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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方才放出信号箭,想必贺参将已经收到了。”
  段明烛颔首:“等他到了,让他来见朕。”
  ***
  贺浔走进大帐,行了一礼:“见过主子。”
  “免礼。”
  “听闻主子从天度崖撤离遇到了雪崩,可有伤到?”
  “朕没事,但军中有伤亡。”段明烛神色微沉。“你那边怎么样?”
  “回禀主子,属下往正北方向一路追去,敌军兵分十几路深入密林,林子里行迹杂乱,剿杀了二百多敌兵,属下担心深追会遇伏,便作罢了。”
  段明烛点了点头:“幸而你没有深追。这次遇到雪崩,多半是中计了。”
  “主子的意思是,敌军故意设了陷阱?”
  “多半如此。”段明烛说。“怪朕追敌心切,没有早些察觉。”
  贺浔见他神色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失落,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属下在回来的路上收到探子来报,北凉军军营里新来了个军师,据说是三十多岁的模样,挺清瘦,没有蓄须,中原人的打扮。属下猜,此人会不会是韩卓?”
  段明烛微怔,思忖片刻:“你说的这些特征,倒是很符合他。”
  说着,他双手撑在桌上,缓缓道:“韩卓跟了朕这么多年,昨日夜袭,北凉军败退,他甚至猜到朕会带兵追去西北方向,所以才会把朕引到天度崖。”
  说到这里,段明烛不由想起七八年之前,那时候他还是宣平侯手下的副将,在军营里,韩卓不仅伺候他起居,有时候段明烛还会与他商议军情。这么多年以来,他用兵有什么特点,韩卓了如指掌。
  段明烛目露阴郁,握着拳抵在桌案上。
  “无论如何,朕一定会手刃了他。”
  贺浔看着他的神色,低声道:“主子可有何打算?”
  段明烛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目:“召集诸位将军前来议事,三日后攻城。”
  ***
  这些日子以来,段明烛一直率燕梧铁骑寻找北凉军的踪迹,但是自从那日夜袭之后,完颜和澈仿佛不知道逃到了何处。众人商议之下,准备进攻隗城,继而直抵中都。
  然而三日后,军中却收到雍州知府送过来的求援信。信中说,北凉大将札图安率军攻打雍州,雍州余下的兵力最多仅能坚守两天。
  段明烛倒是未曾想到,上次夜战,北凉军已受重创,完颜和澈竟然还会主动攻城。
  众人齐聚帐内。
  “这多半也是韩卓的主意。”段明烛说。“与其一直躲躲藏藏,不如主动进攻。”
  帐中有人接话道:“我们是否先回防?攻城的计划暂且搁置。”
  段明烛:“不可。万一北凉军只是佯攻呢?目的就是让我们回防。”
  一旁的贺浔道:“为今之计,只能分出一小部分兵力前往雍州,余下的继续进攻。”
  段明烛微微颔首:“于澄。”
  “属下在。”
  “明日你率三千兵马支援雍州,先探敌方人数,有什么情况以信号箭告知。”
  “遵命!”
  “贺浔和秦厉,你二人明日随朕前往隗城。”段明烛说。
  “是!”
  商议完毕,其余人等都离开了大帐,前去部署明日的进攻,只剩下贺浔仍留在帐中。
  段明烛看见他还没走,问道:“你还有事?”
  贺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属下收到了乔英的机关鸟,里面有沈大人的一封信。”
  段明烛神色一变,将信接了过来展开。
  这几天,他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沈扶。那日,他趁着沈扶睡着的时候悄然离去,他很担心沈扶醒来之后发现他又去了前线,定然会生气。
  然而,段明烛看着信,字里行间尽是关怀与担忧,没有一句责备。
  沈扶这是知道他在前线作战,定然会分身乏术。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责备他,反而说的都是些关怀的话。
  段明烛抿了抿唇,心下一阵愧疚,提笔迅速回了一封信:
  “一切顺遂。先生切记好生保重身体。先前不告而别,待回北落原,再亲自向先生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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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长云暗(四)一更
  隗城位于潆水以北,中都以南。若是能够顺利打下隗城,便能直抵中都。深夜,燕梧铁骑的前锋军暗中攀上城墙,刺杀了几个守卫,战事一触即发。
  段明烛率领燕梧铁骑与隗城守城军一番恶战,无果,直至午夜,黑暗的夜空中一枚信号箭突然炸开,段明烛一瞧,是缙州的方向。
  他心中起疑,缙州毗邻雍州,可于澄带兵支援的是雍州,为何他会出现在缙州?
