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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是生意忙就好喽,好歹有钱赚。”廖文希晃了晃红酒杯,既然靳以宁如此看重边亭,他也没把边亭当外人,“还不是东南亚那条破水道,天天净整幺蛾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迟早得找个人过去一趟。”
  是的,就在不久之前,蒋晟把修建水路的工程交给廖文希去主持,可以说目前放眼四海集团,没有人比廖文希更了解水路的修建情况。
  这也是边亭和他维持关系的原因。
  “哦?”边亭有心打探,顺着他的话题,佯装好奇地问,“出了什么问题?”
  廖文希说,“哎,也没什么,就是进度慢,当地人三天两头闹罢工。”
  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不问白不问,在边亭的刻意引导下,廖文希又向边亭透露了更多水路的情况。边亭一字一句认真听着,不错过一点信息,直到隔壁包厢里廖文希的手下找了过来。
  “看我,和你一聊天,把时间都忘了。”廖文希站起身,一脸歉意地看向边亭,笑吟吟地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谢你,上次红红闹情绪,用了你教的方法,还真的给哄了好了,来,我敬你一杯。”
  红红是廖文希最喜欢的一匹马,前段时间压力太大心情不好,不让碰更不让靠近,后来边亭指点了廖文希两招,终于把问题解决了。
  “客气了廖总,举手之劳。”
  边亭端起酒杯,和廖文希的碰了碰,廖文希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边亭,笑着喝完了杯中酒。
  这点人情世故,边亭怎么会不懂,他没有含糊,也把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好了,你们慢慢吃,单我已经买过了。”廖文希放下酒杯,笑容比刚才又扩大了几分,“你们靳总就在楼上,我也应该上去打个招呼才对,但他难得出来约会,就不打扰了。”
  “靳总也在这儿?”这下轮到边亭惊讶了。
  今天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靳以宁就神神秘秘地走了,没想到居然也来了这里。
  廖文希暧昧地笑了笑,“佳人有约。”说完,他又拍了拍边亭的肩膀,“回头替我向靳总带声好。”
  廖文希再怎么平易近人,到底是公司高层,有他的包厢里杵着,众人多少有点不自在。他离开之后,席上的气氛才真正重新活跃起来。
  弹头他们几个人嗜酒如命,原本今晚是打算克制着点来,可廖文希这么一搅和,挨个敬了圈酒,就把他们的酒虫彻底勾起来。
  喝酒这口子一旦打开了,就很难收住。一桌子人喝到最后,也没人管边亭是不是大病初愈了,哗哗给他倒酒。
  无论男女老少,喝醉了酒就爱八卦,弹头身边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手下好奇地问,“靳总今晚在楼上和谁吃饭呀?怎么也没让人陪着。”
  “周小姐呢。”丁嘉文的消息向来灵通,立刻抢答道,“她的电影杀青了,今天刚从剧组出来,下午才下的飞机。”
  “靳总也真是的。”酒壮怂人胆,弹头喝高了,调侃起靳以宁,“人家周小姐刚回来呢,他就迫不及待要见面。”
  边亭端起酒杯,一口闷掉了半杯红酒。
  调侃完靳以宁,弹头又由衷地感慨道,“他们的感情真好。”
  老板的感情生活,向来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弹头的话刚说完,就有人问,“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应该好事将近了吧。”
  “说是今年年底。”齐连山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说,“真好,我也希望靳先生快点成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
  “不知道他们的婚礼在哪里办。”泰国仔好奇道,“蒋天赐当年在马尔代夫包了一座岛,我们再怎么样,也不能比他差吧。”
  齐连山笑骂道,“这事可轮不到你操心。”
  “阿亭,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这次你受委屈了。”边亭面前的空酒杯再次被满上,丁嘉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大着舌头说,“来来来,哥哥来陪你喝。”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状况就是,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禽兽(._.)
  ◇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怕你不得好死
  周黎跟着剧组在深山老林里蹲了一个月,可把她给饿坏了,一坐下就风卷残云,没费多少功夫,桌上就只剩下几个空盘。
  靳以宁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端着茶杯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
  垫饱了肚子,周黎总算有心情管闲事了,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用餐巾按了按嘴角,放下帕子时,又是镜头里优雅明艳的女明星。
  “开始吧,聊正事。”周黎说。
  “周黎。”靳以宁这才放下茶杯,语出惊人,“我想和你解除婚约。”
  “哦?”
