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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他不能阻拦谢时深的决定,因为他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 如今局势紧张, 一失足成千古恨,谢时深要为帝王, 他们注定不能并肩。
  鹿厌搂住他的脖颈抿唇不语,只是闷声抽泣。
  谢时深见他沉默,愈发笃定心中所想,计划也在脑海中悄然成型。
  屋外的躁动渐渐停息,他抱紧鹿厌在怀,将人带出厢房,离开时瞥了眼那口鬼气森森的棺材。
  当他们将跨出院落后,谢时深感觉怀里人动了下。
  他垂头看去,只见鹿厌神情落寞望着院子,明明对此充满了恐惧,可此时眼底却有几分不舍。
  从踏出厢房那一刻,他的内心彻底释怀,也清楚经此一劫,此生再也不会害怕,更不会回来。
  他终于走出了这里。
  从前是师哥带他离开了鹿家,如今是谢时深帮他摆脱噩梦,他不能忘恩,只能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报。
  谢时深顿足原地,知晓他有话要说,便给足够的耐心等他开口。
  鹿厌抬袖抹了把眼泪,收回视线抬头看他,内心挣扎许久才轻声问道:“世子,能让我一直保护你吗?”
  闻言,谢时深眸光蹙闪,情绪涌动的眼神倒映着他纯澈的脸庞。
  鹿厌隐忍着对他的感情,以为这份情意只要不宣之于口,便能一直瞒下去。
  殊不知眼中的期待和紧张将他出卖,若非动情,过往又怎会因一人之言而生喜怒哀乐。
  有时候谢时深怀疑他是否开窍,倘若没有,为何懂得用只言片语撩拨人心。
  可若是开窍了,怎么看不懂自己对他的坚定。
  谢时深无奈笑道:“好,听你的。”
  鹿厌得到答应率先松了口气,之后又埋头藏在他的怀中,嗅着熟悉的气味,再也不见说话。
  谢时深抱着他走出院子,瞥了眼受伤的鹿常毅,无视鹿家众人的神色,行至屁滚尿流的鹿凯跟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玄尾扇。”谢时深提醒道,“交出来。”
  鹿凯呆滞半晌,也才想起家仆没收的东西,语无伦次指挥人去取,不久后便送到了谢时深面前。
  侍从将东西接过,检查无误后朝谢时深点头。
  谢时深垂眸看了眼怀里人,头也不回道:“撤。”
  深冬寒风呼啸,寂静的深夜里,唯有雪落树梢的闷重声。
  等谢时深吹熄烛火回到内室后,榻上之人陷入沉睡,却还在不安地翻动身子。
  他放轻脚步上榻,替鹿厌掖了掖被褥,指腹抹平那抹紧锁的眉梢。
  谢时深搭着眼帘,神色冷淡,眸底藏着的几分戾气,在最后搂上鹿厌时冰雪消融。
  翌日一早,鹿厌渐渐苏醒,看着熟悉的装潢,内心宁静,虽说多年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但他心中仍旧揣揣不安,似有大事发生。
  他的揣测在谢时深处得不到答案,每逢找到谢时深询问,换来的答案无非是为了保护他。
  这让鹿厌感觉自己毫无用处,在这紧要关头上,只能躲在谢时深的庇护里,莫名便对自己生起了闷气,接连两日和谢时深都无话可说。
  直至三日后,一则消息自鹿家传来。
  鹿常毅因受伤卧病在床,伤口恶化,突发疾病身亡。
  此事一出,朝臣纷纷请奏上书,扬言谢时深无法无天,谋害朝廷重臣,该当问责。
  然而,老皇帝仍在病中未见转醒,众人无法拿谢时深如何,唯有不断施压,这也让他早出晚归,几乎不见踪影。
  这晚鹿厌在院子陪哈秋玩闹,直至亥时,哈秋累得在廊下趴着不动,等着鹿厌回屋,却发现他一直看着院门,受着寒风徘徊在院中。
  一人一狗坐在廊下,大眼瞪小眼。
  鹿厌抱着膝盖,望向院门的方向,实在犯困便打呵欠,一会儿揉揉哈秋,一会儿靠在廊柱,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当哈秋发现有动静时猛地抬头,结果谢时深抬手示意哈秋不要声张。
  谢时深坐在鹿厌身侧,偏头看着他的睡颜,乌睫像把小扇子似的,因睡得不安而颤动,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褐发在风中拂动,安静而乖巧。
  只见谢时深解下大氅,小心翼翼为他披上。
  或许心里惦记着谢时深,鹿厌睡得浅,当大氅触碰到身子时,他立刻睁眼,恍然间对视上一双深情缱绻的眼眸。
  “世子......”鹿厌直起身,神色有些迷糊,“你回来了?”
  谢时深为他披上氅帽,闻声轻轻颔首,抬手将他眼角的碎发拨开,避免扎进他的眼睛里。
  两人坐在廊下对视片刻后,谢时深才问道:“怎的不进屋里等?”
