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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瓶邪同人)——清小纪年

时间:2024-07-04 08:40:16  作者:清小纪年
 
“没事的。走吧。”我说。
 
他点点头,我们就开始一边大声数数,一边往下走。我忽然觉得很好笑,这种感觉奇怪得完全没法形容,就像是拉着手一起上黄泉路似的。真是晦气,这时候想这种事情,我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吉利的思想甩出脑门。
 
“四,五,六,七。”这是第三组了,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闷油瓶俯下身在石阶上做记号,我就四下里环视一圈。每到一个七,我都特别紧张。到六的时候,就端着下一级是不是有地雷的心情,脚踩下去都要犹豫几秒钟。尤其周围的黑暗加寒气,总让人感觉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看不到的深处,随时都有未知物会从黑暗中扑出来袭击我们的恐惧。
 
最后一组七。
 
我和闷油瓶握着的手都沁出了汗,变得滑腻腻的没有着力点。他看了我一眼,张张嘴,好像想说点什么,停顿了三秒钟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们就这样彼此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开始往下走。这时候其实要说什么都很难。不管下一秒有多惊悚的情况要出现,也好过走不完的死循环。所以,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踩上最后一级台阶,依然平静如常。
 
结果往往你不想看到什么就出现什么。七七四十九可升天。天在哪里?我们站在第四十九级台阶上,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黑暗还是黑暗,也没有什么从黑暗里面钻出来。这才是一种莫大的失望和惊慌。难道我们就要从此在这里等死?
 
我看向闷油瓶,他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似乎还在等着有什么奇迹会发生。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想和他说,要不试试我们的第一种假设,结果他对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拿起手电四下里乱扫。他这表情,难不成真是有什么要从黑暗里面突然冲出来?
 
好半天,他突然小声说:“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有什么打开来的声音?”
 
我木讷地摇着头,心里一边还在努力回忆刚刚是不是有隐约听见什么声音却被自己忽略了。“是什么打开来的声音?”我问道。
 
“好像是门。”他说。
 
虽然我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禁一哆嗦,刚刚自己还在想什么下地府,现在他一说门,我就自觉联想到地狱之门上面去了。
 
他顿了顿,对我说:“继续往下走。”
 
“那第一种假设…”我想说要不试试看第一种方案,虽然他说有听见开门声,我是真的没听见。弄不好就是他太希望有变化,幻想了一个开门声出来。我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继续走下去也不过还是在这里漫无止境地走死循环。但是这会儿闷油瓶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他最常见的,意思是“相信他”。
 
“石阶还用数么?”我问他。
 
“不用。”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周围环境一点变化都没有。闷油瓶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去看看石阶上有没有他做的记号,我没问他,他也不做声。我心里很矛盾。我害怕他告诉我地上能看到他刚刚做的记号,那真正说明我们一直在走死循环。弄不好其实这石阶也就不过百来级,我们就一直在走这百来级的石阶要走到死。但是我又始终觉得第一种方案没试就说明还有转折还有希望。就像你端着一张王牌,要等到最后才出的心情是一样的。终于到了第六次他低头检查记号的时候,我忍不住决定问问他研究出什么成果没。
 
我转过头刚想叫他,突然——闷油瓶在我面前不见了!
 
仅一秒钟,我的惊恐被变了形地放大,视线一片模糊。我赶紧低下头使劲闭了下眼睛。这一闭反倒又好像被谁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之后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低头看了一下我的手——就是啊!我们始终未曾松开手,他明明还在。怎么回事?闷油瓶怎么老是在我面前一秒消失一秒出现的,是我眼睛出了毛病,还是他根本就会什么隐身术?
 
“小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
 
这一秒,我的话被十分突兀地堵在了喉咙口,我张着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关上——我被面前看到的东西惊得实在不知道做何反应!他转过来的时候,我非常确定,有三秒,起码是三秒!假如一秒太短,那么三秒总足够我给出判断了!我看到的是胖子,不是,不能这么说!闷油瓶还是闷油瓶,但是有个类似人影的东西极其模糊地和他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人影几乎就是透明的,看着也不像是个实体,体积比闷油瓶整整大了一圈。
 
——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绝对是胖子!
 
