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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谢时深发出极轻的笑,高抬贵手帮他取走毯子,让这颗汤圆吸饱空气为止。
  “不用躲了。”毯子扫过那截塌下的细腰,他瞥见时眼神暗了暗,“起来坐好。”
  鹿厌脑子清醒后,立刻从他身上离开,双腿微微打颤,听话地起身。
  不料还未挺直腰板,马车忽地一晃,鹿厌的双膝本就跪得麻木,来不及站稳间身子便跟着摇摆,手里的腰牌一松,瞬间掉落在地。
  他快速伸手去接腰牌,却因身体失重而错过,眼看又要往谢时深的怀里倒去时,一双手赫然出现在眼前将他轻松接住。
  鹿厌从他手里滑落在地,双手扶着他的手臂,下颌搭在他的腿上,活像一滩从指间流出的水。
  谢时深静静注视着他,忽地松开一只手朝他伸去。
  突然间,鹿厌脸颊微痛,发现谢时深掐着自己,他抬眼看去,对视上一双充满询问的眼眸。
  谢时深轻声道:“若想抱着也无妨。”
  闻言,鹿厌摇头否认,眼神无辜而尴尬,只能含糊不清解释说:“不是,其实是马车不稳......”
  谢时深捏着这张余晕未消的脸颊,慢条斯理问:“所以呢?”
  鹿厌一碗水端平,捂着良心说:“也喜欢和世子贴贴。”
  谢时深眸光蹙闪,抿了抿唇不语,稍加用力捏了下温软的脸蛋,慢悠悠地松开了手。
  回到谢府已是日落时分,谢时深率先从马车下来,鹿厌紧随其后,却在下马车前忽然顿足,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夕阳如一杯被泼洒后的雄黄酒,将人沉浸在黄昏的醉意里。
  谢时深上了台阶,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便立于台阶上回身望去,目光攒动须臾。
  鹿厌有些兴奋朝他投去视线,不偏不倚落入谢时深柔和的双眸中。
  “世子看!”鹿厌指着前方的夕阳,示意谢时深看去,“是不是很好看?”
  谢时深看着他的笑容,神情顿了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眺望,耀眼的橘色在沉静的眼底逐渐弥漫。
  那一刻,谢时深有瞬间恍然,也为这抹夕阳停留片刻,思绪有些怅然若失,叫他分不清前世今生。
  鹿厌不知何时从马车跃下,几步跑到阶前,等着谢时深往前走。
  察觉身侧有人,谢时深敛起眼底的情绪,垂下眼帘望着满脸带笑的人。
  面对不谙世事的鹿厌,谢时深似在思考着什么,欲开口发问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叫。
  “世子回来了!”是连衣。
  阶上的两人转眼看去,谢时深眸色掠过冷意,转眼化作一汪平静湖水,深不见底,令人望而却步。
  连衣的脚步因这抹眼神刹停,双腿如灌铅,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鹿厌和他客气打了声招呼,虽然被连衣无视了。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鹿厌道:“走。”
  鹿厌微怔后点头,踩着他的脚步绕过连衣,头也不回往府里而去。
  用过晚膳,鹿厌往梧桐院回去,前脚刚踏入月洞门,谢允漫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他循声回望,瞧见谢允漫脚步急匆匆,生怕她一个不慎摔倒,遂将玄尾扇收起,做好扶人的准备。
  好在有惊无险,谢允漫见状失笑道:“鹿哥,你比大哥还贴心,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不至于跑个步还摔跤。”
  鹿厌觉得有道理,挠头说:“是承哥翻墙给我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提起此事,谢允漫偷笑两声,但转而又生出愁容,“都怪大哥,非要让这个连衣留在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
  “嗯?”鹿厌问道,“此话怎讲?”
  两人回到院子,谢允漫寻地方落座,双手托腮道:“今日我去了鸽子书楼买小说,回来时瞧见连衣在花园训斥下人,我上前责怪他两句,不料还被他顶撞回来。”
  鹿厌有些诧异,未料连衣竟敢这般嚣张。
  他取来点心和茶水摆在面前,听着谢允漫续道:“刘管家劝我息怒,说连衣是东宫的人,若此人去东宫告状,眼下局势恐会连累大哥。”
  她神色有些委屈,心不在焉刮着茶沫。
  鹿厌想起连衣在书房的挑衅,颔首说道:“刘管家说得倒没错。”
  谢允漫苦恼说:“这件事便罢了,后来他得知我是谢家小姐,便借着小说套近乎,低声下气向我赔罪,闹得我左右不是人。”
  鹿厌也很无奈,只能安抚道:“姑且先饶了他,世子或许自有打算。”
  谢允漫轻哼一声,“最好如此,我可磕不动他和大哥。”
  说着她看向鹿厌,沉吟片刻道:“磕他们还不如磕你和大哥。”
  “噗——”鹿厌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顾不上抹掉嘴角的茶渍,满脸讶异说:“小姐,你别胡说八道。”
  谢允漫捧茶喝着,想起杨承希先前几次安利,“我可没乱说,而且承哥比我还磕你们二人。”
  鹿厌收拾的动作一顿,匪夷所思看着她,“承哥?”
