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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她担心沈扶不收,又补了一句:“先生若是再不收,小女,小女……”她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以帕掩面,哭道,“小女干脆就投了河去!”
  沈扶:……
  沈扶接了那个荷包,试着重量,大概有两吊钱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布衣荆钗的姑娘哪来的两吊钱,但是为了不让她继续哭下去,他也只能收下了。
  “好了,钱我收了,恩情你也报答了。你可以回家了。”
  那姑娘总算不哭了,向着沈扶福了福身子:“小女祝愿大人早日觅得佳人,一世安乐。”
  说罢,那姑娘转身离去了。
  沈扶看着她消失在小巷中,轻叹口气。他方才还在想着,回临安的这一路,该如何弄些盘缠回,没想到阴差阳错,意外收获了两吊钱。
  ——或许并不止两吊。
  沈扶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确实有两吊钱,但除此之外,还有五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
  沈扶再一抬头,试图去寻那姑娘,可是哪里还能寻得到她的身影?
  ***
  午后的太阳十分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沈扶继续走在官道上,往城外行去。
  不远处一间房屋的屋顶上躲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暗中注视着沈扶的一举一动。看着沈扶渐渐走远,那男子得意洋洋地道:“方才你哥哥我的演技如何?是不是很不错?”
  “不错你个头,”那女子小声嗔怒道,“你亲就亲,舔老娘一脸口水做什么?下流!”
  说着,那女子嫌弃地抹了一下早就已经被擦干净的脸颊。仔细看去,此女子赫然就是方才被那大汉调戏的布衣女子。而那男子竟然是方才的大汉,只是脸上的络腮胡子不见了,露出一张年轻潇洒的脸。
  “这是主子吩咐的啊,做戏要做全套。”男子摊手,十分无辜。
  “别把主子搬出来,主子没让你舔我一脸口水。”女子瞥他一眼,十分嫌弃。“还有,谁让你报我爹的名字的?说什么你家主人是凤京府尹,我爹认识你吗?”
  男子闻言一乐,不由打趣道:“哟,现在承认他是你爹了?前几天不是还闹离家出走,可是哥哥我好心把你收留在飞鱼营,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还骂我。”
  “滚!老娘入飞鱼营是主子同意了的,关你屁事!就你这歪瓜裂枣还想娶本姑娘?”说着,女子举起拳头猛捶。
  男子一边挡一边道:“干嘛,你都能以身相许沈大人,许我就怎么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你想嫁沈大人,还不把你关到诏狱里去。”
  女子彻底怒了,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你才想嫁给沈大人,老娘这就杀了你!”
  两人打架间,女子一个不稳,眼看着她就要从屋顶上摔下去,纵然以她的武功摔下去也不会受伤,男子仍然一惊,纵身率先翻下屋顶,接住了女子。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不想嫁沈大人,想嫁你,这样行吗?”男子安抚道。
  女子面上一热,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男子见她不生气了,又补了一句:“乖,想嫁给沈大人的那是咱主子。”
  女子一听,终于被逗笑了。
  ***
  凭空多出来五千两银子,沈扶也不必再去想办法弄银子了。出城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入了夜,天也冷了,于是,沈扶就想先找个地方歇下,明日再赶路。
  如今他已经无官职在身,驿站是住不了,只得去住客栈。郊外的客栈没什么人,也简陋了些,不过沈扶是不在意这些的。
  入夜后,沈扶毫无睡意,便只身一人走到了客栈后方的山林里。此处地处凤京府城郊,背靠燕山,环境倒还算幽静。沈扶抬了抬眸,恰见一轮圆月悬于天上,方才想起今日恰好是初一。
  距离新帝践祚,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个时候,他不由想起了两个月之前的事情。
  当日,燕梧铁骑的大军踏入皇城,整个皇宫都乱了。延熹帝早已病入膏肓,太子软弱,后宫嫔妃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宫里连个能主持大局的都没有。
  东宫的几个幕僚四散奔走,只有沈扶留在段明煜身边。眼见玄羽司要来抓人了,沈扶无奈之下,想带着段明煜离开东宫,可是却在人群中走散了,最后,沈扶被玄羽司抓住了,段明煜不知所踪。
  沈扶眼底无悲无喜。仔细回想起来,这场宫变,其实是延熹帝一手促成的。若非他一纸圣旨叫宣平侯楚临遥召回京城,楚临遥怎会把兵权悉数交予段明烛?十二万燕梧铁骑驻守在北境,又怎会突然回京,踏入京城?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延熹帝咎由自取,并不能完全算在段明烛头上。君逼臣反,在那样的情势下,段明烛不得不反。
  沈扶眼神暗了暗。他明明已经想过,既然已被革职,今后朝局如何,自然与他无关。可是不知不觉间,他怎的又想起了这些事情,想起了段明烛。
  还有白日里发生的那件事情,让他凭空拿到了五千两银票,究竟是谁所为?若是京城里其他故交想要帮他,断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难道是……
  沈扶心底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却又不确定。
  恰在此时,沈扶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他倏然间回头,只见白刃雪亮,已经近在眼前,他神色一变,电光火石之间仓皇躲闪,敌人的刀刃落了空。
  沈扶一惊,如今他已无官职在身,一介白衣,究竟谁会想刺杀他?
