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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把你送进医院后我就回家了。”靳以宁头也不抬,“问这个干什么?”
  边亭直勾勾地盯着床头那束不知是谁送来的鲜花,说:“没什么。”
  时间在不经意间一点一滴流逝,或许今天靳以宁的日程安排确实比较轻松,处理完了工作也不急着走,吩咐齐连山送了几本闲书进来,坐在窗前翻着。
  他们之间,好像许久没有这样闲适平静的时刻了。
  边亭裹着被子,看着靳以宁看书的专注模样,心里腹诽,干脆搬过来养老算了。
  “别以为我听不见你在骂我。”靳以宁一边翻书一边说。
  边亭脑袋一歪,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装着装着,就成了真,在沙沙的翻书声中,边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药物的作用下,整个下午他都睡睡醒醒,做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梦,这些梦有好有坏,总体来说,还是噩梦居多。
  这时他终于发现了靳以宁在这里的好处,无论他在梦里见到了他什么样的悲惨下场,只要睁开眼,就能看见靳以宁完完好好地坐在他的床边。
  傍晚开始下雨,边亭被雨声吵醒,他睡了大半天有点犯迷糊,忘了自己受伤的事,像往常一样,就要翻身起来。
  这一翻身,疼得他眼前一黑,一口气续不上来又撅过去。
  边亭翻身的动作生生卡在了半道,定格成了一个侧躺着的姿势,好在他的好汉人设不倒,一声闷哼涌在嘴边刚要泄露出来,就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撕裂般的疼痛没有这么容易过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笼罩了下来,避开受伤的地方揽住了他的后背,温柔地拍了拍。
  靳以宁单手捧着书,另一只手在边亭的背上轻轻安抚着,像是在哄梦中惊醒的小孩,“乖乖的,别乱动。”
  暮色渐深,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晦暗的光线索索雨声,遮掩了早已展露无遗的心迹。
  靳以宁的这双手似有什么魔力,他随随便便地拍了几下,边亭浑身的疼痛,竟就这么减弱了下来。
  客厅里两个护士正在聊天,说这雨下得这么大,一会儿下班不知该怎么回家。边亭无暇顾及外面的雨势,他侧身躺在床沿,双眼正对着靳以宁西装马甲上的第三颗纽扣。
  只要他再往前倾一倾肩膀,就能靠进他的怀里。
  “靳以宁。”这个姿势太暧昧,边亭不自在极了,他动了动身体,尝试拉开点距离。
  又被靳以宁一巴掌按回去了。
  “嗯?”不知道靳以宁在走什么神,声音里带着刚回魂的茫然,为了不让边亭看出破绽,他故意找茬,“全名喊得挺顺口是吧,没大没小的。”
  平白无故挨了句训,边亭不再乱动,也不再说话。这么一折腾,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拥抱。
  “蒋天赐说的那些事,不是我做的。”边亭安分地躺了一会儿,主动对靳以宁说,“是有人冒用我的名义,在国外做蛇头生意。”
  “我知道。”靳以宁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仿佛除了眼前这几行字,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
  边亭愣住了,虽然缺乏证据,但蒋天赐手里的线索都指向自己。靳以宁没有向他要更多的解释,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不是”,他就愿意相信。
  没等边亭想明白这其中的原由,靳以宁把书放到一边,叹了口气,对边亭说,“我再教你一件事。”
  边亭难得乖顺,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以后遇到那天那样的事,你首先考虑的是自保。”靳以宁一字一句道来,语气平静和缓,“他们要你做什么,你答应照办就是了,留得一条命在,以后都有机会翻盘。”
  “可是蒋天赐要我接下这个屎盆子,再扣到你头上。”边亭回想蒋天赐要他录的那个视频,笑道:“这也能答应吗?”
  “就按他说的做。”靳以宁也笑了起来,“只要我还相信你,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边亭被靳以宁这句颇具霸总风采的发言逗乐了,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笑了起来。
  他明白,靳以宁这个说法,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如果当时他按蒋天赐的要求录了那段视频,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得两说,还会给靳以宁带来很大的麻烦。
  笑够了之后,边亭微微睁开眼睛,“你还是不要轻易相信谁比较好。”
  “为什么?”靳以宁好奇地问。
  因为我是警方的线人,是你最不应该相信的人。
  当然,边亭不能告诉靳以宁这最真实的原因,只能说,“人是会变的,除了死了被挂在墙上,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不知靳以宁想起了什么,重新拿起书,说:“你是对的。”
  ◇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不是梦!
