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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沈扶坐在那里,仍然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容,但是看在沈榕如此诚恳的份上,他还是端起杯子。
  恰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沈兄,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声音,沈扶就知道是谁。他皱了皱眉,放下杯子看过去:“这里是私宅,贺少侠直接闯入,恐怕是不合规矩。”
  贺浔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沈兄这就见外了。前些日子我还曾经救过你一命呢,让我来蹭一顿饭又怎么了?”
  沈扶正欲开口,沈榕见状,站起身来。“这位是?”
  贺浔咧嘴一笑,自报姓名:“贺浔。你侄儿的救命恩人。看在这份上,请本少侠吃顿饭,如何?”
  “这……”沈榕更惊讶,沈榕下意识望向沈扶,沈扶见他这么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贺浔抢先一步阻止他。
  “沈兄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嘛,你不吃我可吃了,我先来给你试试毒!”
  说着,贺浔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块试毒牌,直接放入了酒中,下一刻便看见那银牌立刻自上而下蔓延起黑色,沈扶脸色一变,贺浔突然间站起。
  “嚯,还真他妈有毒啊。沈兄,老子又救了你一命!”
  沈榕和何氏大惊失色,贺浔唰的一下把剑而出,冲着室外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沈府上下所有人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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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周要开始走榜了,所以要开始随榜单任务更新啦。大部分时间是一周四更。更新时间:周六,周日,周二,周四,周五
 
 
第11章 临安引(四)
  话音刚落,屋顶上的几个侍卫霎时翻身而下,闯入室内,长剑抵在了沈榕等人的脖子上。何氏吓得碗筷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沈凝也被吓哭了。沈家人没有一个懂武功的,那群侍卫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众人全部拿下,连同府内的所有丫鬟小厮也都被押到了院子里。
  沈扶望着杯中酒不断腐蚀着银牌,五指渐渐收紧。他还道沈榕是真心对沈檐有愧,没想到还是要置他于死地。
  贺浔手中长剑抵在沈榕的脖子上,偏头看了眼沈扶:“沈兄啊,你来审他?”
  沈榕吓得跪倒在地,还没等沈扶开口,就先颤抖着说:“许……许是府里的下人动的手脚!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扶淡淡看他一眼,眼底情绪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过了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贺浔:“把他们送去临安县衙吧。”
  贺浔道:“沈大人既有吩咐,立刻把府里所有人押去县衙!”
  “是!”那群侍卫一齐应下,沈扶注意到他们的装扮,与当日林子里遇刺时,救下他的那群人是同一拨人。
  那些侍卫将众人强行带走,沈凝哭得撕心裂肺,郑氏于心不忍,大喊道:“孩子是无辜的!放了她!”
  “慢着。”沈扶抬了抬手,走到郑氏面前,漠然看着她,“孩子无辜,难道你不是无辜的?你都知道些什么,如实说来。”
  郑氏落下两行泪,低了低头,看向沈榕,沈榕却只是黑着脸看向一侧,并不打算回应她。
  贺浔见状,走去沈凝身前:“把她留下,其他人带走。”
  郑氏和何氏还在大声喊冤,侍卫们强行将人扭送走。沈扶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不发一言。
  贺浔见状,无声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跟他勾肩搭背,又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神情:“怎么样啊沈兄,我这次没来错吧?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沈扶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个手腕拿了下来,淡淡道:“你想让我如何报答?”
  贺浔想了想:“请我吃个饭,这不过分吧?”
  沈扶望着面前一桌子丰盛的饭食,说:“这里有这么多饭菜,都归你了。”
  说罢,他转身向屋外走去。
  “喂,你……”贺浔看着他背影,实在无语,正想追上去,却发觉屋里还有个小娃娃。
  沈凝还在小声抽泣,贺浔无奈,走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笑了笑:“放心,只要你是无辜的,你家人做的事,不会迁怒你,不必害怕。你都知道些什么,现在就跟哥哥我从实说来。”
  沈凝抽泣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夜爷爷和阿婆昨晚在争吵,好像还遇到了什么人,他们一晚上没睡,心事重重的样子,今早就叫我去让堂叔来家里吃饭……”
  贺浔脸上微微凝重,斟酌片刻,又问:“来你家的是什么人?”
