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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玄幻灵异)——茶块儿

时间:2024-07-03 09:23:46  作者:茶块儿
  “那现在这个超市呢,不管了?”宋阮抬头,皱眉不解,靳越舟没和他说过。
  老太太瞪他,让他继续吃饭,“我哪知道,小舟妈也就顺嘴一说,别人家事我还探头打听,你个小孩子家家的。”
  老太太平时慈眉善目,一旦训起人时,特级教师的威严扑面袭来,训完后叮嘱他,“你别什么都好奇,傻不愣登好奇问小舟,靳成明那家伙前些年确实混账,现在四五十回过味来估计想攒点钱给小舟娶媳妇买房。”
  宋阮听得极为怪异,一双水润眸子惊愕,“娶媳妇?他想娶媳妇?!”
  算了吧,按照剧情,靳越舟的官方cp对象是个男的。他没敢说出声,默默吐槽。
  奶奶见他这么惊讶,轻笑调侃,“娶媳妇有什么稀奇的,还当小时候呢,两个人一起上下学、考学校、跟在你屁股后转,小舟是有大出息的。”
  感叹后见宋阮突然沉默不语,突然思及自己早逝的儿子儿媳,可怜父母心,早年再混账的靳成明老了都想着帮孩子置办东西,叹了口气,没再提。
  洗完碗宋阮回到房间坐桌前,想着打开电脑整理资料,鼠标滑轮翻滚,占据屏幕的文字完全不入大脑。
  整栋楼的格局一样,他的房间下面是靳越舟的房间。
  宋阮默默回忆起他和靳越舟的第一次见面。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自从楼下搬来人家,宋阮和姜老太太不止一次听见底下混着碗碎摔桌的暴躁打骂声,粗犷的男声不干不净地骂人,但奇怪的是除了男声,从没小孩哭闹的尖叫。
  姜奶奶带着个孩子,头两回紧张,害怕新搬来的是什么危险人员,和来往邻居打听清楚后知道楼底下是进城务工来的一家子。
  男的没本事也没素质,酗酒,喝醉了喜欢发脾气,妻子也是农村人比较老实,平时出门都低头走路不敢抬眼和周围人对视。
  提到孩子,对方摇头,一脸笃定地压低声线告诉姜奶奶,“我见他妈带出来过几回,跟他妈妈一样,低头不看人也不吭声,眼神直的,八成啊,是个傻子!”
  宋阮年纪小,但知道傻子是什么意思。因为他隔壁班就有傻子,流口水,喜欢嚷嚷叫,也听不懂课。
  做广播操时,那个傻子总是站不好,喜欢左右乱晃,隔壁班老师好几次因为他不听话发火。有一回,同桌神秘兮兮地告诉宋阮隔壁傻子又开始吃书的趣事。
  因为对傻子有足够的参照对比,宋阮想指出大人的错误,楼下的小男孩不是傻子。
  他好几回放学回家,穿过楼道时,男孩就站自家门口,对着墙。宋阮知道他在罚站,因为自己做错事时,奶奶就会罚他站墙角,直至知道哪里错了为止。
  男孩身形比他羸弱瘦小,年纪看起来也比他小,衣物破旧,黑色短袖都洗的泛白宽长。
  宋阮上楼时总会放慢速度,探头想看清男孩的侧脸,虽然脏脏的,可是嘴边没有流口水,也没流鼻涕。而且他的背影小小的,但是脊背笔直,比自己罚站时都直!也没有左右乱晃,秉着多次论证的原理,宋阮偷看了好几回,终于确定结论,楼下的小孩不是傻子!
  他像是发现秘密一般告诉奶奶自己的发现,奶奶却拍他屁股,很严厉地告诫他不许去接近楼下那户人家。
  宋阮很丧气,没有得到夸奖,还被打屁股,他已经八岁了,居然还被打屁股!
