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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玄幻灵异)——茶块儿

时间:2024-07-03 09:23:46  作者:茶块儿
  夜半凌晨,喉咙干巴巴的疼, 浑身骨头酸痛,头昏发热, 大脑某处隐隐作痛。
  宋阮心觉不妙, 半趴着勉强从床头柜里扒拉出体温计使劲儿甩了两下水银, 后夹腋窝下, 大约过了五分钟, 眯着眼睛聚光看显示,水银柱噌噌噌从底部升到三十九度。
  姜老师在睡觉, 宋阮没敢吵她, 微弓着腰扶墙一步步出房门, 怕动静太大, 他没开灯,用手机电筒的光照着客厅药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翻腾退烧药。
  不甚清醒的视力模糊辨认出药物信息, 写着高于38.5度才能服用,宋阮掰开药片,就着餐厅桌上那杯剩下没喝完的冷水灌药。
  不带余温的冷水稍稍滋润了火烧一般干涩的喉咙,清醒了一瞬, 可下一秒脑袋愈发昏沉。
  宋阮扶墙回房,药片起了作用, 右半边脑袋的疼痛稍减,明明后背浸满冷汗,可他一整晚都觉寒气嗖嗖,修长的身体蜷缩在被子中,整个人呈病态的虾状。
  隔日早,姜老师早起准备去上课,在门外喊了两声没动静回应,早读快开始了,急匆匆正要出门,不经意瞥见电视机底下凌乱翻开的药箱。
  右眼皮适时一跳,于是折返回去,仔细看了看被剥开的药物,联想一直在房内没声音的宋阮,老人眸间闪过一丝错愕。
  宋阮房间窗帘密不透风得关着,姜奶奶没犹豫,进门把帘子“唰”的一声哗啦啦打开。不算炙烈的光线争先恐后一齐涌进昏暗的房间。
  姜奶奶此刻看清虚弱蜷曲在床的宋阮,白洁的额头不断沁出汗,浅蓝色的枕巾一大块都洇湿成深蓝。
  心疼和着急的心情争先恐后窜上姜奶奶心头,带有岁月的粗糙手心贴靠宋阮额头,湿润的热度在掌心跳腾。
  姜老师慌忙把沉睡不醒的宋阮拍醒,“阮阮……阮阮……”
  宋阮浓密的眼睫一颤,恢复意识,喊了一声“奶奶”。
  声音低微虚弱的程度和刚出生的幼猫咿呀没分别。
  姜老师苍老的双眸溢满疼爱,“乖孩子乖孩子,昨天晚上几点吃的退烧药?先别睡,量完体温待会儿乖乖去医院打针退烧。”
  宋阮虽然病了,抵触医院的心仍然倔强,嗓音含着撒娇一般的拖音,“不要去医院。”
  姜老师身上金牌老教师的威严不容置喙,将体温计夹在宋阮胳膊下,“不行,如果温度高就去医院,脑袋烧久了会烧坏的,知道不知道,乖乖的要听话。”最后一句乖乖听话满含对巢穴雏鸟的疼惜。
  脚步在耳边床头来来回回,姜老师戴老花镜对光看水银上升数字,不到三十八,低温,心里没了去医院的打算,从药箱中翻出能吃的药片,先扶着宋阮喝下一杯温水。
  姜老师打算出门去诊所再开点药,拧干热毛巾帮宋阮擦拭脸,吩咐他换身衣服再睡觉。
  宋阮上半身靠在床头,气息微弱,“您别请假了,买了药我自己吃就是了。”老太太手上还管着两个高三班,其中一个还担着班主任,耽误不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吃了药倒也还好。
  姜老师眼睛不眨一下,一口否决,问他喉咙痛不痛。
  宋阮点头,回她,“可能扁桃体发炎了。”
  姜老师嘴里念念叨叨“一点也不省心”出门了。
  宋阮身上的短袖经过一夜冷汗,干了湿,湿了干,一股臭汗难闻的咸臭味,撑着起床换了件干爽的短袖,人自觉好多了。
  顺便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后,宋阮又躺回床上。
