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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我的[快穿](穿越重生)——休币

时间:2024-07-03 09:19:27  作者:休币
  看着与来历不明行为动机不明的女子聊得热火朝天的师妹宋清寒皱着眉,江湖险恶,他怎么放心没什么心眼的师妹一个人下山闯荡。
  这次剿灭匪寇的任务还是对方悄悄跟了他一路,他才无奈带着对方的。
  “那它要减肥吗?”梅无许戳了戳鸽子的小脑袋,语气迟疑,她好像看到对方黑豆般小眼睛里满是委屈。
  “师妹……”宋清寒无奈低叹。
  兢兢业业赶马车的暗一还不知道他传的密信已经暴露,他正努力无视非要和他挤在车轼上还叽叽喳喳的闫晨昭。
  下山过后道路宽阔了许多,满眼郁郁葱葱的山林没了,越离城里远越是地广人稀,走了五里多地才看到了零星挑着扁担面带笑容的百姓,应该是赶集回家的人。
  这幅场景是养在金窝银窝里的闫晨昭不曾见过的光景,即使百姓们穿着粗布麻衣有的甚至穿着破了的鞋子但从内心发散的满足骗不了人。
  都说能从最底层的百姓身上看出一个王朝的兴衰。
  闫晨昭已经迫不及待进城了,“小一,还有多久才能进城。”
  这已经上对方问的地五次了,暗一目视前方用同样的话术回应,“快了。”
  闫晨昭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问了,这下闫如萱也揭开帘子出来了,出来时还把帘子拉了拉确保一丝风都透不过去。
  于是小小的车轼上挤满了五人,是路上碰到车夫都会震惊回头的程度。
  “萱儿,你怎么出来了?”闫晨昭疑惑地望向从小娇养的妹妹,没道理放着马车不坐来吹风。
  闫如萱目光游离总不能说马车里的氛围太奇怪她坐不住,其实刚开始还好睡醒的闫公子开始看厚厚一沓家书,暗一安静的磨墨在一些间隙时间与她下棋。
  没想到对方的棋艺也是不凡,半炷香时她就漏了破绽,眼看她就要落败闫公子竟放下家书来帮她。
  然后两人就开始下了起来,一黑一白各占半壁江山,其间杀机尽显分毫不让,棋局上厮杀地厉害偏偏两人面容闲适还话着家常。
  从晚上吃什么,芙蓉花香味的软膏是否喜欢,再到怎么成武林盟主。
  话题十分跳跃她最开始还能接住话到后面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武林盟主?她只知道舞林大会在每十年举办一次,最近的盛会在今年六月,举办的地方在沧州,闫家是主办方之一。
  成为武林盟主号令众门派组织一场声势浩大地攻打魔教计划是往年的惯例了。
  那曾想对方问了句,魔教要是在舞林大会上攻打武林会怎么样,她回答不出来,在闫家的记录里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紧接着她就见暗一突然握住了闫公子的手,闫公子看了她一眼,她就识趣出来了。
  “我出来透透气。”闫如萱对二哥笑了笑坐在对方专门让出来的车轼上,最终还是没把恩公可能是魔教中人的猜测说出来。
  在她看来正道有坏人,魔道又为什么不能有好人呢?
  马车内闫奕握住泽欢的手慢慢把对方虚握的手指一根根展开,白皙泛着粉的掌心一颗圆润的黑色棋子正静静躺着。
  “嗯,出千?”闫奕挑眉,看着笑盈盈完全不知悔改的泽欢,修长的手指握住对方的手腕也不用力就轻轻搭着。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出千,不是吗?”泽欢身体前倾,语气冷淡,视线却如火热的钩子一寸一寸巡视着闫奕俊美的五官。
  闫奕喉结滚动能感受到对方越发放肆的目光,再看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扒了,他语调干哑快速喝了一口茶水遮掩,“可还是被我发现了。”
  “是啊。”泽欢按住闫奕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又在对方胸口处点了点,“所以里面有我喜欢的芙蓉软膏吗?”
  意有所指的话无不是在刻意的撩拨,闫奕看着衣衫整洁端方如玉的泽欢,“有软膏,也有一瓶春风醉。”
  听到这句话泽欢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离闫奕远了些,目光警惕,“春风醉你不会是想用到我身上吧。”
  “而且你为什么随身带软膏啊!”
  那次缠情欢之后的癫狂一夜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差点儿被玩坏的记忆总在午夜梦回留下点点涟漪,然后就被爬上龙床的闫奕抓住颠鸾倒凤。
  好不容易淡忘了他可不想又来一次。
  “原来刚才说什么软膏只是在调戏属下?根本没想着进一步。”闫奕掏出红色药瓶与软膏放在桌面看着泽欢红透的耳垂,语气调笑,“至于为什么随身携带,当然是随时做好抱您的准备了。”
  “总不能每次都让陛下舔湿吧。”
  泽欢心脏猛得收缩身体自发回忆起了,只觉得嘴巴越发不对劲起来,闫奕突然说这孟浪的话他根本招架不了。
  “你看你放肆成什么样子了!”
