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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犬(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4-07-04 08:27:52  作者:吴百万
  靳以宁依旧看着他,像是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般,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秘书小姐见状立即说道,“靳总,那我去回绝他。”
  “不急,先把邀请函留下。”靳以宁没有当给出准话,“晚点我再答复。”
  看靳以宁这个态度,他大概是不会去了。此人是个面热心冷的性格,平时不爱凑这样的热闹。而江旭耀也没有重要到靳以宁必须卖他这个面子。
  江旭耀自己大概也明白这一点,他把这封邀请函送到靳以宁这里来,不过是出于礼貌走个流程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艘邮轮,边亭一定是要找机会去一趟。
  心里压着事,边亭的话更少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是埋头工作。这天下班回家,边亭没有和靳以宁同路,原因是离开公司前,靳以宁接了个电话,然后突然叫住他,没头没尾地,让他去蒋晟家送点东西。
  任何接触蒋晟的机会,边亭都不会错过,他没有多想,二话不说,带着靳以宁要他送到的东西,就开车去了。
  今晚交通顺畅,一路都很顺利,到了蒋家之后,蒋夫人还留他吃了晚饭。
  但当他从蒋晟家出来回到家,推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刚开始只是一种直觉,边亭并不确定哪里出了问题。等到他反手关上了房门,仔细环视了一圈四周之后,总算明白这种异样感来自何处。
  房间里的诸多摆设,和他今天出门前不一样了,比如床上的枕头换了方向,床尾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个小角,桌上的台灯向后退了五公分…诸如此类的变化还有许多,尽管这些细节都很细微,边亭还是看得出,今天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不确定房间里有没有被加装摄像头,边亭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不动声色,继续往里走。
  一进到衣帽间,他就开始脱外套,俨然是一副准备洗澡的模样。趁着拿衣服的机会,边亭打开衣柜,翻出了自己的旅行袋,在拉开拉链的瞬间,他确定他的行李也被人动过了。
  因为一根他故意夹在拉链缝里的线头,眼下不见了踪迹。
  边亭还没来得及检查袋子里的东西是否还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在木门上炸起。边亭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转身出去开了门。
  走廊上站着的是弹头,门刚打开,他就像一轮大炮似的杵在门外,居高临下地对边亭说:“边亭,靳先生请你去一趟。”
  边亭将门推开了一些,看到弹头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他们的面皮绷得死紧,周身萦绕着一种巨石压顶般的沉沉煞气。
  边亭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好。”边亭对此像是毫无察觉一般,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无比自然地扬了扬搭在手臂上的干净T恤,和弹头说话的同时,再度关上了房门,“弹头哥,你们先过去,我冲个澡,马上就来。”
  一双穿着鳄鱼纹皮鞋的脚卡进了门里,木门阖到一半,停了下来。弹头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用一种许久未见的强硬语气,不容置疑地对边亭说:“靳先生说的是立、刻。”
  边亭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瞬,扬手将手上的衣服往身后的椅子上一抛,回过身来,毫无畏惧地迎向弹头的目光。
  “带路。”
  留下这句话后,他走出房间,先一步迈步往前走去。
 
 
第0016章 内鬼
  自从靳以宁的腿受伤之后,在家里的活动范围就十分有限。
  这晚靳以宁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三楼的书房见边亭,而是让弹头沿着楼梯向下,把人带到了地下一层。
  负一层是个宴会厅,把大宴宾客的场所设计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楼层,怎么看都有些微妙。不过靳以宁鲜少在家里宴客,所以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这层楼都是闲置的。
  但是今天,这宽敞空荡的空间总算派上了用场,齐连山看见弹头带着边亭从楼梯上下来,俯身凑到靳以宁身边耳语几句。
  大厅中央只有一张长桌,靳以宁独自坐在诺大的长桌前,眼神没有在边亭身上有过片刻停留。听到齐连山的话,他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边亭倒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心的靳以宁,他原以为靳以宁是要单独见他,没想到他到的时候,平日说话都有回声的宴会厅里早就站满了人。
  他们四海集团里靳以宁这一派系的人马,分别就职于集团旗下的各个公司,打眼望去,共有百来十号人。
  比黑压压的人群更加有压迫感的,是这里面的气氛,边亭刚一露面,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牢牢锁定着他,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阿亭,阿亭,这儿。”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丁嘉文。丁嘉文看见边亭来了,似是读不懂空气似的,可劲地朝他招手。
  边亭用余光瞥了身侧的弹头,见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于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丁嘉文的方向走去。
  随着边亭的靠近,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也逐渐缠绕到了丁嘉文身上,丁嘉文对此毫无察觉。他见边亭来了,扯了把他的袖子,没好气地埋怨道:“阿亭,你怎么才来,等你半天了。”
  “替靳总办点事。”边亭如实答道,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又低声问身边的丁嘉文,“出什么事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丁嘉文顿时来了劲儿,但碍于场合,不好发挥。于是他两眼泛光地凑近边亭,同样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听说啊,说是捉到了内鬼!”
