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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段云岫脚步一顿。方才段明烛刚替她诊过脉,方子还没开。
  “……”
  “朕开的方子,应当是比御医开的更管用。”段明烛说。
  为了楚酌的孩子,段云岫还是屈从了,默默坐了回去。
  段明烛看得想发笑,铺好了纸:“那你替朕研墨罢。”
  “……”段云岫瞪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墨锭,开始做侍读的活儿……
  ***
  最近这段时间,是云州举办院试的日子。而沈扶身为云州知府,自然而然便成了院试的主考官。为此,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出考题、主持考试、阅考卷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除此之外,还要处理府衙中的其他公务,几乎让他忙得脚不沾地。
  临近子时,近卫乔英第三次催促:“大人,该歇息了。”
  沈扶从坐在案前,桌上还堆着的一摞没有看完的考卷。时辰已晚,他确实感觉有些困倦了,最后点了点头:“这就歇,剩下的明日再看。”
  他知道,若是再熬夜,乔英就会记下来,如实禀报给如今远在凤京府的那位陛下。上个月已经告过一次状了。
  “还有一件事。”乔英突然说。“明日驿站的人就要来取信了,大人给陛下的请安折子还没有写。”
  “……”沈扶呼吸一滞。“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忙忘了。”
  三年前,他刚离开凤京府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段明烛,每个月都给他写请安折子。
  沈扶抬头看向乔英,说:“我现在写,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别给你主子告状,如何?”
  乔英虽知道这样做不对,却还是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沈扶这下放心了下来,展开了一封新的折子,提笔蘸墨,开始写了起来。
  ***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白露时节,凤京府的气候渐渐转凉,候鸟都开始往南飞,蝉鸣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秋天难免令人困倦,这一日午后,内阁的书办送来了新的折子,而此时,段明烛还在午睡。又过了半个时辰,韩卓瞧了眼刻漏,然后进了西暖阁,站在床边,准备叫醒正在午睡的段明烛。
  “主子,该起了。”
  段明烛没动。
  “主子,马上就申时了。”
  段明烛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接着睡。
  韩卓低低一叹。他也知道,入了秋之后,难免困乏,可是这午睡本就是越睡越困,更何况,日间睡得多了,晚上就会难以入睡。就在几天前,段明烛从午时三刻睡到申时一刻,结果到了晚上,直到丑时,在屋外守夜的韩卓都能听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第二天早晨,只能无精打采地去上的早朝。
  “主子,再不起,晚上您又睡不着了。”韩卓无奈道。
  段明烛实在是困,闭着眼睛无力地道:“内阁的折子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你都批红了吧,朕再睡会儿。”
  韩卓想了想,说:“云州那边来消息了。”
  “哦。”段明烛应了一声,然而片刻过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霎时惊醒,坐了起来。“是先生写的信吗?快给朕拿来!”
  韩卓赶忙从桌上一摞公文中翻了翻,取出一封信和一封折子,双手递上。
  段明烛先打开了信。
  信是乔英写的,上面记录着沈扶每天的一言一行。随后,段明烛又取来折子,那是沈扶的请安奏折。
  然而,他展开奏折一瞧,上面却只有一句话:
  陛下安。
  云州知府沈扶
  昭宁五年九月初一
  段明烛看着折子,微微一愣,下意识将折子翻过来瞧了瞧,又抬头望向韩卓:“还有呢?”
  韩卓看着他的神色,默默答道:“跟沈大人有关的信件就只有这些了。”
  段明烛这才反应过来,沈扶的请安折子确实只有这么一句话。顿时,他将折子丢在案上,生气道:“上上月给朕写了三句话,上个月写了两句话,这个月倒好,就写了三个字!这个沈青砚,只知道敷衍朕!”
  韩卓瞧见他动了怒,连忙劝道:“主子,这些日子各地方都在举办院试,想是沈大人正在忙公务呢。”
  段明烛仍是十分生气,他又取来乔英的那封信看了看,上面写的果然是近期沈扶主持院试、批阅考卷的事情。
  韩卓见状,又补充道:“沈大人身为知府,要负责整个云州府的院试,想必是分身乏术,没腾出空来给主子写信。这院试也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沈大人定然得认真对待……”
  “得了,你不必安慰朕。”段明烛没好气道。“一个州府的公务就忙不过来了,朕每天看上百份折子,可有说什么?”
