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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攻略(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7-04 08:34:51  作者:晏云酌
  段明烛冷笑道:“下一步就是让朕册封肃王为太子,然后再想办法把朕这个绊脚石清除掉。”
  楚酌敛目,又道:“如今栾党一击不中,多半还会想办法暗中对景王殿下动手。当务之急,是要确保殿下的安全。”
  段明烛沉吟片刻,道:“既然栾党已经知道是朕把明煜藏在楚王府的,不妨就将他接到宫里来安置,看他们还敢不敢动手。”
  “不可。”楚酌摇摇头。“景王殿下先前毕竟是太子,若是安置在宫里,弄得人尽皆知,对陛下和殿下都不好。”
  “……你说得也有理。”
  楚酌思忖片刻说:“陛下不妨先将他送出凤京府,找个栾党寻不到的地方。”
  “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段明烛轻叹。“只不过玄羽司无孔不入,想查探到明煜踪迹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酌:“所以,陛下还是需要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
  ***
  楚酌离开后,段明烛叫了韩卓来,把事情吩咐给他,韩卓马上着手办了。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段明烛被韩卓叫醒。听到屏风外的低唤,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什么时辰了?”
  “回禀主子,已经寅时二刻了。奴才有要事禀报主子。”韩卓躬身道。“楚王府出事了,就在昨天半夜。”
  “楚王府?”段明烛皱了皱眉。“段明煜又怎么了?”
  韩卓:“昨夜有刺客潜入府邸,刺杀景王殿下。”
  “什么?!”段明烛霎时坐起身来,“他还活着没?”
  “受了些伤,好在并无大碍。”
  段明烛撩开床帘,问道:“谁动的手?”
  “没有抓到活口。从武功路数上来看,像是玄羽司。”韩卓低声答道。
  段明烛脸色沉得如同风雨欲来。昨日还在与楚酌商议,栾党一击不中,还会再次出手,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韩卓细细道来:“我们的人与其交手,双方各有损伤,他们见无法得手便离开了,但是他们有人身上也留了伤,若是调查起来,倒也好查。”
  看着段明烛的脸色,韩卓试探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去查?”
  段明烛没说话。这个时候,他不由想起数月前,玄羽司在宫外刺杀沈扶的那一次,神色不禁愈发难看。
  “新账旧账一起算,给朕更衣。”
  卯时刚过,十六人抬的御辇浩浩汤汤,段明烛身穿一袭玄色四团龙直身,透过御辇前半透的帘子,隐隐可见他清冷的面容。
  玄羽司早早就得知消息,称陛下的轿辇正在向这边赶来,栾庆山带着玄羽司几名有官职的下属到门口接驾。
  “属下栾庆山,恭请陛下圣安。”
  栾庆山俯身跪地,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年轻帝王从御辇上走下来,走到他身前,他方能看到他的一角龙袍。
  段明烛在他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门见山道:“马上让玄羽司二十四营的人全都出来,一个都不许少。”
  栾庆山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是。”
  他回头冲一名玄羽卫摆摆手,后者会意,转身进门找人。玄羽司二十四营共计二百余人,很快全部出来行礼。
  栾庆山抬头小心翼翼地道:“人都在这儿了,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段明烛没回应他,而是看向韩卓:“他们伤在何处?”
  韩卓恭敬道:“一个伤在肋下,一个伤在左臂。”
  段明烛又转头看向那群玄羽卫:“把衣服脱了。”
  “……”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栾庆山也脸色稍变。
  看着他们没有动静,段明烛厉声道:“听不懂吗?!”
  栾庆山磕了个头,说:“万岁爷明鉴,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怕是不雅。”
  “哦?这么要脸面啊。”段明烛讽刺一笑。
  栾庆山低着头道:“不知陛下此来所为何事,有什么差事,栾庆山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段明烛懒得跟他废话,吩咐韩卓:“挨个儿把他们衣服脱了,看看谁身上带着伤。”
  “奴才遵命!”
  说罢,韩卓冲后面几个人一挥手,正欲上前,却被栾庆山拦下。
  段明烛睨他一眼:“怎么,你要造反?”
