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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鹿厌只能相告换取柳六卸下防备。
  柳六毫不怀疑说道:“既然师哥来了,那你可要随我提前入宫?”
  鹿厌踮脚朝师哥的方向看去,迟疑须臾才说:“宫中眼下恐未安稳,师哥他来时匆忙,眼下天色已暗,不如你先去打听消息,若世子命我入宫,我再带着腰牌与师哥一并入宫如何?”
  柳六听着觉得合理,眺望了眼偏心道长缠身的位置,“也是,京都内外还在肃清余孽,我先回去禀报世子,明日派人接你回京。”
  鹿厌点头,情绪激动道:“大局已定,替我向世子道贺。”
  “道贺?”一声冷笑打破殿内的寂静,谢时深凝视着禀报的柳六,“你说,他还要带着他的师哥来道贺?”
  柳六垂首立于宫殿之中,放轻声说:“禀、禀陛下,这的确是小鹿所言。”
  怎料话落,便听见谢时深冷冷哼了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殿内的温度骤降,让来来往往之人不由打了寒颤。
  柳六觉得意外,悄悄抬眼观察主子的神色,这不看还好,看了吓一跳,如此喜庆的日子里,主子竟满脸阴沉,浑身散发着戾气。
  压抑的气氛使人惶恐,让柳六不自觉屏着呼吸,对于主子登基却毫不怯场一事表示敬佩,心里感叹一句主子果真有帝王之气。
  尤其是此刻,帝王的压迫感简直无死角环绕,毫无目的袭击着众人,叫人大气都不敢喘。
  谢时深沉吟良久,注视着宫门的方向,沉声说道:“去把小鹿给朕带回来。”
  柳六讶然,看着深蓝的夜幕,小心翼翼问道:“现在?”
  谢时深冷冷道:“现在,立刻,马上!”
  柳六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二话不说行礼告退。
  “等等。”谢时深突然将人喊停,“告诉他,我受伤了,很严重。”
  柳六听闻主子受伤,匆忙道:“属下这就传太医!”
  结果在主子冷漠的眼神中止停脚步,他快速打量一圈主子,发现并无大碍,还健康得很。
  正当柳六愁眉之际,眼底一阵银光闪过,只见谢时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路过的锦衣卫腰间佩剑拔出,狠狠划破了一根手指头。
  “陛下!”柳六惊呼一声,却发现已经拦不住了。
  与此同时杨承希悄咪咪出现在殿前,瞧见这一幕吓得背脊发凉。
  他先是阔步上前检查伤口,下一刻鬼鬼祟祟和谢时深对视,脸上略显尴尬,显然觉得这伤口太保守,不值得大惊小怪。
  谢时深无视他们脸上的失望,伸出缓缓流血的手指,慢声道:“告诉他,见血了。”
  谁知杨承希不给面子笑了声,“这么小的伤口,勾引谁呢?”
  谢时深平静道:“伤口太大,小鹿会担心。”
  柳六摸不着头脑问:“那陛下又为何割伤自己?”
  谢时深道:“为了让小鹿担心。”
  柳六:“......”
  杨承希阅文无数,靠着蛛丝马迹发现蹊跷,琢磨一会儿,心想自己可太懂这种招式了,转眼便朝柳六看去,一顿挤眉弄眼加暗示。
  奈何柳六愁眉苦脸表示无法理解,杨承希只能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掌,嘀嘀咕咕两句小说后,拔高声附和谢时深的话道:“快去告诉小鹿,谢楚今现在九死一生了。”
  小鹿再不来伤口都要愈合了。
  有了杨承希的指点,柳六蓦然顿悟,跟着颔首说:“属下懂了,必定绘声绘色传达到位。”
  谢时深忽略两人的小动作,像被气得不轻,冷酷拂袖转身道:“速速去吧。”
  柳六揣摩不了主子的心思,索性冒死问一句,“陛下,那小鹿的师哥如何处置?”
  谢时深眉头皱了下,沉思少顷才侧目道:“好生款待,切不可怠慢,务必当着他面前带走小鹿。”
  彼时鹿厌正和师哥在院中吃茶,山庄静谧悠闲,今夜明月高挂,深夜花开扑鼻香,师徒两人脚边摆着暖炉,聊得不亦乐乎。
  谁知身后听见高声呼喊,师徒转头看去,发现竟是柳六折返回来,令鹿厌感到意外,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赶快起身相迎。
  柳六赶来时瞧见两人的背影,靠近后却愣在原地,视线来回扫在老人家的背影上。
  鹿厌率先问道:“你怎的回来了?可是世子出了何事?”
  “出了大事!”柳六看着跟随起身的老者,忽略鹿厌的担忧,盯着老者问,“夜深人静的,这又是哪来的人?”
  鹿厌一听谢时深出事,也顾不上介绍,随意说道:“此人是我师哥,你快说世子出了何事!”