  周黎偏了偏脑袋,露出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怎么忽然想通了?遇到喜欢的人了?还是想好好谈恋爱了?”
  都不是,靳以宁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自嘲似的说了句,像我这样的,还能和谁好好谈恋爱?还是别耽误别人了。
  那是为什么,周黎又问。
  靳以宁没有回答,只是说,“蒋董和周伯伯那边,我会去解释清楚,错都在我,和你没有关系。”
  没等靳以宁把话说完,周黎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她幽幽叹了口气,感慨万千,“靳以宁,我发现有的时候,我们其实挺有默契的,怪不得能当这么多年的朋友。”
  周黎说着,摘下了帽子,靳以宁这才发现,她原本那一头绸缎般柔顺光泽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剪掉了。
  “你这是…”
  自打周黎出道之日起,她就留着这头长发,这也是她鲜明的个人特色之一,坊间还传闻她为这三千烦恼丝上了天价保险。
  留着齐耳短发的周黎,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也是想通知你,我已经做好决定,不会和你结婚了。”靳以宁讶然。
  “当然,我也不再拍戏,不当女明星了。”周黎的脸庞,逐渐被她的笑容点亮,“我不是工具,不想再当一个提线木偶,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洋娃娃,我不要受任何人的摆布,也不想牺牲原本就属于我的权力。”
  “靳以宁,恭喜我吧。”周黎握住了靳以宁的手,笑着说,“我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
  身份、地位、珠宝、豪宅,她全都不要了,她要孑然一身地离开,去换取更可贵的自由。
  靳以宁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周黎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他由衷地对她说,“周黎,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你。”
  “那是当然。”周黎抬了抬下巴,满脸的小得意,“等我料理完剩下的琐碎事,会正式对外宣布解除婚约,和正式退出娱乐圈的消息。”
  “多谢。”靳以宁难免好奇,“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没想好,无所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周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对靳以宁说,“你发现了没有,我们大多数人,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安上了发条。必须严格按照时间顺序和外界期许,来完成人生中的每一件事。”
  “我不愿意再这样了,生活是我的,我只需要对我自己负责。”
  周黎看向靳以宁,真心实意地对他说,“靳以宁,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也已经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要为了什么活着。”*
  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这是绝大多数人一直到死,都没能想明白的问题。
  丁嘉文弹头几个都是爱玩爱闹的性格,疯起来就没有分寸,不管红的白的洋的,一箱一箱往包间里搬,今晚不喝完,谁都别想走。
  边亭不热衷喝酒,更没有他们这样的海量,喝了两杯之后,他就躲了出来,顺便透透气。
  丽都在酒店中庭搭了一座欧式花园,花园中心有一座喷水池,说是照搬了欧洲什么广场上的许愿池一比一修建的,连女神雕塑衣摆上的布褶都刻得一模一样。
  边亭没去过欧洲,喷泉像不像他不知道,但夜晚亮灯之后确实流光溢彩,奢华非常。
  只可惜,早期有顾客醉酒后栽进池子里,险些闹出人命,于是酒店在水池边上修起了围栏,大煞风景。
  此刻边亭就俯身靠在这黑漆漆的围栏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很快,他就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边亭回身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池子中央的女神上,慢吞吞地招呼了一声,“老板,你也来啦。”
  靳以宁尚没走进,树枝草木间就传来了淡淡的酒气,他转动轮椅下了斜坡,问,“你今晚喝酒了?”
  边亭诚实回答,“喝了点。”
  靳以宁不信,“只一点?”
  刚才边亭那个短暂的回头,已经透露出很多讯息,他的反应有点慢,眼眶红彤彤的,靳以宁不用多看就知道,他今晚喝了不止一点。
  “刚刚廖总过来打招呼。”
  边亭今晚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脑袋转动起来有些费劲,他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后来又多喝了两杯。”
  “他的酒你也不是非喝不可。”靳以宁来到边亭身边,和他一起面对着喷泉。
  “今年年底,蒋董很有可能就要隐退了。”边亭说,“廖文希的那票,你不想要啦?”
