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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当武侠人物灵魂互换(综武侠同人)——纪芜菁

时间:2024-07-02 07:37:21  作者:纪芜菁
  商老太躲闪不及,整个人扑在了铁屋之上,发出一声惨叫,嘶的一声,院中充满了烤肉的异香。
  趴在地上的商宝震看得明白,惨呼道:“娘啊!”
  胡斐心下不忍,要去拉她。
  商老太呼呼挥舞着金刀,嘶声长笑起来:“你们都该死!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
  她断了气。
  胡斐叹了口气,向院中还在打斗的众人喝道:“都停手!”
  商家堡众庄丁这才发现主人已死,立即放下武器,磕头求饶。
  胡斐道:“好生收殓你们的主人,以后不要再施阴谋害人了!”
  他俯身抱起苗人凤,看着熊熊燃烧的商家堡,向劫后余生的马行空道:“老镖头,咱们后会有期!”
  两匹马还拴在树下,胡斐将苗人凤放在马上,自己翻身坐在他身后,轻踢马腹,慢慢走下山去。
  苗人凤已渐渐恢复了力气,但他坐着没动,身后的胸膛健壮而炽热,护着他的两条手臂年轻而有力。
  他忽然有些怀疑,这么快相信这个人就是已逝的“胡大哥”,到底是这个人真的就那么像,还是他心底想要如此相信。
  苗人凤微微侧过脸,看着近在面前的浓髯,方才在商家堡的院子里,这些硬而密的毛发就扎在自己脸上。
  他叹了口气,这人不是胡大哥,也许他是胡大哥的兄弟近亲,但绝不是他本人。
  苗人凤道:“方才,你为何还要回到火场里?”
  胡斐惊讶不已:“你还在里面,我怎能不去?”
  你在火里,我自然也在火里!
  苗人凤沉默了,当年他与南兰嫌隙的最初,就是在胡一刀夫妇墓前,他畅谈起当年与胡一刀夫妇交往的日子,无意间说了句胡夫人那样的女人,丈夫在火里,她也一定在火里。
  这句话伤了南兰的心,因为当年,钟氏三雄放火将苗人凤围在客栈时,南兰却先逃了出去。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发现了彼此的不契合,南兰向往红袖添香的才子佳人,苗人凤则向往生死相随的江湖侠侣。
  两人的嫌隙越来越大,南兰心事郁郁,苗人凤沉默寡言,日子过得阴云密布,即便没有田归农,也终会有王归农、李归农......
  他抱着若兰追上去,不过因为田归农不是良人,倘若是位人品靠得住的富家公子,他苗人凤会带着祝福送她出嫁,像对待亲妹妹一般护她一生。
  苗人凤坐在马上,心乱如麻,身后这个人,今日说出了你在火里、我也在火里的话语。
  他也许不是胡大哥,但也是个胡大哥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儿郎,还待他那般温柔体贴。
  苗人凤手指抚到唇角,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唇舌相触。若有一人是女子,他们已是昭告天下的爱侣。
  前方隐隐现出一座市镇,胡斐笑道:“咱们在此歇歇脚,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去吧,这般模样,怕是会吓坏孩子们!”
  苗人凤点头,他们衣服、头发都被烧得乌漆麻黑,胡斐脸上、手臂上还有烫起的燎泡,确是不好就此回去。
  胡斐找了处澡堂子,掏出银子,包了两个时辰,又另拿钱请店中伙计去买两套新衣服。
  澡堂子不大,四四方方的一座小池子,水热而清,坐在里面,彼此会看得清清楚楚。
  苗人凤手指放到衣领,半晌都没有解开一颗。
  他很不自在,那些曾经对胡一刀有过的,尘封许久的旖旎心思,一点点在心头燃起,久久无法散去。
  胡斐交待了活计,掀开帘子走进来,水雾缭绕中,见苗人凤仍站在池边和第一颗扣子较劲,不由得担心他是否还在受今日的火烟影响,便走过来帮忙。
  走近至苗人凤面前,他的心瞬间热腾起来。
  曾经凛若天神的金面佛,高高瘦瘦地站着,面颊、耳垂染上红晕,眼眸不自然地垂着,似乎不好意思看胡斐,但又忍不住要瞥他一眼,黑而卷的睫毛扑扇扇地开了又阖。
  胡斐忽然想到了今日唇舌尝过的滋味,他有种感觉,就是现在,他会被允许再尝一次。
  品尝神明的滋味,凡人怎能抗拒?
  胡斐颤着手指,抚上神明被烧得焦黑的发梢,一点点蹭过他的耳后、下颌,微微抬起那张曾经威严不敢直视的脸。
  苗人凤垂着眸子,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所措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的柔顺。
  胡斐再也忍受不住,覆上了那紧抿在一起的两瓣薄唇。
 
 
第219章 田园生活(上)
  两人一触即分,纯情得仿佛初知人事的小儿女。
  胡斐后退一步,干咳一声,慌乱地道:“你,你先洗澡,我到外面去守着!”