  一夜没睡好,胃里的药物开始起催眠的作用,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终于阖上眼昏睡过去。
  床头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脚步的声音,步履匆匆,先是驻足几分钟没动作,气场强大,宋阮紧闭的眼皮跳动一下,浓密的睫毛不可察地颤。
  脚步声渐渐远离,随后,额头、脸颊、脖颈处依次有熨帖温热的毛巾擦拭。
  姜老师回来了,宋阮模模糊糊地想。
  塑料袋稀里哗啦的一阵细密摩梭响和锡纸破开的声音,下一秒,宋阮被有力的臂膀拢起,脊背皮肤接触灼热,好闻又熟悉的青柠洗衣粉味令人心安。
  靳越舟将宋阮脑袋轻轻抵在自己的肩头,眼眸深邃,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喂入他的口中。
  盯着身下人就着他手上的杯子轻轻抿了口水,眼皮子沉重闭着,喉咙好像肿了,温水下咽费力艰涩,秀气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药喂完,靳越舟轻轻把人放平躺,一丝不苟地将被子掖好,动作温柔小心,面目极其俊朗,一双黑眸却像冬日里结厚冰的河,嗓音缓缓低沉,“饿吗?”
  许久未听的音色像一道天外音突然出现,宋阮眼皮不自觉抖,漂亮的眸子似笼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
  目光停在床前朦胧的身影,眼神顿了顿,嗓音怯怯,“靳越舟?”
  靳越舟小声应他,“嗯,我在。我在楼下碰见姜老师,学校打电话着急有事,她就去学校了。”
  心脏怦怦跳,胸腔内好似揣了只兔子,宋阮有点没出息的想哭。
  许是宋阮许久没回答,床上的人意识昏沉,呼吸变得绵长平稳,靳越舟转身出门。
  温热的青柠香淡了些,宋阮想。
  空气中残存淡淡余温,宋阮脑袋不由得蹭了蹭新换的柔软枕巾,掩去眼角的潮红,睡去了。
  榆城小雨未停,窗外露出的一角天空乌蒙蒙,冷风从老旧窗沿的缝隙从溜进,凉丝丝的带着些许冷意。
  靳越舟有所察觉,走至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上,独留书桌上一小盏暖黄色的台灯亮。
  阿莫西林在胃中酸化溶解,现实和意识在宋阮脑中交错虚构。
  —
  窗外的淋淋雨声变成盛夏烈日中的蝉鸣。葱郁茂盛的香樟树掉了满地的黑色果子,树上麻雀争着啼鸣,盛夏时节,热气蒸腾。
  那是高二的一个夏天,姜老师作为优秀教师代表跟着学校组织去外地展开教学调研。没人看管的宋阮第一天晚上就因空调开太足,病倒在床。
  脑袋好不容易降温,他第二次爬下床把电风扇插头插上,欲盖弥彰开一档风,呜呜凉风瞬间将燥热驱散,可惜宋阮躺平还没享受一分钟,靳越舟心有灵犀般进门,无情将插头拔了,最后索性把电风扇抱出去。
  厨房煤气灶开着小火,一小撮黄蓝色火焰在灶心跳跃,锅里咕咚咕咚熬汤。卧室门没关,阵阵香气从门缝中传进。
  宋阮闻着馋,趴在竹席上朦胧地想,靳越舟在给他做什么好吃的。
  等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睡了。
  正值夏季,靳越舟里里外外忙活好一会儿身上汗意重,前胸衣襟和后背湿了大块。
  靳越舟拧了一块湿毛巾,担心宋阮热得中暑,想着给他擦擦脸。
  宋阮从平躺在床的姿势变成弓着身子,两条修长匀称的小腿以好看的弧度曲着,白皙的脸颊不自然潮红,像极了水润饱满的桃红。
  冰凉的触感将紧闭双眼的宋阮惊醒,眸子水光潋滟,恍然年幼的森林小鹿遇见生人,满眼的不知所措。
  靳越舟皱眉,体贴凑近问他,“怎么了?”