  “……”韩卓心想,批阅考卷可不比看折子轻松,一部分折子还是他代批的。
  “写封折子才花多久,他还能忙到连这点功夫都抽不出来?就是不愿意给朕写罢了。”
  瞧着他生气地模样,韩卓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了。
  段明烛十分不高兴地又取来那封折子看了看,工致稳健的台阁体小楷,确实是出自沈扶之笔……
  韩卓站在一旁,心里十分无奈,只默默祈祷下个月沈学士的折子能多写点字。
  这般想着,只见陛下没好气地拿起朱笔,在“陛下安”那三个字的一旁,批阅了另外三个字:
  “朕不安!”
  段明烛的字是沈扶教的,所以两人写出来的字风格也非常相似。只是相较于那三个规规整整的台阁体小楷,御笔朱批的那三个字似乎添了几分狂狷与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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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现!因为下周的榜单字数是2w,所以要开始日更啦。
  其实这篇文总体来说写的不太好,节奏又慢,糖又很少。连载了五个月了,不断有追更的小伙伴离开了,但是也剩下很多小伙伴还在,我真的非常感激,为表感谢,这周之后我也尽力保持日更,尽量日更到完结吧……(可能也不排除偶尔休息一天……)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你们一直都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ww爱你们~
 
 
第95章 雨霖铃(三)
  不知不觉间,沈扶离开京城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间,段明烛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他。好几次动过把他调回京城的念头,但却担心沈扶仍介意当年之事,不愿回来,所以还是作罢了。
  午夜梦回之时,段明烛一遍又一遍翻阅沈扶递上来的请安折子,反反复复地看那几句话,都已经快背下来了。最后,他只能怀着对他的思念沉沉睡去。
  好在,地方官每隔三年都要入京述职一次。今年年底,无论如何沈扶都得回京。如此一来,他终于能见到他了。
  但即便如此,段明烛还是不高兴,因为沈扶的这份请安折子内容太少,他一直没个好脸色。
  “哟,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们陛下了?”
  听到声音,段明烛猛地一抬头,忙将桌上的折子收了起来。
  “次次都是直接闯进来!你就不会让人通传一声吗?”段明烛没好气道。
  段云岫瞧着他的模样,好整以暇道:“藏什么呢?”
  段明烛将信和折子夹进了一摞书里,瞥了一眼韩卓:“跟外面的人说清楚了,日后不管谁来,都先给朕通传一声。”
  “……是。”韩卓应了下来,心道早在三年前,陛下就曾经吩咐过,沈扶、段云岫以及楚酌来寻他,直接让他们进来便是,不必通传。只是如今沈扶不在,而楚酌向来守礼,即便有特权,每次进来也都会让人先行通传。
  只有段云岫一人,再加上习武之人走路没声,有时候段明烛正在专心批阅奏折之时,段云岫走进来,突然开口说话,时而会把他吓一跳。
  段云岫挑了挑眉瞧他:“生气了?”
  段明烛不耐道:“有事说事。”
  段云岫没说话,先挑了一个地方坐下。
  “你先下去。”段明烛看了韩卓一眼。
  “是。”韩卓躬身一礼,离开了西暖阁,顺便把门关上。
  瞧见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段云岫眨了眨眼睛,说道:“前些日子你给我开的药,明天就要喝完了。你要不要再给我诊一下脉,看看需不需要换几味药?”
  “原来是有事相求啊。”段明烛仍是没个好脸色,又开始阴阳怪气。“朕今天心情不好,你找御医诊脉去吧。”
  因为沈扶的那封折子,到现在他还不高兴。
  “我刚才一进门就问谁惹你不开心了,你又不说。”段云岫十分无辜地道。“我若是没有得罪,陛下也不该把气撒在我身上吧?”
  话虽如此,但是他确实不想给段云岫好脸色看。
  “唉,也罢。”段云岫状似无可奈何,“那我这就回府,跟弦歌商议纳妾的事情。”
  说罢,她起身行了个礼便准备走,段明烛又急了:“等等!”