  “属下不敢。”栾庆山额头上沁出汗。“玄羽司一向为陛下效力,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明示。陛下执意如此,若是今日之事传到都察院,只怕对陛下清誉有损……”
  段明烛冷眼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都察院那些言官下能参奏百官,上能监督皇帝,若是被他们抓到这件事,后果可大可小。
  “也罢,那就不用脱了。”段明烛冷笑一声,负手走上前去。“都抬起头来。”
  那群跪着的玄羽卫小心翼翼直起身来,却仍是十分谨慎的模样。
  “抬起头来!”段明烛又呵斥一声。
  “……”
  段明烛缓缓踱步在玄羽卫的行列中,冷峻的目光打量着他们的神色。
  韩卓见状,已经知晓他要做什么了。
  医者望闻问切,首先在于“望”。
  穿过一排又绕过另一排,最终,段明烛在一人面前驻足,头也没低,目无下尘般垂睫看他一眼。
  “把手伸出来。”
  那名玄羽卫仰了仰头,面露惧意,虽不明就里,又不敢抗命,只得抬起一只手。
  段明烛两指搭在他手腕上,只一下便心里有了数。
  那人心下一惊,这下不懂也懂了。他听说过,今上医术超然,相比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有之过而无不及,皇上这是要探他的脉。他下意识想收回手,段明烛却主动松开了他。
  “脉滑而无力,一息六至,阴血虚于内,这是失血之象啊,身上负伤了吧?”段明烛微眯双眸。“跟谁交过手?”
  那人慌乱之下摇了摇头:“没、没有,属下没跟谁交过手……”
  “狡辩!”段明烛抬脚一踹,狠狠地踢在了他肋下,直接将人踹飞出去。那人吃痛,捂着被踢的地方挣扎着想跪回去,却怎么也起不来,很快那肋下之处的衣裳洇出了鲜血,显然是之前已经受过伤,而且还是新伤。
  栾庆山见状,心头一紧。
  段明烛如法炮制,很快拎出了受伤的另一个人。
  在场之人气不敢出,谁都没料到这位陛下仅靠诊脉就找到了目标。
  “你们伤从何来?主动承认的,朕从轻处置。”段明烛负手转身,看向那二人。
  他们两人挣扎着跪好,依旧低着头,还试图偷偷看向栾庆山。
  栾庆山收到目光,咬了咬牙,低斥道:“圣上问话,你们回答便是,看我作甚!”
  段明烛冷笑未言,静静等着他们回话。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回答道:“私下跟兄弟们比试,属下技不如人,一时不慎,负了伤。”
  段明烛看向另一个:“你呢?”
  “……属下也是。”
  段明烛又看向栾庆山:“你们玄羽司互相切磋比试,居然还要动真刀真枪?”
  栾庆山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应答。
  “朕看你们是一派胡言!”段明烛斥了一句。“把这二人押去养心殿,朕亲自审讯!”
  说罢,段明烛不欲再言,转身回了御辇。
  韩卓领命,待段明烛离开之后,他走到栾庆山身边,淡淡道:“栾指挥使,得罪了。把人带走。”
  栾庆山终于忍不住了,玄羽司和缇行厂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被韩卓压了这么一头,仿佛感觉受了辱一般,咬牙道:“不过就是皇上身边一条狗,逮着机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韩卓轻笑一声:“大家都是狗,谁比谁高贵?”
  栾庆山气得说不出话来,韩卓继续道:“不过狗身边的狗倒是很忠心,那两名玄羽卫居然没把你供出来。只可惜,皇上铁了心要整治玄羽司,栾指挥使,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说罢,韩卓也转身而去。
  栾庆山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紧盯着御辇离开的方向,脸上阴沉沉的。过了片刻,他沉声吩咐下属。
  “马上去一趟宁康宫,把今天的事告诉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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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声声慢(六)
  养心殿的院子里充斥着廷杖的声音,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段明烛亲自审那两个玄羽卫,可是听他们惨叫声没一会儿就听烦了。
  韩卓捕捉到段明烛微皱的眉头,于是吩咐近卫把他们的嘴堵上。
  又过了一会儿,侍卫来报,称翰林院掌院学士沈扶求见,段明烛眉眼间的不耐顿时烟消云散。
  “你来审他们。”段明烛交代韩卓,“打完了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说,不愿意就再接着打。”
  韩卓躬身站在他身侧,低声说:“主子,这样打人会没命的。太后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段明烛侧目瞥他一眼:“缇行厂平时是怎么刑讯的?还能把人打死不成?”