  鹿厌感受氅衣的温暖,整个人仿佛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听见询问时躲开视线,藏在氅帽里,心不在焉看着脚边趴着的哈秋,轻声道:“担心你。”
  谢时深微怔,虽然知晓他擅长说实话,但每每听闻时,还是忍不住心动。
  若换作先前,也许他会将鹿厌调戏一番,希望能在鹿厌情不自禁时坦然心绪。
  可如今他知晓隔阂在哪,便不能冒然行事,为了快速铲除杨奉邑等人,他不得不克制自我,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
  谢时深温声笑道:“有你在,死不了。”
  鹿厌一听,自责回道:“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谢时深道:“只要你在就足够了。”
  “可是我不想!”鹿厌突然拔高声反驳,惊得哈秋疑惑抬头看着他们,鹿厌郁闷藏在氅帽里,“我就想和你并肩而行。”
  谢时深唇角笑意加深,目不斜视打量他的神色,“我无需你在危险中与我并肩,小鹿。”
  他要的是登基之际,和鹿厌共享江山太平。
  奈何鹿厌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拒绝自己的保护,怀疑是否与鹿家那日发生之事有关,不免又自责起来,怪自己那日为何失了理智,竟将杨奉邑所言相告,让他们本就如履薄冰的主仆之情,愈发雪上加霜。
  谢时深意味深长看着他脸上的喜怒哀乐,断然也看出他愧疚,居然问道:“听闻鹿常毅病逝,你可要回一趟鹿家?”
  鹿厌沉默少顷,干脆摇头道:“不回去,他们不过是给我冠了姓氏,娘亲和我都不在鹿家的族谱上。”
  何况当他知晓鹿常毅三番四次利用自己,不顾他死活的算计,用他的性命为官途铺路,他不觉得此人死有余辜,已是最大的包容了。
  谢时深欣赏道:“既如此,那你便出城避险几日可好?”
  “出城?”鹿厌倏地起身,难以置信望着他,“为何赶我走!”
  谢时深缓缓随他站起,转身朝着厢房而去,听见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平静回道:“你若留在京都,杨奉邑等人定会继续寻你,如此一来......”
  他停下脚步,转头朝鹿厌看去,眼眸带笑问道:“岂非让你又成了我的包袱?”
  话落,鹿厌顿住,竟不知该作何回答,毕竟这本是他心中顾虑,如今倒好,未料成真后,才发现这般沉重和无奈。
  他站在原地踟蹰半晌,欲言又止仍旧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脸上不免有几分着急。
  谢时深心知他想陪在身边,而自己何尝不是,可一旦答应了他,这几日的忍耐可谓前功尽弃。
  两人僵持少顷,鹿厌选择破罐子破摔,解下他的大氅丢给他,怒气冲冲道:“我考虑一下!”
  说罢甩袖回了内室,双手紧握成拳,像是恨不得空手捶死谁。
  谢时深轻声失笑,知晓此举激将法奏效了,他目送鹿厌回到内室后,看了眼趴在暖炉边上的哈秋,搁置手里的大氅,将哈秋抱回了偏房中。
  鹿厌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着要如何留下,每逢想开口时,转身一看,发现谢时深已睡去,又不忍把人叫醒。
  他便是这般辗转反侧整晚,次日双眼顶着乌青醒来,床边依旧空空如也,只能心烦意乱翻身补觉,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躺到午后,带着一身疲惫起身洗漱。
  当他迎着斜阳开门时,入眼先是瞧见哈秋朝自己摆尾巴,随后听见匆匆脚步声而来。
  鹿厌循声看去,发现来人是刘管家,见对方火急火燎时,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迎面上前。
  “刘管家!”鹿厌拦下他的脚步,着急问道,“发生何事?”
  刘管家抹了把冷汗,牵着他便往外跑,“来不及了!小鹿快跑!”
  鹿厌被他强行带走,连大氅都顾不上取,急忙询问缘由,“到底出了何事?可是世子他......”
  刘管家打断说:“是陛下醒了!恐怕现在朝臣正上书请奏陛下降罪!”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鹿厌拽停刘管家,急红了眼眶问:“那世子人呢!”
  刘管家瞥了眼府外等着的马车,指着催促道:“来不及解释了,世子回府途中被禁军追捕中伤,就在马车里,你快带世子先逃!”
 
 
第91章 
  鹿厌被刘管家推搡着上了马车, 甫一入了车厢,未等鹿厌问清缘由,刘管家让人挥鞭离开。
  一阵马嘶声响起, 随着马车突然加速,鹿厌趔趄朝后跌坐, 余光瞧见身侧有人,下意识以为是谢时深,连忙抬眼看去, 发现竟是柳六。
  他先是一顿,脑海里想起刘管家所言, 察觉大事不妙, 自己似乎被骗了,而且这更像是世子所布的圈套。
  刹那间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许久不见柳六,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伸手把鹿厌扶稳,两人面对面而坐。
  车厢里没见到谢时深,鹿厌率先问道:“老六,世子人呢?”
