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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直到上完药后,谢时深才道:“先睡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点回来陪你。”
  鹿厌原本还沉浸在方才的羞耻里,此刻听说他有事缠身,忽然想起柳六负伤的模样,顿时把手疼一事抛掷脑后,神情恐慌看着他。
  “世子......”鹿厌用没受伤的手拽了下他的衣袍,“难道今夜还要行动?”
  谢时深弯腰把地上的衣物收拾好,顺手捡到一枚药瓶,猜想应该是鹿厌听闻受伤后带来,闻声便给鹿厌递过去。
  他温声笑道:“行动已经结束了。”
  鹿厌接过药瓶的手顿住,不可思议看着他,“......结束了?”
  谢时深捋顺他蓬松的发丝,敛起眼中的笑意,平静道:“杨祈修溺水而亡了。”
  鹿厌惊得骤然握紧手里的药瓶,未料事情竟解决得如此快,不由为此感到心惊肉跳,几次张嘴却还是欲言又止,终究没能开口询问。
  谢时深察觉他情绪里的惧怕,缓缓弯腰靠近他,拨开他额前挡住眼角的碎发,注视着问道:“小鹿,害怕吗?”
  闻言,鹿厌抬眼和他对视,犹豫须臾后摇头,坚定说道:“世子,我相信你。”
  话落,谢时深沉默凝视他片刻,唇角牵出一抹笑,烛光之下,毫无波澜的眼眸褪去伪装,流露出对心上人的温柔和偏爱。
  谢时深轻轻捏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可想知晓今夜发生何事?”
  只见鹿厌点了点头,满眼好奇和期待看着他,静等他告诉自己一切。
  但谢时深却故意道:“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鹿厌依旧乖巧点头,“世子你说。”
  谢时深俯身过去,将他的脸颊拉近眼前,似笑非笑问道:“为何得知我受伤后,要如此急匆匆赶来?”
  鹿厌一听,迟疑少顷,先是不解他此言之意,仔细想了想,后知后觉明白他又在试探自己的心意。
  刹那间,鹿厌连忙挣开他的手,结果脸颊被捏得更紧了。
  鹿厌心慌了,至于为何赶来,他心知肚明,若非喜欢,今夜的种种迹象又该如何解释清楚。
  可这样的心意不能表明,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即便死了个杨祈修,未来梁朝也会有下一个杨祈修出现,倘若谢时深将来登上高位,他们也无法光明正大并肩,这段感情只会是绊脚石。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包袱。
  鹿厌垂下眼帘,乌睫将他的愁绪遮挡,声音掩不住失落道:“我不想说。”
  谢时深听着意料之中的回答,并未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静静端详片刻后松开,无奈轻叹一口气,任由那阵莫名的挫败感侵蚀内心。
  他从贵妃榻上起身,揉了揉鹿厌垂落的脑袋,声音依旧温和说道:“睡吧,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转身去取衣袍,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鹿厌朝他走去,低头把药瓶强行塞给他,“求世子将此物带上。”
  谢时深拿起被他握得发暖的药瓶,颔首道:“好,我必定贴身带着。”
  鹿厌松了口气,悄悄抬首看他,认真说道:“此物乃师哥所炼,危在旦夕之际能救人一命,希望世子永远都用不上。”
  怎料此言一出,谢时深嘴角的笑趋平,尤其是听见“师哥”二字后,心里暗斥自己一句该死。
  可他无法轻易拒绝,因为这是鹿厌的心意,尤其在如此认真叮嘱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抵抗鹿厌的关心。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比那个师哥重要。
  思前想后,谢时深强颜欢笑接纳了药瓶,朝他走近半步,抬手拨开他脸上的褐发,低声问道:“我今晚可以睡榻上吗?”