  ***
  夜色深沉,一弯上弦月悬于空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披狐裘的年轻公子,抱着手炉,在太监的带领下前往养心殿。
  楚酌踏入屋内,跪地叩首:“臣楚酌,给陛下请安。”
  段明烛还在看折子,瞧见来者,亲自走到他面前,俯身扶起他:“跟你说过许多次了,若无外人,不必跪拜。”
  楚酌敛了敛眸,说:“君臣之礼不可废。”
  “你们这些翰林出身的人,一个个只知道把体统挂在嘴边。”段明烛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谁。
  “罢了。你夤夜前来,可是先生那边出了什么事?”
  楚酌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起身双手呈上:“先前,臣让贺浔去照应沈大人,今晚贺浔遣人送来了密信,派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亲自来呈给陛下。”
  段明烛接过信来拆开一看,迅速浏览一番,神色渐渐凝重。
  楚酌轻声道:“第一次刺杀,贺浔已经查明是玄羽司玄武营的人,至于这第二次,沈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关进了临安县衙,目前还在审讯当中。”
  看到又是刺杀又是下毒,段明烛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他攥起了拳头,渐渐收紧五指,沉声道:“朕就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先生。一个已经被抄家革职的人,她都要赶尽杀绝。”
  楚酌见他已经看完了信,遂将其取了过来,连同信封一起在蜡烛旁边引燃,然后丢到了火盆里。
  “栾党办事的风向来如此。当年,大殿下还在世之时,太后就对东宫恨之入骨。如今,景王已不是太子,对于废太子党,太后定然不会放过。”
  火苗很快窜了起来,信封被烧成了灰烬。段明烛视线落在火盆上,神色微暗。
  “恐怕也不止如此。”段明烛说。“如今,栾党在朝中一手遮天。而朕刚即位没多久,根基不稳,太后是担心朕想拉拢先生,暗中培养势力。”
  楚酌轻叹,出言安抚:“好在贺浔办事得力,沈大人这次并无差池,陛下也不必过分担忧。”
  段明烛神色稍缓:“贺浔出身燕梧铁骑,他办事,朕还是信得过的。也幸好你当初提出,把他安插到玄羽司飞鱼营。但还是要让他隐藏好身份,若是让栾党查出他是我们在玄羽司安插的眼线,他这步暗棋就废了。”
  楚酌敛眸:“臣遵旨。”
  段明烛以手支颐,道:“不过如今看来,栾党对先生又是刺杀又是下毒,只怕还会有后手。”
  听到这里,楚酌神色微暗:“恐怕不止如此。刺杀之人,已查明是栾党所为。但下毒之事,尚不能确定。”
  段明烛微怔,喃喃道:“你是说,除了栾党,还有别人想置先生于死地?”
  楚酌点了点头:“下毒的是沈家之人,但沈家是否有幕后主使,还未可知。贺浔在信中说,并未查到栾党与沈家有过任何勾结。”
  一听这话,段明烛脸色愈发难看,抓在椅子上的手渐渐收紧。
  “……先生本就已经不是沈家之人,离开凤京府,他根本无处可去。偏偏朕还没法留下他。”
  说到这里,段明烛长叹一声,神情中尽是失落。“朕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没意思……栾太后和栾鸿把持朝政,整个朝廷全是栾党的门生,朕拿什么跟他们斗。”
  “陛下……”
  “太后要把先生赶出宫,朕却只能听之任之……”段明烛低声说。
  看着他这副颓然神情,楚酌心下不免担忧,然而他神色未变,只温声安慰道:“陛下不是还有臣么?还有十二万燕梧铁骑,栾党再无法无天,他的手里也没有任何兵权可以跟陛下抗衡。还有……”
  说到这里,楚酌突然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段明烛却抬头看向他,一幅等他说下去的样子。
  楚酌嘴唇翕动一下,却没说话。
  段明烛:“还有什么?”
  楚酌只得继续说:“……还有长公主殿下。如今,公主率军驻守在岭南,她手里有七万岭南军。这些都是我们与栾党抗衡的资本。”
  说起此事,段明烛长睫忽闪一下。
  长平长公主段云岫,是段明烛一母同胞的姐姐。但自从数年前,她便驻守在岭南,即使是新帝践祚,她都无暇回京。
  大晟民风开放,女子征战沙场不足为奇。至于段云岫当年为何要从军,也是有过一段过往,此事还与楚酌有关。
  “你……”段明烛迟疑片刻,问,“这些日子,岭南可有军报传来?”