  蝉鸣声、麻雀叫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此刻少年磁性的嗓音却盖过一切,搅得他一颗心隆隆作响。
  宋阮睁着眼看他,眸子盈润,难得的不说话,曲腿幅度变大,急促的心跳和少年的呼吸同频。
  天气太热,他没盖被子,动作一清二楚展现。
  靳越舟眉头不解,说着动起手来,“缩起来作什么,好好躺着——”
  声音戛然而止,宋阮意识昏沉,双腿局促,力气本就比不过靳越舟。
  宋阮的状态被靳越舟看得一清二楚。
  灼热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
  宋阮双眼茫然看着靳越舟,喉间发音干涩,“靳越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难受……”
  语气是面对难耐的燥热和不安束手无策。
  靳越舟心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让他脑子温度连同全身,直奔高温不退。
  像是没有任何指引,两个人打破那层透明的障碍,靳越舟将他拉起,靠在自己肩头,明明自己头脑同样不理智,喉结忍不住吞咽数次。
  粗糙生茧的掌心和指腹无数次与尖端揉擦,少年的脊背脆弱无力,薄薄的衣衫下蝴蝶骨颤抖,电流从热源处哗啦啦炸开至全身。
  尖尖的下巴抵在靳越舟肩头,对方鼻腔吐出难耐的呼吸声,靳越舟听着,觉得自己也快呼吸不过来了。
  时间不长,空气中乍然流淌着甜腥粘腻的气味。
  靳越舟起身沉默拿纸巾收拾。
  宋阮僵坐着,没敢动。他感觉到,一抹温热的柔软贴着自己耳垂轻悄悄擦过,动作很快,快到像抓不到的一瞬错觉。
  夏天的阳光无处不在,室内细小的尘埃在刺眼的一束光线中扬起沉浮。
  利用对方的无条件信任,蛊惑无知的少年。
  宋阮安静低垂头,脸颊浮着浅浅的红晕,悄声问,“刚才是在干什么?”
  靳越舟平稳住呼吸,任凭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如擂鼓,他听见自己说,“没什么,睡觉吧,你生病了要休息。”
  他尝过了蜜糖,已经足够了。靳越舟如是想着,手心嫩肉残存的余温疯了似的烫人。
  *****
  雨水在玻璃上肆意流淌,一道道水帘流成不同的轨迹形状。
  宋阮睡颜安静,粉白的嘴唇微微地翕开,呼吸绵长如线。被窝下的双腿不太老实,许是太闷热,一脚蹬开被子,露出细瘦瓷白如釉的脚踝。
  靳越舟俊眉轻蹙,小心将白瓷的小腿塞进被窝,瞬间把宋阮从不安稳的梦境中拉回。
  在宋阮睁眼看见靳越舟后,梦境中的青涩面庞与此时眉骨深刻的成熟男人相重合,宋阮一下子不知道心脏附近胡乱撞荡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故意被搁置在角落的回忆化成引线,点燃了以前刻意不在乎的全部细节,在见到靳越舟的那一刻,火光燃起,一切都无所遁形。
  靳越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凑近他低声问,“醒了?先喝碗粥垫肚子,过会儿再吃药。”
  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兀自伸过,靳越舟略带体温的手背贴着宋阮额头,“还是有点热,再量下体温。”
  体温即将离开,宋阮想问他怎么从学校回来了,手上反应却比脑子快,只想留住那抹带着青柠香的温热。
  靳越舟僵住片刻,没动,上半身仍保持弯腰的姿势,右手手掌正被宋阮用力抓着。
  宋阮大脑轰的一声陷入一片空白,两人就此保持一种尴尬的状态。
  细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树叶和雨水冷风相碰,树枝绿叶翻卷。
  滑如凝脂的柔夷不自觉蹭了蹭掌心的老茧,下一秒,柔夷反过来被大手整个包裹,也只是一瞬,温度撤离迅速。
  靳越舟直起身,冰冷的下颌没情绪,黑色的眸子强抑住波澜,语气平静,“我去盛一碗粥。”
  他一走,各种情绪冲宋阮砸过来,将自己砸的头昏脑晕分不清方向。
  想靠近靳越舟的心思淌入四肢百骸。心脏怦怦跳,宋阮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病得不轻。
  宋阮刻意忽略心中一闪而过的巨大失落,半撑着靠在床头,水银体温计搁置在床头柜,他拿过量体温。
  体温计早靳越舟一步抢过去看。
  宋阮声音低低,“没烧了吧?”