  “师哥?!”柳六不可思议喊道,“你当我瞎啊,这老人家贵庚啊,你喊哥,你为何喊我老六!”
  偏心道长心想谁不喜欢被喊年轻些,便回他道:“老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但鹿厌毫无心思听旁的,忍不住拽着柳六喊了声:“世子到底怎么了?!”
  偏心道长细细端详两人,一言不发看着鹿厌急得打转的模样。
  柳六则是一愣,盯着张牙舞爪的鹿厌,回想主子的手段,莫名也磕起来了,明白主子的用心良苦。
  他清了清嗓子,在鹿厌焦灼的神色中长叹一声,愁眉苦脸道:“你是不知道,世子受了重伤,血流不止!”
  “什么?!”鹿厌大惊失色,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眼眶一红,“世子他......”
  柳六摇头道:“卧床不起,这天下间,唯有你能让世子起死回生了。”
  偏心道长一眼看破,毫不留情戳穿道:“胡说八道,我瞧着像是蓄意而为之,故意骗我家小鹿入宫。”
  话虽如此,但他脸上却并无嫌恶,倒更像是责备柳六故意恐吓鹿厌。
  柳六摸了摸鼻子说:“这乃是我亲眼所见,小鹿你若是不信,自己带腰牌入宫看。”
  偏心道长看破不说破,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鹿厌问道:“小鹿,既然你家世子都命不久矣了,明日再去看也不迟。”
  怎料听见鹿厌声音颤抖说:“师哥......我想去看看......”
  偏心道长见他这般情深意重,险些心梗,想说他心思单纯,却不忍责备。
  回想今夜师徒二人的交谈,偏心道长怅然问道:“小鹿,如今你家世子既已登基,你心事已了,不如随为师回炼狱山。”
  鹿厌一听,下意识想要拒绝,谁知被柳六抢先一步说:“不可,他若离开,那这皇后之位谁人来坐?”
  柳六说完后,面前两人的神色上见一抹诧异闪过,但很快偏心道长立即收起神情,转头朝鹿厌的方向看去,端详着他片刻,见他沉默不语许久,微微眯了眯眼。
  其实鹿厌是因为柳六的话走神了,什么皇后之位?
  难道是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吗?
  可即便他对谢时深有念想,也从未觊觎过皇后之位,柳六又何出此言?
  正当他思索着组织言语询问柳六时,师哥似一眼识破自己的想法,竟先一步向柳六询问。
  “皇后之位?”偏心道长睨着柳六,觉得匪夷所思,“为何这么说?”
  柳六本想全盘托出,奈何想起出宫前杨承希所交代,一定要给小鹿制造惊喜,先把人勾回宫中,倘若此时相告,又何来惊喜一说,不如算了。
  但他知晓偏心道长非一般人,断不可能全部隐瞒,思前想后,他干脆将诓骗小鹿离京之事言简意赅说出,添加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描述,显得谢时深布局此事多么不易,只为了让小鹿留在山庄,等宫变结束后再回去。
  话落,柳六还不忘补充一句受伤的事情。
  这不说还好,听柳六说完后,鹿厌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是偏心道长面色古怪,虽辨别了其中的真假,尚且也认可了谢时深的存在,但瞧见爱徒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明白多说无益了。
  而鹿厌果然不负师哥所望,投来了哀求的目光。
  “师哥。”他声音里来着些许卑微,就更可怜了,“世子如此为我谋划,如今甚至受了重伤,即使我不能留下照顾,好歹主仆一场,你让我进宫见他最后一面吧。”
  柳六听见最后一面四字时,额角突突乱跳。
  偏心道长见他伤心欲绝之状,实在狠不下心继续试探柳六了,干脆将这个选择交给鹿厌,真爱与否,也该是自己做决定。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鹿,为师只想让你遵从自己的内心,明日午时之前,师父在此等你的消息,你且先进宫吧。”
  “耶斯!”柳六莫名其妙小声握拳庆祝。
  这个动作顿时引来偏心道长的冷眼,柳六被剜了眼后乖乖不语。
  鹿厌得到了师哥的允许后眉头舒展,紧张之余,一时半会儿又变得手忙脚乱。
  柳六敏锐察觉他所需,立刻把人拽到门外,指着精心挑选的骏马说:“去吧,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鹿厌先是感激看他一眼,随后和师哥对视,得到叮嘱后快速跑向骏马,迅速离开山庄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偏心道长斜睨着欣喜若狂的柳六,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进宫保护那位半死不活的主子了?”
  柳六见他大言不惭,却不敢轻易得罪,嘀咕道:“就小伤而已......”
  只听见偏心道长冷笑一声,“真是一群诡计多端的男人。”
  柳六刚要拔高声反驳,偏心道长立马下逐客令道:“你还不走?”