  谢允漫得意笑了笑,学着杨承希高深莫测的神情,悄悄说:“纯情无害小白花和高冷心机世子,很难不磕。”
  鹿厌愣住,意识到他们似乎嗑上了相亲时的演戏。
  他想到平日和谢时深的相处,只觉一阵惶恐从脚底窜起,连忙说道:“那是任务所需,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谢允漫咯咯笑起来,“这个真不怪我们,鹿哥你有所不知,大哥他从不让人贴身护送,何况他也不需要,但你是第一个。”
  鹿厌心想自己一身本领锦衣卫里无人能敌,却愁不能相告,掩饰道:“因为我有过人之处。”
  谢允漫定睛看他,笑着说道:“也是,你有一副美丽的皮囊。”
  对此鹿厌只是敷衍点头,脑海里闪过谢时深初来锦衣卫寻他那日。
  当初他不解为何指定要自己,憋了两日才忍不住询问。
  而谢时深端倪他半晌才道:“你有过人之处。”
  鹿厌不敢坦白自身本事,未料谢时深竟能一一说出,当时将他吓得不轻,以为是师哥出卖了自己。
  后来他传信给师哥询问此事,师哥却表示不知,起先他处处提防,慢慢发现谢时深并无恶意,甚至给他吃好喝好,没有小黑屋关禁闭,不会呵斥他,最终令他放下防备,恪尽职守履行任务。
  他心中疑虑皆在吃饱喝足中消散,既然谢时深待他好,还未必打得过他,那他又何必纠结此事不放,索性放飞自我。
  自此过后,这世上多了一个了解他的人。
  鹿厌听着谢允漫喋喋不休良久,直到刘管家提醒两人天色不早后才散场。
  接下来几日无任务缠身,谢允漫不愿和连衣同在屋檐下,整日要鹿厌陪着出门,两人在鸽子书楼泡了几日消遣。
  转眼中秋节将到,他们收到杨承希的书信,届时相约在天堂训练营碰面,一时间两人又多了期盼。
  鹿厌打算出门裁些常服外出所用,不料偶遇例巡的吴语等人。
  天色尚早,街上只有零星几人,吴语一袭常服腰佩长剑,左右站着百浪唐平两人。
  “师兄们好。”鹿厌笑脸盈盈朝三人打招呼。
  三人循声上前,百浪搂住他的肩膀,下意识掂了掂他的身体,笑着说道:“不错啊,终于长点肉了。”
  唐平睨了眼道:“没看出来。”
  吴语用手肘推他示意闭嘴,随后朝鹿厌说:“长肉就是涨钱,好事啊,走!师兄带你吃好的。”
  鹿厌看着他们前行的方向,“要去西城门吗?”
  百浪逮着他同行,夸道:“亏你还记得,等会儿我们要出城,顺便去吃香煎牛肉酥饼。”
  说到香喷喷的肉饼,鹿厌才想起自己没吃早膳,便跟着三人去了西城门。
  店铺门庭若市,抵达时,他们还偶遇几位守城的同僚离开,众人打了照面,寻到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牛肉酥饼和酸汤卤肉面,掌柜见到熟客前来,还贴心送来开胃茶汤。
  卤肉面上来后,四人毫不客气开吃,鹿厌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面,面前惊现三双筷子,每双都夹着卤肉,齐刷刷往他碗里堆。
  吴语扬了扬下颌道:“吃吧,这顿师兄的。”
  百浪伸手揉他的褐发,“好久没和咱们吃了,多吃点。”
  “师兄别夹了,我吃我吃。”鹿厌扒着满满一碗的肉,连面条都找不到,“等会儿我要带点回去。”
  估计这会儿谢允漫和柳六还没出门,正好可以带给他们尝尝。
  牛肉酥饼很快被端了上来,四人吃得不亦乐乎,一口下去热辣爆汁,每个人的嘴角都沾了酥饼碎,香味灌满在鼻息间,牛肉味飘香四溢。
  吴语看向鹿厌说:“小鹿,正好问你个事。”
  鹿厌抹了下嘴,“师兄请说。”
  吴语问道:“你几日前可是去了京郊?”
  鹿厌一顿,嘴里的牛肉饼突然不香了,再抬眼看去,瞬间对视上三双眼睛。
  一种被公开审讯的错觉油然而生,他艰难咽下嘴里的牛肉饼,轻轻点了下头。
  只见百浪深吸一口气,皱着五官朝他挪近些说:“你可知东宫要查你?”
