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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蒋天赐将目光抛向边亭,“以宁刚回来,就让他负责这么重要的事,风险确实太大。”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蒋天赐的话变得紧张了起来,在场众人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暗竖起了耳朵。
  蒋天赐看似只是随口闲谈,实则十分歹毒,他先是点出靳以宁能力不足办事不力,才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必须负全责。然后又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上——究竟是谁,劫了这船货物。
  劫海上的货轮,可不像在天桥上摸走一台手机这么简单,想从四海集团手里劫走这艘船,更是难上加难。如果这个人不是对四海集团了解很深,且在内部有很深根基,几乎不可能办得到。
  而这其中,嫌疑最大的,当属边亭。
  毕竟他曾公开和靳以宁争过这笔生意,当时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段时间边亭在靳以宁背后搞的小动作,不少人都收到了点风声。
  蒋天赐知道什么叫点到即止,过犹不及,他扔下一句话后就自觉闭了嘴,眼神和今晨边亭遇到的那些目光如出一辙。
  现在公司上下流传着什么样的传言,这些传言是怎么来的,始作俑者已经很明显。
  其实不需要蒋天赐特地提醒,他提出的这一点,蒋晟早就想到了。
  “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我已经派专人去查了。”蒋晟心里也有怀疑,但他没有妄下结论,“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四海的利益,我不会轻饶。”
  蒋晟说着,目光扫向边亭,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管是谁。”
  【作者有话说】
  NoNoNo,亭亭你猜错了。
  ◇ 第80章 第八十章 今晚天气不错
  五天之后,港城迎来了今年的首个台风。
  新闻不间断播报着台风实施路径,但到目前为止,窗外天高云淡,天气晴朗。
  边亭将视线从写字楼间逼仄的天空收回,看了眼墙上的钟,起身走到秘书小姑娘的桌前,问:“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抱歉,边哥,蒋董有事在忙。”秘书笑容可鞠,依旧亲切耐心,从她的态度里窥不见端倪,“您稍等,我再帮您问问。”
  问,是问不出结果的,边亭心里有数,蒋晟这是故意在晾着他。今天他来找蒋晟是有事要向他汇报,结果被拦在门外,一等就是小半个钟头。
  靳以宁的那批货被劫,边亭是最大的嫌疑人,蒋晟虽然没有挑明了说,实际上已经停了他的大部分工作,将他隔绝在外。
  边亭给蒋晟做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冷遇。
  不过蒋晟这个老狐狸深知“张弛有度”的道理,没有把事情做绝。又过了十几分钟,秘书就从办公室里出来,笑容满面地请边亭进去。
  “阿亭,来得正好。”
  办公室里只有蒋晟一个人,他笑容满面地和他招手,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刚到的老普洱,快坐下尝尝。”
  仿佛刚才他让边亭在外面等着了那么久,真的是有事脱不开身。
  边亭也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大茶桌前入座,铁壶里正烧着水,噗噗冒着热气,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水很快就沸腾了起来,蒋晟拎起铁壶,把滚烫的沸水注入紫砂,边亭在这时告诉他,第一批军火已经从境外口岸出发,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漂洋过海,到达四海码头。
  这算是近期最好的消息,蒋晟果真龙心大悦,乐颠颠地把边亭面前的杯子斟满。
  “丢了的那批货,现在怎么样了?”边亭趁机问。
  高兴归高兴,蒋晟并没有完全解除对边亭的怀疑,他慢悠悠地晃了一圈杯子里的茶汤,对边亭的问题充耳不闻,“试试怎么样,喝这种普洱啊就要用铁壶煮水,紫砂来泡,缺一不可。”
  边亭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件事他不宜再过问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转而和蒋晟聊起了饮茶心得。
  边亭对喝茶并不热衷,他所知道的那些皮毛,大多是从靳以宁那里听来的。
  喝完了头三泡茶,边亭就起身告辞要走,蒋晟没有挽留,亲自把他送到了办公室外。
  离开前,边亭再次来到小秘书的桌前,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小姑娘抬起头来,边亭将目光挑向窗外,看似无意地随口一问,“靳总最近都没过来?”