  闻言柳六变得严肃,举起两根手指,在四目间来回比划说:“陛下要我盯着你。”
  偏心道长朝着皇宫的方向,嘲笑说:“真是一群没安全感的男人。”
  柳六紧紧闭嘴,已老实求放过。
  骏马在狂风中飞奔,把鹿厌吹得脸颊僵硬。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忘记把腰牌带上,因为这一路实在畅通无阻,全然不知自己靠着一张脸踏入皇宫,在灯火通明的宫道上疾步跑向那座金殿。
  宫里众人正忙碌着打扫,人来人往间,鹿厌难免会撞到旁人。
  尤其看到宫女手中端着的铜盆,里面的水被染成了鲜红色,并且是从寝殿的方向而来,这让他愈发提心吊胆,直到踏进寝殿前,鹿厌的呼吸都下意识变轻了。
  寝殿金碧辉煌,耀眼的灯火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
  鹿厌寻着床榻的方向找去,只见几名宫女太监从一处金色的屏风后绕出,众人衣袍上还沾着打扫时留下的血迹。
  众人看见鹿厌那一刻,眼底的惊讶难掩,似乎感到过分意外,未等鹿厌上前,几人面面相觑后快速退下,连殿门都阖上了。
  烛火被穿堂风扫过,摇曳须臾化作平静。
  鹿厌寻着咳嗽声的方向走去,放慢脚步靠近屏风后方的床榻,未曾留意殿内挂着自己的画像,只觉得自己悬着的心似乎不再跳动了,尤其看见众人衣袍上的血迹,他不敢想象谢时深是有多痛。
  等他绕过屏风后,见到帷幔落下的床榻,此处虽是先帝的偏殿,装潢华贵却令他觉得过分冰冷。
  当视线透过帷幕,他隐约瞥见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影,看起来好像死了一样。
  刹那间,他的眼眶含着泪水走近,放慢的脚步在听见轻咳后瞬间加快,掀起床幔扑进了谢时深等待已久的怀里。
  只听“哇”的一声大哭,鹿厌也不管抱着的人是死是活,总之情绪到位了,便只顾着为谢时深放声痛哭,叫门外趴着吃瓜的众人摸不着脑袋。
  这算喜极而泣吗?
  早在片刻前,谢时深其实已察觉鹿厌回来,当时他命宫人们将鹿厌的画像传开,务必要鹿厌毫无阻碍进宫。
  方才为了把人引到床榻,他装模作样咳嗽,目的想让小鹿能加快些脚步。
  但眼前的情况,貌似和自己意料中的不太一样。
  这哭声,怎么像给自己哭丧呢?
  他拧眉睨着趴在身上的褐色脑袋,实在觉得不妙,决定再看看。
  鹿厌哭得一塌糊涂,上气不接下气,连后背有手掌在轻抚都未曾发觉,“世子你别离开我,是我来迟了,若我知晓你这般煞费苦心,我必定不会离京躲避,偏偏到了你快死了,我才敢回应你的心意——”
  谢时深认真听着他所言,若非最后一句来得及时,此刻恨不得澄清自己还活着。
  虽心疼他的小鹿这般痛哭,可也为苦肉计的成功而感到欣慰。
  尤其感受到鹿厌抱着的身子的手收紧时,别提心里多开心了。
  鹿厌还在沉浸式哭泣,埋头在谢时深强而有力的心口上,把他的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
  谢时深故意压着气息应道:“无妨,能得到你的青睐,死而无憾了。”
  鹿厌听见声音后倏然抬首,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且床幔遮挡了绝大多数的光线,所以在鹿厌看来,谢时深现在的模样,更像是回光返照。
  由此一来,鹿厌便更难过了,以为这是最后一面了。
  什么顾虑,什么距离,什么主仆,他统统不要了,他现在只要谢时深活着。
  鹿厌痛哭流涕喊道:“世子求你活下去好不好!我还未答应你的心意,若你死了我该去喜欢谁!”
  怎料此言一出,他察觉发现趴着的胸口有异样。
  谢时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
 
 
第93章 
  事实上, 谢时深因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而感到心跳停滞,且在短暂的静止后,他猛地从榻上起身, 所有的伪装全部撕下,不费吹灰之力将鹿厌举起, 将人抱坐在身前。
  鹿厌的眼泪随着他的动作甩掉,率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旋即瞧见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谢时深, 在对视的瞬间,鹿厌的脑袋宕机了。
  “嗯?”
  说好的命不久矣呢
  谢时深双手捏着他的手臂, 克制着险些失态的思绪, 冷峻的面容紧绷,让他本就冷静的神色添了几分严肃。
  他凝视着鹿厌, 目光落在那双迷茫且挂着泪花的眼睛上,通红的眼眸明明痛诉了方才的伤心,却与眼底的呆滞显得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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