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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边亭刚才在酒桌上的表现,看似刀枪不入酒量深不可测,其实醉得厉害,凭借着最后一点清明,才强撑着来到这里。
  此刻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场大雾,脑海里各种念头横冲直撞,怎么也连不成一片。
  “Cici,是你啊。”
  边亭的口中念了个陌生的名字,然后又把脑袋转了回去,看向天花板,轻声说说:“我累了,去找你阿乐哥喝。”
  Cici是谁?
  靳以宁按下疑惑,走进包间。来到沙发前,他才看见边亭的外套不知去向,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大概是因为酒后闷得难受,领口的纽扣也解到了胸前,露出了一大片被酒精染红的皮肤。
  醉酒后不修边幅,原本也没什么,但因为一个女孩的名字,他的这幅形容,变得暧昧了起来。
  “我不是Cici。”靳以宁停下了脚步,表情也不知在何时板了下来。
  边亭闻言,瞪起迷离的醉眼,盯着靳以宁,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了。”他抿起嘴角,两颗虎牙尖尖,露出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原来是Bella,你怎么来了,不是回老家了么?”
  Bella又是谁?
  靳以宁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
  边亭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两年里,究竟在四海集团里,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仔细看看我是谁?”靳以宁问,如果这个时候边亭不是醉得这么厉害,就可以听见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居然不是Bella,边亭用手肘撑起身体,端详得更仔细了。在终于看清了来人之后,他的身体一瘫,倒回了沙发上,嘴里硬梆梆地蹦出几个字:“是靳以宁啊。”
  还好,没有醉得太厉害。
  靳以宁刚松了口气,马上就听见边亭自言自语,推翻了之前的结论,“不是,你不是靳以宁,你不可能是他,他不会来找我的。”
  靳以宁被气笑了,这次,他咬牙切齿的意味表达得很明显,“我不是靳以宁是谁?”
  “我怎么知道?”边亭先是理直气壮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又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不然,你走近点让我看看?”
  靳以宁被闹得没了脾气,朝边亭靠近了一点。
  “好,接下来走两步。”靳以宁如此配合,边亭得寸进尺,继续发号施令,“对,再转个圈。”
  靳以宁一一照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要在KTV包厢里,向一个醉鬼证明“我是我自己”。
  边亭盯着靳以宁,目不转睛,等到一圈转完,靳以宁再次面向着他时,他才讷讷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靳以宁。”
  “你真的腿真的完全好了。”边亭笑着,瞳仁里亮起了一簇小火苗,将那双望向他的眼睛,映照得赤诚热烈,“你再也不会腿疼,也不用坐轮椅,可以骑马冲浪滑雪了吗?”
  没想到边亭折腾了半天,是为了求证这件事,靳以宁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阴雨彻底消散,冷脸再也绷不住了。
  他唇边噙起了抹笑容,耐心地回应他的胡话,“暂时还不能剧烈运动,医生说,还得复健一段时间。”
  边亭醉得这么厉害,反而让靳以宁在面对他时,可以暂时抛下顾虑,好好和他说两句话。
  靳以宁蹲下身体,靠近边亭,平视着他的眼睛,温声问:“茉莉还好吗?”
  茉莉是靳以宁最喜欢的一匹马,后来送给边亭,这两年边亭很少去骑马了,只是时不时还是会去马场看看茉莉。
  “茉莉很好,我…他很想你。”边亭看着靳以宁的眼睛,目光呆楞,“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呢,如果再晚点,再晚点就好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但靳以宁还是听见了,“你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我?”