  他慌慌张张地走到门口,抱膝坐下,慌乱地想到了雪山之上的苗人凤。
  那位苗人凤经历了更多的风霜、痛苦与岁月,高高在上犹如神佛,胡斐永远也不会对他有一丝亵渎的想法。
  何况,他还是若兰的父亲!
  胡斐摸着唇,想到里面的苗人凤,唇角微微弯出一丝弧度,同一个人,却又完全不同的感觉。
  更年轻,更有人性,想到他在里面洗澡,胡斐就有种浑身燥热的感觉。他可以亲吻他,抚摸他,甚至对他做一些更违背人伦的事。
  即便是对成年的若兰,胡斐也从未想过的事。
  他又想到了若兰,忽然惊异地发现,即便是十六岁的若兰,在他心里也像妹妹甚至女儿一般纯洁。
  他的心,已被里面那个人占据了。也许,他的心从没有被别的人占据过。
  店伙计送了新衣服过来,胡斐拣了一件青棉布长衫,抖开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若穿在那高瘦的躯体上,必然如修竹一般好看。
  他又挑了套雪白细棉中衣,一并叠好,敲了敲门,背着身将衣服放在门口椅子上,高声道:“衣服送进来了!”
  立刻又闪身避出门外,他得尊重他,有的事,需要等到一个特别的时刻。
  苗人凤很快洗完澡出来,青布长衫裹住他高瘦的身躯,如一竿随风摇曳的翠竹。
  胡斐由衷地赞道:“真好看!”
  苗人凤的脸更红了,沉默寡言的个性,只能让他沉默着转过身去,以躯体的紧张展示他的羞怯。
  胡斐洗得更快,他选了一套蓝色布衣,清清爽爽走出来,握住了苗人凤的手:“瞧,我怎么样?”
  苗人凤仍在害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胡斐哈哈大笑,两人携手走了出去,各上一匹骏马,快速赶往若兰他们寄居的农家。
  小胡斐先迎了出来,大声道:“可杀了那下毒的家伙吗?”
  他已从平阿四处听到了阎基的来历,若不是要守护若兰,恨不得立时冲上商家堡,将那恶贼斩成肉酱。
  苗人凤微微点头,胡斐却故意板起脸道:“一个小孩子,整天满口打打杀杀,今日练刀了吗?”
  小胡斐笑嘻嘻地道:“当然练了,不信,咱们较量较量?”
  胡斐换了笑脸,摸摸他的头,道:“天色太晚了,快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平阿四也赶了出来,见他脸上带着燎泡,忙去找药膏。
  借着黑夜掩护,胡斐匆匆捏了下苗人凤的手,就被小胡斐扯进屋里讲故事,直到讲了三遍杀阎基、大战商家堡,小胡斐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胡斐脸上贴着药膏,看着沉沉睡去的小胡斐、平阿四,想到睡在隔壁的苗人凤、小若兰,只觉从未有过的安宁与满足。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想看一看月色,却看见了院中伫立的人。
  胡斐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一把揽住苗人凤劲瘦的腰,低声笑道:“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苗人凤轻拍他的手,低声道:“你们明日要去哪里?”
  “去苗家庄,从此和你生活在一起,”胡斐将下巴搁在苗人凤肩上,“我来得莽撞,可能求得主人欢迎吗?”
  苗人凤的身子颤了一下:“当真?你不要去找田归农报仇了吗?”
  胡斐笑道:“仇还是要报的,只是牵扯到若兰的娘,总得先想个两全的法子。”
  苗人凤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多谢你!”
  胡斐凑近些,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客套吗?”
  苗人凤摇头:“不需要!”
  无论你是谁,既已与我水里火里走过来了,我都将生死相随!
  他的眼眸深邃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信赖,胡斐也不由得庄重起来,双手交握,十指相扣,轻声道:“明月在上,我会一世敬你重你爱你!”
  明月穿过云层,皎洁而明亮地照耀着人间。
  小院内的两个人,已紧紧拥抱在一起。
  苗人凤没有住在苗家庄,而是单独住在山脚一所孤伶伶的小屋里。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苗人凤淡淡道:“上门挑战的人太多,住在庄子里,免不了要牵扯他人。”
  小胡斐感叹道:“当个天下无敌的大侠,也颇为不容易呢!”
  胡斐转了一圈,伸开双臂道:“这么开阔的地面,咱们可以改建一座小楼,再盖一座大大的院子,养些小鸡小鸭小兔子。”
  “兔兔!”若兰坐在苗人凤怀里,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当真吗?大哥哥真好!”
  苗人凤柔声道:“兰儿要叫叔叔,不能叫哥哥哦。”
  若兰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兰儿要像小胡哥哥一样!”
  胡斐走过去,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兰儿欢喜叫什么,就叫什么罢,大哥哥都喜欢!”