我拎着左手食指,指着闷油瓶语无伦次地对他说我看到了胖子了。闷油瓶面无表情,一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胖子,胖子!他刚刚在你身上,现在又没了!”
 
我脑中的混乱和巨大的恐惧驱使我在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的情况下就想甩开闷油瓶的手。谁知我刚一用力,他反倒一个使劲把我扯了过去。我没站稳直接以怪异的造型向他身上倒去。他及时一把搂住我的肩,后退了几步,背骨直接撞到了身后的青铜壁。我紧跟着就听见“咚”的一声,有骨头撞击硬物发出的闷响。是他拉着我的那只手的肘部顶在铜壁上发出的声音。我心里一紧,瞬间替他感到一阵疼。
 
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看着面前还没来得及站直的我,淡淡地说:“别松手。”
 
这个姿势极度尴尬,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赶紧把自己的身体重量从他肩上抬起来,抓了抓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尴尬也就仅仅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的变化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去思考自己应该开口说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切身体会到他这句“别松手”的深意。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周围忽然出现了很多黑影。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雾已经变薄了很多,四周的一切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变得无比清晰。
 
我不能称他们为黑影。因为他们是透明的,就是和刚刚看到胖子的那种影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脸我看不见!——或者说根本没有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生物,长得十分细长,脖子特别长,肩窄,身体就像一条被拉长的竹竿给硬生生安上了两只短得离奇的胳膊,腿又细又短,我从脑中找不到合适的名词去给眼前的这些怪物取个什么名字。他们有人的皮肤颜色,或者更深一点,全都赤身裸体,张牙舞爪朝着我们扑过来!
 
我一望四周,满满的都是这种东西,我们被包围在了当中一个非常小的空间里,根本无处可逃!我心一沉,想这下铁定死绝了。我的右手被闷油瓶牢牢抓着,可能都已经发麻了,致使我假如不去看的话竟然连自己的手都感觉不到到底在哪里。闷油瓶皱着眉,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猜他可能也已经意识到,我们现在这个境地已经是无路可逃了。
 
这些怪物越靠越近,他们的移动速度并不是非常快,属于均速移动。我忽然发现他们很有层次排列也很整齐,一瞬间竟然觉得像是军队在行军。
 
就在他们快要靠到我的时候,我抬起左手挡在头顶上,心里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他娘的,这到真是七七四十九可升天,我心想我虽然活着的时候没做什么对社会特别有贡献的事情,但是好歹也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应该上去不成问题才对。转念一想,盗墓好像本来就是犯法的,我cao,这上头总不会也有雷子管这号事情吧,会不会才上去,就要进上头的什么法院受审啊…我越想越乱,满脑子都是坐着电梯上天堂被判刑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画面。
 
但是等了半天都没在我头上感到有什么动静。我扒开指缝,眯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看外面的动静。闷油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一股血气扑鼻而来。我完全放下手,只见他的手背上已经多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正在滴滴答答地流血。我又迅速看了眼四周,那些无脸怪没有像尸蹩一样仓皇逃跑,但是也全体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在我们周围空出了一个圈。那阵型十分诡异,他们都垂下了手,显得静止得很彻底。感觉并不是很真实,他们飘在空气里面,脚也不在地面上(衣服很长,有没有脚也是问题),仿佛魂灵。
 
我不禁伸出手,想看看能不能碰着他们。其中一个离开我最近的立刻做出了警示的状态。闷油瓶用带血的手一把抓住我,“别碰他们!你碰不到他们,但是他们能碰到你!”闷油瓶的脸色已经开始有点泛白了,看样子放血已经放了有一会儿了。他说完有点虚弱地喘了口气,“他们不是怕我的血,只是不想靠近这种腥气。”他说完,用刀撑住了地面,整个人将重量压了上去,看样子不是很清醒。我觉得奇怪,平时他经常没事就放个血什么的,怎么现在就这么一会儿竟然虚弱成这样?难道是之前缺乏运动?
 