  段明烛不疑有他,眼看今日攻城无果,段明烛还是下令撤军,率军赶往缙州。
  一路疾行,还未至缙州地界,便看到灰头土脸的于澄正率军赶来。
  “陛下——”
  于澄看到人,滚落下马,跪地深深磕下头去:“末将领军不力,缙州……失陷了……”
  段明烛皱眉看着他:“你不是在雍州吗?”
  “回禀陛下,我们中了敌军的奸计!”
  段明烛神色一变:“怎么回事?”
  于澄抱拳道:“雍州知府陈魁投敌,主动将雍州奉给北凉,但雍州百姓却无人知晓,早在半个月之前,守城士兵就已经换成北凉军了。陈魁写的那封求援信,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北凉军趁乱攻打缙州,缙州守卫军不敌,已经沦陷了……”
  “什么?!”段明烛脸色越来越差,五指紧握,指节咯吱作响。
  贺浔下马,单膝跪地:“主子息怒。属下愿领兵夺回缙州与雍州,定将陈魁人头带回来。”
  段明烛压下怒意,看向于澄:“陈魁为何叛变?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于澄道:“末将派人暗访陈魁的亲随方才得知,先前,陈魁曾经私下会见过一位北凉军的军师,据称,那军师用了三万两白银买通了他,就这样把雍州送给北凉。”
  “军师……呵,又是韩卓。”段明烛怒极反笑。“贺浔。”
  “属下在!”
  “集中云州、璩州和泾州的兵力,在潆水汇合。”
  “是!”贺浔抬头看他。“主子打算何时夺回缙、雍二州,属下愿为前锋!”
  “拿到韩卓和完颜和澈的人头,二州自会兵不血刃地拿回来。”骑在马上的段明烛神色阴沉,他呼出一口气,随后望向远处的天际,微眯双眸。
  “韩卓要与朕玩心计,朕且奉陪。”
  ***
  回到军营已近子时,天仍是漆黑一片,丢了缙、雍二州,阖军上下无一人有睡意。
  中军大帐里,众人皆在。段明烛站在摆放着地图的桌子前面,以剑锋指着地图一处。
  “完颜和澈拿到缙州和雍州,很有可能继续向东攻打宁州,我们要提前做好部署。”段明烛说。
  “只怕宁州难守。”贺浔说道。“缙州、雍州、宁州三城毗邻,几乎一损俱损。缙州又是军事要地,缙州驻军有大量军械火器。如今失守,这些物资尽归北凉,他们定要会将这些用于攻打宁州。”
  段明烛视线定定落在地图上,面无表情,思索片刻才说:“宁州守不住,对吗?”
  大帐中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什么好主意。
  “除非用个什么计策,让他们无暇攻打宁州。”贺浔说。
  段明烛闻言,剑锋挪到了上方一处城池。
  “若是我们攻打中都,能否迫使他们回援?”
  “中都?”在场之人皆一怔。
  中都是北凉的都城,北凉王庭就在中都。
  “……是个好主意,但是太冒险了些。”在场有人说道。
  “不必真打,我们只是做个幌子,引他们部分人回援。如此一来,即便他们还有人要攻打宁州,也能跟他们打上这一仗。”段明烛说。
  贺浔一听,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若是在他们回援的路上做埋伏,说不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朕正有此意。从宁州回中必定要经过簌萝山,走山道,最容易埋伏。”段明烛转身,看向贺浔。“你带人去做埋伏,先看看他们领兵之人是谁,能一网打尽最好。”
  “属下遵命!”
  段明烛:“余下的人,随朕去支援宁州。”
  “是!”
  做好部署,大帐中继续议论细节之处。而帐外夜色昏暗,正在守夜的一个士兵已经将帐内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
  与此同时,缙州府衙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庆功宴。
  “一举拿下雍、缙二州,军师和札图安将军当数头功。”坐在主位上的完颜和澈举杯,遥遥一敬。“干。”
  众人一饮而尽,纷纷夸赞。歌伎和舞姬袅袅而入,笙歌乐舞不绝于耳。
  札图安喝了不少,已经脸色发红,他的酒杯不知滚落何处,只抱着酒坛向完颜和澈道:“区区二州不过开胃小菜,待将来殿下夺得大位,我札图安定为殿下打下北境十三州,恭贺殿下荣登大宝!”
