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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段明烛不想理会她。
  “陛下不想当舅舅吗?”段云岫不想让气氛过于严肃,于是露出了一个讨好笑,指腹轻点着桌子。
  看着她那幅假惺惺的示弱模样,段明烛仍是十分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后落座,铺好了一张纸,提笔蘸墨,准备给她开方子。段云岫坐在一旁静候。
  下笔之前,段明烛又抬头看了看她,两人对视上目光,段云岫仍笑着看他。然后,段明烛收回了视线,开始动笔。
  段云岫只瞧他下笔如有神,没有过多的思索,就写满了一页纸。只道他医术精深,开个方子自然不在话下。
  写完之后,段明烛将那张纸折叠起来。
  “这么快就开完了?”段云岫走上前去,“给我瞧瞧。”
  “你又不懂医,看了也无用。朕派人去抓药,送去你府上便是。”
  段云岫莞尔一笑:“陛下能为我亲自开药方,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过多劳烦呢?我自己去太医院拿药便是。”
  段明烛想了想,两指夹着那张叠好的药方递给她:“也好,拿去吧。”
  段云岫将其接过来,欠身行了个礼:“多谢陛下,我走啦。”
  说罢,段云岫转身出了西暖阁。段明烛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轻笑一声。
  离开养心殿,段云岫便去了太医院。本来抓药这种小事让下人去做便是,可是此事关乎她怀孕之事,所以段云岫拿着那药方亲自前往太医院。
  这个时辰,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各自回府了。此时,当值的人只剩下一个李泱。
  李泱看到来者,忙走出来行礼,段云岫示意他免礼之后,李泱问道:“不知长公主殿下亲临太医院,可是有何要事?”
  “我是来拿药的。”段云岫将那张药方递给他。“按照这个方子给我抓药便是。”
  “微臣遵命。”李泱诚惶诚恐地将那张药方接了过去,展开一看,面露错愕。
  “这……”
  瞧着他的表情,段云岫不由道:“怎么了?”
  “这‘药’抓不了。”李泱为难道。
  “为何?”
  李泱苦着脸把药方递还给她,段云岫接过去一瞧,只见上面根本不是药方,只写了几句话。
  上面写道:
  “折子都看不完,还有空给人看病。”
  “朕堂堂一个皇帝,在给女人治不孕之症。”
  “纳妾能解决的事,还喝药作甚?”
  “你完了,朕要给你开最苦的药。”
 
 
第96章 雨霖铃(四)
  段云岫看着这张瞎写一通的“药方”,气得七窍生烟,离开太医院后,又回到了养心殿。她本欲直接进去找段明烛算账,却不想被韩卓拦在门外。
  往日,段云岫都是可以无需通传直接进殿的,然而今日段明烛刚刚吩咐过,未经通传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韩卓再三规劝,段云岫只能在门外等候,让韩卓进去通传。
  过了一会儿,韩卓出来了,面带歉意地道:“长公主殿下,主子已经休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休息了?”段云岫满脸纳罕,她转头看了看天色,恰好看到天边一片晚霞。“这才什么时辰?他骗谁呢。”
  “主子今日午后,又是看折子,又是为您诊脉的,许是累着了。”韩卓毕恭毕敬地道。“您若是有事,不妨让奴才代为转达。”
  段云岫皱眉说:“我当然有事,我要揍他。你去通传一声吧。”
  “……”韩卓提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颇为无言以对。“主子他真睡了,殿下不妨改日再来?”
  段云岫抱臂扬了扬下颌,道:“他睡了就给我弄醒。”
  韩卓叹口气,愈发放低姿态道:“殿下就别为难奴才了,主子说了,不想见您。”
  段云岫气得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
  西暖阁里,段明烛合衣躺床榻上,还翘着二郎腿。瞧着韩卓走进来,他随口问道:“人走了?”
  韩卓恭敬地道:“奴才好说歹说,总算把长公主殿下劝走了。”
  段明烛轻哼一声,扳回了一城,但却突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她刚才可有说什么?”
