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别来,朕的老婆还远在千里之外,没心情看小情侣秀恩爱。”
 
 
第99章 雨霖铃(七)
  听了这话,段云岫但觉头疼,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当年,她想嫁给楚酌,确实是出于愧疚之心。楚家是武将世家,楚酌作为楚家独子,已经与武将无缘,而段云岫唯一所愿,就是把他的孩子培养成武将。
  习武很苦,行军作战更苦。然而靠着这个信念,她在岭南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晟朝从来没有过女子封王的先例,而乐涼王的爵位,是她用多少军功换来的。
  但是,若说她对楚酌仅有愧疚之心,段云岫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楚酌掀开被子的一角,让段云岫露出脑袋。
  “云儿,今日我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楚酌目光灼灼。“你对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呢。”
  段云岫很久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蜡烛早熄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楚酌却没有去点灯。
  过了很长时间,段云岫闷声开口:“……你明明答案,何必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楚酌说。“你亲口告诉我,我才能知道。”
  段云岫无声叹了口气,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翻过身去,靠进他怀里。
  楚酌将她搂进怀里,无声地鼓励她说下去。
  “弦歌。”段云岫闭眸。“无论我当初嫁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愧疚也好,完成我母妃遗愿也罢。我段云岫喜欢的人是你,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楚酌听到这话,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愈发抱紧了怀里的人。
  “既是如此,云儿再答应我一事。”
  “……不再要你纳妾?”
  楚酌:“我想要的,是你的占有欲。”
  段云岫微微一怔。
  “当初你问我,要么走出那顶军帐,要么过去抱你。我选了你。”楚酌低声说。“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了你,你又岂能再把我送给他人。”
  楚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答应我,好不好?”
  段云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诉说着无声地答案。
  ***
  下过雨的秋夜仍是一片泥土受了潮的味道,可是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初秋的雨却总是下个不停。
  隔了一个时辰,屋外又下起了小雨。楚酌将段云岫抱在怀里,听着淅沥沥的雨声,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然而,相隔不远的宫禁里,却有一个人睡不着了。
  段明烛一向浅眠,晚上睡觉必须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之下才能入眠。然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却始终扰得他一直睡不着。
  已经近子时了,段明烛仍然翻过来覆过去,毫无睡意。
  事实上,自从三年前沈扶离京,他的睡眠状况就越来越差了。沈扶走了,他的心里仿佛空了一块,那里总是空荡荡的,多少次午夜梦回中,他总能想起沈扶已经不在身边了,然后心里止不住地难受。
  况且,这几日以来,也发生了不少让他烦心的事。先是韶州海盗与贼寇勾结,当地驻军束手无策;再是他每天思念着沈扶,时不时心里就会十分难受;最后是段云岫始终没有身孕,意欲让楚酌纳妾……
  这桩桩件件,没有一件事是让他舒服的。
  段明烛长叹一口气,平躺在床榻上,凤眸在黑暗中盯着床帐。
  那一声叹息被在屋外守夜的韩卓听见了,他忍不住走进屋子,站在屏风外面,低声说:“主子实在难以入眠,要不要奴才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不必。”段明烛说。
  安神汤对他而言,完全不起作用。
  韩卓踟蹰片刻,试探问道:“若不然请御医过来一趟?主子总是夜里难眠也不是办法……”
  “都这么晚了,何必让御医跑一趟,外面还下着雨。”
  韩卓也实在没法子了,只得说:“那主子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说不定就能入眠了。”
  段明烛抱着被子,良久没有说话。
  韩卓以为他睡了,正欲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却又闻段明烛低声开口道:“朕想先生了。”
  “……”
  “这都十月了,北境那边已经很冷了,不知道先生衣裳够不够。”段明烛小声呢喃道。
  韩卓:“几个月前,主子不是让针工局赶制了一批新衣,赐给了沈大人?”
