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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等他反应过来后,身子滑下马车时,冷风险些吹倒这具摇摇欲坠的身躯。
  谢时深一个箭步上前,手疾眼快扶着他,当掌心隔着衣袍感受到鹿厌身体的高温后,谢时深眼底的平静一扫而空。
  “小鹿。”他捏着鹿厌的脸颊抬起,语气不经意流露出担忧,近看才发现鹿厌面色发烫,“你病了?”
  身后的杨承希快步追过来,把老妪妥善交给禁军后,疾步走到他们身边,一眼便瞧见神智不清的鹿厌。
  杨承希惊讶道:“不会是内伤引起的吧。”
  谢时深蹙眉,“内伤?”
  杨承希将事情言简意赅告知,眼看着谢时深的脸色愈发阴沉。
  鹿厌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靠着谨慎的意识握住谢时深的手臂,疲惫地扯出一抹笑说:“世子,你回来了啊。”
  怎料话音一落,他沉重的眼皮跟着阖上,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彻底昏迷不醒。
  谢时深将他拦腰抱起,埋头贴了贴他的额头,敛起眼底的疼惜,轻声安抚道:“我们回家。”
  片刻后,谢府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然而,身后却听见杨奉邑的喊声。
  他们转身看去,瞧见杨奉邑阔步而来。
  当杨奉邑注意到谢时深怀抱之人后,未等他询问发生何事,谢时深冷声发问:“何事?”
  他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压,毫无耐心和这些人继续周旋,语气如同质问,将人视作蝼蚁般。
  杨奉邑敏锐察觉蹊跷,明明自己是君,眼下在谢时深面前却感觉低人一等似的。
  他眉梢皱了下,并未计较他的无礼,笑着说道:“多亏你的相助,才让本王摆脱东宫的诬陷。”
  谢时深淡漠道:“如今太子禁足东宫,王爷还是早做打算,以免重蹈覆辙。”
  杨奉邑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虽然对他的态度不满,却因目的未达而被迫隐忍。
  他看向谢时深怀里人,连忙问道:“阿厌怎么了?”
  谢时深对他的称呼感到不悦,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病了。”
  杨奉邑说道:“本王命人传太医随你回府,尽快给阿厌治病。”
  谢时深并未拒绝,只道:“谢过王爷。”
  说罢,他抱着人转身上了马车。
  杨奉邑偏头招人上前,余光瞥见游走在周围的杨承希。
  兄弟二人远远对视,杨承希正要主动打招呼,杨奉邑先一步表示厌恶移眼。
  杨承希举起的手讪讪收回,小声嘟囔他没素质,竖着耳朵留意着他的举动。
  那厢杨奉邑低声招来侍从,吩咐道:“传太医去谢家,顺便打听谢时深和鹿厌的关系。”
 
 
第55章 
  翌日傍晚时分, 鹿厌在榻上慢慢睁开双眼,他先是神情迷茫看着床顶,之后扭头透过床幔往外看去, 却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身在明华居,只是觉得眼帘疲惫, 却没有任何睡意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交谈声,他努力集中起注意力,奈何眼皮子仍旧沉重, 唇舌干燥,全身上下仿佛散架似的, 四肢酸软无力, 但凡想起身,浑身一阵疲惫, 像泡在水里般。
  他为了听清屋外的交谈声,只能闭上双眼,竖起耳朵仔细分辨。
  屋外,刘管家将煎好的药交到谢时深手中,压低声说道:“世子,昨夜连衣被三司带走后,便在牢中自尽而亡,今日午间鹿常毅被传进宫中,不知是否会和小鹿有关, 只知出宫时脸色十分难看。”
  昨晚皇宫的一场好戏,从陈奇禄找到腰牌起便推向高/潮。
  谢时深用一枚腰牌令杨氏兄弟互相撕咬, 彻底破了杨祈修的局, 顺势了结了连衣。
  其实这枚腰牌颇有不同,并非睿王府之物, 乃是杨奉邑的私人物件,当初杨奉邑为了一睹车厢里的鹿厌,随手摘下腰牌作借口,所以非王府中人恐难认出。
  当谢时深坦言此物乃是杨奉邑所赠后,杨奉邑当即跪在圣前,费尽心思为这枚腰牌找合理的解释。
  后来老皇帝询问谢时深解释是否属实,谢时深如实交代腰牌在府中不见,导致无颜在中秋节前去睿王府赴宴,加之胞妹思乡,逼着自己相陪游玩,无奈只能爽约众人去了京郊。
  提到京郊,陈奇禄十分敏感,连忙质问他是否有人证,谢时深一字不差说出几名巡查的锦衣卫,顿时让陈奇禄哑口无言。
  不过老皇帝追问起腰牌存放何处,谢时深告知放在书房,故意提及腰牌在连衣出现后凭空消失,唯有一个来历不明的木匣在屋内。
  众人瞬间意识此事蹊跷之处,杨奉邑更是抓住机会对连衣连番发问,又说连衣前身乃东宫男侍,旋即怀疑有人居心叵测故意嫁祸,见不得自己回京,想用一石二鸟之计铲除他人。
  杨祈修闻言不负所望,对号入座再起争锋,场面热闹如市集,双方各执己见,用唾沫星子为对方洗脸,大臣们拉都拉不住。
  如此丢人之举,把老皇帝彻底激怒,斥责两人毫无规矩,命其拿出证据对簿公堂。
  正当较量不相上下时,杨承希居然背着老妪出现了!
