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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奈何边亭什么都不想要,两人就这么在商场里耗了大半天,啥也没挑中,把大明星的脾气都磨没了。
  边亭什么都没要,周黎自己难得来次商场,倒是买了大包小包,店里一共出动了五名店员,来回跑了两趟,才把大大小小的橙色盒子全部搬到车里。
  中午周黎在丽都酒店吃饭,靳以宁已经提前到那里,安全把人送进包间后,边亭十分有眼力劲儿地,自觉往外退。
  只是他的手刚搭上门把,就听见靳以宁在身后喊他,“边亭。”
  当时靳以宁正在和经理点菜,看见边亭要走,将视线从菜单上抬起,一脸疑惑地问, “上哪儿去?”
  边亭回复道,“我去外面等。”
  他的这个回答没什么不对,不管两人在家时是怎么样,平日里靳以宁在酒店宴客,边亭也从来不会入席,更别说今天是他和未婚妻的约会,边亭更没有当电灯泡的道理。
  这点人情世故,他是懂的。
  “外边儿有人守着。”靳以宁继续将注意力转到了菜单上,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你留下。”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些不悦,
  “对对,阿亭。”周黎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连忙出来打圆场,“辛苦一天了,坐下吧。”
  在周黎面前,边亭没有和靳以宁硬碰硬,听话地留了下来。但他没有马上入座,而是像兼职了服务员似的,站在桌旁,给二人倒水端水果递毛巾。
  得了,这是给他扎了根软钉子呢。
  靳以宁无奈地想,这小子犯起混来果然很有一套,他太知道往哪里戳,能把他扎得不痛快,又找到不到由头发作。
  “行了”,靳以宁用边亭刚刚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手,抛到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说,“你还是出去吧。”
  “好的,靳先生。”边亭顺从地应了一声,周到地把桌面上斟到一半的茶杯倒满,这才放下茶壶,推门退出包厢。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靳以宁盯着菜单上的图片,迟迟没有翻到下一页。酒店经理见状,以为靳总对这道“熟成二十一日烧鹅”感兴趣,正想上前详细介绍,就见周黎朝他使了眼色,又摇了摇头。
  经理蓦地闭了嘴。
  好在,这种风雨欲来的低气压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靳以宁很快就像没事发生一样,顺利点完了菜。经理如蒙大赦一般夹着菜单离开,厚重的大门开启,很快又再次关闭,包厢里只剩下靳以宁和周黎两个人。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人还给我?”靳以宁伸出手,将刚刚边亭斟的两杯茶拨了一杯到周黎面前,问她,“继续在你身边待下去,怕是要跟你跑了。”
  茶已经凉了,但靳以宁还是端起剩下的一杯,浅浅抿了一口。
  “还什么还。”周黎踢掉脚下的细高跟,舒了舒筋骨,满不在乎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发现吗?他在躲着你,故意和你保持距离呢。”
  “有吗?”靳以宁反问,语气很是不以为意,仿佛并不关心,“我怎么没感觉到?”
  周黎冷笑了一声,懒得陪他装模作样。
  两人正说着话,门上响起了敲门声,靳以宁回头望了一眼,很快又转开了。
  是服务员送餐前小点进来了,丽都的菜品讲究的就是一个华而不实,极低性价比,菜的分量不大,花样倒是不少,巴掌大的碟子在圆桌上摆了一大圈。
  周黎可管不了这些,她在国外待得太久,看见中餐就全无形象地饿虎扑食,直到服务员小妹妹离开,她才含糊不清地说道,“他大概是背着你谈恋爱了吧。”
  人们总说胃是情绪器官,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忽然之间,靳以宁没什么胃口。
  他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笃定道,“他不会。”
  周黎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不会?就凭我们小边的长相,喜欢他的姑娘小伙儿能从丽都排到元明山你信不信。”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靳以宁反驳她,话里话外很不高兴,“他才多大。”
  “嘿,老古板,二十三岁,你说多大了?”周黎见靳以宁这个封建大家长的态度,瞬间乐了,她放下筷子,抽起餐巾抿了抿嘴,故意拿话刺激他,“把人圈在身边养了几年,还真把自己当爹了,换个家庭风气开放的,孩子都能走路了,他谈恋爱是迟早的事,我劝你早点接受。”
  “闭嘴吧你。”周黎说的这番话,靳以宁一个字都不爱听,恨不得立刻缝了她那张破嘴,“好好吃你的饭。”
  ◇ 第40章 第四十章 婚期
  一周的时间在忙碌中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中秋佳节。
  今年的中秋家宴依旧办在蒋家大宅,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蒋晟没有大宴宾客,只是请了平日里关系密切的亲朋,以及公司的高层元老来家里聚会。
  所以今年家里的气氛比往年轻松不少,也省略了不少流程,正式开席前,几个小辈甚至还有时间,陪着蒋夫人杨芸聚在花厅里搓麻将。
  靳以宁也上桌玩了两把,他从码得整整齐齐的牌墙里摸起一张,捏在手里,轻轻在桌面上扣了两下,看也不看牌面,直接扔了出去。是一张八万。
  牌桌上其余几人反应平平,兴趣不大,只有边亭把这张牌摸了回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将立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牌推倒。
  “和了!清一色!”周黎坐在边亭身后观战,简直要高兴坏了,“看不出来啊边亭,你打麻将真有两下子,一个人通杀三家。”
  她兴奋地拨弄起亮出来的几张牌,催促边亭,“快算算这把能赢多少钱!”