  这次受伤之后,边亭在医院里结结实实地住了半个月。
  这期间他又是装乖,又是保证出去后谨遵医嘱不会乱来,主治医生才勉为其难松了口,批准他三天后出院。
  老板亲自陪床的这个待遇,边亭满打满算,也只享受了一天,之后靳以宁忽然忙碌了起来,别说是再来陪床,就是来看上一眼,都属难得。
  虽说见不到靳以宁的人,但和他有关的各种消息,还是源源不断传进了边亭的耳朵。
  “蒋天赐这次算是惹祸上身喽。”
  出院前的几天,弹头带了两袋子啤酒凉菜麻辣小龙虾来探望边亭,边亭要忌口不能吃,他就坐在边亭的床头,美滋滋地剥了起来,“这下好了,南美那边的业务蒋董原本拨给他了,事到临头,又给人截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把他气得够呛。”
  弹头剥出一截亮晶晶白嫩嫩的虾肉,伸到边亭面前晃了晃,塞进自己嘴里。
  “还有他手底下悄摸经营的那些暗场,三天两头,就有警察上门突击检查,最赚钱的几家都已经停业了。”弹头摇了摇头,感叹道,“这蒋天赐也是拎不清,惹谁不好,偏来惹你,谁不知道靳总偏心你偏得没边儿了。”
  不肖多说,这其中都是靳以宁的手笔,随着战火升级,二人之间的四海当家之战,又上了一个台阶。
  “如果今天是你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靳总也会帮你找回来的。”边亭捧着一杯温开水,没滋没味地喝着。
  “小没良心的。”弹头伸出油腻腻的手,虚虚点了点边亭的额头,笑骂道,“我好得很,你可别咒我。”
  弹头坐在边亭的床头,剥完了一大盆小龙虾,又顺了三听啤酒,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弹头走后,边亭起身下床,到楼下去探望康妮。
  康妮也被靳以宁安排进了这家医院,就住在下一层的病房。毕竟她这次是无辜被牵连,自打边亭能下床走动之后,有事没事都会下楼去陪她聊天解闷。靳以宁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康妮出院之后,会直接护送她回老家。
  边亭每天在病床上数着秒,总算迎来了出院的日子,出院这天,他比平时提早一个小时醒来。
  身体已经恢复了大概,他没有麻烦别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出了房间。
  他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客厅里的那张沙发床是摊开的,护工大姐正忙着收拾床上的枕头被褥。
  “阿亭,今天这么早啊?”看见边亭出来了,大姐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将叠好的薄被收进柜子里。
  边亭打量了一圈周围,纳闷地问,“昨晚有人睡在这里?”
  这张沙发床一般是用来给家属陪夜的。但边亭身边有专业的护士和护工,也没有家属,所以没有人陪在这里。
  “哦。”大姐是个热心肠,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说:“是靳总嘞,他昨晚天快亮才来,刚躺下没一会儿就上班去了。”
  客厅一如即往地整洁,除了这张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沙发床,看不出任何有人住过的迹象。
  边亭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他…昨晚就睡在这儿?”
  他最近不是很忙么。
  “不止昨晚,他这几天挺经常睡在这里的。”
  大姐毕竟不是靳以宁身边的人,没什么保密意识,边亭这么一问,她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往外说,“不过他都是晚上很晚才过来,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原来这些天,靳以宁经常睡在这里,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边亭哽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消化这个消息,靳以宁浅眠,对床品比较挑剔,这样一张简陋的沙发床,不知他怎么睡得着。
  不过很快,边亭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我住进医院的第一个晚上,他也在?”
  “可不是吗?”大姐笑容满面,乐呵呵地说道,“靳总对你可真够上心的嘞,亲自守了你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天亮才走,这年头啊,资本家都是吸血鬼,遇到一个这样的老板可不容易…”
  边亭如遭雷劈,石化在原地,一个恐怖的可能性涌进他的脑海,所以那天晚上,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忽然兽性大发,把靳以宁给亲了!*
  出院前的这个意外发现,着实让边亭心虚了好几天。
  那天他听完护工的话后,冲进医生的办公室,说他浑身不舒服,能不能在医院里再住几天。
  医生当他是反复无常的神经病,二话不说把他轰了出去,提醒他记得准时出院。
  “边亭,边亭?”家里餐桌上,靳以宁用筷子敲了敲边亭的碗沿,“在想什么?”