  话落,鹿厌蓦然一惊,脸颊泛红,余光悄悄看了圈木屋,发现能睡的也只有这张床榻,沉思半晌选择点头。
  谢时深眼中带了点点笑意,像是被哄好了,随后又揉了下他的脑袋,转身离开厢房。
  目送谢时深离开后,鹿厌低头看了看自己敷药的掌心,脑袋猛地一热,倏然将手收紧,马不停蹄爬回去榻上,蒙头盖上被褥,试图忘记今夜发生的一切。
  可奈何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浮现出所有画面,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等他呵欠连天,眼角都沾湿了,却还是不见谢时深回来,不仅因为担心,更多的是同床的紧张。
  其实他做好了准备,虽然过去他们睡在一起,但两人各自一张被褥,极少有这样的共用被褥之时。
  眼下他还暖好了被窝,紧张等待间,内心还带着几分期待。
  不过紧张归紧张,当鹿厌真的困到睁不开眼时,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厢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顷长的身影慢慢在他身后拉长,直到他坐在床榻上,在昏暗的深夜中专注凝望熟睡的脸颊。
  谢时深替他盖好被褥,低垂的眸光中流转着浓烈的情愫。
  方才他为刺杀一事离开,故意拖到鹿厌睡着才回,只因不想鹿厌知晓此事而担忧。
  过去数日的暴雨给刺杀带来良机,江口出现倒灌,推进此事完美解决。
  此前鹿厌曾因宴席回鹿家,在交给鹿常毅的书信中,只要顺藤摸瓜便能找到杨奉邑的心腹,此心腹正是朝中大臣。
  东宫想要从大臣身上找到把柄绝非易事,鹿常毅一旦出现恐打草惊蛇,唯有杨祈修亲自出面。
  但杨祈修还在禁足,走陆路会被杨奉邑布下的眼线察觉,唯有借用市舶司在走私案扣下的废船出行,在船上借约见审问大臣,找到秋收贿赂的把柄解除禁足。
  而这一举动,正中谢时深下怀。
  谢时深带暗卫在江上对杨祈修等人出手,杨祈修还未解禁,出行不敢兴师动众,受惊后跳船欲逃生,谁知江水倒灌,彻底淹没了他的身影。
  方才谢时深离去,便是确认杨祈修身亡的消息。
  太子一死,必然惊动朝野,太多未知的事情会发生,谢时深如今因感情生了担忧,鹿厌成了他的破绽,将他前世带来的冷血无情融化,渐渐由爱生怖。
  今夜刺杀之时,他意外得知鹿常毅曾有送鹿厌去东宫的念头,如今锦衣卫乃是皇帝所用,而杨祈修便是梁朝未来的天子。
  鹿常毅将鹿厌送去锦衣卫的目的昭然若揭。
  谢时深得知此事后回想前世,却只能找到臭名昭著的鹿厌,找到他杀伐果断的身影,唯独找不到他天真无邪的痕迹。
  此时此刻,谢时深看到熟睡的人,他在想,鹿厌前世性情大变若和东宫有关,那一切便有迹可循了。
  以他对杨祈修的了解,即使用非人的折磨去助兴,也并不意外。
  谢时深悄无声息进了暖好的被窝,慢慢将鹿厌抱在怀里,宽厚的掌心盖在他的脑袋上,垂头轻吻了下他的褐发。
  今夜之后,谢时深明白一事,想要鹿厌彻底摆脱对鹿家的恐惧,只能连根拔除鹿家。
  但思及此时,他沉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挫败,他无法理解,明明今夜用的苦肉计大功告成了,人也骗来了,从鹿厌种种迹象也表明判断无误,为何嘴上还是听不见承认。
  到底漏了哪一步。
  谢时深在黑暗中无奈轻叹一声,索性将人抱得更紧,心叹一句终究不能免俗,活了两世的人,难逃为情所困。
  命中注定也。
  次日一早,鹿厌从谢时深的怀里醒来,他先是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眯着朦胧的眼睛打量眼前人,直到片刻后,才发现这并非睡梦中。
  谢时深近在咫尺!
  鹿厌先是和他拉开距离,想起昨夜发生之事,脸颊又攀上了红晕,不由拽着被褥一角,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谢时深干脆支着额角,失败摇头,“一睁眼便躲着我,原来你这么不喜欢我。”
  鹿厌躲开他的目光,否认道:“不、不是。”
  谢时深打量着他闪躲的神情,叹了声道:“那必然是讨厌我了。”
  “不是!”鹿厌蓦然抬首解释,“......我不讨厌你。”
  谢时深道:“但你也不喜欢我。”
  鹿厌:“......”
  不是的,好想狡辩,但不敢。
  见状,谢时深颓靡道:“我讨厌我自己了。”
  鹿厌被他的话绕晕,顺着他的话便问:“为何?”
 
 
第79章 
  谢时深眼中带笑看着他道:“因为我讨不到你怜爱。”
  鹿厌一听, 思绪有片刻停顿,逐渐看清他眼中的笑意。
  刹那间,鹿厌明白他的心机, 脑海跟着嗡嗡作响,埋藏在内心的念头险些冲破桎梏, 将心意表达出来。
  谢时深观察着他神情的变化,耐心等着他的回答,却在漫长的等待中, 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
  只见谢时深眉梢微蹙,对来人不合时宜的出现表示不悦。
  鹿厌则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 激动说道:“世子!有要事!”
  谢时深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浑水摸鱼躲过, 笑意渐渐散去,周身裹上一层寒霜, 让鹿厌钻回被窝里。
  两人陆续起身收拾一番,等谢时深出门回来后,鹿厌端正站在屋内,像极等着被委派任务的小兵。
  谢时深扫了眼道:“昨夜你乘杨承希的马车出来?”
  鹿厌点头道:“若世子需要可随时用。”
  说话间,两人余光瞥见柳六出现在门前。
  柳六道:“主子,一切安排妥当。”
  谢时深颔首,朝鹿厌说:“你随柳六回京,我需要杨承希的马车。”
  得知要兵分两路,鹿厌率先意识到有危险, 提心吊胆问道:“可是有人跟踪?”
