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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玄幻灵异)——茶块儿

时间:2024-07-03 09:23:46  作者:茶块儿
  两人的唇舌交缠像竭力汲取对方的温度。
  宋阮两手攀在靳越舟宽厚的肩上,最后像是撑不下去,四肢都变得绵软 。薄粉的指尖无力,攥着最后一点衣料,像是攀附一根救命稻草,以防溺死在情//欲的深海中。
  靳越舟另一只手紧扣宋阮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大掌在腰间不断摩挲,衣料被拉扯的褶皱徒生,仍旧不够,欲望吞噬理智,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是趁人之危。
  但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从衣摆下伸进,粗粝厚重的掌心下是滑腻的皮肤。
  嘴唇开合从未分离,舌尖不断相碰。
  一只手在宋阮上衣下游走作祟,像按到敏感处,宋阮汗毛微微乍起,直接耐不住发出响,声音低低软软的。
  特别好听。
  不知吻了多久,唇舌终于分开,牵扯出一条银丝。
  宋阮眼眸红润得彻底,双唇光泽潋滟。
  靳越舟低垂脑袋,双唇不断挪移地方,一寸寸地从脸颊往下吻,从脖颈到锁骨。
  尖利的牙不轻不重地咬暴露在外的精致锁骨。
  靳越舟的脑袋垂在宋阮胸膛前。
  宋阮半满拍抬手,十指穿过黑色蓬松的乌发,隐隐的痛意产生,他忍不住揪人头发,嗓音含糊不清喊痛。
  靳越舟直起身,比他高出一个身量,半阖眼看他,“阮阮要自己洗澡了。”说话时粗粝的指尖不断抚上印上齿痕的脆弱锁骨。
  宋阮大脑信号接收能力极差,似乎没理解靳越舟的意思,直到对方略略撤步,两人距离开始拉远,惶惑的情绪争先恐后涌上心尖。
  洗澡的意思是他要单独一个人。准确信号终于因对方撤离的动作连接成功。
  他不想一个人。醉人的温热骤然离开,宋阮急得要哭,语言功能半丧失,委屈说不出话传达给泪腺,浓密的睫毛蒙上一层委屈的潮湿。
  靳越舟终于似有所感,很体谅地询问,“阮阮想我帮你洗澡?”
  对方一口一个阮阮,布下无害的天罗地网。
  醉醺醺的白猫完全不是对手,顺应对方跳进陷阱,宋阮点头作答。
  有力的手掌覆上宋阮大腿,靳越舟靠近再次低声询问,声音魅惑又性感,像是世间最顶级的乐器才能发出的音质,“是阮阮同意的。”
  宋阮害怕他跑了,两腿再次将人腰身夹住,以为这就万无一失了,很满意地点头回答,“是的,阮阮同意的。”
  浴室水汽氤氲迅速攀升,工艺打磨做糙的玻璃遍布水珠,人影模糊,依稀能辨识后面人的动作。
  花洒的水柱砸在白色地砖上,淅淅沥沥的水声,而宋阮的世界却是无声的,视觉潮湿不断拢上水雾,狭隘的空间里只够看清楚一个人。
  一场淋浴下来,五脏六腑都泡得绵软,融化。宋阮醉酒的状态不甚清明,似乎迷醉的程度愈加深。
  夜深,银月光辉愈发亮,晚风拂过湖面掠过稍有虫鸣声噪的树木丛林,柔情蜜意的热意在燥热的空气中蒸腾加温。
  一夜无梦。
  宋阮再睁眼醒来,眼前陌生的环境和房间装潢让他大脑懵了一瞬。
  脑袋枕在绵软蓬松的枕头上,身下是舒服的床垫,绝对不是宿舍的硬板床!两条胳膊两条腿被束缚的感觉似曾相识。
  关键是嘴巴,舌尖试探性往外舔,刺痛感明显,浅粉的唇肉一夜也没消肿。
  宋阮眨眼再眨眼,他没有醉酒断片,可怕的是昨夜发生的所有一并争先恐后涌入大脑。
  红唇的肿痛微不足惜,身后被熟悉又陌生的热意包围。
  宋阮保持醒来的姿势不敢动,思绪漫天乱飞,一开始回忆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明明尝起来和甜水没什么区别,怎么会喝醉。
  记忆线时间点渐渐落在楼梯间,落在大街上、出租车、浴室……耳根子到脖颈,宋阮后知后觉红得彻底。
  酒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为什么自己像只发了情的猫还缠着靳越舟亲。
  天!
