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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刺(近代现代)——她行歌

时间:2024-07-04 08:31:14  作者:她行歌
  两人一躺一立,周千乘跨坐在苏沫腿上,将他压实,然后有条不紊解了自己领带,接着是衬衣,露出线条精悍的上半身。
  苏沫又撑起身来,被周千乘再次抬手轻松镇压下去。
  重复几次,苏沫面上已有崩溃之色。
  冷杉信息素开始大剂量释放,缠绕住床上的人,苏沫已经说不清里面有什么,愤怒、欲望或者安抚。他只知道今天周千乘的信息素格外迫人,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除了会在我身上发泄愤怒和嫉妒,”苏沫终于抵挡不住这来来回回的磋磨,抓着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略带哭腔地质问,“你还能做什么?”
  周千乘停下动作,自上而下俯视着苏沫,冷声说:“会说话了?”
  继而又说:“还以为你们见了面,你就哑巴了。”
  苏沫声音发颤:“今晚是你带我去的,是你们要做戏,我遇到他难道不是你早该想到的吗?”
  “我没让你们面对面说话。”
  “我说的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用,没事,能走。哪一个词都和暧昧无关。
  但周千乘不想思考这些逻辑性问题,他俯下身逼视着苏沫:“如果我不出现,你打算干什么,跟他走?”
  苏沫已呈绝望之势:“你讲不讲道理?我和他从见面到说话没有两分钟,两分钟的时间能干什么?”
  “他这次回来想要带走他爸妈,还想带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千乘说。
  要不是碍于局势,需要维持家庭和睦的假象,更重要的,现阶段周逸还是能拿捏住苏沫的软肋,周千乘相信自己早就一枪崩了他。
  “所以呢,你今天带我去是试探吗?试探我会不会跟他旧情复燃,会不会跟他走?”苏沫面朝上躺在被子上,眼角有一滴泪滚入鬓角不见,只留下一道湿滑的痕迹。
  他没再反抗了,卸了力气。历经过几次纠缠之后,他得出了在周千乘身边“适者生存”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反抗,服软,顺从。
  “如果是呢,你会怎么做,不是,你又怎么做。”苏沫定定看着周千乘,问他,“不管是不是,你都会生气,会嫉妒,会发疯,最后被伤害的都是我,不是吗?”
  周千乘沉着脸不说话。因为苏沫说对了。
  他需要家庭和睦的影像平息舆论,甚至需要周逸出现平息他之前抢走弟弟未婚夫的传闻。这一场聚会原本苏沫不出现也没什么,可他临时改变主意,要带着苏沫来。
  他看出来苏沫在躲周逸,但这依然不能让他安心。之后苏沫在餐桌上的走神让他大为不悦,再后来就是周逸和苏沫在光影中对望的那一眼,让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像一个无耻的钓鱼执法者,抛下各种钩,想要看看苏沫什么态度什么反应。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是怎么和苏沫结的婚,苏沫婚后对他的态度表面看很顺从,但心里的墙有多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常劝自己不着急,时间久了,他们自然能回到最初。可每当看到苏沫神情淡淡的,笑容吝啬不说,连话都尽量简练,他就觉得连最难的边境安防问题都比苏沫容易解决。
  他迫切需要做什么,想要通过这种策略和手段,引诱苏沫做出某些举动——为此他特意放任苏沫一个人在外面打电话十几分钟——以此来验证对方的忠诚或感情深度。
  但实际上他发现,无论苏沫做出任何态度任何反应,他都不高兴。
  就自己给自己找不体面。
  周千乘微微皱眉,大拇指擦过苏沫鬓角,摸到一片湿润。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周逸?”
