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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梦想理想什么的,也许很多人都觉得很重要,但对我来说,从来没有存在过,毕竟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什么都没有吃饱肚子强。”边亭转头看向靳以宁,眼神冰冷地让人觉得陌生,“比起读书,我更想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边亭笑着耸了耸肩,“这世上,还有比在四海集团赚钱更容易的地方么?”
  这是一段违心的话,边亭知道,但这是他能给出的,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果然,靳以宁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涌动在冰层下的黑水,终于暴露在了天光下,这是边亭第一次向靳以宁展露他的野心。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靳以宁觉得心惊。
  靳以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边亭是这么想的。
  原来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他不愿让他靠近的深渊,却是他的理想之地。他想要的,和自己想给他的,一直都背道而驰。
  然而靳以宁并不能指责他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正走在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你想要多少钱?”靳以宁不想边亭重蹈他的覆辙,“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并不是非要自己淌进去不可。”
  你给得了我一时,给得了一辈子吗?边亭问靳以宁。
  靳以宁果然财大气粗,马上说,“我可以。”
  边亭笑了起来,掐头去尾,这也算是一句关于一辈子的承诺。
  “靳以宁,别开这种玩笑了。”边亭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后面的话,他说得很轻,也很认真,“有的时候,我真的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你明明…”
  边亭想说,你明明都要和周黎结婚了,又说什么一辈子,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幼稚狭隘,还以己度人。
  毕竟人与人之间关乎一辈子的承诺,并不只存在于爱情,靳以宁对手下很好,他一直都知道。
  “靳以宁,我也这么问你。”边亭站直了身体,此时此刻,酒气已经消散,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一点醉意,“如果我让你和我一起离开港城,从此不再参与四海集团任何事,从头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你愿意吗?”
  这只是一个假设,靳以宁知道,他可以给出无数个冠冕堂皇的回答,然而还是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但是很遗憾,无论这其中有过多少次挣扎,到了最后,他给出的答案只能是摇头。
  边亭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留在四海集团,最后可能会是什么下场,但你为什么也不愿意抽身离开?”
  靳以宁哑口无言。
  “所以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的路,人不能这么双重标准。”边亭跳下围栏,来到靳以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边亭的话音落下许久,靳以宁都没有说话,就在边亭觉得转机即将要出现的时候,靳以宁抬头望向他。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让我松口了是吗?”靳以宁的唇边带了点笑,态度依然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有些事我能做,不代表你也能碰,只要我在四海一天,你就别想动旁的心思。”
  边亭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靳以宁你不讲道理!”
  “对。”靳以宁抿起嘴角,大方承认了,“我就是这么双标,而且不讲道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第一次见有人无赖得这么坦荡的,边亭被气得说不出话。
  表明了态度,靳以宁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浪费时间,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转动轮椅,“我先走了,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等等。”边亭下意识要追上,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倚在廊下抽烟的周黎。
  他讷讷停下脚步,没有上前,站在原地看着靳以宁朝她靠近。
  一同离开了他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哈哈抱歉大家,今天不是“酒后越界”,是“酒后闹别扭”(._.)确实即将越界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酒。
  ◇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目标
  那晚在丽都中庭的谈话,表面上是和平结束,实际上不欢而散。
  临走前靳以宁让边亭好好考虑他的提议,其实只给了边亭两个选择,一是远走他乡,远离风暴中心。二是继续留在四海,安心当个游离在外的边缘人。
  边亭哪个都不想选,靳以宁也寸步不让,于是一场冷战就这么开始了,连神经粗如丁嘉文都好奇地来打听,他最近又怎么惹到老板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靳以宁不再时时把边亭带在身边。边亭忽然就有了空余时间,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索性就都泡在了学校里。
  周六的中午,教学楼里一派冷清,边亭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腿间摆着电脑,鼻梁上架着防蓝光眼镜,手指一刻不停歇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他在赶论文,离蒋楚君给他划的deadline,只剩下两天了。
  今天秦冕也在,为了契合校园氛围,他特地穿了一身宽松T恤配牛仔裤,打扮得像个男大学生,刚一露面,边亭就嘲笑他老黄瓜刷绿漆。
  “你说请我吃饭。”秦冕瞅了眼手里干巴巴的三明治,难以置信,“就吃这个?”