  说话间,他发现柳六身着谢时深的衣袍,说明此时的柳六是假扮谢时深,很有可能是为了转移视线。
  柳六察觉他打量的目光,示意他冷静, 在他开口盘问前回道:“世子藏在宫中。”
  “宫里?”鹿厌握紧玄尾扇,身子随着马车颠簸, 神情着急地追问, “可是如刘管家所言,百官进谏, 欲将世子捉拿归案?”
  柳六沉着脸色颔首,“世子要布局,你我此刻看似逃命,实则也是为了请君入瓮。”
  鹿厌试着冷静,可忧虑却时刻盘旋在脑海,令他无法集中精神去听柳六的话,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真如杨奉邑所言,一旦触及利益,世子也会赶尽杀绝?
  那自己呢?
  自己的心意于世子而言岂非一文不值?
  马车远离了闹市,柳六利用谢家的腰牌惊险离了京。
  出了京城后,鹿厌总算在迟钝中寻回神智,向柳六问道:“你说谁要追杀世子?”
  柳六先是顿了下,才发现他走神了许久,明白他心系主子,却又不能全盘告知,生怕他冲动回京营救。
  “锦衣卫。”柳六道,“世子策划这场逃跑,是为了引出睿王一党的追捕。”
  鹿厌被灌入车厢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他抱着双臂,注视着柳六道:“是不是杀了他们,就能见到世子了?”
  他敏锐嗅到这场布局的危机,转念怀疑今夜到底是为了引出锦衣卫,还是为了让自己离开谢家。
  思及此,他心中莫名涌上一阵难受,毕竟从自己在鹿家遇难后,他和谢时深变得疏远,既不似最初那般拘谨,也不如后来亲密。
  谢时深的冷落令他变得煎熬,他能感觉到有些计划在加快,意味着只要除掉杨奉邑等人,离谢时深登基便不远了,那他们之间能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车厢光线昏暗,柳六收回观察窗外的注意力,转头看他道:“世子只道这是第一步,众人唯有听从命令行事。”
  话音刚落,又见柳六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他的面前续道:“此物乃是风歧谢府腰牌,世子命我交给你,若无计可施之时,带上此物去风歧,自有谢家庇护你一生。”
  鹿厌沉默接过腰牌,慢慢垂下脑袋,鼻尖悄然发酸,他用眼帘遮住发红的眼眶,双手紧紧握住腰牌。
  他不想被庇护,他只想陪着谢时深。
  沉默片刻,鹿厌抬袖抹了把鼻子,突然抬首说道:“我有一事想问。”
  车轮滚滚声遮去他声音的哽咽,昏暗中柳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平日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此刻亮晶晶的,莫名叫人看得心疼。
  柳六道:“你且说。”
  鹿厌问:“若世子登基了,带着这枚腰牌能见到他吗?”
  “怎么可能见不......”柳六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肃然看着他,“你何时知晓世子要篡位?”
  鹿厌如实道:“很早便知晓了。”
  从始至终,他在乎更多的是世子的安危,若非杨奉邑的出现,他远不会这般纠结登基的早晚。
  柳六诧然,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久前才得知的事情,鹿厌竟都一清二楚,由此可见鹿厌对谢家的忠心,委实甘拜下风了。
  很快听见柳六轻咳两声道:“若一切大功告成,你何须靠着腰牌便能见他。”
  很显然只要靠着这张脸,在京都横行霸道都无人敢管。
  鹿厌将腰牌藏好,打定主意要发挥自己优势,绝不让自己毫无作用,遂目光坚定问道:“人在哪?”
  柳六愣住,“人?什么人?”
  鹿厌道:“我们要杀之人。”
  如谢时深所料,陈奇禄果真带人追杀他们的马车,而柳六的伪装也起效了。
  在鹿厌他们抵达避险的山庄前,陈奇禄带着锦衣卫快马加鞭追上,把鹿厌和柳六包围在一处树林中。
  幸得今夜月色清明,密林徒剩光秃秃的枝桠,能清晰可见四周埋伏的锦衣卫。
  许是上回试探后全军覆没,这次锦衣卫派来的人数突增数倍,这本该令人骇然的数量,不料被围攻的两人却毫不退怯,神色自若打量四周。
  陈奇禄站在远处,看着被包围的两人,好一阵观察后,视线落在柳六的衣袍上。
  猛然间,陈奇禄后知后觉被调虎离山,他面色狰狞盯着两人,招手命一名锦衣卫上前回京通风报信。
  看着双方天差地别的人数,陈奇禄带着斩草除根的决心,一声令下,众人废话不多说,密林中刀光剑影乍起,温热的鲜血溅在树木和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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