  边亭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走神了,随便应付了一句,低头认真吃饭。
  这时惠姨正好送汤上来,靳以宁收回筷子,说:“你刚出院,现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恢复了再回来上班。”
  边亭搅着碗里的汤,“好。”
  在家的头几天,边亭心里兜着事,在靳以宁面前表现得有些紧绷,反倒显得十分规矩,不像以前那般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不过很快,他就完成了自我开解,既然靳以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说明他没有当真,更没有当回事。
  他没有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他只要配合着演习,装作不知道就可以。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边亭就放下了心里的疙瘩,连夜找齐连山销假回岗。
  最近这个一个月,所有人都忙坏了,边亭上班的第一天,丁嘉文和弹头几个人就张罗着要请边亭吃饭,说是放松放松,顺便去去晦气。
  下班时间一到,一群人就离开公司,风风火火地去了丽都酒店。
  边亭的身体刚刚痊愈,众人也不敢闹得太过,规规矩矩地点了几个清淡滋补的菜色,席上没烟没酒,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纯粹的绿色健康养生局。
  碰巧的是,今晚靳以宁也在丽都,周黎的电影杀青了今天离组,她前脚刚踏进港城,就接到靳以宁的电话,说今晚请她出来吃饭。
  靳以宁请客,不去白不去,大明星欣然应约,周黎到的时候,靳以宁已经在桌前等候多时了。
  今天酒店的生意好,大包厢都被订了出去,靳以宁也不讲排场,随便要了张小桌,窗户正好对着酒店后门的小巷。
  想起第一次在这条巷子里遇见边亭时的场景,靳以宁的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意。
  周黎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的这个笑容。
  “听说边亭出事了。”周黎走上前去,随手将包甩在空位上,来到靳以宁对面坐下,“没事吧?”
  “刚出院一段时间。”靳以宁敛起笑容,抬手给她斟了杯茶,“有惊无险。”
  “那你怎么还有心思约我出来?”周黎揶揄他。
  靳以宁直言,“我有事想和你谈。”
  这么严肃?周黎挑了挑眉。
  两人还没开始谈正事,经理就敲门进来送热毛巾,随口提起今晚可真热闹,边亭他们几个在楼下吃饭,还有廖总也来了。
  听了经理的话,靳以宁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示意他上菜,又对周黎说,“先吃饭吧,晚点再谈。”
  经理口中的这位廖总,大名廖文希,是四海集团高层的第二代。他老子是集团元老,也是创始人之一,因为身体缘故退居二线,又舍不得这块大肥肉,就把衣钵传给了儿子。
  没想到这廖文希年纪虽轻,干得居然还不错。
  廖文希和他的家族势力,在四海集团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在对靳以宁和蒋天赐的态度上,他们一家的表现很是微妙,一直保持着中立,并没有特别的偏向性。
  这就让他成为了两方竞相争取的对象。
  “廖总那边就是这么个情况。”二楼包厢里,齐连山和新来的几个小弟介绍完廖文希,就开始点兵点将,“弹头,丁嘉文,对对对,还有你们几个,带上酒和我一起去廖总那边转一圈,边亭就算了,你还不能喝酒。”
  无论是靳以宁和蒋天赐,都在努力维系着和廖文希的关系,齐连山作为靳以宁最得力的助手,得知廖总也在丽都,自然是要带人过去敬酒问候的。
  要说这个廖文希在父亲退休后,能在四海集团内混得如鱼得水,确实是有两把刷子。齐连山他们几人敬完酒回到包厢不久,他也带着酒过来了,依次和众人碰杯,一一回敬,态度亲切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一圈通关打完,廖文希端着酒杯,来到边亭面前。
  “边亭,好久不见。”廖文希亲自往边亭的红酒杯里斟了小半杯酒,“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很少在公司看见你。”
  “廖总。”边亭先是和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道,“我帮靳先生处理别的工作去了。”
  相较于靳以宁身边的其他人,廖文希和边亭更熟悉一些,因为廖文希也爱骑马,两人之前在马场遇见过几次,次次都聊得很投机。
  见廖总有话和边亭聊,身边的人乖觉地让出了座位,廖文希也不瞎讲究,西装外套上的纽扣一解,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了边亭的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马场和你一起跑两圈。”廖文希拉长了调子,和边亭抱怨,“最近的事情也忒多了,就差没直接住在公司里了。”
  边亭心下一动,看似随后一问,“生意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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