  “有得吃就不错了。”边亭空出一只手,从塑料袋里划拉出一杯冰美式,打发他,“喏,拿着喝。”
  秦冕接过咖啡,愁眉苦脸地吸了一大口。
  “依照你的推断,这条水路的终点位于M国边境,新南河下游的某处热带雨林里。”
  秦冕斜斜倚靠在扶手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翻了两页边亭带来的资料,说:“为了提高运输效率,他们还打算在临近的山上打通一条秘密隧道?”
  “对。”边亭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口中回答着秦冕的问题。“根据从廖文希那里得到的信息分析,这个隧道应该位于帕图山脉。”
  “现在我们可以把范围缩小到M国新南河下游河段,临近帕图山脉的位置。”秦冕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因为太过难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是单凭这些,还不足把这条水路上的各个站点都挖出来,需要更详细的信息。”
  秦冕的顾虑很有道理,边境雨林里隐藏着许多秘密港口,如果划定了一个范围之后就展开行动,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对方来个弃车保帅壮士断腕,又是一场空。
  “明白,再给我一点时间。”边亭在文档上敲下一个句号,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前文,抬头问秦冕,“我托你帮我查的事怎么样了?”
  秦冕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他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递给边亭,“这是港城比较有名的几个蛇头的资料。”
  就在边亭即将拿走纸袋时,他又抽了回去,“你只能看看,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边亭一把夺下纸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啰嗦。”
  今天边亭约秦冕在大学里见面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他帮忙提供一些港城蛇头的信息。
  究竟是谁在打着他的旗号做着人口偷渡的生意,一直让边亭耿耿于怀。
  眼下各自想要的情报都拿到了,午饭姑且也算吃了,此地不宜久留,秦冕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然而就在这时,消防门外一声闷响,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传了进来,“楚君,楚君,等等,你听我解释。”
  有人来了!边亭拽起秦冕飞奔到门边,合力将门抵住。
  消防通道的门打不开,虽然不符合规定,但也是常有的事,外面的人没有深想,停在门外,没有再进来。
  “再多的话不必和我说,蒋天赐。”女声的情绪很激动,“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和爸爸做的居然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意,那么多违禁药品,会害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是蒋楚君和蒋天赐,边亭用口型对秦冕说。
  秦冕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听。
  “我们只是把东西运回来,又不是我们分销出去的,那些药只是在港城没有批文,在国外都是合法的。”蒋天赐不敢再刺激她,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生意不是我们做,也会有别人做,我们是无辜的,要怪就要怪那些买的和卖的人。”
  “蒋天赐!”蒋楚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力甩开丈夫的手,“你这是诡辩!”
  “不是,楚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天赐的这番话没能把蒋楚君绕进去,反而让她更加生气,他不敢再说下去了,立刻换了个说辞。
  他拉起蒋楚君的双手,让她看向自己,“你以为我们愿意一直这样吗?船大难掉头,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们有得选,蒋天赐,你们都有得选。”蒋楚君闭了闭眼,眼尾有泪珠在闪烁,“回头是岸,你们还有机会的。”
  “你太天真了。”蒋天赐苦笑着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天赐,无论是你、爸爸、还是以宁,你们不能再错下去了!”蒋楚君抹掉脸上的泪痕,“念在夫妻一场,我给你们时间自己去自首。”说这,她抬头看向蒋天赐,一根一根,掰开他掐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平静地说出几个字,“否则我就去报警。”
  “楚君,你不要冲动,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去追求你的梦想。”蒋天赐慌了神,立刻说道,“还有爸爸,爸爸那么大年纪了,你忍心让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吗?”