  “那都是秋天穿的。”段明烛又翻了个身,“这都入冬了……”
  韩卓无奈说:“主子不必忧心。沈大人如今好歹也是四品知府,哪能缺了衣裳穿。”
  “朕还担心他有没有好好保重身体,还有……”有没有记挂着他。
  韩卓瞧他这幅样子,突然间想到了那句“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不是多么贴切,可是段明烛一向性情果决,也只有遇到与沈扶相关的事情,才会流露出他内心深处的这一丝犹豫不决。
  韩卓:“主子莫不是忘了,沈大人身边还有好几名玄羽卫呢。他若是不好好照顾自己,玄羽卫就会向主子禀报,想必沈大人不会这样做的。”
  话虽如此,可段明烛还是忍不住担忧。他又长叹了一口气,思念之情难以言明。
  韩卓见状,实在不知该如何劝慰,沉默许久,还是说道:“主子若是实在想念沈大人,不如下一道圣旨,将他调回京城。无论如何,沈大人都不会抗旨不尊的。”
  听到这话,段明烛有些犹豫。其实,他早就不止一次想过此事了。每次思念沈扶,他都恨不得亲自拟旨。
  可是,三年前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了,他实在不愿再做强迫他的事情。
  良久之后,段明烛再叹一声。今夜叹的气,仿佛把一年的分量都叹完了。
  “你出去罢,朕要睡了。”
  “是。”韩卓躬身一礼,无声离开了西暖阁。
  雨渐渐大了起来,从屋檐上不断落在台阶下,汇聚成小洼。不一会儿,又刮起了风,吵得人不胜厌烦。
  段明烛长呼出一口气,看来是这老天爷跟他作对,他简直不知道,为何秋末还会下雨下个不停。
  下雨总会给人带来无端愁绪,这个时候,段明烛更加思念沈扶。他平躺在床榻上,毫无睡意的他,准备就这样睁着眼睛等天亮。
  过了一会儿,他在枕侧伸手一摸,抓起一块白绢,放在眼前,在黑暗中打量着它。
  这块白绢当初是沈扶给他的,已经被他带在身边四年了。过去这么久的时间,白绢上的沉水香气味早就已经闻不到了,可是握在手里,段明烛仿佛还是能够感受到沈扶的气息。
  真的太想念他了……
  段明烛默默地想着。
  这雨下得不仅让他心烦,始终难以平静下来,再加上想了一夜的沈扶,不由让他身体也躁动起来。
  感受到异样的时候,段明烛神色一僵,不由轻嘶了一声,眉心也皱了起来。
  怎会如此呢……
  段明烛心道这样下去不行,所以还是将白绢放回了枕边,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再次试图入睡,来平复那个感觉。
  然后,他开始默念起了清心经。
  然而过了一会儿,那清心经起不到丝毫作用,不仅如此,那种异样的感觉甚至越来越强烈起来。段明烛气恼至极,掀开被子一看,只是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句。
  二十多岁恰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只是段明烛后宫至今空无一人,三年前,他一次醉酒后与沈扶行欢好之事,虽在醉中,他却已然记得那种感觉,至今仍食髓知味。
  沈扶的皮肤白皙细腻,滑得像绸缎一样,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但与女子不同的是,沈扶修习过君子六艺,练过骑射功夫的人,身子并不显瘦弱,反而是十分匀称的。
  段明烛闭着眼睛,脑海中全是与沈扶欢好之时零零碎碎的画面。他每一次的喘息,每一下颤抖,都深深地刻在了段明烛的脑海里。
  身体实在难耐至极,过了很久,仍是毫无睡意。最终,段明烛还是睁开了眼睛,蹙紧双眉,眼底仿佛藏着狼。
  最后,他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弃了挣扎,将手探进了薄被之中……
 
 
第100章 雨霖铃(八)
  武将的手由于常年握兵器,难免指腹和虎口都有硬茧。段明烛其实很少自渎,也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来上这么一次。此时,他侧躺在床上,紧闭双眸,微微躬着身子,隐约可见薄被里面的动作。
  只是这般浅尝辄止,比起当日跟沈扶翻云覆雨之时,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实在是差得太远。
  他眉心蹙起,双眸紧闭,额角甚至沁出了汗。
  往日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是沈扶被他摁在氍毹里,一味索取。那一天,仿佛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大雨滂沱,肆意而落,浇得养心殿积水空明。到最后,湿漉漉的黏液溅在两人身上,屋里的两个人也完全被浇透了。
  那日他所得到的欢愉也是前所未有的,他无数次肖想他,一朝成真,却没想到往日风光霁月的沈扶竟然是这个味道。
  只那一次,就够他午夜梦回之时,回味无数次。
  而此时,段明烛的脑海里仍是沈扶,他想着他的面容,他的神情,他雪色的衣袍,他身上沉水香的气味。
  段明烛喘息愈来愈粗重,脸上逐渐露出难耐的表情。习武之人一向持久,然而段明烛却只觉难受。
  若是沈扶在就好了。他暗暗地想着。
  屋外正在守夜的韩卓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不知不觉间,韩卓自幼被俘入晟宫沦为宦官,至今都近三十年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大内伺候,也算见多识广。屋里的这声音他自然知晓是什么。
  他心道主子也真是会玩。他见过失眠之人喝安神药的,见过干脆不睡了出来赏月的,又或者是躺在床上睁眼等天亮的,如今却是第一次见睡不着觉干脆来上一次的。
  韩卓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一声,听着屋里的声音,感叹年轻人真好,精力旺盛不说,最重要的是能体会男人的乐趣。
  不过自家主子后宫里连个侍妾都没有,唯一爱慕的人还远在北境,这男人的乐趣也只能靠自渎来体会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屋里的沉重喘息声仍旧没有停歇。韩卓忍不住开始感叹自家主子真是持久,竟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屋外隐隐约约走过两个人影,想必是养心殿负责值夜的小太监。韩卓走了出去,冲人招了招手。
  “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儿主子要沐浴更衣。”
  “沐浴?”那小太监十分纳罕,“这个点了,主子早该睡着了吧?”