  闻言,谢时深思忖少顷, 侧目看了眼柳六, 只见柳六将房门关上。
  谢时深担心吓着他,先是问道:“此事过后, 你可知下一个要杀的人?”
  鹿厌想了想他的大计,笃定说道:“睿王。”
  谢时深见他镇定自若,便坦白说道:“太子一死,必将惊动朝野上下,加之此案还死了个工部尚书,此人又是杨奉邑心腹,事态难平。”
  鹿厌震惊道:“我们除掉了太子和工部尚书,岂非是替睿王铲除后患之忧?”
  “别忘了还有秋收之事。”谢时深揉了下他的脑袋,“杨奉邑如今锋芒正盛,太子之死来得蹊跷,工部尚书死前曾拉拢之人必将惶恐不安,一旦有了破绽,所有事情便能逐一击破。”
  包括鹿家,他心中腹诽补充。
  前世杨奉邑在秋收之事上攒足了地位,让年事已高的皇帝看到了两个儿子的区别。
  等太子再意识到危机时,皇帝心中的秤已向杨奉邑倒去,只是东宫背后势力难以连根拔起,彼时鹿厌便成了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鹿常毅万万没想到,自己为杨祈修培养的刀,最后遭到反噬。
  鹿厌为皇帝杀尽一切,最后将杨奉邑送进东宫。
  谢时深捡起零碎的记忆,再次拼凑出鹿厌前世的残影。
  那个杀死太子,被迫背上屠灭谢家冤屈,亲眼目睹鹿家流离失所,以只身抵万军之人,又是如何看待破烂不堪的人生,在逃离京都后,是心灰意冷,还是隐姓埋名活下呢?
  谢时深凝眸看着与前世判若两人的鹿厌,心中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鹿厌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担心着回京一事,扬起笑容说道:“世子若不放心,不如让我随你同行,护你安危。”
  他的笑将谢时深心底的阴郁打散,顷刻间拨云见日,令谢时深情不自禁跟着他而笑。
  谢时深捋了捋他的发丝,温声说:“这一世,我来护你安危。”
  前世谢家被灭门后,人人皆以为谢家尸骨无存,其实是鹿厌为谢家收了尸骨,他未让谢府百余性命成为孤魂野鬼,但谢家却让他背负骂名亡命天涯。
  这何尝不是谢家欠他的。
  鹿厌闻言心中莫名惆怅,相比谢时深过去种种惹人心动的言语,唯有这一句别有不同,似乎带着无法窥见的沉重在其中,意义深重而诚恳。
  两人对视少顷,鹿厌默默点头,“世子一路小心,回京见。”
  谢时深道:“好,回家见。”
  鹿厌顺利回到谢家后,杨承希和谢允漫闻讯飞快赶来,两人目光意味深长打量他。
  杨承希率先开口说:“小鹿看起来像被滋润过了。”
  一旁的谢允漫听得直摇头,“不像,怎么感觉鹿哥被抓去做任务了?”
  听着两人的胡言乱语,鹿厌的思绪都跟着变得混乱,尤其是杨承希,说话似乎还带着言外之意,搞得他要听不懂了。
  鹿厌挥开两人道:“你们想多了。”
  结果两人穷追不舍,非要了解昨夜发生何事,揣测着他们磕的鸳鸯是否有了进展,搓手等着去谢时深面前邀功。
  所以便有了以下这一幕。
  前去明华居的路上,鹿厌抱着脑袋,捂着耳朵疾步而行,左右两边跟着喋喋不休的两人,你追我赶地朝着院子涌去,直到哈秋出现打破了这个画面。
  哈秋的尾巴险些摇到天上去了,开心围绕了三人蹦跶一夜之间。
  冷雨过后,寒潮卷席大地,院子唯有几颗常青树沙沙作响,黄昏转眼而来,但谢时深却迟迟不见回府,让鹿厌不禁担忧起来。
  他带着哈秋去了前厅,意外瞧见杨承希和刘管家站在府门前。
  哈秋见到熟人便跑了上去,门前两人扭头看来,脸上的凝重被鹿厌收入眼中。
  那一瞬间,鹿厌意识到出了大事,快步来到两人身边。
  “出了何事?”他看着门前备好的马车,率先朝杨承希看去,“承哥去哪?”
  杨承希抿了抿唇,和刘管家对视一眼,沉声交代道:“小鹿,我先入宫一趟,你在家好好待着,无论如何,在楚今没回到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谢家。”
  话落,鹿厌顿时知晓事态不妙,推测和昨夜的刺杀有关,只是他不能向他们透露分毫。
  但他忍不住多想,谢时深今早要求乘杨承希的马车回京,一旦有人发现谢时深今早回京的行踪,必然会发现马车是杨承希的。
  思及此,鹿厌突然变得心惊胆战,杨承希也是皇子,难不成要被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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