中。闷油瓶忽然翻过一个人,瞬间不动了。他用光晃了我一下,示意我过去看。
 
那惨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狰狞。
 
是度帆。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气了。
 
他死了。
 
在他边上,还有两具尸体。我走到河道的另一侧,模糊中,有一具尸体面朝下躺在那里。我用光照了一眼衣服,心中掠过一丝凉意。这衣服很眼熟,这种眼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伸手才想把他翻过来,就摸到了他身上一个冰凉的东西。
 
我随手一抽就把那东西给抽了出来。
 
火折子的弱光被我在此物上随意一晃,一道夺目的红光就反了出来。是红宝石的光。
 
是李如风的短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