  即使已经得出结论,可是因为习惯,只要上下楼时看见小男孩罚站,他就习惯性伸脑袋偷看,突然有一次,男孩偏头,两个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宋阮被男孩给吓一跳,脚尖落在下一步楼梯阶,葡萄似的大眼睛圆瞪,脖子僵住。
  好在男孩只是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漠然转头。
  旁边门房内传出男人们高谈阔论的叫喊,一听就是醉醺醺的状态。
  宋阮白扑扑的小脸因偷看被抓染上羞臊的红意,加快脚步上楼,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老人家喜欢拉扯家常谈论八卦,宋阮奶奶为人和善不爱计较事儿,在楼底下开便利店的林奶奶尤其喜欢跟她聊闲话。宋阮很多次在便利店那处听说整片街区各家新鲜事。
  老太太牵着宋阮上楼,照常和楼下人打招呼,林奶奶拉住她挤眉弄眼又摇头,眼神止不住地往上面瞟,“昨天楼上202没关门,我儿媳妇路过看得一清二楚,小孩命苦,他爹从工地回来又喝懵了发酒疯,让小孩跪桌边,大人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往脸上抽,小孩也不吭声,唉,我听着就想掉眼泪……”
  老人家心善,说完林奶奶抹了抹眼角两滴泪。
  姜奶奶听着不忍心,手上力道不由加重,捏着宋阮手疼,“他妈呢,就看着自己孩子被打?”
  林奶奶冷哼,脸色变得极快,摆手翻个白眼,“呵,他妈在工地做饭打点杂工,要不是这孩子跟他妈一个性子,我都怀疑他们夫妻俩是人贩子偷来的孩子,唉,难说啊,说了咱们也管不了。”
  还想再说什么,瞥见宋阮抬头竖着耳朵一本正经认真偷听,截断话题,“下次再谈,你家小萝卜头听多了不好。”
  谈完再上楼,姜奶奶停留在二楼转角多驻足了两秒,202房门仍然紧闭。
  那晚宋阮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白天林奶奶的描述,男孩跪在地上被抽巴掌,那双冰冷失去温度的黑色眸子再次重现宋阮脑海。
  一颗心脏忽然像被揪着,酸凉酸凉的。小宋阮把头埋进被窝,睁眼又闭眼,好久才睡着。
 
 
第07章 荔枝口味
  午饭后,宋阮包揽碗筷清洗,老太太回房间午休,他自己在书桌前呆坐了快一个小时。
  ppt、小文章的开头没一点头绪,小组群颜希和陈芳发过来的论文和资料。
  宋阮打开知网一搜,关键词第一篇原封不动被发过来,连第二篇她们都懒得复制,文章用的机翻,他随便扫一眼,语序都是错乱。
  内容不全面,加上敷衍的复制粘贴,这还是宋阮催了三遍才得到的东西。
  老师乔安临时发通知,此次小组作业成绩占比期末重,学院领导到时候会例行听课。通知全班作业收集时间提前,周末前务必在学习后台软件里提交,以防临上课做准备时间不充裕。
  宋阮胳膊半靠桌沿,手指烦躁地滑动手机页面,下唇被咬出一圈浅浅的齿印,指尖在键盘来来回回删减增添,最后打出一句话,[资料有点不够,你们今天尽量再下功夫找找,后天就得传文件,两份作业我担心明天一天做不完。]
  食指长按头像,艾特颜希和陈芳。
  手机半晌没动静,半个小时后才有人回。
  [颜希:?]
  [陈芳:可是我今天社团团建,已经出校了,身边没电脑,我晚上回学校再发应该来得及哈!]
  [颜希:我也有点事儿,没事的,截止时间是中午,还有一上午呢,整整一天加一上午,来得及来得及!]
  多加一上午的宽裕时间,宋阮被她们轻松的语气差点以为有一年。
  [陈芳:咱们就别太卷了吧,差不多就行,及格万岁嘛!]