  岭南军的军报直接送至兵部,由楚酌接收。以往,段云岫总会连同家书一同送来。
  楚酌敛了敛眸:“未曾。”
  段明烛想了想,说:“等岭南那边的仗打完,阿姐归京,就要正式受封了。她屡立军功,本来早就应该封王的,只是朕若是封她,栾党定然不乐意。”
  “封王之事可暂缓,等陛下足以与栾党抗衡之时,再封不迟。”楚酌顿了顿,又道,“公主殿下常年驻守岭南,她为的也不是一个虚名。”
  “这是自然。”说到这里,段明烛神色难得缓和些许。“她为的,另有其人。”
  楚酌一怔,正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说。
  段明烛:“除了封王,还有你与阿姐的婚事。这些事情,栾党都会阻挠。不为先生,就算是为了你二人,朕也要尽快收拾了栾党。”
  “臣……”楚酌的衣摆被他抓出了褶皱,他低声道,“臣沉疴在身,不敢觊觎公主殿下。”
  “什么?”段明烛看向他,目光中略显惊诧。“你与她本就婚约在身,现在为何不愿了?”
  楚酌垂着眸,掩了神色。“……那都是家父和先帝定下的婚约,不该作数的。”
  “既是婚约,为何不作数?”段明烛说。
  “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微臣……不敢高攀。”楚酌绞紧了衣角,先前的从容竟然一扫而光。
  “高攀?”段明烛紧盯着他。“可是阿姐本就心悦于你。正因如此,她才会答应这个婚约。”
  “陛下当真以为,公主殿下心悦微臣吗?”楚酌艰难地抬了抬眸。“……当年的事情,陛下应当还是记得的。婚姻大事,长公主殿下是陛下亲姐,陛下难道当真舍得她因为一件陈年旧事,如此潦草地嫁给微臣?”
  段明烛微怔。那确实是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了。
  当年段明烛年纪还小,但也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
  那是十四年前的一次宫宴,段明烛只有六岁。小孩子耐不住寂寞,吃饱了之后就离开了宴席,到外面玩儿去了。八岁的段云岫领着六岁的段明烛,一个庶出的公主和一个庶出的皇子,身边连个下人都没跟着。
  夜色深沉,段云岫意外掉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之时,年幼的段明烛傻眼了,当场吓得大哭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连个路过的侍卫都没有,幸得宣平侯府的长公子楚酌路过,当即跳下池塘把段云岫救了出来。
  好在段云岫并无大碍,楚酌却受了风寒,当晚发起了高烧。起初,众人都以为只是普通风寒,并没有过于担忧。哪知楚酌病情来势汹汹,接连三天高烧,宫里御医都派到了侯府,诊治了将近半个月,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但是从那之后,楚酌身子便大不如从前,总是隔三差五的就生个病,御医隔上一段时日就得往宣平侯府跑一趟。御医诊断出,楚酌的身子确实是在那次高烧中受了损,难以再恢复如初。至于想习武练功,征战沙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延熹帝也觉得亏欠了宣平侯府,与宣平侯商议,有意结为姻亲。段云岫本就万分自责,只要能弥补楚酌,让她干什么都愿意,这场婚约,她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楚酌出身将门,却难像他父亲一样征战沙场,段云岫终归过意不去。
  后来,段云岫以女子之身从了军,数年间,屡立战功。直至成为一军主将,驻守岭南,时至今日。
  楚酌长叹一口气。若非看着陛下因为沈学士的事情一直在懊恼,他是不会提及段云岫来安慰他的。如今看来,主动提起长公主,倒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他站起身来,走到段明烛面前,俯身而跪,额头触上指尖,低声道:“臣唯恐耽误公主大好,恳请陛下取消臣与公主的婚约。臣不胜感激。”
  无意间提起段云岫,牵扯出如此之多的前尘往事。段明烛深深地望着跪在面前的楚酌,颇为无奈。
  “你起来罢。”段明烛轻叹,“此事容后再议。阿姐还没有回京,你们二人的事,你们自行解决。”
  楚酌再叩首:“谢陛下。”
  楚酌站起身来,坐回原来的位置。“话说回来,栾党如今把持朝政,陛下也不必过分心焦。不过就是一众文臣,朝堂上口诛笔伐,掀些小风小浪,不足为惧。”楚酌静静地道。“一切事宜,陛下都要从长计议。”
  段明烛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与栾鸿虚与委蛇,处处忍让。栾鸿要在朝堂上安插栾党的门生,他允了;他要户部拨款重修肃王府,他也允了。他就是要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再静待时机,一网打尽。可是尽管如此,段明烛仍是有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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