  不待他思考,那名想要刺杀的人一击不中,再次向他举刀砍来。
 
 
第9章 临安引(二)
  沈扶并不会武,方才堪堪躲过那一刀,已是侥幸,然而如今利刃已经近在眼前,想要再次躲过这一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然而下一刻,但闻“铛”的一声,似乎是一块石子打在了刀刃上,那刀刃失了准头,刺入了沈扶身侧的树干上,一瞬间簌簌木屑不断落下。
  沈扶抬眸看向面前执刀之人,但见那人一袭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完全看不出面貌。随后他偏头望去,借着月色,看清了他手中的兵器。
  是墨翎刀。
  只有玄羽司的人,才会使用墨翎刀。而玄羽司都指挥使栾青山,恰是栾太后的侄儿。
  万万没有想到,栾太后将他赶出皇宫,却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而是派了玄羽卫前来刺杀。
  他正在思索该如何逃脱,与此同时,几道黑影一齐从树林中窜出,手执明晃晃的白刃,同时刺向沈扶。
  沈扶倒是不知,想要刺杀自己这个不懂武功的文士,何必劳动这么多人出手。
  四面八方都是刺客,躲也无处可躲。沈扶心道,或许今日他即将命丧于此了。
  先前被段明烛困在养心殿,他求死不成,如今若是死在这里,许是他命该如此。
  沈扶没有再躲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破空声,羽箭从四处射来,夜色深沉,几名刺客一时不慎,中箭倒地,另外几人将箭挡掉,并纷纷机警起来。
  随后,那些弓箭手从树上飞了下来,他们拔出兵器,与那群刺客缠斗起来。
  那刺客的头目眸中一凛,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起了疑。很快,这片林子里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
  沈扶并不知道是谁想置他于死地,他现在已经无官职在身,性命又值几个钱?至于这伙出手保护他的人,他更不知道是何人了。
  沈扶正欲趁乱离开,那刺客头目瞅准时机,一刀砍来,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声,一柄长剑挡住了那墨翎刀。沈扶定睛一眼,一个身量高挑、黑巾蒙面的人救下了他。
  双方你来我往地打了一炷香的功夫,始终不分上下。见刺杀无法完成,最终,刺客头目吹了一声哨,几个刺客训练有素一齐纵身而起,随后不见了身影。林中只剩下了沈扶和那伙救他的人。
  待林子里平静下来,沈扶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朝着那人拱了拱手:“多谢这位侠士出手相助。”
  那人摘下了蒙面巾,摆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在下也是路过,不必言谢。”
  沈扶心道这么多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在他遭遇不测的时候瞬间出手相救,这岂能是路过?
  但是沈扶并未直接问出口,只抬了抬眸,看向他。月色暗沉,看不真切,但他仍觉,面前之人的容貌有几分熟悉。
  他细想片刻,方才想起,对方长得竟然有点像白日间那个满脸络腮胡子、意欲劫色的大汉。
  只是如今,他的胡子怎的突然没有了?
  沈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打量了那人良久,实在是越看越熟悉,忍不住道:“敢问……我们日间是不是见过?”
  “啊?有吗,我怎么不记得?”那人故作疑惑,“阁下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如此,那便是冒犯了。”毕竟白天那劫色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此人眉眼虽略有相似,但毕竟外貌不同,沈扶也不能完全确定二者是同一人。
  “看兄台一介书生的模样,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刺杀你啊?”那人又问道。
  沈扶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得罪了当朝太后,被赶出宫后,又被其派人刺杀,只得随后敷衍了几句,说许是以前不小心得罪过的仇家。
  那人笑了笑,也不在意:“原来如此。在下贺浔,相识一场,就当是缘分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沈扶并不想说,然而想到毕竟对方救了自己,他还是回答道:“沈扶,沈青砚。”
  “原来是沈兄。”贺浔拱了拱手,笑道。“不知沈兄要前往何处?在下看看顺不顺路,若是顺路,便可以随身保护你一程。”
  沈扶皱了皱眉。不知怎的,他越看此人越像那劫色大汉,便不想与他做过多交谈,于是淡淡道:“不必了,并不顺路。在下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说罢,沈扶转身欲走,贺浔却急忙拦住他。
  “沈兄这可就不仗义了啊,在下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回,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如何知晓不顺路呢?”