  话虽然还是恶狠狠的,但方才骇人的气势已经收了,信息素味道随着心情变化,里面的暴戾因子无声褪去,只剩下安抚成分。
  “跟我无关。”苏沫说。
  随后又加了一句猛药:“我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
  周千乘眸光微动,久久没有说话。
  周千乘是目标至上的人,对苏沫,是曾经的年少执念也好,是如今的想要驯服也好,总之他都要得到这个人。他甚至认为跟驯服honey和拳王并无不同。honey被取代因为完成了使命没留下遗憾,拳王被摧毁让他得到短暂发泄和治愈,他们都是周千乘脚下的臣服者。
  一开始周千乘是这样以为的。他甚至觉得摧毁也没什么。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苏沫不是honey,不是拳王,苏沫不行。
  苏沫不能有一丝意外。
  苏沫不能被取代,不能让被摧毁,不能只作为短暂发泄和治愈而存在。
  苏沫是他的,结果不可更改,期限无限长。
  他要苏沫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我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
  这句话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将周千乘濒临爆发的怒火压下去。一场风暴来得惊天动地,又退得无声无息。
  周千乘从苏沫身上下来,坐在床边,紧挨着他。
  他们还是一坐一躺。苏沫没动,只是抬起手挡住眼睛。
  过了很久,听见周千乘说:“沫沫,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见苏沫没吭声,周千乘又说:“过好现在的生活,我们好好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得忘掉他,必须得忘掉。”
  他说着,缓缓俯下身,揽着苏沫的肩膀让他坐起来。
  然后去揉苏沫的脚踝,很轻,一下一下的,找准那条被扭到的经络,带着薄茧的指腹压在上面由轻到重打圈。
  “以后吃饭不叫那帮小鬼了,”他仍然冷着脸,“横冲直撞,没点规矩。”
  苏沫微不可查松口气,淡声接话:“正是玩闹的年纪。”
  一场原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被几句话冲淡。
  苏沫还处在惊魂未定中,周千乘说什么,他就顺着往下说,一时之间和寻常夫夫闲聊天没什么区别。方才那场爆发仿佛只是幻觉。
  夜色渐浓,苏沫紧绷了一晚的精神松懈下来,困倦席卷而来。应对周千乘压力太大,如今放松下来,他完全不想说话,只想赶紧洗个澡睡觉。
  周千乘抱着他去洗澡,他也懒得动。不是控制欲强吗,那就干脆什么都听你的。
  人间就是一场盛大的心理游戏。施暴者被受害者同化,攻击心态转换,同情并照顾受害者的意愿和需求,立场逐渐趋于一致,是利马综合症的主要表现。至于原因,谁知道呢,苏沫想,或许周千乘潜意识里有愧疚感和负罪感,对苏沫即将造成的伤害犹豫不决,所以停了手。
  周千乘是那种很难进行心理干预的人,内心强大独立,是非观独成一派,做事果决目标坚定,而且十分警醒。他不适用于心理较量,苏沫也自忖做不到。
  目前能做的,就是将伤害降到最低,这里面当然首先包括苏沫自己。至于双方立场是否能逐渐趋于一致,怕是以周千乘的性格很难达成。
  不过不要紧,慢慢来,总会有机会。**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很快水声停了,又响起其他动静。
  超大的圆形浴缸里,带着玫瑰香的泡沫铺满水面,苏沫姿势别扭地两只手撑住浴缸边缘,身子虚虚抬着,小心翼翼往下坐。
  几分钟过去,苏沫快要哭了,两只手臂撑得很酸,依然不得要领。
  “不行,”苏沫摇着头,眉眼湿润,受难和委屈的表情越发撩人而不自知,“真的不行……”
  见他这个样子,周千乘全身血液往某个地方聚集,他忍得快要爆炸,但依然耐着性子等苏沫适应。
  “今天你做的事我不追究,但要补偿。”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苏沫欠他的,事实上他就是觉得如此,铁了心要从别处讨回来。然后假惺惺地问,“要我帮你吗?”
  苏沫还是摇头。他全身被水汽蒸成粉色,细细的胳膊撑着身子挣扎纠结,像是要跳火坑,被恶魔驱使着,不敢不跳,可探脚试试温度又往后缩。
  周千乘被这样的苏沫撩拨得几乎要当场缴械,用了十足的定力才没忍住自己上手。
  冷杉信息素在小小的浴室内发酵、浑浊、施压。…………
  尽管做好了准备,但依然痛得要死。
  苏沫又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咬着嘴唇低头掉眼泪。
  自从在一起之后,周千乘在这种事上没有那么禽兽了。其实第一次在周逸房间标记他时,周千乘就很照顾苏沫的身体和感受。可是这种东西,从周千乘的角度来看已经尽力往好里做,但对苏沫来说,在这种折磨下,他无法分辨这些细微差别。
  苏沫一口气提起来下不去,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己动,”周千乘说,“要是等我动手,你就完了。”
  话说得恶狠狠,可没做过分的动作,他忍着等着,等苏沫缓过来。
  苏沫眼泪甩的到处是,指甲把周千乘胸口抓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委屈又可怜。
  周千乘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慢慢坐直了,将他抱在怀里。