  [颜希:加一,宋阮你要求别太高了,一天时间我们也整不出朵花来,差不多就行了。]
  ……
  一条条的摆烂发言闪过,她们压根没想过争奖学金,宋阮也不好意思声明自己想成绩好点方便拿奖。
  但一条条消息轮流跳出,宋阮心里稍稍失落,点页面右上角,打开群消息免打扰。
  先是把现有琐碎的资料重新理好,宋阮打开镜盒,一副透明框的近视眼镜,戴上后添了几分呆气,随后认真看电脑。
  他的度数不高,但有防蓝光的作用。
  宋阮的注意力集中能力差,高中毕业后更差。一个小时不动坐电脑前动鼠标,又是大中午,精神很快消弱。
  睡意袭涌,眼镜也懒得摘,掀开被子整个人直直躺在床上,刚模模糊糊决定好休息一个小时再看电脑后沉沉入睡。
  午睡时大脑皮层未进入深层睡眠,仍留有外界察觉意识,宋阮迷迷糊糊听见房间轻轻打开,没一会儿又关上。
  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是防盗门“砰”得一声关上。
  身体因声响轻微震颤,翻了个身,宋阮意识醒了一秒,奶奶出门打牌了,搁在枕头上的脑袋歪斜,宋阮重新陷入睡眠。
  本来计划只睡一个小时,闹钟响了两秒被关,等他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这个点阳光开始弱,老头老太太开始出门转悠,搬个矮木凳坐楼底荫处拉家常择菜,细碎的交谈声从窗边传进。
  宋阮处于两眼发晕的状态,睡太久牙根发酸,肩颈处发麻,掌心撑床起身,还没完全清醒,一阵哐啷的开关门的声。
  估摸着奶奶回来了,宋阮拖着脚步迈出房门,揉眼慢吞吞喊人,声音带点没睡醒的鼻音,“姜老师你怎么这么晚回——”
  他抬头刚看清人,嘴边话音突然截落,老太太边上站着个高峻挺拔的少年——靳越舟。
  靳越舟穿着黑色短袖,臂膀显得结实挺阔,手里帮老太太提着菜篮子,眉眼的戾气此刻在老太太边上也敛去一大半。
  宋阮僵在客厅中心,黑发凌乱,眼皮因用力揉皱薄红一片,双眼皮褶皱变深,圆眼微微瞪大,眼镜还没摘,多了几分呆怔。
  奶奶瞧他一脸刚睡醒的呆相,笑着对靳越舟说,“阮阮刚醒,你看我是不是猜对了,我家这条大懒虫不到太阳落山是不会醒的。”
  不用猜就知道这两人刚碰上就拿自己打趣,宋阮梗着脖子申辩,“姜老师我没睡一下午,你别污蔑我。”
  眼神迅速扫了一眼靳越舟,不情不愿小声鼓囊,“你怎么来了……”
  靳越舟提着菜越过宋阮进厨房,眼神清淡掠过他像是没在意。
  奶奶听后没好气拍他,“没礼貌的小气包,说两句还不开心。小舟今天晚上下厨做清蒸桂鱼,再敢说两句你一口没得吃!”
  宋阮没说话,偏头朝小厨房的身影瞥了眼,一副没睡醒的懵样,跟在老太太身后。
  奶奶几十年老教师的经验,一下子就猜透他的不对劲。宋阮一向藏不住心事,心情全摆在脸上,从见到靳越舟起,整个人就蔫了吧唧的。
  她放下浇花的念头,心思一转,朝宋指挥道:“傻站我边上做什么,快去厨房帮小舟忙,一点事不懂,我下楼转悠两圈。”
  老太太说完不顾宋阮满脸抗拒,从茶几上抓了把旧蒲扇,背着手慢悠悠出门了。
  昨天两人还大吵一架,明晃晃的转账犹如一条分界线杵在中心,厨房传出哗哗水声。
  宋阮磨磨蹭蹭挪步至门口,视线落在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你下午不是有课吗……”
  水龙头被拧紧,水声消失,靳越舟仍旧背对他,脊背后肌肉起伏明显。
  他没说话,宋阮难得无措垂头,软玉般的手指互相绞绕,小声喊他,“靳越舟——”
  “有课。”靳越舟转身看他,五官深邃英俊,眸子颜色一片墨黑。
  宋阮一时间哑声,长睫轻颤,怔然开口,“你逃课?”