  靳以宁哂笑一声,“那也不用你替我去讨好他。”
  “嘴硬。”边亭不屑地抛出两个字,虽然靳以宁不让他接触四海集团的生意,但公司内的格局,他还是看得明白的。
  廖文希在这场继承人的争夺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站在哪边,关系到最后胜局。当然,边亭如此费心维系着和廖文希的关系,并不单是为了靳以宁,也有自己的打算在里面。
  靳以宁铁桶一个,防他堪比防贼,什么也撬不出来,想挖点有用的信息,还是从廖文希那里入手比较容易。
  特别是现在,四海上下,人人都说靳以宁的那几个手下里,他最偏爱的是边亭,有意重点培养他当自己的接班人。
  先无论事实是不是如此,这份“偏爱”,足够让边亭在公司里获得不少方便。
  借着酒劲,边亭开始出言不逊,“不过我还是希望,廖文希不要把票投给你好。”
  “为什么?”靳以宁好笑地问。
  “我不想你坐上蒋晟那个位置。”边亭冷不丁蹦出一句,“怕你不得好死。”
  这话在靳以宁听来可不像什么好话,但姑且是当作在关心他了。
  “我不会的,多留心你自己吧。”靳以宁说,“廖文希这个人不简单,他无利不起早,从来不做不赚钱的买卖。”
  边亭和廖文希之间的往来,靳以宁早就看在眼里,之前只是一直没有点破,“你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比较稳妥。”
  边亭低声应了一声,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喷泉,压根没把靳以宁的话当回事。
  欧洲许愿池入乡随俗,到了本土之后,增加了音乐和灯光秀功能,一到整点,就会自动开始表演。
  音乐声响起,灯光将整个水池照得透亮,边亭呆呆地看着飞到半空中的水花,嘴里蹦出两个字,“好美。”
  靳以宁被他醉酒后的呆愣模样逗乐了,暂时把廖文希的事抛到一边,和他一起看起了不知道看了几遍的音乐灯光秀。
  音乐声吸引了其他客人,不少路人驻足观看,水池边一下热闹了起来。欢乐祥和的氛围中,靳以宁忽然转头问边亭,“边亭,你有没有想过要到国外去?”
  “到国外去?”边亭将目光从滋哇乱溅的水花上收回,满脸的莫名其妙,“去哪儿?”
  “随便你想去哪里。”黎耀廷和周黎的话先后提醒了他,靳以宁看向边亭,“离开四海集团,离开港城,去一个新的地方,过你喜欢的生活。”
  表演在这时结束,看客陆续散去,花园里恢复了宁静,边亭有些迷茫,他不明白靳以宁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靳以宁,尽管眼神有些迷离,但脑子已经开始飞快转动。很快,一个猜测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是那天晚上他亲靳以宁,靳以宁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要赶他走?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边亭是难得直率,他不假思索地,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所以你想让我走?”
  “不是——”靳以宁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转念一想,又确实是如此。
  这小子面上乖顺,实则阳奉阴违,这些年来多次以身涉险不说,更重要的是无论靳以宁如何三申五令,不许他掺和公司的灰色产业,不要过多与廖文希蒋天赐之流来往,他全部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你确实太不听话了。”靳以宁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的宠溺多过责怪,“让我很头疼。”
  边亭问的,和靳以宁回答的,完全是两件事,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对不起。”边亭不再看靳以宁,重新趴回围栏上,声音逐渐轻了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以后不会了。”
  “行了,别老用同一招敷衍我了,你不是想读大学吗?”靳以宁没有察觉到边亭骤然低落的情绪,“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国家,读你感兴趣的专业,将来做喜欢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不一定非要留在四海集团。”
  边亭飘忽不定的思绪,被靳以宁的话牵引着飘远了,心中也随之生出向往。
  他描绘的这个未来,确实很诱人,但边亭的身份和生活经历留下的印记,很快就冲散了这不切实际的憧憬,让他跌落回现实。
  他的人生并没有靳以宁口中那么多种可能性,他唯一能走、要走的路,就是留在四海集团。
  “你对我有误解,靳以宁。”边亭将手伸进池子里,掬起一捧水,冰冰凉凉的池水浸入掌心,又很快流走,“早些年,我和丁嘉文一起去四海码头工作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赚点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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