  宋阮一旦开始思考,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吓得跳出来。
  揽着宋阮的臂膀似有动静,肌肤贴着肌肤擦过,连带着宋阮心里麻意蚀骨。
  宋阮忍不了,宋阮挣脱桎梏要挣脱,使劲将搭在腰身没防备的胳膊甩开,可惜被夹住的两条细长小腿牢牢不动像被座大山压住,上半身在弹簧床垫一个腾跃,只刚摆起三十度角幅度,“砰”得一下弹回床面。
  白闹这么大动静。
  宋阮费解不已,寻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靳越舟怎么从开始黄不拉几的小豆芽菜变成抽条苍天翠竹。
  靳越舟睡意浅,醒来后就见着宋阮瞪着大眼睛盯天花板发呆,下一秒,那双水润清透的大眼珠子慢吞吞同他对视。
  两人相对无言。
  宋阮视线幽幽略过对面人上半身赤裸的腹肌铜臂。
  靳越舟一身不是在健身房刻意练出的精细肌肉线条,而是在风吹日晒中沉淀的精实肌肉,腹部肌□□壑线条性感得像人雕塑的绝佳作品。
  按理说,和兄弟亲上床这种尴尬的炸裂戏码上演,宋阮理应来一支事后烟缓解一下震惊的情绪,可是他不会抽烟,要是抽烟,靳越舟估计还得骂他。
  这都什么事儿!宋阮脑袋顿时山崩地裂的疼。
  靳越舟显然在昨天就已经完全接受事实,神色照如往常,将黑色精致小巧的外体机和助听器给宋阮佩戴好。
  听力恢复正常,房间隔音效果极佳,只有浴室水管乍然的细微水声入耳,未见阳光的空气浮动彼此的心照不宣。
  宋阮两条修长光洁的小腿垂落床沿,睡了一夜的浴袍稍有松懈,白得透明得胸膛泄出春光。
  比常人多了不该有的经验,他比上次多了防备,低头瞥见自己暴露的皮肤后,手上动作迅速将衣物拢合,腰带缠绕绑得死死。
  他扬起脑袋,呆了好半天,食指先是在虚空中指了指面前沉默的靳越舟,“你……”
  语言中枢失效,宋阮食指向后一转,反指自己,“我……”
  然后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屁。
  靳越舟上半身不要脸裸着,只略微挑眉,“我什么?”
  宋阮耳垂发热,双手捂脸哀嚎,“天啊,咱俩这是不行的……”
  靳越舟,“哪里不行?”
  宋阮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得还都是四字成语,“倒反天罡,有悖人伦……”
  靳越舟声线微冷,“宋阮,我没把你当我儿子,你自己要上赶着成我儿子?”
  宋阮继续捂脸,“你个孽弟以下犯上……”
  “阮阮。”
  宋阮听到这个腻乎乎的称呼耳尖立起,毛发都要炸开,他从指缝中偷偷看靳越舟,只一秒又瞬间闭合指缝,像只炸毛的猫装凶,“不许这么喊我!”
  他没控制音量,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靳越舟半阖眼,低垂眸看他,“昨天是你让我亲的。”
  宋阮一股脑抱怨,“那你也不能帮我洗澡呀!你是个有常识的大学生,怎么能信酒鬼的话。我清醒的时候脑子就不靠谱,我喝醉了脑子还能靠谱吗?!”