  “宋阮。”靳越舟一字一字顿声叫他。
  宋阮仍旧垂头,下巴尖快贴近锁骨处,“对不起。”
  其实在靳越舟出现的那一刻,抱歉的情绪溢满胸腔,再听见他亲口说自己逃课,歉意和难受达到顶峰。
  宋阮没耐心,是一个做任何事都容易放弃的人,既然梦里的事都还未发生,没必要提前惶城惶恐。
  伤心的情绪笼罩头顶,靳越舟本还想问,对方已经结结实实难受朝他道歉。
  像一只养的极好的家猫故意跳上桌,打翻水杯,把家里折腾乱后还示威,等人真生气,又蔫巴巴示弱道歉。
  算了,不问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气郁消散,靳越舟叹了口气,对宋阮说,“去冰箱拿点朝天椒。”
  家猫宋阮蔫巴巴点头,像从前无数次做错事一样,不存在的尾巴耷拉。
  靳越舟提醒,“六个,不许拿多。”
  “好——”宋阮闷闷打开冰箱,在冷冻层找到朝天椒,认真算出六个,刚想关上,无意瞥见一小袋包装五颜六色的东西。
  靳越舟把蔬菜洗好,清蒸桂鱼费工夫,他准备先做道青椒炒肉,估计刚端上桌就得被某只馋猫偷吃。
  想法刚落,宋阮走过来,手指捏着一个白色伞状的小冰棒递给他,眸子亮晶晶的,眼尾软软下垂。
  靳越舟眉头刚想皱起,宋阮立刻抬眼不高兴瞪他,“给你吃呢!吃饭前我不会吃冰棒,你少学点姜老师,一个两个都爱管我!”
  宋阮说得再好听,靳越舟也不信,面前人吃起东西来没数,甜的、辣的、冰的,只要是一类刺激味蕾的东西吃起来就没个度。
  “吃不吃!”宋阮不高兴继续瞪眼,直到冰棒被对方接过,唇角才重新起了点弧度。
  冰凉的口感和加工厂劣质的荔枝口味在口腔中迸发,靳越舟嚼着冰块,尝不出一点滋味。
  宋阮爱吃的,他尝不出一丁点好吃,但只要是宋阮给的,他照单全部接受。
  宋阮笑眯眯看靳越舟吃完扔木棒,两人的隔阂倏尔消散。一旦两人吵架,这款在小学门口销量永远爆火的七个小矮人冰棒,像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
  即使对方怎么闹,靳越舟总是会因为各种理由先替对方开解,再顺应台阶走下,无数次表面某一方的低头到和解过程。
  像当初在炎炎烈日下,六岁的他第一次囫囵吞下荔枝味的小冰棍,除了片刻的冰凉、热意消减,靳越舟没觉着好吃。
  那是个很寻常的周末,宋阮没上学,奶奶接任教高三,周末临时帮忙监考,只留他一个人乖乖在家。
  楼下日常传来中年男人熟悉的叫骂声,只是这次叫骂余音很长,传出了楼道。
  宋阮的作业早就写完了,电视机里放着他最喜欢的西游记,孙大圣第三次识出白骨精,金箍棒一棒呵下,人形化成白骨。
  可他现在分不出半分心思为孙大圣气愤,从楼下动静响起时便将电视机声音调小。
  宋阮在楼上注意很久,循着声音趴到窗口,暴躁的中年男人喝得满脸酡红,一手扯着男孩往太阳底下站,骂骂咧咧半天挥手指男孩,后面径自上楼。
  夏天虽然已过,但是榆城九月的日头仍然烫人,悬挂在透蓝天空的火球得把人烤化。
  宋阮耐心趴了五分钟,哒哒哒跑进卧室,翻出床头的粉猪猪存钱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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