突然,“吱嘎”一声,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打开来的声音。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面前的闷油瓶下垂着头站在我面前,身体变得越来越模糊,竟然开始显出一种透明的状态。然后,我看到了一扇打开来的门,就在我面前,准确的说,是隔在我和闷油瓶之间。突然,我又看到了胖子!我眼前的情景顿时变得很混乱,一下子出现了很多人——准确的说是他们一行人,小花和黑眼镜都在,还有那个连自我介绍都没做的陌生人。他们被缩小了好几倍,和闷油瓶的形象重叠在一起。闷油瓶瞬间就变成了电视播放器。他们一行人都在朝那个门里走。我看到胖子走在最前面,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是在大声和他们说着什么。最后进去的是那个陌生人,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他们在进去的瞬间就都不见了。整个过程很简短,但是我却觉得时间在被一秒秒地放大。闷油瓶滴下来的血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又是“吱嘎”一声,那扇门好像被谁推了一下,在慢慢关上。
 
我突然开始有了知觉——手上的知觉,这种突然到来的清晰感觉就像谁扇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让我在瞬间变得清醒。仿佛有种强烈的力量在掰开我和闷油瓶拉在一起的手,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我们手上施力,除了周围一圈静止不动的无脸怪。我只知道死死抓住他的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可能活到现在,小时候吃奶结余下来的气力全用在抓他的手上了。
 
闷油瓶似乎没有看到我刚看到的东西,也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巨大的力量,拉住我的手比之前松了一点。或许是他流血过多,已经浑身麻木失去知觉了。他脸色煞白地看着我,或许我对着他的表情一直保持惊悚不变的状态,所以他脸上堆满了疑惑不解。
 
到底几秒钟,我忽然觉得手上那把作用力突然不见了,整只胳膊都在瞬间变轻了。
 
我听见一声模糊不清的闷油瓶的声音,他说:“吴邪…”
 
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不见了,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幻影——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这才明白过来:同时消失的力量还有我手中本来紧握的那只手。
 
第17章 烂柯山(五)上
我伸手随便一抓,都是空气。眼前还弥留着闷油瓶消失之前毫无血色的脸的影像。
闷油瓶不见了。
 
我想我大概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起码到最后,我还是尽量保持了清醒的状态开始试着思考这一系列的问题。
 
虽然眼下就剩我一个人,但是我毕竟还活着。没有了闷油瓶这条路可能会变得比之前难走好几十倍,但我毫无疑问必须去走。
 
要不就活着找到他,要不就自己死在这。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我甚至连为什么要来这儿的原因都不晓得。要是真死了的话,会不会充满了一种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枉气呢?
 
那么,就必须活着找到闷油瓶,有什么屁话大家都说说清楚,假如问他问题,他再不回答,就直接给他吃上两拳。一路过来,就从没有一件让我从头到尾都清清楚楚的事情。他娘的,别以为小爷我好说话,就当我是豆腐渣。
 
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觉得浑身发冷,这里的冷真的可谓是钻心刺骨。那种金属给予的生硬的冷,不断在压抑人的斗志和心中的希望。好像从刚才一切忽然恢复平静的时候开始,这里的雾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了,又浓又厚,遮挡了一切什么都变得模模糊糊,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调整了一下手电的光度,坐在石阶上,环起双臂抱住膝盖,再把脸使劲埋下去——这是我最习惯用于思考的动作。
 
我开始把所有的线索和发生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空间时间诡异。它充斥着一股非常强大的隐身力量。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多余的怪事不谈,得出来的结论是几乎可以肯定这里不止一个空间。在这层层叠叠的大雾后面,还藏着另一层空间。或者换种假设和说法——空间也可以是同一个,不过同时又被分为了好几层。刚刚看到的那扇门很可能就是相类似的隔离装置。
 
其中应该有一个虚体层,相连并半重叠在两个实体层之间,作用就好比电梯,我必须要通过那层,才能到达被隐藏更深的目的地。我大胆假设:刚刚看到的胖子他们是在另一个实体层里,那么闷油瓶应该就是在相连两边的那层虚体层当中。由此看来,可能因为只是作为一个通道来使用,虚体层并不是那么稳定。
 
现在唯一剩下来的疑问就是:虚体层的出现到底是有规律可循的,还是就如同中彩票一般完全凭仗着运气。
 
但我又一想,也不对。就算是彩票,也还有那么多人在用概率法计算中奖呢,世间万物都会有个规律可循的。一定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还是说,闷油瓶刚刚触到了什么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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