  沈扶心下轻叹口气,正欲开口,贺浔却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必沈兄是住在前面那家客栈吧?正好,我也住在那里,你看是不是很巧?我就猜我们一定顺路!”
  沈扶:……
  这一回,恐怕是摆脱了一群刺客,惹上了一个拖油瓶。
  ***
  临安是坪江府下设的一个小县城,城中虽然也算是热闹,但毕竟地方小,行来过往的也没多少人。沈扶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临安之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里,沈扶本以为还会再遇刺客,但事实上并没有。也有可能是因为有贺浔在身边,所以那群刺客不敢再出手。
  沈扶还是认定他就是之前那个劫色大汉。贺浔却始终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是良家子,洁身自好。在此期间,沈扶多次想摆脱他,贺浔却仿佛一块牛皮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沈扶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午后,沈扶走进一家客栈,准备随便用点午膳,哪知,贺浔也走了进来,点了一壶酒和几个菜,坐在了沈扶不远处的一桌。
  沈扶忍无可忍,问道:“你我二人从前并不熟识,敢问阁下到底要跟我多久?”
  贺浔一脸无辜:“冤枉啊。你要来临安,我也要来临安。你累了要进客栈歇息,我也要进客栈歇息。怎么能说是我跟着你呢?”
  沈扶见他简直不可理喻,也不再理会。
  沈家就在临安中,但是沈府也没打算回家,而是去集市上买了香和祭祀用品,然后去了沈家祖坟,准备去祭拜父母。
  沈扶的父亲沈檐是沈家庶出子,行二,有一兄一弟,都是嫡出。沈檐十六岁娶了原配安氏,结果安氏七年无所出,于是沈檐便纳了安氏的陪嫁丫鬟凌氏。凌氏果然一年后给沈檐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便是沈扶。然而,凌氏坐月子期间,引来了安氏的嫉妒。安氏趁机在凌氏的饭食了下了毒,但到底是一介妇人,没敢下太多,凌氏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身子受了亏损,一病不起。
  事情败露之后,沈老爷子做主休了安氏,但是由于凌氏出身低,且身子也越来越差,沈老爷子不愿将其扶为正室,但是经此一事,沈檐也不愿再娶,反而日渐消沉下去。
  多年过去,沈扶渐渐长大成人,沈老爷子也越来越年迈。
  突变发生在沈扶十二岁那年,沈檐带着凌氏回乡省亲,途遇山匪,夫妇二人双双殒命,沈扶就这样成了孤儿。
  沈家长子沈榕本想将沈扶收养过去,可是沈扶并没有答应。
  三年后,眼见沈老爷子身子越来越差,过些时日,沈家家主之位恐怕就要易主了。按理说,沈老爷子一旦故去,沈家的财产便会由沈家长子沈榕、沈家三子沈桓以及沈扶平分。可这就引起了沈榕原配何氏的不满。沈扶一个庶子的庶子,凭什么还要分沈家的家产?
  趁着沈老爷子身子不好,何氏动了歹意,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沈扶赶出了家门。
  沈桓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跟他二哥也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帮沈扶说什么话。而沈榕本就惧内,默许了何氏做的一切。
  十五岁的沈扶离开了沈家,此后便开始四处游学。
  三年后,坪江府举行乡试,十八岁的沈扶拿下了坪江府解元。次年,他又拿下了会试的第六名,殿试的第四名。这些都是后话了。
  沈家根本算不上什么福书村,多少年以来,沈家只出过几个秀才,连举人都没有。彼时,已经成为沈家家主的沈榕又怎能想到,他沈家竟然出了一个进士。
  十多年没回临安,沈扶竟然不知沈檐和凌氏的墓什么时候已经被迁出了沈家陵园,坐落在陵园外侧。沈扶冷冷望着这杂草丛生的坟茔和残破不堪的石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上了香之后,沈扶又在坟前站了许久,不知在思索何事。
  “你是谁啊?为何在我沈家的陵园?”
  恰在此时,一个娇憨的少女声音打断了沈扶的思绪。
  他回头一看,但见一个总角少女躲在树后面,露出了一个脑袋。
  沈扶注意到她方才口中的“我”字,隐隐猜出了她的身份。“你又是何人?”
  “我是沈凝。”那少女八九岁的模样,蓝布袄裙,脑后扎两个辫子,还未长开,此时看上去,倒是十分乖巧可爱。
  沈扶虽然并不喜欢小孩子,可此人既是沈家的人,他便随口多问了一句:“沈执是你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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