  楚河汉界变作三足鼎立,老皇帝一看又有儿子出来趟浑水,哑然半晌不知先骂谁更能解气。
  老妪见此场面连话都说不出,好在杨承希耐心安抚,最终老妪说出木匣有一封条,原本封条完好无损,是被自己捡到后亲手撕开,从而得知其中有火铳。
  关键线索一出,杨奉邑借此呵责三司和锦衣卫办事不力,陈奇禄为保声誉连番审问连衣,场面再度混乱,文臣把有辱斯文当经书念,试图劝各位冷静,无果。
  连衣仍想靠发癫瞒天过海,不料陈奇禄手段了得,掏出绣春刀,二话不说先砍下他的手指,至此连衣老实交代一切。
  直到他欲指认杨祈修时,却被老皇帝开口止住。
  众人对老皇帝护内之举心照不宣,最终老皇帝以一句御下无方,将杨祈修禁足东宫告落。
  眼下谢时深提着刘管家给的食盒,目光沉静,望着清冷萧条的院子道:“齐消隐那厢如何?”
  刘管家道:“老六回传,他们昨夜带火铳已全部离京。”
  谢时深沉吟半晌道:“嗯,命人不必护送了,撤回来吧。”
  刘管家颔首,但迟迟不见离开,欲言又止站着。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发现刘管家左顾右盼,明白他所想何事,“杨奉邑派来的太医还在?”
  只见刘管家连连点头,不由为此事感到头疼。。
  谢时深道:“他们既然这么执着,那便找人给我相亲吧。”
  闻言,榻上的鹿厌倏地睁眼,看着这间熟悉的厢房,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居然想起谢允漫昨日所言。
  ——你可曾对大哥心动过。
  他细细琢磨何为心动,如小说描述,那就是胸口出砰砰砰地响。
  是了,他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适才听闻谢时深又要相亲,他的心头开始砰砰乱跳,脑海又是空白一片,不仅心乱如麻,还有点酸酸的。
  他苦恼想着,心动竟是如此不开心。
  正当他思索着,开门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心里却还在惦记着相亲一事。
  他分明没听错,谢时深又要相亲,所以谢允漫所说是不成立的。
  倘若谢时深心里有自己,为何在事情尘埃落定后,会迫不及待赶着去相亲呢?
  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何会感到失落呢?
  谢时深走进内室后,一眼便瞧见鹿厌双手捂着胸口,愁眉苦脸望着床顶发呆。
  他以为鹿厌旧病复发,疾步走到榻边落座,不停询问鹿厌何处不适。
  鹿厌被他扶起,乖乖倚在床沿,低头看了眼胸膛,用双手轻轻拍了下,干哑着嗓子费解说道:“这里总是不舒服。”
  谢时深眉头紧锁,拿开他的手,掀开衣领一看,雪白的肤色晃在眼前,除了那颗令人口干舌燥的茱萸外,别无异样。
  他意识到事态,轻咳两声,动作僵硬地把鹿厌的衣领拉上,起身倒了杯温水给鹿厌润喉,找话题道:“为何?”
  鹿厌揉了揉胸口,看着他迷茫道:“我好像心动了。”
  刹那间,谢时深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眉凝视着他,吸取过往的教训,却还是带着一丝期待问:“你可知心动为何物?”
  “就是......”鹿厌用掌心在胸口处快速轻拍,认真为心跳配音,“砰砰——砰砰——砰砰——”
  说完还强调一遍,“很快。”
  谢时深:“......”
  嗯,还好没抱什么希望。
  尽管如此,谢时深却还是无奈失笑,虽然拿不开窍的鹿厌没办法,却又被他这副模样安抚,心甘情愿为他沦陷。
  谢时深温声笑道:“心动而已,并非大事,命人找大夫给你再把把脉。”
  说话间,他欲起身取药,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他转头看去,只见鹿厌睁着明眸,笑着朝他摇头表示不用。
  “不必把脉了世子。”鹿厌脱口而出道,“师哥先前给我做了些内伤药,我回去吃一些就好了。”
  一听他要走,谢时深的脸色瞬间冷下来,用命令的口吻道:“不许动。”
  鹿厌掀起被褥的手顿住,疑惑看着谢时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谢时深面无表情端起药,慢条斯理舀起,递到唇边轻吹降温后,抬眸朝鹿厌看去,冷声道:“吃药。”
  他边说边把勺子递到鹿厌嘴边,耐心等着他张口。
  鹿厌嗅到药味,不假思索张嘴,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谢时深眼底掠过诧异,语气放软了些,“不苦吗?”
