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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作者有话说】
  *本文HE(超自信)
  ◇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最后一次欺骗
  和姚先生见面的这个上午,普通地像任何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天公司里特别安静,靳以宁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秘书把咖啡端过来几次,都没能送进去。
  零星的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边亭拎起防弹衣,套进靳以宁的脖子,拍了拍他的手臂,说,“转身。”
  靳以宁依言转了个方向,侧身对着边亭,边亭低下头,仔仔细细调整着衣服的松紧。
  这是一件轻薄的内穿式防弹衣,防弹衣之外,靳以宁照常穿上了衬衫和西服外套,外表看上去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
  在打领带前,边亭摸出了一把小型手枪和追踪定位器,就要往靳以宁外套内袋里藏,靳以宁拦住了他。
  “会被搜出来。”靳以宁截下边亭手上的装备,扔回桌面上,“这样就够了,其他东西带不了,一定会被发现的。”
  边亭没有勉强,就此作罢,转而抽了根领带出来,搭上靳以宁的脖子,“领带系好,准备走吧。”
  出了办公室的这道门,两人就要分开两头,各自行动。靳以宁到一楼大堂等候姚先生的到来,边亭则直接下到地库,把车开到地面。
  出发前,边亭最后检查了一遍靳以宁身上的装备,大到防弹衣的松紧,小到鞋带的长度都不放过。
  直到一切准备就绪,靳以宁动身出发,边亭什么特别的话都没有和他说。
  因为他既然选择相信靳以宁的承诺,就不想赋予今天任何特殊的意义,平常地像任何一次普通的道别。
  “靳以宁,等等。”但是在靳以宁推门而出前,边亭还是喊住了他,“差点忘记了,拿着。”
  边亭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扬手抛给靳以宁,“我的护身符,用完记得还给我。”
  一个小物件朝他飞来,靳以宁抬手把东西接住,落在他掌心的,是一枚玲珑剔透的海玻璃。
  这块海玻璃他当然认识,是他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海边玩的时候,从沙滩上捡回来的。小小的靳以宁特别喜欢这块玻璃,亲手打磨之后,把它送给了父亲。
  后来父亲走了,母亲也不在了,这枚吊坠兜兜转转二十多年,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靳以宁把项链贴身收好,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去,但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又抬头看了边亭一眼。
  “那我走了。”靳以宁说。
  “嗯。”边亭站在原地点头,没有送他出去的意思。
  靳以宁挥了挥手,推门走了出去。
  边亭也没有耽搁,紧跟着搭上另一台电梯下到负一层,把早就停在地库角落里的车开到了地面。
  他已经提前去踩过点,隧道里的炸药安装完毕,控制器就握在他手里,一会儿边亭要先把姚若龙的车撞停,再按下那个红色的小按钮,启动隧道里的倒计时。
  边亭连人带车就位后不久,两台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也很快开进车道,在公司大门外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靳以宁的身影也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大堂门口。
  车门向前打开,没有人从车里出来,靳以宁站在车外,俯身和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之后独自一人,弯腰坐上了车。
  车门随后关闭,黑色轿车如来时一样,安静低调地离开,汇进车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齐连山送走靳以宁,扭头给边亭递了个眼神,随后上了车,边亭立刻发动车子,和他一起跟了上去。
  工作日的上午,马路上热闹繁忙,大小车辆川流不息。
  跟车的过程很顺利,边亭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始终行驶在为首轿车的后方,前车也没有要甩脱他的意思,甚至为了方便他们跟随,始终缓慢匀速地前行着。
  看来在这件事上,靳以宁确实和对方达成了共识。
  一支四台车子组成的小型车队,就这样在市区里绕着圈,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为首的黑色轿车忽然改变方向,驶上跨海大桥,往城外开去。
  这是前往大望山的方向,一切都如靳以宁计划中进行着。
  大望山许久没有访客造访,是别样的静谧,山风吹过树林,泉水拍打石壁,连空气闻起来,都和港城是不同的气息。
  安静的废弃公路上,突兀地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眨眼之间,声音由远及近,几辆轿车串成一支车队,极速朝隧道靠近。
  忽然,一个意外打乱了车队前进的节奏,一连串撞击声响起,跟在最后的两台车忽然失控,冲出山道,直到被林间的树木拦住,才停下来。
  边亭知道这不是意外,是齐连山动手了。
  为首的黑色轿车已经先一步进入隧道,这时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要后退,也已经来不及了。边亭不知何时追上了前车,待两车并驾齐驱之后,他向右猛打了一把方向,用右侧车头直直撞上了对方的车身。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沉闷的空气,两车相撞后齐齐失去控制,一起冲向路边的水泥墩。
  “砰”,接连几声巨响,黑色轿车撞上墙壁,车头瘪了大半,而边亭的车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对方卡在自己和石壁之间,半点动弹不得。
  时机只有一瞬,如果后面的人缓过劲追上来,就前功尽弃,边亭不能犹豫,立刻按下了手里的红色按钮。
  没有任何缓冲时间,控制器上鲜红的数字立刻开始跳跃,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隧道里回响。
  30,29,28…
  和时间一起具像化的,是边亭的心跳声,他没有像先前说好的那样,用最快的速度从隧道里撤离,而是继续留在车里,双手扶着方向盘,牢牢盯着侧前方的那台车。
  他要等,他要亲眼看着靳以宁从车里出来。
  但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它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一座移动的坟墓。
  15,14,13…
  倒数计时眨眼过半,炸药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
  边亭的耐心也宣布告罄,他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向黑色轿车,眼前的情况也算在预料之中,但事到临头,他无法不愤怒。
  靳以宁果然是在骗他,什么赶在爆炸前出来,他根本就是打算有去无回!