  色厉荏苒的样子可没有一丝威慑力,闫奕捏住泽欢红透的耳垂语气暧昧,“不是说要宠爱我吗?”
  “这些您拿着,我等着您主动骑上来的时候。”
  耳垂的红霞彻底蔓延到了脸上,泽欢抿着唇掩饰自己的动心,根本没听什么主动骑上去,满脑子都是闫奕乖乖任由他摆弄的场景。
  马车里一室旖旎,马车外耳目清明的暗一暗九暗十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这是他们能听到的吗?
  暗一面瘫着脸赶马车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再加快,只要进了城他耳朵就不用受折磨了,暗九暗十早已经手动给自己点了穴位。
  突然被风糊了一嘴的闫晨昭不明所以的握紧手边的木板突然看到了青石灰筑成的城墙,也就预示着常州到了。
  交了铜板后经过士兵检查户籍,闫奕一行人进了常州,说好福来客栈见后两兄妹第一件事就是去买马车,经过这一路和两位恩公挤在统一马车里的经理不说也罢。
  望着两人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闫奕摇头放下帘子,用料讲究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主干道内,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更让人饥肠辘辘的是街边各色的食物香气。
  百姓行人极有眼色看到陌生并装横华丽的马车无一人靠近,更别说还配有侍女小厮,谁也不知道这主人家是何性情要是惹了不快拿命都不够赔的。而这些都是从王太守家的公子身上得到的血泪教训。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再过一个弯就能到福来客栈,不料前面过弯处偏偏被围得水泄不通。
 
 
第140章 世界八(11)
  “可怜哦,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看这打扮是刚进城的姑娘来卖花,造孽被王公子看上了。”
  嘈杂的人流,跌在地上哭泣的貌美女子与带着家丁趾高气昂的纨绔少爷, 构成了一副标准的强抢民女图。
  少女即使穿着灰扑扑的粗布也是天生丽质,乌黑浓密的发丝束成麻花辫只在发辫别上几朵沾着露水的鲜花, 眉似远黛,眼含盈盈秋波, 孤苦无以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
  这王家少爷穿着阔气却有些气虚, 十指上套满了玛瑙玉环在阳光下闪的晃眼,吊梢眼一眨不眨盯着面露垂涎,一脚踩在女子被打翻的花篮上, “辛辛苦苦卖花能挣几个子,不如安心跟少爷我回去做个丫鬟, 月钱就有五吊钱。”
  说着就要上手摸向女子白嫩的脸,女子呜咽着向后退去没让这人占到一丝便宜。
  “这不比辛苦卖花来得舒服?”王家少爷向身后的家丁举了举手。
  说是丫鬟大家都知道是做那档子事的丫鬟, 家丁也面露不忍仍然不能违背主家的命令,直接把这柔弱的女子捆住往少爷的马车里塞,还动作娴熟地往对方嘴里塞了帕子堵住了所有哭喊。
  眼看围了一圈的人竟无一人上前帮忙,酸儒书生长吁短叹摇头走远,人群也渐渐散了为王少爷的马车让出位置。
  好巧不巧正对暗一驾驶的马车。
  “哪来的马车敢挡王家的道!”马夫没说话坐在车轼上的小厮趾高气昂地叫嚣着。
  王守仁不耐烦地掀起车帘子,对面马车上身穿浅绿衣裙头梳双平髻的双胞胎侍女就这样闯入他的心田,被冒犯的烦躁就这样散了, 他是纨绔又不是没眼色,这拉车的马和布料千金难求连他爹都只舍得见客时拿出来用, 而这马车主人直接拿来装饰马车, “狗儿别乱叫,主人家不要见怪, 王家守仁为无知小奴赔礼了。”
  过了须臾马车窗口伸出一白皙无茧如上好白玉雕成的手,指着前面的巷口,只是可惜,明显是个男人的手。
  “明白了,狗儿别挡道!赶紧给人让开!”王守仁立刻要小厮让道。
  还没散尽的百姓闻言纷纷议论。
  “今儿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王少爷他,吃错药了?”最后一句还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去。
  书生闻言发出不屑的嗤笑,“你以为王守仁强抢民女多年为什么还没进大狱?”