  靳越舟最会错抓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能让我亲。”
  混蛋玩意儿!宋阮心里骂他,终于肯撤下捂住脸的双手,毫不客气一脚朝他踢过去,还没踹到人,脚踝一把被对方抓住。
  冰凉细腻的皮肤在粗糙的掌纹指腹下升温惊惶。
  脚踝落入他手,宋阮想动也动不成。
  挣脱之际对方轻松将自己腿的高度略微提升,宋阮一个不防备两手支撑床垫,靳越舟上前半步,一条腿站在宋阮两腿之间。
  宋阮彻底羞红了脸,音调提高,“放开我!”
  全身上下除了一件浴袍再无他物,这么一弄,全身上下都暴露了个彻底。对反依旧是不肯撒手的态度,贴近的姿势亲昵。
  宋阮现在是打不过说不过,受人桎梏下,眉目添染愠色,眼眶瞬间泛红,呼吸起伏变大,抬手擦拭眼尾的速度极快。
  清润的眼眸瞬间不断盈上一层雾水,靳越舟心下一沉,立刻停了逗弄的心思松开手,微弯腰想靠近道歉安慰,彼此的呼吸刚贴近,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啪”得落下。
  声响划破寂静。
  靳越舟锁紧的眉头缓缓松开。
  许是手抹过眼泪,靳越舟脸颊轻微的刺痛带着湿热一片。
 
 
第30章 不行
  宋阮掌心很嫩, 手指细软,扇人的一巴掌听着动静大,靳越舟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只是顺着对方的力度方向, 脸顺势偏移幅度。
  反倒是打人的宋阮扇得手心又疼又麻。
  宋阮愣怔半秒,眉目的愠色逐渐消散,眼睫轻颤动,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的举动。
  虽然靳越舟的举动很过分, 但是打别人的脸实在是过了。
  心里“砰”地跳动,宋阮道歉语速极快, “对不起。”
  靳越舟静默片刻, 冷峻的眉眼凸显悍戾的桀骜, 伸手将宋阮手心握住, 低头揉着泛粉的手掌, 只道:“真没用,打人都不会打。”
  这恍若无人的教训姿态将宋阮内心的愧疚冲刷得一干二净。
  薄薄的愠意再次占据秀气的眉目, 宋阮没好气撒开那双大爪子, 毫不客气起身将人推开, “换衣服回学校!”
  一分钟后, 宋阮盯着烘干的内裤,居然心态还行。
  习惯真是可怕,自从上次靳越舟帮他洗过内裤后, 宋阮这一次竟觉得还好,他的道德底线、接受能力现在已经通通下降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等两人再次并排站在洗漱台刷牙时,宋阮瞧着镜子内的照影,发顶水平线堪堪与靳越舟的下巴处平行。
  薄荷味的牙膏泡沫在牙齿上晕开, 似曾相识的薄荷味再次让宋阮忆起昨夜的糖。
  宋阮眼神忽然乱飞,手上牙刷速度骤然加速, 顺带一个胳膊肘将身边人推开镜外。
  他一个人占据整个洗漱台,刷牙动作变得潦草迅速,几下解决完打开水龙头,双手合拢捧了几抔水浇在脸上就当作洗脸。
  额前的黑色碎发沾湿,给人添上几分凌乱。
  离开房间前,宋阮握住门把手正要拧动,动作被另一只手按住。
  宋阮眉头轻蹙,侧身不耐烦问他搞什么,下一秒,靳越舟靠近俯身,高大得身材把他结结实实罩住。
  两人衣物散发着同一种薰衣草洗衣粉的淡淡香气,此刻宋阮微微抬头,便能发觉,他和靳越舟连呼吸的气味都是同一种牙膏的薄荷味。
  靳越舟微倾身,彼此距离骤然贴近,强势的气息势不可挡从头盖到脚,他想亲人的意图实在明显。
  宋阮只迟疑了一秒,瞬间反应回来,恢复神智。
  只一寸距离,他及时伸手将靳越舟脸推开,浑身上下拒绝得果断,“不行。”
  被排斥的靳越舟愣了下,清俊的眉目很快染上一抹阴翳,“阮阮——”
  靳越舟用亲昵的称呼唤他,尾音稍长,一双眼眸似化不开的浓雾墨稠,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