  鹿厌摇头,“为何查我?”
  吴语递了个眼神给百浪,示意他留意四周耳目,之后压低声说:“西玉楼命案可能和走私案有关,你在谢府可听闻此事?”
  鹿厌喝一口茶汤,心想自己只顾着杀人,其余事情一概不知,干脆继续摇头道:“不知。”
  两个字说得诚恳,连洞若观火的唐平都找不到破绽。
  吴语凝视鹿厌少顷,把手里的牛肉饼放下,“我和指挥使谈过,你没什么好查的,那几个男人的块头和我不相上下,凭你这身板,不得变成肉泥。”
  他只顾着说,并未在意面前嚼着肉饼的三人。
  唐平觉得一阵恶寒,默默放下手里的牛肉饼,喝了口索然无味的面汤。
  鹿厌和百浪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桌子四个人,只有唐平不接触仵作,主要负责案子的审讯。
  但百浪见识过各种口味的尸体,莫说提起血肉模糊的尸体了,就算让他边吃边验尸都没问题。
  他还在调侃着唐平为何不吃,这厢鹿厌则向吴语打听道:“吴师兄,那东宫为何查我,难道只因我在京郊出现过?”
  吴语倒不隐瞒,“说起来其实也奇怪,那日我们在市舶司查案,似乎有人调虎离山,只为处理那群外邦人,后来我们赶过去时,便只发现金银珠宝。”
  百浪凑上来说:“好在我鼻子灵,在这些宝物里嗅到火铳的味道。”
  鹿厌意外看着他,原来是他发现了疑点。
  吴语紧接着道:“正因如此,指挥使才怀疑所有案子皆为掩饰这批军械。”
  鹿厌抿了口面汤,避开他们的视线,分心品尝美食的味道。
  百浪又道:“几日前东宫派人来说,有百姓见到你出现在京郊,我们估摸是冲着谢府去的。”
  话落,鹿厌顿时想到连衣,倏地抬头,谁知对视上唐平的双眼,吓得他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其余两人发现异样,左右看了眼,才发现唐平目不转睛观察着鹿厌。
  百浪伸手拍他的肩膀,警告道:“你别用这种审犯人的眼神看小鹿,把他吓着了。”
  唐平面无表情扫他一眼,朝鹿厌问道:“小鹿,你在京郊见了何人?”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三个锦衣卫纷纷看向鹿厌,令他感觉面前似被庞然大物堵着,压迫感十足。
  他慢慢搁下筷子,如实交代道:“见了世子和连衣。”
  唐平眉头微蹙,“可还有旁人?”
  “还有谢家随从。”鹿厌思索了下,“只剩他们三人。”
  其余的都是死人了。
  话落后,吴语低头嗦了口面,直到一碗面见底,他伸手按住唐平和鹿厌的肩膀,拿出领头的风范,“行了,今日到此为止。”
  唐平收回审讯的视线,挥开他的手起身离开。
  鹿厌目视他离开,不解问:“唐师兄怎么了?”
  百浪嗤了声,笑道:“犯病了,这件案子还未水落石出,他现在看谁都可疑。”
  鹿厌好奇问道:“难道百师兄看谁都是尸体?”
  百浪道:“瞎说什么实话。”
  吴语打断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过唐平既不想把你带走,说明他相信你了。”
  他示意鹿厌赶紧把早膳吃了,接着说道:“但你方才所提的连衣,又是何人?”
  鹿厌道:“连衣啊,是东宫送给世子的男侍。”
  吴语:“......”
  百浪的神色古怪,盯着鹿厌的脸蛋说:“小鹿,世子若是断袖,你该不会也被他酱酱酿酿了?”
  “走吧。”突如其来的唐平打破一切,待众人抬首看去,发现他把两盒包好的牛肉酥饼放在鹿厌面前,“你要的。”
  鹿厌眼睛一亮,抱着酥饼朝他笑道:“谢谢唐师兄!”
  唐平轻轻“嗯”了声,他们等鹿厌吃完最后一口肉才离开。
  几人在店门前告别,鹿厌路过裁衣铺时逗留片刻,离开时又撞见了齐消隐。
  彼时鹿厌正走在街上,齐消隐见到他后满面乍现春光,非要将他捎上马车带走。
  鹿厌心想牛肉酥饼要趁热吃,早些回到也好,便不推卸他的心意。
  两人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牛肉酥饼味。
  齐消隐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视线在鹿厌身上流连忘返,丝毫没留意肚子发出的咕噜声。
  鹿厌被他热烈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了片刻后实在受不住,以为他想吃手里的牛肉酥饼,只能无奈递到他面前。
  齐消隐看着的酥饼一愣,“什么?”
  鹿厌道:“你想吃就吃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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