  边亭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想。”
  靳以宁收回刚刚伸出的手,他原本想先把人扶起来,但听到边亭的这句“不想”,意识到自己今晚出现在这里,纯属酒精上脑,跟着边亭一起犯糊涂了。
  “先起来。”
  靳以宁瞬间酒醒,他从沙发前站起来,和边亭拉开距离,目光自上而下看着他,不再带着温度,“我正好要走,顺便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没有Cici Bella,亭亭主打一个胡说八道已读乱回。
  ◇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不要后悔
  边亭跟在靳以宁身后,摇摇晃晃,出了铂钻的大门。
  这个片区夜店林立,空气中都浸透着香水味,夜风卷着脂粉气息迎面扑来,边亭被这冷风一吹,原先就迷糊的脑袋,越发混沌起来。
  “你家在哪个方向?”靳以宁侧身问道,他站在台阶上,和他仅有一步之遥。
  边亭的反应慢了半拍,顿了几秒钟,缓缓伸出手,指了指正前方。
  还真就是指了一个方向,再没半句多余的话。
  就在这时,司机正好把车开过来,停在了台阶下,靳以宁看了眼后方催命似的那一连串车灯,拉开车门,对边亭说,“先上车吧。”
  横向对比起来,边亭的酒品算是不错,除去爱胡言乱语,并不乱发酒疯。坐上了靳以宁的车,他的表现更是安分,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厢另一头,望着窗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这样的结果就是,车子开出铂钻之后,在边亭惜字如金的指挥下,居然绕到了靳以宁家楼下。
  “你也住在这里?”靳以宁瞥了眼身边的人,一脸怀疑。
  另一侧的黑影动了动,边亭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靳以宁在和他说话。
  他抬起头来,坐直了身体,环视了一圈四周,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家到底在哪里?”靳以宁再次问道,这次边亭的脸上多了点别的反应,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我没有家。”
  可惜,牛头不对马嘴。
  听见边亭这么说,司机八卦地偷瞄了眼后视镜,这两年时间,边亭在公司里的晋升速度堪比坐了火箭,有关他的一切,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少人对他的过去感到好奇,江湖上也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言。
  察觉到司机“求知若渴”的目光,边亭扭头看向他,生怕人家误会似的,马上补了一句,“我以前有的。”
  随后,他又一本正经地向司机解释起,自己为什么没有家,“后来我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了。”
  说者无心,靳以宁听得宛若被人掐住喉管。这是他回国之后,刻意避免去触及的部分,却被边亭一句轻描淡写的醉话,重新翻了出来。
  关于这段过往,边亭只是随口一提,而他心底蔓延出的痛楚,几乎要把他的呼吸生生逼停。
  奈何,此时这车里坐着一个醉鬼就算了,另一个缺根筋读不懂空气,司机没想到自己挖到了这么大的料,已经忘了自己的职责,追问道,“啊,为什么被人赶出来了啊?”
  还真是一个敢问,另一个敢回答,边亭没有犹豫,大方地给人家答疑解惑,“因为我…”
  “够了。”
  靳以宁打断了这两人的一问一答,一记眼刀甩向前排,又攥起边亭的手腕,强行拽起他,迫使他看向自己。
  他冷冷注视着边亭,警告他,“边亭,不要耍花招。”
  靳以宁的眸光似铁,没有一点温度,边亭从酒精营造的幻境中抽离出来几秒,分清了现实和虚妄。
  他想起有一年冬天,丁嘉文恶作剧,往他的脖子里塞了几块冰,冻得他的心脏都要碎了。
  “抱歉。”边亭不去看靳以宁,将手腕抽回,揉了揉,指向一个亮着灯的路口,“把我放在那里就可以。”
  说完,他又客气地添上一句,“谢谢。”
  靳以宁没有反对,也没有提出别的意见,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倒是司机转头偷瞄了一眼后排的情况,一番审时度势之后,选择将车停在路边。
  边亭自己开门下了车,刚拍上车门,车子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靳以宁就这么把他丢在路边,走了。
  不知是酒精麻痹了边亭的神经,还是这样的小事,已经无法在他心里引起波澜,边亭的心里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转身迈步,走向光的方向。
  路口的光亮来自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晚归的白领坐在窗口的长桌前,呼呼吸着泡面。边亭从窗前走过,白领隔着玻璃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由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边亭不想影响人家的生意,进店里买了瓶水,就在外面找个了台阶坐了下来,拧开瓶盖,慢悠悠地喝着。
  夏天的夜晚是如此漫长,他仰头看着路灯下两只纠缠的小飞蛾,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天很快就要亮了。
  但实际上,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期间有小流氓上前搭讪,边亭今晚其实挺有说话的兴致,但他只是抬了抬眼,就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边亭撇了撇嘴,靠回了台阶上。
  这样的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靳以宁把他的行李打包好送来公司的那天,他拖着行李箱,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整夜。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人匆匆而过,有人驻足停留,他一个人坐在街头,看着月升到月落,看着天暗到天明,看着大片大片的云朵从头顶飘过。
  看到眼眶因为干涩,分泌出生理性的液体,他都没有想好,自己能去哪里。
  然而这次,他没能在路边坐得太久,一道黑影投到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打算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吗?”