  在怒火的加持下,边亭用力拉动门把手,不出所料,车门纹丝不动。
  他早有准备,没有继续和车门较劲,立刻拔枪对准玻璃,扣下扳机。
  车窗是防弹的,他这一枪不可能把玻璃打碎,但只要集中多次攻击同一个地方,车窗还是有碎的可能——这个念头还没在边亭的脑海里转完,只听“啪啦”一声响。
  是玻璃裂开的声音。
  这面靳以宁口中的防弹玻璃,因为一颗子弹,瞬间五分无裂。
  碎片簌簌掉落,倒数来到了最后一秒,边亭的五感在这个瞬间变得无比敏锐,他清楚地感受到微小的气流贴着他的皮肤拂过,带着刺鼻的汽油味。
  但除了玻璃碎裂,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轿车后排空空荡荡,整辆车上除了一个被安全气囊震昏的Sam,没有靳以宁,没有姚先生,没有庄霖。
  隧道里的炸弹没有爆炸,车里什么人都没有。*
  北风裹挟着岛外的汽油味,一路往南吹,但没到达想去的地方,气息就散尽了。
  港城的最南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林间那座停业了近十五年的度假酒店,已经在港城市民的视线中消失许久。
  靳以宁坐在早已弃用的宴会厅里,身下是洁净光亮的真皮沙发,背靠真丝羽绒抱枕,手中骨瓷杯里盛着红茶,散发着迷人的蜜香。
  几名黑衣人忙忙碌碌,有人在给年久失修的地板铺上手工地毯,有人从门外搬进了欧洲桃花心木茶几,还有人捧着香氛喷雾四处喷洒,一点点把空气染成木质琥珀质感。
  年久失修的酒店配上华美的家具摆件,有种奇妙的荒诞感,姚若龙果真大排场,在这么个临时场所见面,也事事讲究。
  但靳以宁无心关注这些,一小片光斑落在手边,他出神望着,心思不由飘远。
  边亭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他现在一定很生气。
  联想到边亭暴跳如雷的模样,靳以宁忍俊不禁。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高兴?”庄霖伸着长腿,倚在沙发对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没什么。”靳以宁放下茶杯,同时敛起笑容,又恢复了持重雅正的姿态,“姚先生什么时候到?”