  说罢,他抱起酒坛就灌,一整坛酒很快见了底,伺候在他身边的歌伎用帕子替他擦拭流到脖子上的酒液。
  宴席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卓看着札图安醉得脸色通红,看向完颜和澈:“殿下,不妨先把札图安将军送回去休息。”
  完颜和澈点了点头,吩咐侍从去扶他,侍从正欲上前扶起札图安,他却将人甩开:“我没醉呢!接着喝,喝!”
  随后,他又从邻桌取来酒坛灌酒。
  侍从有些不知所措,韩卓神色微见状,完颜和澈无奈一叹:“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酒过三巡,札图安已经喝了三坛有余。
  “殿下,如今军中士气足够,不妨我们乘胜追击,札图安再为殿下夺几座城池!既然已经拿下缙州和雍州,便可再向东攻打宁州,殿下以为如何?”
  闻言,完颜和澈沉思片刻,并没有立刻回话。在场的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仿佛在议论继续攻城是否可行。
  “不可。”
  完颜和澈未言,韩卓却突然开了口。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所有人不禁纷纷望向他。
  札图安一拧眉:“你说什么?”
  韩卓起身,说:“这次能够拿下缙、雍二州,幸得与缙州知府里应外合,实属侥幸。若是真刀真枪地攻城,我们未必占据优势。况且晟军这次失力,定然会提高警惕。”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打了?回都城?”札图安反问。
  “是。”韩卓道。“王上已经病入膏肓,二王子一直在其身边,着实乃大患。”
  “笑话,现在回中都,仅凭着缙、雍二州,王上就能改立殿下为世子不成?”札图安嘲讽道。
  宴席上的气氛严肃下来,完颜和澈摆摆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韩卓:“要夺位,就只能在新王继位之前逼宫。无论殿下手中有多少军功,王庭中都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开什么玩笑!现在退兵回都城,那缙、雍二州都白打了!”札图安看向完颜和澈,忙道。“殿下,如今我们士气正盛,正好是攻打宁州的好时机!”
  完颜和澈也拿不定主意,面露犹豫。
  “殿下!”
  札图安还欲再劝,正在这个时候,有下属快步走了进来,站在完颜和澈低声禀报了什么。
  完颜和澈大惊:“当真?”
  “是韩军师的线人传来的信鸽。”下属回答道。
  韩卓微怔,说:“直接攻打中都,引我们回援,这确实是段明烛的风格。”
  “那太好了!”札图安一拍巴掌,大声道,“他们既然故意设伏,那定然不会派太多的人。殿下,你带领一万人马回中都,就称收到讯息,晟人来犯,殿下以率兵勤王为名,如果能抓住他们的将领带回王庭,借此来逼宫,何愁北凉王之位不是殿下的!”
  听到这里,完颜和澈面容微动,他说道:“那你带兵攻打宁州?”
  “没错!”
  “好,就这么办。”完颜和澈转头看向韩卓,“军师以为呢?”
  韩卓面容微显凝重,思忖好一阵。
  札图安见状嫌弃道:“晟军要假意攻打中都,迫使我们回援,这可是你的线人传来的消息!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韩卓轻叹口气,默默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安排太过于冒险,但是殿下和将军都同意,那就这样做吧。”
  札图安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我回去部署一下如何攻打宁州。走了。”
  札图安掀开营帐,却发觉一夜庆功宴过去,天已经大亮了。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天上也是白茫茫一片。
  完颜和澈望着庆功宴结束后的杯盘狼藉,心下不禁一阵落寞。
  他不知道前路究竟会如何,与晟军的仗,与他三哥的仗……究竟是赢是输?
  无人知晓。
  ***
  与此同时。
  沈扶一席雪白的袍子站在辕门处,遥望着远方,大雪落在他的头发和两肩,修长的身形仿佛已经与漫天大雪融为一体。可是无论他如何引颈相望,却只能看远处连绵的山脉,除此之外,冰天雪地里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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