  鹿厌舔了下嘴唇,摇头说:“喝多就不苦了。”
  谢时深舀起药汤的手颤了下,但并未影响他喂药的动作。
  “来,张嘴。”他温声细语哄着,“吃完药喝点牛乳。”
  鹿厌听话张嘴吃药,随口问道:“世子,为何要喝牛乳?”
  谢时深道:“长身子。”
  他实在不敢想象鹿厌被丢到墙角的画面,一个能轻轻松松杀光锦衣卫的人,却能忍辱负重被人伤害。
  鹿厌听闻喝牛乳长身子,莫名咯咯笑了两声,像是忘了别人给自己带来的内伤,漂亮的脸蛋上找不到丝毫埋怨,随心所欲显露自己的情绪,笑容不掺杂任何杂质。
  谢时深唇角噙着浅笑,耐心听完他的碎嘴才喂下一口。
  其实谢时深无法理解一事,倘若鹿厌在鹿家历经过黑暗,为何性情不受丝毫影响?
  倘若这位“师哥”教导他一切,无微不至照顾他,为何心甘情愿放他回京冒险?
  这位“师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谢时深沉思时,突然一双手握住他端碗的手背。
  随后见鹿厌举起他手里的碗,借着他的动作,把药一饮而尽,放下时咂了咂嘴,回味着甘甜,朝谢时深咧嘴一笑,“世子,喝完了”
  谢时深捡回思绪,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嘴边的药渍。
  收拾好一切好,鹿厌掀开被褥,挪着身子便要下床。
  “去哪?”谢时深下意识将他拦住,但生怕心急吓着他,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
  鹿厌道:“回梧桐院呀。”
  他回答得很干脆,仿佛好整以暇后便会眨眼消失。
  谢时深沉默须臾,突然握紧手里的药碗,垂眸叹了声道:“罢了,不眠不休照顾你一宿,如今看到你身子好起来,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睡得踏实的。”
  鹿厌欲离开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一屁股坐回榻边,为谢时深的话感到意外。
  “世子。”他小心翼翼唤道,“是你不眠不休照顾我吗?”
  可是为何他昨夜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有人抱着他睡觉呢。
  难道是做梦了?
  谢时深缓缓转身背对他,语气尽可能表现出低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不留名,我不图回报,你走吧,不用在乎我的死活。”
  “不是!等等!”鹿厌猛地拽住他的手臂,愧疚感说来就来,“世子,我并非不想留下来,只是小姐她、她说男子同床共枕容易遭人误会,还说只有两情相悦才会睡在一块啊。”
  谢时深遮去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有股难言的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还说什么了?”
  鹿厌回想道:“小姐说,反正关羽和张飞不这么睡。”
  “胡说。”谢时深打断他,“行军途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如何不算同床共枕。”
  鹿厌开始挠头,总觉得这种话从世子嘴里说出,实在有点荒谬了。
  不过毕竟是世子,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谢时深眼看鹿厌认同点头,莫名觉得有几分烦躁,但为了留人不得不克制,由此可见,思省堂是该用一用了。
  他整理好神色,借着无奈叹气一声,轻轻推开鹿厌,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惆怅说:“谣言止于智者,你想离开也无妨。”
  说罢他作势要离开,不料手臂又被鹿厌扯住,手里端着的药碗没握稳,瞬间掉落砸碎一地。
  鹿厌眼睁睁看着药碗碎掉,转眼准备认错,却捕捉到谢时深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欲绝。
  怎么回事,砸碎的难道不是碗吗?
  为何感觉是心碎了?
  谢时深怅然瞥了眼地面,无奈摇头叹息说:“原来它和你一样薄情,都不愿意留在我的手里。”
  鹿厌手忙脚乱反驳道:“我愿意留下!世子我愿意!你别伤心,我现在立刻!马上!躺回去!”
  随着话落,他慌慌张张掀开被褥,二话不说扎回被窝里,将脑袋枕好,躺姿十分安详工整。
  可是谢时深仍旧不为所动,眼神透过窗台,看向屋外清冷的院子,自言自语道:“还是梧桐院的风水养人,不像明华居,风水不好,连个人都留不住,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1]。”
  说罢,他便要弯腰去捡脚下的碎瓷片。
  但动作十分缓慢,修长的指尖将要触碰到瓷片之际,整个人如愿被一双臂膀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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