  周黎是典型的人菜瘾大,牌技又差又爱玩,没打两圈就被牌桌上的几个老江湖杀得溃不成军,不得不搬救兵,让边亭上桌替她打两圈。
  没想到边亭的牌运居然不错,一上手就逆风翻盘,没费多少功夫,就完全逆转了局势,成了最大的赢家。
  要说输牌的时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一连几把败局,蒋天赐坐不住了。
  “以宁,你是不是故意给边亭喂牌!”他将自己的牌往中间一推,气急败坏地把矛头指向靳以宁,“好几次都是你点的炮,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没有,巧合而已。”面对姐夫的指控,靳以宁脸不红心不跳,“况且刚才那张牌,我都没打开看,怎么故意喂给他?”
  “哪有那么多巧合。”蒋天赐不信,“你会算牌,别以为我不知道。”
  靳以宁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再理会他。
  蒋天赐不依不饶,周黎在旁帮腔,“蒋总,打牌图一乐,输不起就没意思了。”
  见丈夫如此较劲,蒋楚君也埋冤地瞪了蒋天赐一眼,毫不嘴软,“阿亭赢两把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
  “我!”蒋天赐张了张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怎么各个都帮着外人说话。他倒不是舍不得这点钱,只是这由盛转衰的滋味,在他看来,比杀了他还难受。
  “哼,我就知道你们都偏心小边。”蒋天赐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头了,有失风度,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他故作委屈,伸手将面前的牌局打乱,推进麻将桌里,“明天我就去往脸上打点那个什么玻玻酸,年轻了,帅气了,说不定你们也稀罕我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长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拌嘴呢。”杨芸看着一群小年轻斗嘴,乐得直笑,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不吵了,不吵了,再打一圈。”
  机器洗牌的声音响起,牌局继续,有周黎这个活宝,和蒋天赐的插科打诨,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但这种“没有隔阂的亲密”,不过是上位者心情好时,赏下的一点甜头,又或者是笼络人心的工具,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他们并不会让渡出一点点自己的权利。
  开席前十五分钟,牌局结束,边亭立刻从桌前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先是扶身着礼服的周黎起身,又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靳以宁的肩上,然后走在二人身后半米的位置,跟着他们进了宴会厅。
  晚宴厅里的长桌一眼望不到头,一进到这里,气氛就严肃了下来。蒋晟和蒋夫人上首入座,左右两边分别是蒋天赐夫妻以及靳以宁的位置。
  周黎以未婚妻的身份,坐在靳以宁的身侧。边亭熟练地拉开椅子,邀请周黎入座,然后自己退到墙边,和蒋天赐他们各自的手下一起在后排站着,像一道背景墙,入座后,蒋晟照例发言,他刚说完两句开场白,丁嘉文就蹑手蹑脚地,悄悄从门外磨蹭进来,站到边亭身边。
  丁嘉文整晚不见踪影,到了这会儿才露面,来了之后连招呼都没和边亭打一个,盯着地板上的大理石砖缝发呆,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趁着没人注意,边亭用鞋尖拨了拨丁嘉文的脚,轻声问,“你怎么了,一晚上没见人。”
  丁嘉文被边亭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弹了起来,很快又镇定下来,瓮声瓮气说,“没什么。”
  边亭提醒他,“注意点。”
  丁嘉文点了点头,依旧心不在焉,显然没有把边亭的话听进去。
  在蒋晟的眼皮子底下开小差的,不止一个丁嘉文。和边亭他们站在同一侧的,是蒋天赐的几个手下。席上蒋晟夸夸其谈,他们闲着无聊,压低嗓子说小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泰国那边,海警发现了一艘沉船。”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光头,“你猜怎么着,货舱里居然锁着几十具尸体!”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连环杀人案,杀人抛尸吧。”一个刚入行的愣头青吓了一跳,立刻说,“又或者是什么海上献祭?”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那么玄乎。”蒋天赐的副手狗鲨嗤笑了一声,说,“八成就是哪个蛇头偷渡,半路出事船沉了,偷渡客没来得及跑,就全淹死了。”