  靳越舟仔细看了两遍,冷峻的眉眼舒展开,“还有一点烧,你先把粥喝了。”
  床上人低垂头接过碗,白瓷勺子与瓷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两三下声音就停了不愿再继续。
  宋阮皱眉,脸色不太好看,食物滑过喉管,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小,“嗓子痛。”
  嗓音好似混着沙砾的破锣音,不太好听。
  靳越舟眼神落在基本没动几下的白粥,本想让宋阮再多吃几口,听见他的声音后心思散了。
  治扁桃体发炎的药有糖浆和颗粒剂药品,靳越舟用热水冲泡好药剂,糖浆,温水,依次整齐摆在床头。
  真贤惠。宋阮有些别扭的在心里评价。
  “我不喜欢冲泡的药。”宋阮有些嫌恶得瞄了眼靳越舟手里那杯黑乎乎得药水,光是闻到那股怪味他就想吐。
  闹脾气的情绪不由自主溢出,一瞬间将两人的隔阂和乱七八糟的关系忘光脑后。
  靳越舟不容置喙地将药水放他手里,“不喝也得喝。”黑脸阎王,冷酷无情。
  没有劝说,没有安慰,说话从始至终冷冰冰,好似宋阮床边站着的不是一个热乎乎的大活人,是一根大冰锥子,还散着寒气。
  宋阮手捧玻璃杯,灰黑色的颗粒药物似乎没化开,些许沉底,喝药前,他没忍住气呼呼开口骂人,“靳越舟,我怀疑你是一只大猪精!”
  骂人的气势很足,皱眉一口气灌药的脸色很痛苦,宋阮整张脸拧成一团,苦涩从口腔顷刻间席卷全部感觉器官。
  就在宋阮没忍住捂住嘴,闷声咳嗽时,一颗白色的蜜饯出现在在眼底。
  果肉表面结有一层薄厚适中的糖霜,好像浇了一层糖,看起来就十分解苦。
  宋阮咳得双眼潋滟泛着水光,眼梢飘红,眼角的一颗泪痣被似有若无的泪水衬得苍白又艳丽。
  这人就是藏着坏!明明带了糖却不说,藏着掖着,非得看他难受。宋阮没好气从靳越舟手中夺过蜜饯,口腔的苦意瞬间被酸酸甜甜的果肉化解。
  靳越舟深邃的眼眸含笑,“吃了我的糖,我现在还是猪精吗?”
  药物的苦涩残存在舌尖,宋阮苍白的面孔总算添了点颜色,藏在乌发的耳尖悄悄红了,心里不好意思嘴里倔强鼓囊,“我说你是你就是……”
  靳越舟当他耍小孩子脾气,习惯了,没说什么,心情显然带着一丝愉悦。
  褐色的糖浆靳越舟依照说明书规定的量倒在量杯中,光是看一眼宋阮的脸就苦巴巴皱起,吐槽道:“谁给这难喝的东西起名糖浆,糖有这么难吃吗?糖明明是甜的,按理说这应该叫苦浆,难喝浆……”
  “谁让你淋雨生病?先是前两天在医院跟我闹,回家后又不顾天气到处乱跑。”靳越舟嗓音漠然,似不在意般提醒。
  宋阮瞬间噤声,唇角弧度不高兴抿平,心里怪难受的,昨天要不是为了靳越舟他才不愿跟着陈九去找人,现在倒显得自己做了错事。
  许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宋阮喝药没鼓囊苦。糖浆喝完短时间不能喝水,会降低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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