  韩卓想起段云岫方才说的要揍他,于是把这句话改得委婉了一些:“长公主只说要见您,别的没说。”
  “就这样?”段明烛颇有几分不屑的神色。“还以为她想跟朕打一架呢。”
  韩卓:“……”
  “桌上有张药方,你遣人去太医院抓药,然后把配好的药送去靖安侯府。”段明烛淡淡道。
  韩卓忙走到桌前一看,宣纸上的台阁体小楷齐齐整整,正是出自段明烛之手。仔细看去,那字还颇有几分沈扶的风骨。随后,他将药方叠起来,收入袖中。
  “奴才这就去办。主子,已经过了酉时了,可要传膳?”
  段明烛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口道:“传吧。”虽然他无甚胃口用膳。
  片刻过后,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珍馐美食,段明烛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扶。想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是否因为公务繁忙又饥一顿饱一顿,是否夜里经常挑灯夜读,熬到很晚才歇息。
  段明烛动了几下筷子,却颇有些食不知味。
  ***
  夜色渐深,月华流转。淡淡的月光铺在靖安侯府的屋顶上,倾泻下无尽清辉。
  刚过亥时,马上就到睡觉的时辰了。段云岫躺在贵妃榻上,随意翻阅着一本兵书。过了片刻,婢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躬身呈上,轻声道:“殿下,该用药了。”
  听到声音,段云岫方才放下书,坐起身来,端起那碗药,用汤匙轻轻搅了搅。淡淡的药香弥漫,她低头喝了一口,尝到味道之后,旋即浅浅一笑。
  “说是要给我开最苦的药,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大概就已经是最苦的了。”
  那婢女机灵,知道这药是当今圣上开的,于是说:“陛下与长公主殿下手足情深,岂会舍得给殿下开太苦的药。”
  却说今日她出宫之后,回府不久,宫中就来人了。段云岫认得他,那是养心殿里的一名小太监。他带着几副药过来,称这是陛下命他送过来的。她看到那些药,心说这个段明烛还算有良心,于是让人把药送去了厨房。
  段云岫仰起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将药碗递还给人。
  婢女接过药碗,正准备离开屋子,段云岫无意间一侧头,又叫住了她。
  “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婢女恭敬地站在面前,段云岫不由打量了她一番。
  “宛竹,你跟着侯爷有多久了?”段云岫随口问道。
  “奴婢是楚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楚家伺候。”宛竹轻声道。
  段云岫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又问道:“你今年是多大了?”
  “回殿下,奴婢十九。”
  “十九……年纪倒是正合适。”段云岫若有所思,随即抬眸看她一眼。宛竹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些事情,突然与她对上视线,只一眼,就慌忙低下了头。而段云岫恰好看到了她微微低垂着的长睫,遮掩着略显慌张的神色。
  “我想与你商议一件事。”段云岫说道。
  “殿下有何事,尽管吩咐奴婢便是。”宛竹低声说。
  段云岫开门见山地道:“我想让侯爷纳你为妾,你意下如何?”
  宛竹显然没有料到她想商议的事是这个,顿时吓坏了,手中的药碗险些没有端稳,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从来没有过这个心思!”
  段云岫垂眸看去,温声道:“我知道的。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
  宛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她。
  “你既然是楚家的家生子,婚姻之事,我和侯爷自然该为你做主。”段云岫说道。“更何况你已经十九了,家里也不该一直拘着你,现在不正是出嫁的好年纪?”
  宛竹又低下头去,仍是满脸慌张,踟蹰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段云岫只道她是在自己跟前,不敢表态,她轻叹一声,吩咐道:“你先起来吧。”
  “是……”宛竹缓缓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仍旧没有从震惊中舒缓过来。
  段云岫:“不必害怕。我不是试探你,只是为了给侯爷纳一房妾室罢了。你生在楚家,知根知底的人,我是放心让你伺候侯爷的。”
  宛竹低着头,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回话。
  段云岫看着她这副模样,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于是说:“你先退下罢。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愿意,便来告诉我一声。”
  宛竹欠身行了一礼,低声说:“……是。”
  随后,她端着药碗,转身走了。刚一开门,却险些撞上一人,她抬头一看,本就略显慌张的神情更是花容失色,赶忙行礼。
  “……奴婢见过侯爷!”