  时间尚早,周千乘轻轻揉他的脚踝,吻落在他脸上,温柔而密集。
  浴室里的动静断断续续,折腾到半夜才停。
  【作者有话说】
  趁机跟老婆讨利息的周狗 。wb:她行歌
  ◇ 第53章 53、我要你杀一个人
  8月3日晚,新联盟国。
  包厢内,周逸已经喝掉一瓶烈酒。他又开了一瓶,直接对瓶吹时被拦下来。
  “酒大伤身。”左烬抬手将酒瓶夺过来,放回桌上,“你一个搞学术的,喝多了伤脑细胞。”
  周逸听劝,没再喝,只盯着桌上的酒发愣。
  “等你想好了我再来吧。”左烬看他那样子,知道他一时难以抉择,也不逼他。
  普通人是不能理解那个所谓人上人圈子里的腥风血雨的——尽管周逸也属于那个圈子,可早早就退出来,过上平常生活,如果不是接二连三出事,左烬相信周逸可能永远不会找他。
  左烬说着便要起身,可还没站起来,就被周逸拉住手臂。他低头,看周逸眼底仇恨和痛苦兼有。
  “我想好了。”周逸说。
  左烬挑眉,又坐下。
  周逸从桌上拿过一张散发着香水味的纸巾,抽出口袋里的钢笔,在纸巾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沉默地递给左烬。
  左烬接过来,是三个遒劲有力的钢笔字:春山空。
  看完了,左烬用火机将纸巾点燃。火光迅速变大,渐渐将纸巾吞没。左烬将它扔在圆形玻璃烟灰缸里,看着那一点灰烬,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去,那点焦黑便被冲散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出任务的机会了。”左烬笑一下,点了一支烟。周逸不抽烟,只有他自己抽,吐烟圈时略微侧过身,避开周逸。
  “我也以为。”周逸心里发涩。他的普世情感和常人无异,因多年正统教育甚至比常人更多一些。
  在周长川留给周逸的大量资产中,有一份极其特殊的东西——左烬。
  周长川一开始就防着周千乘,他知道对方掌权之后未必能让周逸好过,特意留了一个秘密武器,以保周逸平安。只是那时候他未料到周千乘不但算计周逸,竟也有胆子对付自己。
  左烬其实不算是周长川的人,他来自一个秘密组织,成年后开始独立行动。组织从雇主那里收取巨额佣金,然后将左烬送给雇主完成任务。任务有很多种,也有很多个,不同情况不同分析。左烬是顶尖杀手,任务有两个,需要特殊口令开启。两个口令都在周逸手里,只要周逸抛出口令,左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使命。
  春山空是其中一个口令。
  这些年,左烬在新联盟国军部供职,明面上是一位军部高层的行政秘书,身份体面,斯文正经,一派书生气。他私下偶尔会和周逸见面,两人聊得倒是投机。周逸为人正派,远离周家争斗,久而久之,左烬都快要忘了自己存在的真正目的。
  而周逸也早已把左烬当成朋友。
  私心里,他是不愿意让左烬涉险的。可当他亲眼看着苏沫和父母都困于囹圄,周千乘又对他步步紧逼,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口令既然来了,事情便不得不办。左烬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神色认真:“请讲。”
  周逸说:“我要你杀一个人。”
  左烬点点头,他猜到了。
  周逸到底还是将酒打开,倒了一满杯,这次左烬没再拦。他看着周逸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仰靠在沙发上,脸上是少见的迷茫和悲痛。**8月,第九区两年一届的周边关系共促发展峰会即将召开。新闻里关于峰会的舆论不断,各种聚会、游行络绎不绝,时评对第九区在周边国际关系中的主导地位、能源大战、AI等议题已经展开激烈讨论,旅游部门倡议游客错峰出行。
  周千乘又是忙得神龙不见首尾。
  苏沫按部就班上学,做研究,参加学术会,偶尔周千乘回来,匆忙陪他吃顿饭,说不了几句话便又离开。苏沫看起来很平静,似乎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不满和要求。这渐渐让周千乘放下心来,开始专心投入工作。
  峰会召开前两天,大街上巡逻军队增多,每隔几个路口便有荷枪实弹的军警把守。政府开始倡议民众晚八点后尽量不要出门,娱乐和服务场所也都早早关门歇业。
  苏沫透过车窗往外看,感受到一种类似大选前的紧张气氛。
  “总长还在开会,半小时后结束。”韩秘书坐在副驾上回头,轻声解释,“等到了您先去休息室等一会儿。”
  苏沫点点头,韩秘书便不再多说。
  最近周千乘总是喜欢接苏沫下课。有时候自己来学校接,有时候让韩秘书把苏沫接到议会大楼,然后两人一起回家——周千乘在挤时间见面,苏沫很清楚。尽管如此,他们见面的时间仍少得可怜,因为周千乘送苏沫回去之后,常常吃个饭便又回办公室了。
  周千乘开完最后一个电话会议,往休息室走。他步子迈得很快,韩秘书跟在后面几乎要小跑。两人在门口停下,周千乘手放在门锁上,转过头看着韩秘书。
  韩秘书立刻将手中的点心递上:“刚送来的。”
  周千乘接过来,食物的香气和温热透过纸袋传出来,让他脸上带着不自查的温柔:“辛苦了,你先下班吧。”
  这间休息室在总长办公室的最后边,不起眼,是周千乘的绝对私密空间,需要指纹、虹膜、密码三道程序开启。除了周千乘本人,只有韩秘书和顾望有权限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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