  “内鬼?”边亭的眉头紧紧蹙起。
  “对,就是有内鬼。”丁嘉文越说越兴奋,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非得拽着边亭好好说道说道,“我听说前次紫金山大桥那事,是有人给条子递消息,桥头那卡是故意设来查我们的呢!”
  “不可能吧。”边亭的心里瞬间涌出了不详的预感,听丁嘉文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的行动败露了。
  边亭的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式,但脸上依旧摆出一副怀疑的模样,“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别是你道听途说的。”
  “当然是真的!”见边亭居然怀疑自己消息的可靠性,丁嘉文炸了毛,立刻不服气地说道:“我听说啊,齐连山还带人从那人的房里搜到了证据,现在铁证如山,这人是跑不掉了。”
  被搜过的房间、被人翻过的行李袋,边亭的心里蓦地沉了下来。
  他正准备再向丁嘉文探听一些细节,坐在长桌上首的靳以宁往后倚在轮椅靠背上,淡淡地开了口,“人都来齐了吧?”
  齐连山上前一步,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靳以宁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态度冷漠,一双眼眸灰灰沉沉的,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厌倦。
  边亭的注意力,短暂地被上首的靳以宁吸引了过去,一时也分不清,眼前这个凌厉冷峻的男人,和下午在办公室里笑着问他是不是想去邮轮玩的那个靳以宁,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齐连山得了靳以宁的吩咐,从长桌后绕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站定。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偏不倚,正好面对着边亭。
  以至于他接下来说的话,听上去像是对边亭一个人说的。
  “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事,诸位大概也已经听说了。”齐连山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了场。
  撂下一句开场白之后,齐连山停了停,目光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圈,继续往下说:“前次出货,我们在紫金山大桥遇到了点麻烦,险些出了大问题。”
  “事后我调查发现,原来那天发生的事并不是巧合,而是我们当中有人走漏了风声。”
  齐连山加重了语气:“那天,警察准确掌握了我们发车的时间和行车路线,之后特地在紫金山大桥头设卡。”
  提起那天在桥上遭遇警察的事,不少人还心有余悸,齐连山一句话刚说完,人群中几个暴脾气的刺头当场就骂开了。
  “妈的,差点被害死。”
  “我就知道有问题,不然早不设卡晚不设卡,偏偏在我们经过的时候。”
  “最好不要被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我非得宰了这个二五仔!”
  齐连山平日里跟在靳以宁身边,习惯敛起锋芒,始终是一副恭敬谦逊的模样。但当他面对底下的人时,又能独当一面,完美地掌握着节奏。
  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在人群中响起,齐连山没有干涉,只是静待众人发泄情绪。等到大伙儿把气撒完,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才从口袋拿出一只透明的密封袋,像随手扔一件垃圾似的,掷在边亭脚边的地板上。
  “啪”,袋子落地,刚刚才平息的人群再次骚动了起来。
  “什么啊这是?”
  “让让,让我瞅瞅是啥。”
  “太远了,看不出什么,黑乎乎的一小片,数据卡?”
