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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边亭的眼眶有点发热,眼前的靳以宁是如此的健康,他萎缩的肌肉已经复原,肩膀宽阔,四肢矫健有力,可以轻松将他抱起,不费吹灰之力。
  最渴望的事成了真,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靳以宁察觉到了边亭的情绪波动,将他放在玄关的边柜上,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没有。”边亭催促他继续,手脚并用缠住靳以宁,一秒钟也不愿意浪费,捧住靳以宁的脸,低头和他接吻。
  两人跌跌撞撞,越过走廊,穿过客厅,进了最里面的卧室,一路上碰倒了不少家具摆设。剧烈的动作加速了酒精的挥发,边亭所到之处皆弥漫着酒气,让人愈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靳以宁回国后,边亭还是第一次进到他家里,但他什么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就被靳以宁甩在了床上。
  边亭翻身从床垫上坐起,挣掉了缠在手肘上的衬衣,抬手就去扒靳以宁的外套,从客厅进来的一路上,他的衣服已经被剥了大半,而靳以宁依旧衣冠楚楚,连领带都没乱。这很不公平。
  靳以宁配合地俯下身,贴近边亭,金属纽扣刮过他裸露的皮肤,蹭出一道道红痕。边亭趁机缠上他,拉过靳以宁的前襟拽向自己,像是一个决心献祭自己的信徒,急于付出自己能给的一切。
  因为,那也是他的渴求。
  靳以宁拉过边亭作乱的手,压过头顶,牢牢固定住,“别急,我还有话想问你。”
  很显然,边亭对靳以宁这种在关键时刻停下叙话的做法很不满意,他动了动身体,满脸控诉地看着他。
  靳以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边亭的脸上看出“楚楚可怜”这四个字。
  “我去美国前的那天晚上,你来找过我。”尽管如此,他依旧不为所动,手肘撑在边亭的耳侧,低下头,嘴唇几乎要抵上他的鼻尖,“你在我床前说的话,我都听见。”
  他目光如水,轻柔地笼罩着边亭,轻声说,“你说,你喜欢我。”
  这分明是一句温柔的耳语,却一道惊雷,将边亭劈醒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手脚变得冰凉。
  边亭一改之前配合的态度,开始剧烈地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从靳以宁的手里挣脱。但靳以宁不让他在这个时候逃避,紧紧箍住他的手,步步紧逼,坚持要一个答案。
  “靳以宁。”边亭变了脸色,厉声道,“放开。”
  “你喜欢过我。”靳以宁一点也不肯让步,“是不是真的?”
  最隐蔽的秘密被人当面剖出,边亭几乎要崩溃了,他避无可避,无处可逃。情急之下,他仰起头来,逮住靳以宁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霎时间,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间蔓延,边亭下口没有留情,靳以宁疼得皱起了眉。但他没有松开边亭,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任由他咬破自己的唇,耐心温柔地,一遍遍吻着他。
  “没事了,没事…我不问了。”
  “我不该逼问你,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
  终于,唇上的痛感减轻,边亭咬人的力度,也在靳以宁的吻中软化了下来,在靳以宁的指引下,配合着迎合辗转。
  边亭说他不怕疼,靳以宁还是动得很轻很慢,唇间的湿意不再有血腥味,而是温热的,苦涩的。
  那是眼泪的滋味。
  靳以宁不再执着于最初那个问题的答案,边亭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感受,泄露出的声响,从短促的单音节,到失空喘西,再到小声抽泣,到最后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哪门子胡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边亭看着面前的人,双眼迷离,呼吸起起伏伏。他一边索吻一边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和我结婚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
  男人在床上的话当不得真,特别是喝醉了的时候,靳以宁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无限接近于告白的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暂时松开边亭,就要吻去他眼角的泪痕,边亭的嘴里忽然又蹦出两个字,“丽娜。”
  靳以宁的动作僵住了,脸色难看地像是刚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不是,这个丽娜又是哪里来的?
  今晚边亭的嘴里,到底还要冒出多少个陌生人的名字?
  “你要给我生孩子,我要…”边亭没注意到靳以宁的反应,像模像样地盘算了起来,最后伸出三根手指,模样还挺认真,“三个。”
  靳以宁被气笑了,刚才还哭着喊着说“不行了要撑破了”的人,现在又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他生孩子。
  “答应我,结了婚,就不要再和我分开了。”边亭才不管靳以宁怎么想,他捧住他的脸,不依不饶地要他一个承诺,“靳以宁,好不好?”