  庄霖正要开口回答,一只黄褐相间的大猫从窗口跳了进来,落在靳以宁面前,身姿轻盈灵巧。
  靳以宁低头看向大猫,大猫那双浅茶色的眼睛,也如锁定猎物那般,牢牢紧盯着他。
  不对,这不是猫。
  是一只身型小巧的幼年花豹。
  “这是姚先生的宠物。”庄霖热心地介绍,“咪咪。”
  庄霖刚介绍完,宴会厅大门朝两边打开,七八名保镖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在靳以宁四周排开站定,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咪咪见到老人来了,撇下靳以宁,跃进了主人怀里。
  来人的身份已无需介绍。
  “姚先生。”靳以宁站起身,朝面前这个抱着花豹的老人,伸出手,“终于正式和您见面了。”
  边亭的直觉没错,靳以宁确实在骗他,收到见面的通知后,他没有对见面地点提出过异议,也没有和姚先生做过别的约定,连装在隧道里的炸药,都是假的。
  今晨来接靳以宁的轿车上,只有庄霖一个人。他在公司门口接到靳以宁后,就直接载着他来到这里。
  所谓的“秘密码头”,是靳以宁以“躲条子”的名义,向庄霖提议的一个反追踪的“方案”,庄霖接上靳以宁之后,确实往码头的方向开了一会儿,但是过了不久,Sam就开上一辆外观牌照都一样的车,利用机会移花接木,替代庄霖的车,带着大部队继续往开往大望山。
  这个方案挑不出错处,庄霖闲着没事爱折腾Sam,又有意博靳以宁的好感,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靳以宁就利用这一点,支开了边亭。
  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人物,靳以宁并不紧张,反倒是开了个不轻不重的小玩笑,“想要见您一面,真是不容易。”
  靳以宁这话看似打趣,其实也是事实,从山脚到达姚先生的“会客厅”,需要通过层层关卡,每一关都荷枪实弹,若不是今天有庄霖领路,别说到达这里,连门都摸不到。
  “幸会。”姚先生不苟言笑,握了握靳以宁的手,态度矜持地,用下巴点了点沙发,“坐。”
  靳以宁没有客气,再次在沙发上坐定,姚先生也抱着咪咪,在他的专属座位上坐下。
  靳以宁早就猜测姚先生可能有外国血统,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对面的老人,拥有着一张中西混合的脸,深窝眼,鹰钩鼻,虽然年岁已高,但外表毫不含糊,礼帽、手杖、怀表链一个不漏,身上的西服偎贴到每一根线条,连插袋里的方巾都叠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常人应该很难理解,一个人享尽了荣华富贵,到了垂暮之年,为什么对金钱权力还有着异于常人的欲望。
  靳以宁在打量姚先生的时候,姚先生也在审视着他。
  “哼,没想到你小子,有两下子。”姚先生冷哼一声,给了靳以宁一个下马威:“你现在只算是通过了我的初步考验,别以为我走后就可以放肆,胆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随时把你打回原形。”
  手下在这个时候奉上了一杯茶,姚先生接过杯子,轻抿一口。
  “以后港城这块,就交给你和阿霖。”白茫茫的热气,模糊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必要的敲打点到即止,他收起棍棒,换了颗蜜枣,“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还这么年轻,将来你的位置,只会比蒋晟更高。”
  听见姚先生提到自己,庄霖看向靳以宁,暧昧地眨了眨眼。靳以宁的表现则得宠辱不惊,不忌惮棍棒,也没把这虚无缥缈的甜头当回事,客气地回道,“多谢姚先生。”
  姚先生选择在离开前见靳以宁一面,只是为了表明对他的肯定和接纳,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谈。
  所以今天这场谈话的主题,主要是拉拢和立规矩。不过庄霖有心在旁助力,除去刚开始时气氛有些紧绷,总体还算愉快。
  这一面过后,姚若龙将离开港城,靳以宁正式成为他麾下一员,接管他在港城的势力。
  茶添了三轮,该说的话说完,谈话也进入尾声,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了螺旋桨的声音。是直升机。
  原来姚若龙是搭飞机进出这座林间酒店的。
  也不奇怪,在港城富豪圈,私人飞机非法私飞是时下流行的玩法,玩家也越来越多,就算被空管查到了,也不过是交一笔罚金的事。
  “飞机准备好了,姚先生该出发了。”庄霖率先站起身,“我们一起送您出去。”
  姚若龙点点头,“走吧。”
  就在姚若龙起身,准备前往“停机坪”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保镖反应敏捷,立刻拔枪戒备,庄霖正要派人出去查看情况,小厅的门从外面被人撞开。
  “姚先生,不好了!”庄霖的一个手下闯了进来,尽管他尽力保持着镇定,但煞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外面有警察!”
  “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警察,哨岗没有通报?”庄霖“腾”地转过身,质问道,“警察不可能找到这里,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手下不敢胡说,“外面来了很多条子,已经到正大门,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接连几声枪响,证实了他的说法。
  “先撤!”庄霖从怀里抽出枪,“阿Sam呢?阿Sam在哪里,让他先保护姚先生离开。”
  有人喊了一声,“Sam哥还没回来!”
  庄霖的口中飙出了一句脏话,他长期驻扎港城,都是Sam陪同在姚先生身侧,负责他的大小事务。
  Sam不在,等同缺了一根主心骨,手下的人虽不至于成为一盘散沙,但行动力和战斗力都大打折扣。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快快快,先送姚先生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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