  “靳总出去了有一段了,还没回来。”小姑娘推了推眼镜,一脸真诚地说,“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没事。”边亭收回视线,“随便问问。”
  边亭的车刚开出四海的停车场,流言蜚语就在公司内部传得更厉害了,人人都说那姓边的风光不了太久了,怕是要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被打回原形。
  这些话没人敢当着边亭的面说,但都传进了阿乐他们的耳朵里,老大被“停职”,他们几个小弟自然也没什么事做,当天晚上,阿乐几人就带着酒菜,来边亭家里喝酒。
  “这次蒋董这么对边哥,太让兄弟们寒心了。”
  他们嘴上说着担心边哥心情不好,来陪他解闷的,其实心里是藏了怨气,没两杯黄汤下肚,就一个个红着脸,替边亭打抱不平。
  “就是嘛,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们边哥嘛。”暴森大着舌头,“这些年如果不是边哥撑着,四海早垮了,哪里还有今天!”
  “可不是吗。”马上有人附和,“这几天你们遇见蒋天赐和丁嘉文了吗?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呸,真恶心。”
  只可惜,边亭并不领情,他今晚滴酒不沾,把家里那张小饭桌让给了他们,自己事不关己似的坐在窗台上,磕了一晚上的花生米。
  “哥儿几个,差不多点得了啊。”听他们唠了一晚上,都是这几句话,边亭开口打断,“这话被人听见,又要说我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了。”
  暴森扬起沙包大的拳头,“谁敢嚼舌根,我就揍谁!”
  边亭哭笑不得,但很快又正色下来,试探着问,“你们有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四海?”
  暴森收回手,脸上写满了茫然,“离开公司,我们能去哪儿?”
  “边哥,别说丧气话。”阿乐心思敏感,他猜测边亭受了打击才如此悲观,马上安慰他,“现在只是暂时的,相信蒋董很快就会还你一个公道!”
  “就是!”其他人争先恐后地表忠心,“您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边亭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顺便把原本想说的话压了回去。
  五箱啤酒转眼间就没了大半,这些小子的德性边亭了解,在喝醉之前,无情地把他们都轰了回去。
  终于把人送走,边亭着手收拾这一屋的狼藉,他翻开油腻腻的外卖盒,发现自己失踪了整晚的手机就压在盒子底。
  手机开了静音,一晚上攒了好几个未接来电,边亭草草扫了一眼,扬手一撇,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谁,但不愿意接受,更不想承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是玻璃瓶倒地的声音,想必是阿乐他们临走前把酒瓶扔在门外,被无辜的邻居踢倒了。
  边亭放下手里的餐盒,先出去把瓶子收拾起来,未曾想门刚打开,他就看见靳以宁半蹲在门外,手忙脚乱地扶起散落满地的瓶子。
  “靳以宁?”惊讶之余,边亭不忘蹲下身,和他一起把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捡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从机场出来。”这样别开生面的出场方式,靳以宁也有些尴尬,他把瓶子装进纸箱,说,“刚在外面遇见阿乐和阿森,你怎么搬回来了?”
  边亭怔了怔,再次见面,靳以宁的表现和他预想中的不同,他的态度平和自然,没有夹杂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那荒诞不经的一夜,只是边亭的臆想。
  他捡起最后一只瓶子,抱起纸箱,给出了一个很现实的回答,“毕竟是自己的房子,不用再付房租。”
  然后他又问靳以宁,“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今晚天气不错。”靳以宁也站起身,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看向边亭,笑道,“一起出去走走吧。”
  边亭顺着靳以宁的目光看了一眼,刚刚下过一阵雨,天上压着层层乌云,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算哪门子好天气。
  边亭心里腹诽着,身体已经擅作主张背叛了他,跟着靳以宁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说】
  周三休息,啵啵。
  ◇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有话和你说
  阵雨刚过,路面有些潮湿,路灯的倒影落在积水里,像触手可及的月亮。
  出了边亭家小区的大门,左转再往前走几百米,是一条破旧的街道。这条小路白天无人问津,一入夜就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一带最热闹的地方。
  人行道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冰柜,里面的食材琳琅满目,一旁红色的塑料棚里亮着灯,沿着马路绵延几百米,谈笑声、划拳声时不时从棚子里传出,老板们在炉灶前各自施展着绝技,看见路过的行人,百忙之中不忘抬头招呼一声:“老板,进来坐。”
  靳以宁带着边亭,一路顺着光亮往前走,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倒影拖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时而靠近,时而分开,身上染上了烟火气,心口也莫名地热了起来。
  酒瓶挤在箱子里叮当作响,边亭抱着纸箱,心想就当是出来扔垃圾。
  一条路从头走到尾,垃圾扔了,步也散了,靳以宁仍旧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边亭闲聊,并没有告诉他今晚来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达一个巷子口的时候,边亭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走就是一个被棚屋区包围的菜市场,里面道路窄,污水横流,边亭没想带靳以宁进去。