  “……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韩卓无奈应下。主子这是自己审不出结果,然后让他来审。恰好沈学士来了,又到了主子逍遥快活的时候。
  段明烛回到书房的时候,沈扶已经在等候了。看到他来,沈扶行了个揖礼,段明烛走上前去,虚扶他一把,赐座又吩咐上茶。
  “先生主动来找朕,可是有什么要事?”
  段明烛话里有话,毕竟平时都是他骚扰沈扶,鲜少有沈扶亲自来找他的时候。
  沈扶假装没听到他弦外之音,只说道:“听闻,陛下今日在玄羽司大动肝火,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凡宫里发生这种事情,定然会很快就传遍整个前朝后宫。段明烛没想到,就连翰林院都听到了消息。不过这件事情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沈扶,于是将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一遍。沈扶早就猜到瘟疫与栾党有关,如今从段明烛口中得知实情,倒也没有任何惊讶。
  “弦歌已经查出,楚王府的瘟疫是栾庆山所为。栾家想用瘟疫暗害明煜不成,又派人刺杀。朕哪能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段明烛抿了一口茶,道,“栾庆山多半是受了太后指使,朕一想到玄羽司还曾在宫外行刺过你,新仇旧怨,今日也非要处置玄羽司不可。”
  所以他要从那几名昨日潜入楚王府刺杀段明煜的玄羽卫入手,让他们交代出是栾庆山指使他们这么做的,继而再审讯栾庆山。
  沈扶沉吟片刻,说:“陛下这样做,相当于公开与栾党宣战,与太后娘娘宣战。”
  段明烛:“太后都已经把手伸到朝堂上来了,栾党是迟早要整治的,朕就是要从玄羽司入手。”
  他停顿片刻,话锋一转,又说:“更何况朕答应过你,等扳倒栾家,时机成熟,朕就送明煜去封地。答应过先生的事,朕又岂能食言。”
  沈扶一听,不由垂下双眸。
  “朕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可是又一想……”说到这里,段明烛看向一侧,闷声说,“再难,还能比让先生回心转意更难么?朕费心千辛万苦让先生对朕稍有改观,实在是不想……半途而废。”
  段明烛再次看向他,低声道:“朕做这些,不仅仅为了整治栾党,也是为了先生。”
  沈扶微怔。
  他此来养心殿的目的,明明是要规劝他不要操之过急,段明烛才二十岁,即位至今不足半年,即便他有城府有手段,可是哪里能斗得过栾太后和栾鸿?栾党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老狐狸,若是操之过急,最后只怕会功亏一篑。
  可是听完段明烛这一番话,沈扶想规劝他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没想到段明烛之所以这么想整治栾家,只是为了曾经向他许下的一个承诺。
  “先生怎么不说话?”段明烛轻声问。
  沈扶回过神来,说:“陛下押回来的那两名玄羽卫呢?”
  “朕让韩卓审讯去了,他们若再不招,就送去缇行厂接着审。”
  沈扶斟酌片刻,“可否让臣来审?”
  毕竟缇行厂和玄羽司本就交恶,未必能审讯出结果。
  “先生是不信朕吗?”段明烛一听,顿时有些不闷闷不乐,“还是说,但凡牵扯到明煜的事,先生定要亲力亲为?”
  沈扶心里纳罕,这跟段明煜有什么干系?
  “玄羽司这种地方陛下该比臣更懂。能选入玄羽卫,定然心智坚韧非比常人,说不定还有什么把柄握在栾庆山手中。若要他们招供,要有耐心,循循善诱,只靠屈打成招是不够的。”沈扶说。
  段明烛斟酌片刻,似乎认同他所言:“先生,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扶见他一脸严肃,故问:“何事?”
  段明烛认真地说:“当初朕刚把你从诏狱里带出来的时候,跟韩卓说过同样的话。”
  沈扶:……
  段明烛眨了眨眼睛:“对先生要有耐心,要循循善诱,先生才能回心转意。”
  沈扶闻言,顿时冷了神色,一拂袖背过身去:“陛下下次再用这一招,可不管用了。”
  “诶,先生!”段明烛又绕到他面前,“你不会生气了吧?朕也是无奈之举嘛,除了好好哄着先生,朕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沈扶睨他一眼,正想开口,屋外一名侍卫进来,抱拳一礼:“启禀圣上,太后娘娘的凤辇正在往养心殿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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