  这次又叫对了名字。
  靳以宁败下阵来,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况且和边亭的较量中,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但不代表他要把这页轻飘飘翻过。
  他故意加大力气,动得又重又凶,如愿看到那个人的脖颈高高向后仰起,发不出一点声音。
  靳以宁低下头,用嘴唇贴了贴边亭汗津津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好,我答应你。”
  ◇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不管是谁
  他和靳以宁上床了。
  从房间到窗台到浴室,做了不止一次。
  边亭的意识刚回笼,这个认知就清晰地撞进他的脑海,不需要任何注解,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粉饰。
  因为此时此刻,他就躺在靳以宁的床上。
  主卧的采光极好,床的左侧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清晨七点,阳光已经铺陈在每个角落,如金色的纱缎。
  房间里还是几个小时前的模样,没了夜色与酒精的遮掩,满室的旖旎如瓦上那层薄霜,太阳出来,就化为无形。
  酒醒之后,边亭平静得出奇,他面如沉水,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赤脚踩在鱼骨拼的地面上,如果忽略掉皮肤表面星星点点的红痕,他的身上已经难以寻觅到半点失控过的痕迹。
  客厅里空旷安静,和边亭预料中的一样,靳以宁早就离开了。
  靳以宁以这个方式表明了态度,这大概算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需要探究为什么发生,也不必苦恼如何收场,把一次脱轨解释为酒精催化下的意外,就可以轻松揭过。
  酒后乱杏而已,没什么的。
  边亭没有久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出了大门。离开靳以宁的大平层,他先是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开车去公司。
  如果是过去的边亭,他一定会在事后马上找到靳以宁,把话和他说个清楚明白。但是现在——边亭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他选择接受靳以宁的这个处理方式,先给彼此一点时间空间,各自做好善后工作,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至少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十五分钟后,边亭开着车进了公司的负二层,他并不担心在公司见到靳以宁,以靳以宁做事妥帖的程度,今天不会让他在公司遇见。
  但车刚停进专属车位,边亭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一大清早,地库里就停满了车,来往的人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前往电梯间的一路上,众人都如往常一样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但笑容背后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直到进到电梯里边,边亭才暂时躲开这些绝对算不上“善意”的目光,他思忖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电梯门打开,一楼大堂到了。
  门外站着的是丁嘉文,他也没想到一大早会遇见边亭,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后也不讲究什么对头相见分外眼红,跨步走了进去。
  边亭长腿一伸,往旁边侧了一步,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的小广告,不咸不淡地说,“稀客。”
  丁嘉文这些年捞钱忙,手里主业副业一大堆,平时没事不怎么来公司。
  “蒋董要我们所有人去他办公室。”丁嘉文来到边亭身边和他并排站定,伸手按亮了楼层键,侧目问他,“你还没收到消息?”
  丁嘉文的话音刚落,边亭的手机就亮了,通知正好送达,时间是半个小时后,地点是蒋晟的办公室,短信上没说是为了什么,但边亭猜,应该是有事发生。
  电梯门缓缓阖上,边亭和丁嘉文这两尊大佛在一个电梯里,其他人不敢冒然搅和进去,都自觉地避开,等待下一趟。
  然而就在最后一点缝隙即将关闭的时候,一双高跟鞋横插了进来,把门弹开了。
  接下来,所有事都发生在一瞬间,一个栗色卷发的女孩一个箭步抢进门里,揪起丁嘉文的衣领,扬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
  啪,耳光声又脆又响,扎扎实实地抽在丁嘉文的脸上。丁嘉文这位苦主还没什么反应,电梯外的围观群众纷纷倒抽了口凉气。
  边亭近距离目击了这一幕,讶然地抬了抬眼梢,这女孩他也认识,她是丁嘉文的女朋友,两人从去年春天起,交往了一段时间,平日里如胶似漆。
  今天的是非有点多,热闹都看不过来。
  丁嘉文主动将凝结的空气打破,他抬起眼来,冷冷看着女孩,说:“闹够了?”
  自从丁嘉文得势之后行事张扬,性格变得乖戾,谁招惹了他,必然十倍奉还。然而他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甩了耳光后并没有暴怒,反倒是异常地平静。
  “丁嘉文,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女孩的情绪激动,她推了丁嘉文一把,浑身都在颤抖,“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和你提了结婚!因为这一句话,你就要和我分手?!”