  “陛下可还有何事吩咐?”段云岫故意问道。
  “坐下。”段明烛沉着脸睨她一眼。“伸手。”
  段云岫轻笑,递出了手腕。
  段明烛看了一眼她,取来一个脉枕,将其垫在她腕下,然后落座一旁,长指搭在了她的脉上,凝神诊脉。
  期间,段明烛始终一言不发,神色肃然。过了许久,他又要段云岫伸出另一只手,继续给她诊脉。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总算结束了,段明烛默默收回了手。
  “如何?”段云岫望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盼。
  段明烛没说话,似乎还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段云岫打量着他的神情,试探道,“怎么还叹气呢,我命不久矣?”
  “……”听她这般调侃,段明烛颇为无语。
  “到底如何?”段云岫仔细看着他,认真说道。“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便是,我承受得住。”
  段明烛思忖的片刻,说道:“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展。”
  段云岫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抿了抿唇,神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随后,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似是在看池塘中那朵已经枯萎的莲花,又似在沉思。
  来之前,她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一想到以段明烛出神入化的医术,若是他都没什么法子……
  “岭南那边气候过于潮湿,又多瘴气。你在那边待得久了,还时常亲临前线,受了凉,确实是难孕体质。况且,你这身子已经习惯了岭南的气候,而凤京府气候干燥,回了这边,便更难受孕了。”段明烛说道。
  听他娓娓道来,段云岫没了方才打趣的兴致,神色也依旧没有半分波澜。
  “上次给你开的药,本是祛湿温补之用。但是方才诊脉,你体内湿邪外袭肌表,困遏清阳,这药很难完全祛除你身体里的湿邪。”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段云岫轻声道。
  段明烛低叹道:“你在岭南待了太久,湿郁肌表,阻经络,蔽清阳,这显然不是喝几天药就能治好的。若我没猜错,你在那边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吃些生冷的东西,还会冒着雨作战?”
  听到这里,段云岫无奈道:“岭南到了夏天,根本没有晴日,几乎每天都在下雨。若刚好是在战时,忙起来有功夫吃东西就不错了,谁还在乎是热的还是凉的。”
  段明烛长指微微蜷起,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思。他们这些做武将的,身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别的不说,就说他自己,当初在北境与凉军交战之时,他在雪地里埋伏了一天一夜,自此便落下了腿疾,虽然已经被治好了,可是久站久跪之后,腿疾还是会发作。
  而段云岫呢,女子之身更容易受损,在岭南的这几年,竟然让她的身子连受孕都不得。
  段明烛虽然医术精湛,可此时也颇为无奈。段云岫的身体,根本不是调理几个月就能治好的。若想彻底治好她,恐怕得花不少时日。
  “你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是不是?”段云岫低声问道。
  “……”段明烛斟酌片刻,说,“给我一些时间,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治。”
  段云岫沉默片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不行,我必须得让楚酌纳妾。”说罢,她起身便要告辞。“我先回府了。”
  “诶,等等!”一听到“纳妾”二字,段明烛就忍不住头疼,忙把她拉了回去。“我只是说难孕,又没说不孕,你着什么急?”
  段云岫摇了摇头道:“就算是能治好,想必也得花个几年时间。哪有让他纳个妾来得快?”
  段明烛一怔,随后冷笑一声:“看见自家夫君有了别人生的孩子,你就这么开心?”
  段云岫默默道:“即便是妾室生了孩子,那将来也定然是记在我名下。只要楚家后继有人,别的我都不在乎。”
  段明烛实在无语,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凤京府中的一些世家大族,妾室生了孩子,有的也会记在正室名下,这个孩子认了正室做亲娘,便只能称呼生母为“姨娘”。如此一来,这孩子就变成了嫡子。
  可是段明烛不愿如此。一来,段云岫贵为长公主,驸马纳妾,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二来,当初让楚酌成个亲,都难如登天,如今想再让他纳个妾……除了给他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段明烛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然而,段云岫却一幅铁了心要给自家夫君纳妾的样子,段明烛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到这里,他也烦心起来。
  临走之时,段云岫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再给我开点药吧,上次的喝完了。”
  段明烛没好气道:“你不是要让楚酌纳妾么?那还治什么?”
  “纳妾也不耽误治我的身子啊。”段云岫说。“我还是想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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