  这种轻声哄人的语调,宋阮压根遭不住,双手想捂住耳朵不听他声音,又担心面前人趁机欺负人,索性硬起心肠道:“不许这么喊我。昨天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亲你,对我们来说这是完全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
  头顶声音森然。
  靳越舟在此刻说什么都很多余,他一贯的作风便是沉默后行动。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宋阮,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刻一秒也不容错过。
  靳越舟此刻什么想法宋阮摸得一清二楚,他最初情感迟钝,不知对两人早已踏过朋友边界。
  明白后想假装不知,避开不谈以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按照往日习惯,自己的难题一向是丢给靳越舟,如今难题本身变为靳越舟本人,宋阮顿时惶然无措。
  宋阮练就鸵鸟习性,闷声道:“靳越舟,我们现在不是在扮酒家玩小孩游戏。”
  他有很多套说辞,两人过分的亲密是童年延伸,是靳越舟没分清少年时期的相依相伴,以至于成年期后仍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作为现在这个小世界的主角,靳越舟需要去认识更多的人才不至于耽溺于自己身上。
  只是这一套说辞在宋阮脑中来回转,两人间到底谁才是成年后分不清情感的人,宋阮的脑子乱哄哄一片糟糕。
  宋阮并不排斥靳越舟的亲密,惶然之下隐隐还有更多的期待,面对靳越舟他一向蛮不讲理有自己的逻辑,目前逻辑前后尾失效。
  上上下下心里急得慌张,又不忍看着靳越舟,宋阮脑袋低垂,嗓音慢腾腾,“你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我觉得两个人进展太快了……”
  折中的回答靳越舟面上显然不满意,眉头紧锁,冰渣子的脸再冷面对缩成鹌鹑的宋阮,此刻也只能败下阵。
  行吧,让他考虑。
  ——
  自从冯韦轩发了一阵疯拖行李箱离开寝室后,余下三人对开空调的事情十分和谐,炎炎夏日里,没人再偷偷关空调藏遥控器,对空调冷气的时长和温度的意见都非常统一。唯一的不和谐消失,寝室空调温度肆无忌惮调至16度,铁打的温度不变,三个人宁愿冷死上床穿衣服也不愿意调高温度。
  期末周的吴佳瑞和张伦整日窝在寝室,要么打游戏要么随手翻点书看看老师划的重点。
  宋阮从那天早上回来后就心情跌至谷底,接连两天,同意让他考虑的某人没一点动静,宋阮没主动联系人,手机那头也没找他。
  这是追求人的态度?!
  凌晨三点,宋阮没睡着,在床铺辗转反侧,平躺和侧睡的姿势换了无数次,脑袋的黑发凌乱。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顽固睁着,眼皮固然疲惫,脑子仍旧精神得很。
  床铺安装的床帘没拉严实,空调吹进的冷风钻进宋阮被窝,冷不丁地冻得宋阮一阵寒蝉。
  两只脚似乎就没暖和,宋阮将盖在身上薄薄的毯子卷了卷,试图给脚保暖。
  憋了一阵宋阮终于忍不住,一只手伸出被窝往床头位置到处乱摸,手机落在手上,屏幕开亮,点开微信,和靳越舟的聊天时间停在几天前。
  手机荧幕的微弱光亮照应在宋阮脸上,长卷的睫毛颤着困意。
  宋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往上滑看聊天记录,大拇指滑得累了,点开后台按时间查找聊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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