  边亭知道那是什么,因为离得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透明的袋子里装的是一张SIM卡。
  “这是一张手机卡,今天在那个人的随身物品中搜到的。”
  齐连山没有卖关子,马上就给大家解了惑,“我顺着这张卡,查到了他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通过我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人不但对外通风报信,私下甚至还和疑似警察的人碰过面。”
  齐连山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看来这个“内鬼”的野心还不小,这是打定了主意要置他们于死地。
  幸好发现得早,不然早晚得出大问题。
  丁嘉文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震惊之余,还参杂着些兴奋。原本喋喋不休的一张破嘴张得老大,大得足以塞下两颗鸡蛋。
  反观他身边的边亭,则稳重许多,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情绪起伏都捕捉不到。
  事时上,边亭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听完齐连山的这一番话后,他暗暗攥紧了拳头,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看向靳以宁。
  靳以宁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始终是一副平淡的模样,只是在边亭朝他望过来的时候,似有似无地抬了抬眼。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次,齐连山没有等沸腾的人群自行平息下来,而是拍了拍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这里,继续往下说:“大家兄弟一场,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靳总愿意给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主动站出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齐连山说完,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场下神色各异的面孔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定地,落在了边亭的身上。
  终于到了今天的重头环节,如果说这个容纳了上百号人的宴会厅,在齐连山的不断加压下,成了一只膨胀到了极限的气球。那么他最后的这句话就像一根针,轻轻一挑,这颗球就爆了。
  一声巨响在每个人的心里炸开,振动平息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接下来,在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四下鸦雀无声。宴会厅里太安静了,安静仿佛可以将身边人暗藏在心里的念头听个分明。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齐连山口中的那个人自己站出来。
  但上百号人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有人出来自首,众人终于不耐烦了,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依旧没有人出来坦白从宽。
  “好呀,看来是没人要主动承认了。”齐连山的耐心告罄,他往前踱了两步,脸上刚刚挂上的笑容让人汗毛倒立,“那就只好由我亲自把他请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齐连山的话音刚落下,人已经来到边亭面前,毫不犹豫地朝他伸出手。
  那几秒钟变得格外漫长,时间仿佛在此刻慢了下来,边亭能够清楚地看到横在齐连山掌心的疤痕,丁嘉文瞪圆的眼眶,和靳以宁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齐连山出手如电,伸手攥住了一片冰冷的前襟,一拽一拉,毫不留情地将人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用力推倒在光彩绚丽的水晶灯下。
 
 
第0017章 边亭,你来。
  八金隐身在人群中,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齐连山就伸出手,一把将他拖了出来。
  他失去平衡,脚下几步踉跄,先是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然后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脚踢了出去,最后重重的磕上桌角,跌坐在人群中央的空地。
  他今天原本在仓库里值夜班,吃完晚饭刚回岗,就被人匆匆叫到了靳以宁的家里来。
  水晶折射的光芒是彩色的,却将他的脸色映照得惨白,八金尝试着起身,但挣扎了几次之后,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齐连山口中的这个二五仔,居然是八金。
  虽然很不应该,但边亭还是缓缓地,吐出了屏在胸腔的一口气,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紧张。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八金慌了神,他着急地环顾四周,开始颠三倒四地重复着几句话,“靳先生,靳先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原本叫嚣得最厉害的人里,有几个私底下和八金的关系不错,他们没想到这个叛徒居然会是八金,瞬间哑了火。
  甚至连弹头都忍不住出来替八金申辩:“连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八金怎么会做这种事?”
  见弹头出来替自己说话,八金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附和:“对对对,误会,都是误会。”他用脚尖拨了一把地上的Sim卡,“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八金的演技实在是有些拙劣,齐连山冷冷笑了起来,“你说这是误会?”
  “我问你,上个月十号,在诺亚方舟夜总会和你见面的人是谁?”他耐下性子,仔细问道,“你小情儿现在在开的那辆雷克萨斯是哪里来的,还有你爸爸的银行卡账户上,为什么凭空多出了的八十万现金。”
  “我,我。”八金青白的嘴唇抖了几抖,一个“我”字在嘴上转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下文。
  他没想到齐连山把他的老底都查出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齐连山盯着八金,目光如鹰隼,厉声问道:“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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