  是靳以宁去而复返,他逆着光,双手插在兜里,脸上写满了冷漠。边亭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踩着雨水从自己身边走过,那一副盛气凌人模样,无论何时想起,都让人恨得牙痒痒。
  边亭呆呆地站起身,半晌憋出一句废话:“你不是走了吗?”
  边亭下意识的反应,让靳以宁的态度软化了许多,紧绷的表情也有所松动,他不想让边亭察觉到自己又在他面前败下阵来,撇开视线,不去看他,硬声说:“跟上…”
  靳以宁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猛地一扑,一把将他推进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他连忙伸出手,试图找个支撑点保持住平衡,带着麦芽香的气息,已经来到他的颈间。
  靳以宁抓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后背重重撞上墙壁。一具温热的躯体随即贴了上来,挤压掉两人间仅剩的一点距离,用力抱住了他。
  胸膛相撞激起的震颤,过了很长时间,仍然在靳以宁的耳边回荡。午夜的街头安静极了,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在贴近的瞬间被无限放大。
  酒精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上涌的醉意,几乎卸下了他苦苦维持的心防,让他无力反抗最真实的渴望,几乎想要伸出手,去拥抱面前的人。但是他没有。
  “边亭。”靳以宁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呼吸,仰头望向苍穹,缓缓呼出一口气,“是你刚才说,不想再见到我的。”
  边亭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大胆直白地盯着靳以宁,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里一团浆糊,似乎没能理解靳以宁的意思。
  靳以宁说完了后半句,“马上把手放开,不然不要后悔。”
  这句话边亭听懂了,但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好胜心的促使下低下头,吻上了靳以宁的嘴唇不过边亭虽恃酒行凶,还没有彻底没了分寸,他只是轻轻地在靳以宁的唇上贴了贴,不敢多做停留,即刻按靳以宁说的那样,把人放开了。
  所以他眼中流露出的虔诚与珍重,没有来得及被任何人察觉到,就被他用玩笑和挑衅,掩盖了过去。
  温热的触碰转瞬既逝,短暂得像幻觉一场,但对靳以宁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仅存的一点酒意喷薄而出,熬干了靳以宁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把他的眼睛烧得通红。
  这个若有似无的吻,将他拉回两年前深冬的那场大雪,那些他刻意遗忘的、埋藏的、忽视的感情,化为纷纷扬扬的雪花,层层叠叠,压在他的心头。
  什么到此为止,什么再无瓜葛,全都被靳以宁抛在了脑后,他一把将边亭拽了回来,按进了墙角,抬手掐住他的下颌,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
  便利店灯火通明,几个年轻人笑笑闹闹地跑进店里,自动门开了又关,甜美的机械音重复地说着“欢迎观临”。
  没人注意到几米之隔的角落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然攥紧了一片衣角,很快又垂落下去。
  没有安抚,没有试探,靳以宁甚至没给边亭时间适应,顶开他因惊诧而松懈的齿关,就这么蛮横地闯了进去,彻底搅乱他佯装镇定的呼吸。
  边亭醉得太厉害了,很快就被亲得缺氧,站都站不稳,身体软得像一滩水,直直往下滑。
  靳以宁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人提起,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再次低下吻了上去。
  不习惯被别人掌控,边亭的眼底闪过短暂清明。
  但眼前这个人是靳以宁。
  他放任自己因为他而沉溺,双手攀上靳以宁的脖子,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和他接吻。
  ◇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你喜欢过我
  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就在靳以宁家楼下,靳以宁攥着边亭的手腕,一路气势汹汹,进了公寓大门。
  压抑数年的火被点燃,轻易很难扑灭下去,除非烧光目之所及的一切。
  电梯门打开,两道人影从门里纠缠着出来,靳以宁挥亮电梯间的感应灯,松开边亭的唇,将人抵在自家入户门上。
  幸好边亭的手下们今晚都醉成烂泥,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靳以宁身边值守,否则这一幕被他们看见,对边哥的信仰可能会崩塌。
  “边亭,你现在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做什么了吗?”靳以宁垂眸,用目光细细描摹着边亭的脸,哑声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要走,还来得及。”
  “我不走。”边亭仰头看向他,眼神坦坦荡荡,唇边一片蜿蜒的水渍,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靳以宁的双眸彻底暗了,一团小型风暴在他眼中酝酿,没等边亭看清那是什么,靳以宁已经俯下身,将边亭整个人抱了起来,带着他撞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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