  “不只是因为他有个太守爹,你看他抢的人,不是孤女就是青楼之女,遇到硬茬他连爪子都不敢伸。”
  主干道道路平整,乌云跑的也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福来客栈,被称为硬茬的暗九暗十不是没发现王守仁露骨的视线而是不在意,她们本就不关注这具皮囊,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她们首位要考虑的,比如现在,怎么让首领与陛下同一间房,确保陛下的“□□”计划可以实施。
  “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我们福来客栈可是百年老字号,热水全天供应。”
  面对殷勤备至的店小二负责处理杂事的暗一正准备说出要四间就被暗九和暗十抢了话头。
  “一间上房,两间下房。”
  旁边的账房先生手疾眼快直接拨起算盘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暗一只觉得这两人的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但他沉默着没说出反驳的话。
  于是吃完皮薄肉嫩,鲜甜味美小馄饨的两人在暗卫的领路下上了二楼天字一号上房,房间分两大部分,待客区和睡卧区,两人的衣物已经熏好放入衣橱,红木雕花大床上的被褥也被尽数换成两人熟悉的高床软枕。
  窗户大开,橘黄的光线照在瓶口的兰花上,折射的光影尽显雅致。
  空气中清新淡雅的兰香越发浓郁了。
  泽欢坐在床上拉下床帏,红绸交织着金丝银线模糊了他俊秀的容颜,半遮半掩间能看到白皙精致的侧脸,乌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看不清捉摸不透,一举一动却有暗香浮动。
  空气似乎都粘稠了起来。
  闫奕独坐在外面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自饮,目光盯着在窗沿的兰花,清心。
  隐隐的水声传来娇嫩的兰花随风摇曳,耳目聪敏的习武之人眼睛闭上了,耳朵却细细捕捉着每一丝急促的喘息,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混杂着呓语般的低喃,倾诉着无法舒缓的情愫。眼睛看到的是娇艳欲滴的兰花,心里念的是狐狸般狡黠的凤目,此刻应该含着一汪春水期期艾艾的凝望着他,白皙如雪的肌肤泛着粉意诱人品茗,迤逦的画面越发分明,热茶变了凉茶却毫无解渴的作用。
  他想,该去投诉客栈不隔音,才让他如此备受折磨,而同一间卧房又哪里有隔音的墙壁呢。
  第二日天还没亮客栈门口就蹲了个人,巡视的暗一隐在暗处盯着这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的人。
  即使已经入夏清晨露水重,狗儿双手插进袖口才能勉强抵挡寒风,他摸了摸胸口的请柬耐心等着客栈开门。
  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请贴送到那位贵人手上再赔礼道歉。
  客栈还没开,门口渐渐聚集起了一些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乞丐。
  乞丐们手拿破碗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缺了一颗牙的老乞丐疑惑地问,“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跟我们一起在客栈门口讨食?这块儿地是洪帮罩着,不请自来可是要吃苦头的。”
  “谁跟你们臭乞丐一道!”狗儿脸气的满脸通红,横眉倒竖好不神气,“我是为我们老爷办事。”
  “吱呀”一声门响,黑漆木门从里面取了门栓走出来一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他看着这场面摇摇头对老乞丐笑骂道,“赖头汉让你别多管闲事,你看好心被当驴肝肺了吧!”
  提着木桶的店小二从门槛跨出一步,乞丐们依次排好队等着领粥。
  “啊,是你王太守家的小厮?”
  狗儿瞬间仰起脖子。
  “我记得是叫哈巴狗?”
  众乞丐哄堂大笑。
  狗儿气得直哆嗦却不敢说什么,出来的是来福客栈的东家,看着是年过四十的普通读书人,实则和黑丨道白道都有些交情,不管是与异族的商道还是边塞的驻城都有福来客栈的分店。往日不会在店内久住这次是为了去隔壁沧州的舞林大会才在城里呆的久了些。
  他忍气吞声地弯腰把请贴递给这人请他转交并细致描述了一遍对方的车马,“董先生,请一定送到贵客手上。”
  董龙钟施施然抬手接过,店小二机灵地在东家耳边低语。
  天字一号上房住的是为模样清俊的公子,出手阔绰,侍女护卫都是好手。
  既然是给陛下的请帖那他就得接下排查一遍是否有被下毒。
  暗一放重脚步引得僵持着的几人回头。
  “你是赶马车的!”狗儿惊喜地叫出来,“不知道您主家贵姓?”
  “闫。”暗一面无表情的念出陛下给自己捏造的闫姓。
  “我家少爷邀请闫公子参见赏荷宴。”狗儿想起在街上看到的那双手觉得叫公子比较合适。
  董龙钟适时把请帖递了过来,暗一接过转身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城门打开,在城外露宿一晚的宋清寒、梅无许、暗二三人踏着晨光的第一缕清辉进了常州城,并直奔福来客栈。
  刚开张的来福客栈马上迎来了一单大生意,三间上房。
  也是稀奇,短短两天时间二楼的六间上房竟然住满了。
  并且三间客人都姓“闫”,莫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可看面相也不像啊。
  王太守的府邸高墙青瓦环境清幽,扫撒的仆人早已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把门口的石狮子擦得锃亮,门前也要一尘不染免得败坏老爷当值的性质。
  往日都是大门紧闭让普通百姓看不到一丝内里的风景,而今为了少爷的赏荷宴大门开了。
  王府门口也停满了马车,拱手送礼的络绎不绝,如果挂红绸放鞭炮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对方娶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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