  “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在电梯外,当众处理感情问题,丁嘉文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是经典的渣男三件套,“我不会和你结婚,也不想和你谈将来,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不想谈将来?!”女孩暴跳如雷,扬起手里的链条包,狠狠砸向丁嘉文的脑袋,“不想谈将来你和我上什么床!”
  包上的金属链条正好抽在了巴掌印上,顷刻间又添了条红哼,丁嘉文的脸肿了起来,死水一潭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
  “好,如果你要谈,你先告诉我哪个是你要的将来?”
  丁嘉文“腾”地站直了身体,气势汹汹地朝女孩走近,女孩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不断往后退。
  “是你现在就回去,和你的教授爸爸说,你要和一个小混混结婚。是你白天送我出门,晚上我就被人当街砍死。还是将来孩子在新闻里,看到爸爸被警察带走?”
  丁嘉文这几句诘问,将女孩逼到了电梯外,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对面玻璃窗上边亭的倒影,两人的目光有了短暂的交汇。
  丁嘉文的话是对女友说的,但他双眼,却是紧紧盯着边亭,“雨雯,和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将来。”
  热闹看到现在,边亭顿觉意兴阑珊,他寻思着是不是一脚把丁嘉文踹出去,自己先搭电梯上楼。
  但丁嘉文的这几句话,又恰巧说进了他的心里。
  丁嘉文这小子没什么文化时常犯混,在一些问题上,又看得比谁都透彻,他和丁嘉文是一类人,虽然走上了不同的轨道,但最后等着他们的,会是同一个终点。
  “丁嘉文。”女孩憋了许久的眼泪簌簌落下,她用力捶打着丁嘉文的肩膀,哭得带雨梨花,“你不能这么对我。”
  丁嘉文目光沉了下来,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几个小弟围了上来。
  “蒋董找我了。”丁嘉文转身走进电梯,毫不留恋,“送雯雯回去。”
  这次,电梯门终于顺利关上,一路平稳地往上升,电梯里依旧只有边亭和丁嘉文两个人。
  边亭大发善心,没有落井下石,但丁嘉文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有心思撩架,他顶着肿得老高的脸,扫了眼边亭领口露出的半枚牙印,暧昧地吹了声口哨,“总算和靳以宁搞到一起了?”
  边亭双眼放空目视前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没有搭理他。
  “难道不是靳以宁?”丁嘉文那张破嘴闲不住一般,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不可能,你对靳以宁深情不悔,我可不信除了他,你还会和谁…”
  “说够了没有。”边亭侧目剜了他一眼,目光凌厉,“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家务事不要闹到公司来,让别人看笑话。”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丁嘉文“噗嗤”一声笑出声,凑到边亭面前,饶有趣味地看向他,“你说将来你和靳以宁,会不会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边亭的痛脚被踩中,终于赏了丁嘉文一个正眼,考虑要不要给他的另一边脸也来一下,两边看着对称点。
  “叮”,一声响,电梯恰好在这个时候到了。丁嘉文嬉皮笑脸地举起双手,摆了个投降的手势,先一步迈出电梯,大笑着朝蒋晟的办公室走去。
  边亭跟在丁嘉文身后进的办公室,他进门的时候,蒋晟已经到了。
  看得出来,蒋董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坐在会客厅正中央的那张沙发上,脸上风雨欲来。
  靳以宁没有出现,以蒋天赐为首的其他几个人分别坐在他左右两侧,看见边亭进来,蒋天赐朝他抬了抬下巴,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边亭目不斜视,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他左右打听一番才知道,今天确实是出了大事。
  就在今晨,在海上飘了几个月的“美钞”到了两百多海里外的公海,靳以宁早就做好了布署,负责接应的小船准时开到了海上,把夹带了货物的集装箱卸了下来,绕开海关,运到秘密码头。
  然而小船刚接到“货物”不久,就在公海上被人劫持了。现在连船带货下落不明,船员失联,没人知道那满满一船的假钞去了哪里。
  靳以宁天没亮就收到消息,急急奔赴现场去处理,蒋晟把所有人聚集到这里,也是为了解决这起突发事件。
  这船假钞事关重大,不管流向何方,都后患无穷,必须要找回来,倘若是真的丢了,四海还得给货主那边一大笔赔偿。
  蒋晟铁青着脸,给众人分配任务,当务之急,就是把船找到。
  蒋天赐把玩着分到自己手里的文件夹,看热闹不嫌事大,悠哉悠哉地说道,“边亭,这次还真被你给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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