  “让你去你就去!”韩卓低声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是!小的这就去!”那小太监再也不敢多问,一溜烟儿跑去烧热水了。
  濒临到终点,段明烛低低地喘息,额头上沁满了汗,头发也沾在鬓角上,眼尾染了一丝微红。
  终于结束了。
  他一动不动侧卧在床上,紧闭双眸。
  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平复下去,屋外的韩卓知道主子应该是已经做完了那事,于是更加打起精神来,就等着听候传召。
  “……来人。”
  韩卓赶忙走了进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如往日躬了躬身听候吩咐:“奴才在。”
  段明烛的声音添了几分困倦:“去备些热水,朕要沐浴。”
  韩卓:“有热水呢,外面已经备好了,还请主子移步。”
  段明烛闭着眼睛没动,他突然想起了当日与沈扶欢好之时,事后他居然直接睡过去了。想必是沈扶熬着精神,替他擦完了身子,他才能干干净净地一觉睡到天亮。
  段明烛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披上一件袍子,趿上靴子,往外间走去。
  韩卓走进屏风里,果然瞧见床上一片皱乱,昭示着方才这张床榻发生过什么。
  他将薄被和床单一同拿走,放到了待洗的木桶里。又从橱柜中取了新的床单被褥铺好。
  整理完这一切,他找了两新的换洗衣裳,准备送去给主子。走到外间一瞧,却见浴桶里的人已经坐在里面睡着了。
  ***
  一个月后。
  一大清早,沈扶忙得脚不沾地。管家知道自家主人今日有公务要忙,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备好了早膳。然而,沈扶才刚坐下,却听他身边的玄羽卫乔英来报,称澄江县知县已经到府衙了,有重要公务商议。
  既是下属职官,他尽可以让人先在府衙候着,可沈扶还是起身走了,丢下一桌早膳碰都没碰。
  云州是北境十三州之一,作为边陲地带,北境十三州算得上是大晟国境之内最偏僻、最赤贫之地了。作为与北凉接壤的地方,这几百年来,云州和其他几个州时不时就会被北凉人抢劫一通,本就贫乏的地方变得更加穷困潦倒。
  延熹年间,朝政颓然,此地毕竟天高皇帝远,无人管辖,卖儿鬻女的情形比比皆是。到了昭宁年间,段明烛毕竟曾经驻军过此地,知晓此地情形,遂下旨免了此地三年赋税,又拨了一笔银子来治理。
  但是,远水就不了近火,数年以来,北境一带的百姓过的依旧是极其贫苦的日子,直到三年前沈扶来此处任职,至少云州的情形相对好了些许。
  可是今年夏天,云州一带突然大旱,农户几乎颗粒无收。农民百姓本就是靠天吃饭,天公不作美,百姓吃不上饭,只能出去乞讨。如此一来,城中又多出了一大批流民。
  这些流民在当地讨完了,只能再去临县乞讨,可是临县也有流民,于是就造成了这样的现象,两个县的流民互相到临县乞讨。
  当地知县无奈,只能上报府衙。沈扶只得先从库银中调出一批钱来赈灾,随后下令在各地设粥棚安抚流民。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沈扶打算这些时日将此事上奏朝廷。
  澄江县正是受灾最严重的县之一,当地的百姓收成不足往年的二成,流民也是最多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