  “造孽了,几十条人命,真是昧良心。”愣头青闻言,乍了乍舌,“什么人会赚这种钱。”
  “这有什么,有需求就有市场,这个钱你不赚,自然也会有别人来赚,况且既然决定偷渡,就该想过会有这个后果。”狗鲨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我是没门路,也没本钱,不然早去做这个生意了,一个人头三十万,来钱多快啊。”
  “我不敢。”愣头青缩起脖子,“这是掉脑袋的事。”
  “嗤。”狗鲨骂了句,“窝囊。”
  边亭在旁听了一耳朵,没有多想,这样的新闻,这些年并不少见,东南亚有不少人想过来务工,奈何办不了工签,于是铤而走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翻越边界,造成了不少起死伤事件。
  但是他发现,丁嘉文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边亭看了眼丁嘉文青白的脸色,“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今晚我来值班。”
  “我真没事。”丁嘉文晃过神,故作轻松地朝边亭笑了笑,说,“你放心吧。”
  不知不觉间,蒋晟的讲话已经结束,晚宴正在开始,席上响起了“叮叮当当”餐具杯盘碰撞的声音。
  上了年纪之后,蒋晟的脾气好了不少,性格也变得温吞,他先是体贴地给太太布了一筷子菜,又关心了一圈众小辈,最后将目光转向周黎,亲切地问她,“小黎,你这次回国,打算待多久?”
  “还没决定好。”周黎原本正闷头吃饭,听见蒋晟问她话,放下筷子,用餐巾抿了抿唇角,这才回答道,“好久没放假了,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也好。”蒋晟慈祥的目光,在周黎和靳以宁两人的身上转了一圈,说,“你和以宁也订婚好几年了,不如就在今年定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蒋晟这话一出,宴会厅诡异地静谧了下来,所有人都暂时放下自己的事,将目光投向被蒋晟点名的这两个人。
  靳以宁和周黎的婚姻,并不只他们两个人的私事。周黎的父母在港城影响力巨大,和蒋晟有密切的合作往来,如果二人完婚,对靳以宁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助益,甚至会提前定下四海集团日后的格局。
  靳以宁垂下眼睫,头顶水晶灯投下的光斑,正好落在他的侧脸,看不出此刻他究竟在想什么。边亭也暂时顾不上丁嘉文,抬头看向蒋晟。
  蒋天赐更是心急如焚,几度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发现以他的立场,什么都不能说,只得不甘地闭紧嘴巴。
  “哎呀,蒋董,怎么突然说这些。”
  最后还是周黎打破僵硬的气氛,她略带羞涩地说,“这事儿啊,我也做不了决定,得回去问问我父母的意见。”说到这里,她又起身举起酒杯,“来,我先敬您一杯。”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蒋晟笑呵呵地拿起杯子,和周黎轻轻地碰了碰,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头,“好久没见老周了,选个好日子把他约出来,我们两家人见个面,尽快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蒋晟今晚的兴致颇高,一晚上又是吃饭喝酒,又是移驾花园赏月品茶,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熬不住了,意犹未尽地散场。
  蒋天赐狗腿本色不减,殷情地亲自送二老回房休息。靳以宁和周黎难得一起回来一趟,今晚也不走了,都留宿在蒋家本宅过夜。
  靳以宁的房间在主座的东面,回房需要穿过一整片花园。园子里的几颗金桂开得正好,周黎困得发晕,无心赏花,打着哈欠走在前面,边亭推着靳以宁的轮椅在后,目光不由得被金灿灿沉甸甸的花枝吸引。
  今晚靳以宁喝了点酒,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酒香,酒气混合着花香落进风里迎面吹向边亭,萧瑟的秋夜,在这一刻,变得温柔多情起来。
  不属于自己的美好,注定是短暂的,一眨眼的时间,边亭就把人送到的了目的地。风停了,月淡了,空旷的小院里站着各怀心思的三个人。
  靳以宁的房间在东院,是一套独门独户带小花园的小套房。院里草木葱荣,修竹常青,还有一处设计精巧的流水造景。
  周黎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边亭则在房门外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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