 
 
第97章 雨霖铃(五)
  楚酌站在门口,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模样,额角还挂着汗,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宛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段云岫,又回过头来,慌乱地道:“没……没什么,奴婢只是来给殿下送药的,奴婢先退下了。”说罢,她端着药碗飞似地逃了。
  楚酌颇为疑惑地看向段云岫:“你方才与她说什么了?”
  段云岫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淡定地站起身来,走到镜台前落座,准备拆下了耳垂上的明珠:“只是问了她一个问题罢了,哪知她这么胆小。”
  楚酌走上前去,替她卸下珠钗:“什么问题?”
  段云岫看着镜子里的他,心想,纳妾之事,毕竟迟早都得让他知晓,于是轻笑说道:“我若是说了,你不准生气。”
  楚酌本就脾气好,鲜少生气,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于是段云岫娓娓道来:“宛竹在府里伺候也有十几年了,我问她,愿不愿意给你做个妾……”
  话音未落,段云岫轻嘶一声,回头看他:“你弄疼我了。”
  楚酌方才听到那话,手上不由一抖,但见手中那根玉簪上还缠着一根青丝。他将簪子放回桌上,面色一冷:“殿下这是何意?”
  段云岫早就知道他听了这话必然不乐意,竟不想他连称谓都变了,于是故作轻松地笑道:“堂堂靖安侯兵部尚书,纳个妾怎么了?”
  楚酌气笑了:“这句话怎么也该是我说才对。”
  段云岫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那你愿意纳妾吗?”
  楚酌不假思索道:“不愿意。”
  “……”早知道就是这么个结果,段云岫颇为无辜道,“所以啊,瞧你也没什么纳妾的心思,只能我代劳了。”
  楚酌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何要我纳妾?”
  段云岫收回视线,把玩着手里发簪,小声说:“想要个孩子。”
  “想要孩子为何一定要纳妾?”楚酌微微蹙眉,沉声说,“此事到此为止,纳妾一事,不必再多言。”
  段云岫轻叹,她就知道这件事想要说服他,没有那么简单,只得劝道:“你是楚家唯一嫡子,没有子嗣,将来又如何向楚家列祖列宗交代?”
  听了这话,楚酌十分疑惑地看着她:“云儿,我与你如今不过二十多岁三十不到,也尚算年轻,何愁将来没有子嗣?为何一定要让我纳妾?”
  段云岫抿了抿唇,闷声说:“我今日进宫,陛下为我诊脉了。”她声音一顿,思索片刻继续道。
  “他说,我的身子,很难怀孕。”
  “……什么?”楚酌闻言,微微一怔。“陛下当真这么说过?”
  楚酌是知道的,当今陛下乃杏林圣手,医术超然。他的诊断一向是准确的。
  岭南气候湿冷,常年在那里驻守,即便是男子之身,也会受损,更何况段云岫一介女子。楚酌心想。
  楚家是武将世家,可若非小时候他一场大病,不得不弃武从文,段云岫本不会因为愧疚而执意从军的。若非如此,段云岫本应该是养在深宫中的贵女,哪里需要四处征战,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
  他既然娶了她,便决不能做愧对她的事情,更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楚家传宗接代而纳妾。
  段云岫不知他心中所想,于是继续道:“你若不信,亲自进宫问问陛下便是。”
  楚酌沉默下来,许久未言。
  段云岫坐在镜台前,看着镜中楚酌沉思的面容似是有几分失意。她不想让他过于难过,于是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若还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会和妾室吃醋……将来,妾室有了孩子也会记在我名下。”
  楚酌不再看她,转身走到衣架前,将外袍脱下挂了起来。
  “我的顾虑,就是不愿再听你提起纳妾之事。”
  “为什么啊?”段云岫仍然不死心,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讨好一般地去替他更衣。“就算是不为了楚家传宗接代,只为了我可好?我想要个孩子,这样行不行?”
  楚酌转头看着她:“孩子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段云岫想了想,她之所以想要孩子,是为了把这个孩子培养成武将。这几十年间,楚家出了无数个武将,可是到了楚酌这一代,他由于身体状况,再难征战沙场。若说段云岫当初嫁来楚家是因为她心里的愧疚,如今她想让楚家后继有人,便是希望楚家的后代可以继续武将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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