  “比起坐牢,我更不愿意看到你们万劫不复。”短短几分钟时间,江楚君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她不再哭,也不再激动,“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说完,蒋楚君甩开蒋天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蒋天赐像无头苍蝇似的在门外转了几圈,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消防门,快步追了上去。
  边亭和秦冕则在门后,听了完整的墙根。
  “看来要找个机会,和这位蒋大小姐聊一聊了。”二人走远之后,秦冕伸了伸蹲得发麻的脚,笑着说。
  “不行,她从来没有参与过四海集团的生意。”边亭警惕起来,警告秦冕,“不要把她卷进来,蒋家这几个人没有底线,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冕没有表态,拍了拍边亭的肩膀,从消防通道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边亭想和蒋楚君聊一聊,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很快,机会就来了。拍卖行的冬拍即将开始,靳以宁和蒋楚君作为VIP,都收到了预展的邀请函。
  前次的不愉快还没过去,靳以宁是不会主动提出带他一起去的,边亭找上了齐连山。 齐连山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都没多问,就把他塞进了那天的排班表里。
  预展这天,边亭久违地和靳以宁一起出了门。展会照例办在会展中心,去展馆的一路上靳以宁不主动说话,边亭也不开口,两人在后排一左一右地坐着,表情凝重地犹如去参加追悼会,连带前排的齐连山和丁嘉文也不敢出声。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会展中心里。靳以宁一露面就被工作人员迎走了,边亭没有跟进去,在一幅清代工笔花鸟画前站定,仿佛被这幅作品深深吸引。
  边亭在这展厅里最显眼的位置前站了没一会儿,果然有人找了上来,不过这个人不是他要等的蒋楚君,而是廖文希。
  “边亭!”
  廖文希的外貌条件不错,身材挺拔,长相俊朗,他拨开人群走向边亭,毫不在意周围探究的目光,热情招呼道,“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见。”
  边亭点头和他问了声好,又指向不远处的珠宝展区,对廖文希说,“和老板一起来的。”
  廖文希挑了挑眉,往边亭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笑道,“没想到靳总对这次拍卖也感兴趣。”
  边亭顺着他的话茬,问,“廖总有目标了么?”
  “有是有。”廖文希故弄玄虚,“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拿下。”
  预展现场人员复杂,边亭不敢松懈,虽然他今天另有目的,但注意力也始终牵在靳以宁的身上。
  他随口敷衍廖文希,“拍卖当天就能见分晓了。”
  廖文希摊了摊手,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倒未必。”
  在拍卖会的预展上,所有拍品都会展出,供嘉宾近距离观赏了解,甚至还能上手把玩。廖文希放着满屋子的奇珍异宝不去看,无所事事地站在画前,和边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边亭有意从他这里探出点消息,况且他还是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于是耐心地和他攀谈起来。
  就在二人“交谈甚欢”之时,一个脖子上纹满了纹身的西装男走了进来,附在廖文希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可真会挑时间,专挑休息日送过来。”廖文希听完西装男的话,一脸扫兴地对他说,“给我吧,晚点就看,看完回复。”
  西装男闻言,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袋交给廖文希,廖文希接过来,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掂了掂。
  这个西装男边亭认识,是蒋晟身边的人,待他走后,边亭收回目光,看似随意地问,“廖总周末还要加班呢?”
  “公司那帮老头呗,说什么南边那条路的路线设计不合理,容易暴露不安全。”边亭是自家公司的人,还是靳以宁的亲信,廖文希没有防着他的必要,压低嗓子说,“最近又做了新规划,有几个码头的位置和线路要改。”廖文希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喏,新图纸刚送过来。”
  能者多劳,边亭的视线落在白色的纸袋上,笑了笑,客气地奉承了他一句。
  “改就改吧,改完了又火急火燎地要我看。”廖文希已经被这条水路折磨了好长一段时间,忍不住向边亭抱怨道,“我说他们自己做决定不就完了呗,非得让我看一眼。”
  有些话廖文希说得,边亭说不得,他用一句场面话应付,“蒋董看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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