  边亭往巷子里张望了一眼,转身看向靳以宁,打算就在这里结束今晚的“散步”,然而就在这时,脚下的路被照亮,一辆摩托车出现在路口,顶着两颗硕大的远光,径直朝他冲来。
  靳以宁的反应极快,他一把拽起边亭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避到了路边,下一秒,摩托车就蹭着靳以宁的后背呼啸而过。
  幸好,这台车只是单纯不长眼睛,不是哪个仇家派来索命的,车子驶过后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地尾气。心跳骤然加快了几秒,而后又隐藏进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一起消失在巷子深处。
  体温短暂交融,打破了无形的结界,蠢蠢欲动的妄念压抑了一夜,也找到了突破口。
  但靳以宁又把它按了回去,他没有让这暧昧的气氛存在太久,很快就把边亭放开了,自己往后退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件事。”靳以宁先一步往前走。
  边亭灵光一闪,瞬间反应过来,靳以宁今晚绕了这么个大圈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可能你不相信。”他立刻跟上前去,为自己辩解,“你的船丢了,不是我做的。”
  靳以宁的身影一顿,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敲开边亭的脑瓜子,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么搭的,怎么会歪到这件事上去。
  浪漫过敏症,气氛终结者,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
  “我相信不是你。”靳以宁哭笑不得,继续往前走,“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什么?”边亭一脸莫名,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值得靳以宁赶在台风过境前回来,一下飞机就跑这一趟。
  “那天我走之前,在床头给你留了纸条。”靳以宁问道,头也不回,看似很不在意,“你看见了吗?”
  “没有。”边亭有些心虚,那天他醒来之后,跑路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思看什么纸条。
  听靳以宁提起,他又有点好奇,小心地问,“你说了什么?”
  纸条上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说他有事先走,厨房里有早餐,衣柜里有可以换的衣服,如果酒还没醒不要开车…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既然边亭压根没看见纸条,没打电话这事儿就没啥好过多解读的,靳以宁继续往前走。
  直到他走到一盏路灯下,才转过身来,冷不丁地问道:“Cici,Bella是谁?”
  他停了停,又问,“还有丽娜,你要她以后和你结婚,还要人家给你生孩子。”
  靳以宁憋了这么些天,总算要秋后算帐了。
  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边亭就尴尬到头皮发麻,恨不得从此坐上火箭,离开港城。
  “没有什么Cici Bella 丽娜,那晚是我喝醉了。”他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发酒疯说的话,不用认真,你就当…”
  靳以宁双眸如水,定定看着他,先一步说出他的话,“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台词被人抢了,边亭一脚踏了个空,他讪讪地摸了摸脖子,应了声,“嗯,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有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你不要当真。”
  他这意思,是不打算对昨晚负责了,连带着还要把不清不楚的过去一笔勾销。
  “可是我没醉。”靳以宁可不管边亭是什么意思,上来就扯烂了窗户纸,不给他留一点余地,“从头到尾,我都是清醒的。”
  “我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见了。”靳以宁在路灯下凝望着边亭,声音低了下来,随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特地强调道,“还有,丽娜不会和你结婚,也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了,我已经先答应你了,要生也是我生。”
  边亭像被棒槌敲了脑袋,表情一片空白,靳以宁会这么直接了当,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做好心理准备,呆愣在原地,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抱歉。”
  “喝醉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抱歉”,这些经典关键词串在一起,靳以宁被他气得冷笑连连。
  “你只有这些话要说?”靳以宁磨着牙,问。
  边亭不想再惹靳以宁生气,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了件不相干的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丁嘉文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人家姑娘堵到公司,大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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