  苗人凤沉默了,若有所思地移开目光。
  众人进了屋子里,放下行李,胡斐拿了银子交给平阿四,让他带着小胡斐到附近市集上购置些米油蔬菜、被褥衣物。
  他自己则脱下外衫,挽起袖子,拿起扫帚,将屋内院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苗人凤哄完若兰出来,见胡斐满脸大汗,白色内衫上都渗出汗渍,忙去厨房烧水。
  只是,他素来不近厨房,忙活了半天,灶台也只冒出一股浓烟。
  胡斐远远看见,慌忙奔了过来,将蹲在灶旁的人拉了起来,见他黑灰满面,伸手替他擦去,细细看了没有烧伤才松了口气。
  他这样紧张不安,显然是当日在商家堡留下的心病,苗人凤心下暖暖的,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放心,这里是我家,不会把厨房烧了的。”
  胡斐拉着他走到院子里,推他坐在椅子上:“不管在哪里,这一辈子我总不会让你近火了。”
  苗人凤道:“吃住出行,怎么离得了火呢!”
  “有我呢,”胡斐在他身边蹲下,仰脸道,“我做饭给你吃,烧炉子给你取暖,出了门也有我照顾起居。”
  苗人凤脸红红的,手臂不自在地抬起,摆了一下:“那要我做什么呢?”
  “你呀!就练剑,行侠仗义,做个恶人怕、好人敬的大侠客。若是累了、倦了,就回家来,吃我做的饭,穿我买的衣,”胡斐握住他的手,缓缓贴上去,“睡我暖过的被窝!”
  他凑在苗人凤耳边,低声继续道:“若是嫌一个人出门寂寞,咱们也可以刀剑合璧,做一对纵横江湖的侠侣!”
  苗人凤听得痴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用胡须在面颊上扎了又扎,也舍不得抬手推拒一把。
 
 
第220章 田园生活(下)
  少年时,胡斐跟着平阿四流落江湖,曾在一家酒楼后厨帮工,掌勺的大师傅看他伶俐,颇传了他一些手艺。
  掌管一家五口人的饭食,对他来说,可谓手到擒来。
  两人温存一阵,胡斐推苗人凤去房里守着若兰,然后开始清理厨房。
  主人离家已久,米缸虽还有米,却都生了米虫,胡斐将虫米收进一个废缸里,以后可以用来喂小鸡小鸭,又清理了橱柜、灶台,到山上溪边挑满了水缸,烧了满满一锅热水。
  苗人凤拿出茶壶,冲了些茶水,凉在廊下小木桌上,招呼胡斐去喝。
  南兰在时,家里还雇着一个丫鬟,一个厨娘,房间院落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干净过。
  他满心的感激,却因寡言个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默默端了杯茶给胡斐。
  胡斐接过茶,笑道:“咱们这里只有内外两间房屋,住不下五个人。你在家守着,我去砍棵树,将柴房收拾出来,再做张床,也能安顿个人。”
  苗人凤讶异道:“你还会做床?”
  “我幼时跟四叔流落江湖,不仅在酒楼帮过工,还做过木匠学徒......”
  话语戛然而止,胡斐不安地看向苗人凤。胡家是辽东大户,如何会让胡一刀流落江湖?
  幸而苗人凤似乎全不在意,只点头道:“好!”
  胡斐带着砍刀出门,很快拖了两棵桐木回来,先砍下枝桠斜枝,加固房顶,修补墙壁裂缝,又抽刀将圆柱砍成木板、木柱、木楔子,一点点拼装起来。
  待一架木床初具雏形时,天色已接近黄昏,院外终于传来马蹄嗒嗒声。
  刚睡醒的若兰,正坐在院中吃蒸蛋,闻声迈开小腿颠颠地迎了出去,苗人凤忙端碗追在后面。
  果然是平阿四带着小胡斐赶集回来了,吃穿用的物事装了满满的一车,两人都只能坐在马上。
  小胡斐跳下来,先拿出一串糖人儿:“兰儿,瞧!”
  兰儿欢喜地扑过去,抱住小胡斐的腿:“哥哥真好!”
  苗人凤赶过去,帮着平阿四卸东西。
  平阿四不知怎的,总有些怕他,弯腰恭谨地道:“苗大侠,这些粗使活计哪是您能干的,我来就行了!”
  “四哥!”胡斐提着刨刀,笑吟吟地站在大门口,“以后苗大侠和我是一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须太过客气。”
  话虽如此说,最终搬了重物大件的,还是胡斐自己,苗人凤瘦的皮包骨头,他哪里舍得他去抗大米?
  晚饭也是胡斐做的,小胡斐替他打下手,平阿四则去收拾重新修整过的柴房,苗人凤带着若兰,在院子里摘青菜。
  炊烟袅袅,饭炊喷香,若兰的笑声银铃般回荡在小小的院子里,也回荡在众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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